倪月杉愕然:“恭喜!遇見真愛!”
倪月杉的反應完全超乎了景玉宸的設想,他糾結的看着倪月杉。
在一起經歷這麼多,還仗義的留下陪着他,現在他說了要對虞菲負責的話,可她偏偏這麼不在意。
景玉宸心裡鬱結,整個人都不好了。
“一起來的,那就一起走!”
現在他不想讓倪月杉先離開了,這個女人,完全沒半點醒悟,還不知道他對她的半點心思!
倪月杉怪異的看着景玉宸,一直都是他讓她離開,現在又不想讓她走。
不過她已經寫信告知京城中人,她和景玉宸在這裡了,也不着急。
加上,明豔等人的安全,她還需要再確認確認。
倪月杉看向一旁站着的石芝:“你們平時如何與買賣人口的那些人聯繫?我想知道,他們到底有沒有濫殺無辜?”
當時石芝可是無比絕情的說了,殺了那些女人!
所以即便景玉宸和這位虞菲好上了,但她也一定要爲那些女人報仇!
石芝神色陰寒,懶得搭理倪月杉。
景玉宸有些驚訝:“你竟然還在記掛他們......”
那些人雖然與她沒有關係,可相處了幾天,知道他們都是可憐人,總不能真的袖手旁觀?
“如何聯繫?”倪月杉又問了一遍。
石芝神色不悅:“真以爲你醉香居的人了?”
她問什麼,她就要答什麼?
倪月杉輕笑一聲:“不願意說,那好啊,我現在就過去拆穿給紀大人聽,你們家主子和這位玉宸公子的關係!”
“你......”石芝怒瞪着眼睛,沒想到倪月杉竟然敢威脅她!
“說出來吧,大家都省事。”
石芝別開了視線,沒搭理。
在牀榻上讓大夫檢查傷口的虞菲開口道:“幫她弄清楚,那些女子有無殞命。”
石芝不理解虞菲爲何要對他們妥協,心中不爽快,但還是默默遵守了:“是。”
在樓下,紀恆遠有些不安的來回走動着,聽見樓上的房門打開了,立即朝着房門看去。
走出來的是,石芝和倪月杉。
他瞳孔縮了縮,景玉宸還和虞菲在一起?
二人下了樓,石芝看了一眼紀恆遠,主動開口:“大夫正在爲我家主子包紮傷口,紀大人請回吧,我們家主子沒有生命危險。”
“不過我們家主子對你的態度,你也應當看得清楚了,她並不願意再見到你!”
所以還請以後再也不要來了!
紀恆遠鬆了一口氣,沒性命之憂就好,他看了倪月杉一眼,然後轉身離開。
那眼神怎麼感覺,記仇了呢?
石芝不悅的看向倪月杉:“你不是想知道那些人還有沒有活着?走吧!”
倪月杉沒猶豫,快步跟上。
在房間內,大夫給虞菲包紮好了傷口,叮囑了一些注意事項後,離開了。
景玉宸開口:“你好好休息吧!”
虞菲伸手拉住了景玉宸,她虛弱的看着景玉宸:“你究竟是什麼身份?”
若是普通人,怎麼可能膽敢與紀恆遠抗衡?
而且他和倪月杉的膽識,也不似普通人。
“不重要,不過以後,再也不會有人販,再與你們醉香居合作了。”
景玉宸神色冰冷,眼神也是同樣的沒有一絲溫度。
虞菲清楚,景玉宸這話的意思是,那些人他都會除去,而能夠做到這些的人,絕對不是什麼普通人。
他有權勢,身份不簡單!
虞菲輕笑了一聲,沒說話。
石芝將倪月杉帶到了一家賭坊,“這裡的人,會幫我們醉香居跟對方傳達消息,你想知道的,可以問他們!”
倪月杉沒猶豫,擡步走了進去。
在賭坊的單獨房間內,聽明白倪月杉要詢問的消息後,他們眼裡閃過一抹意外。
誰會在乎那些人的生死?倪月杉這是吃飽了撐的?
“下回幫你問問!”
所以現在是不知道......
倪月杉皺着眉,想追問,但想到,他們也沒有必要騙她。
倪月杉只好作罷,乖乖離開。
還是需要自己去單獨調查啊!
石芝跟在倪月杉的身邊,開口提示:“有人跟蹤。”
倪月杉眉頭一蹙,“羅大人的人?”
石芝沒有回頭:“分開走!”
倪月杉:“......”
在溧城按道理來說,沒有人應該對石芝不利,所以這跟蹤的人,極大可能是跟蹤她的!
石芝要分開,說明,她是想,棄她於不顧!
“若是我半個時辰後還沒回去,請告訴我朋友,我出事了!”
倪月杉主動調轉了一個方向,飛快離開,也沒想石芝會幫助她。
到了一處拐角,倪月杉飛快轉身走了進去,跟蹤她的人也跟着走了進去。
前方是個拐角,幾人警惕了起來,倪月杉的聲音卻是在牆頭上響起:“是在找我?”
