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老哼了一聲,之後朝屋頂下直接飛身降落,他穩穩的落在地上後,身子卻是在搖搖晃晃。
他笑着開口詢問:“有沒有什麼好處給我啊?”
守口如瓶的好處費?
之後在廚房,香噴噴,黃橙橙的烤雞拿到了許老的面前,許老深吸了幾口氣,好似陶醉一般,長嘆一聲:“真香......”
倪月杉只覺得十分尷尬:“難道你在皇宮的時候沒有吃好麼?”
許老一臉的尷尬:“吃了哪裡不會餓啊?”
之後他目光在倪月杉的身上來回的打量,倪月杉感覺此時的自己彷彿是一個透明人一般,被他看了個通透。
倪月杉眉頭微微蹙起,“這樣盯着人看,非常沒有禮貌!”
許老啃着手中的雞腿,滿手滿嘴的皆是油,但他卻是絲毫的都不在乎,只淡然道:“小女娃,你覺得現在可舒坦?”
倪月杉怪異的看着他,這話什麼意思?
倪月杉沒有回答,他繼續道:“沒有覺得任何不適應吧?”
倪月杉逐漸的明白,他是在說她身份的事情......
倪月杉眉頭緊緊的蹙着,沒有吭聲。
“你要實話實說啊,不然藥效過了,這結果......”
倪月杉訝異的看着他,這麼坑?
景玉宸顯然是不清楚倪月杉和他這是在打什麼啞謎,他也跟着蹙起了眉,疑惑的問:“究竟是什麼情況?”
倪月杉手放在景玉宸的身上,開口安撫:“晚些我自己會跟你說的,你先回避去!”
倪月杉看向一旁的下人,招了招手:“過來,送太子回房間休息去!”
景玉宸神色愈發的凝重,倪