幾人詫異的擡眸看去,正看見倪月杉眼神鄙夷的看着他們。
原來跟蹤早就被發現了!
“還請這位姑娘,隨我們去見一見紀大人,只要姑娘隨我們走了,羅大人從此以後,都不會再找你和你朋友的麻煩了!”
所以這是在與她交易麼?
“我和你們紀大人交情淺,不知道紀大人找我做什麼?還請明示!”
倪月杉坐在牆頭上,手中拋着石頭,眼裡是一抹玩味。
“小的們也都是奉命行事,所以,姑娘,這溧城就這麼大,你今天逃了,可明天呢?”
躲避是沒有用的!還是乖乖束手就擒吧!
這樣威脅她?
倪月杉輕笑一聲:“抱歉我可不敢冒險。”
倪月杉轉過身,打算跳下牆頭離開,誰知在牆頭下有人正等着她,她不過剛跳下去,一個麻袋就罩了下來。
倪月杉驚愕不已,有人敲出一棍,就將她給打暈了。
等倪月杉有知覺的時候,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那張陰沉着的臉,以及旁邊守着的小廝。
倪月杉皺着眉,爬了起來,上方的人率先開口:“你,京城人?”
倪月杉看着對方,淡淡的應着:“沒錯。”
“和玉宸什麼關係?”
一開始在醉香居的時候已經說過是夫妻,可他現在問這種話,顯然當時的話他沒有相信啊!
當時她表演的那麼賣力......
“朋友。”
“把他約出來,我送你們離開!”
這話不是想着交易,而是命令。
倪月杉若是拒絕,只怕,這個紀恆遠會用其他的什麼手段吧?
倪月杉沒有猶豫,迴應:“好。”
醉香居內,石芝回到後,並未按照倪月杉所說,將她的事情告知景玉宸。
只冷漠的去看望虞菲。
回來的只有石芝一個人,景玉宸覺得奇怪,主動開口詢問:“她人呢?”
“我怎麼知道?”
冰冷不悅的態度,根本沒有打算好好與景玉宸說話。
景玉宸見她這態度,就覺得心中厭惡。
但景玉宸懶得與她爭執,轉身離開。
石芝看了一眼躺在牀榻上昏迷的虞菲,滿眼的都是心疼。
出了房門的景玉宸,有人過來告知他:“玉宸公子,倪姑娘讓奴才轉達,約你在對面見面!”
對面是個酒樓,供人吃飯入住。
什麼事情不能在醉香居說?
景玉宸覺得狐疑,還是赴約去了。
包間的房門是敞開的,他緩步走了進去,看見在桌子旁坐着的不僅僅有倪月杉,還有紀恆遠。
他不屑的勾着脣,坐下:“紀大人,挾持一個女子就爲了見我?”
“你是朝廷命官?”
紀恆遠率先開口,並且是直入主題。
景玉宸在與他打鬥的時候,可是提醒過他,不正說明景玉宸就是被派來調查他的人嗎?
“紀大人,你在得知我身份的時候,難道不應該趕緊去毀屍滅跡?弄明白我的身份,能改變什麼嗎?”
倪月杉感到意外,原來,景玉宸留下來,不單純是因爲身子沒恢復好,走不掉。
“如果你不是朝廷的人,我可以放了這個女人走,但你若是朝廷的人......”
www_ттκan_¢〇 他抽出了一把匕首插在了桌子上,周圍圍繞上了一衆打手,這氣勢,很明顯,不會輕饒了他們兩個。
這是要殺人滅口!
倪月杉嘴角一抽,真是暴力!
景玉宸沒半點害怕的表情:“所以你這話的意思是,你就是要殺朝廷的人!這麼理直氣壯的犯案,你可真行啊!”
面對景玉宸的嘲諷,紀恆遠神色一直陰寒着,他看了一眼倪月杉:“湖水中,多出一具兩具屍體,根本不會掀起任何風浪。”
“如果我說我不是朝廷的人呢?你就信?”
景玉宸看着他,嘴角勾着一抹邪笑,從始至終沒流露出任何一絲害怕。
“你說你不是,那她我就放了,你說你是,兩個人都得死!”
所以不管他是不是,他景玉宸都得死!
倪月杉輕咳一聲:“紀大人,你不是深受這裡百姓的愛戴嗎?你怎麼可以做出這種濫殺無辜的事情?”
面對倪月杉的質問,紀恆遠根本懶得去聽。
倪月杉心裡鬱悶極了,她看着景玉宸,聳肩。
將他給叫來,卻是讓他送命來了。
“選擇一起死,還是一個人死?”
冰冷的聲音不帶一絲溫度,讓景玉宸做出選擇。
景玉宸輕嗤一聲,對他,多有不屑。
“我想選第三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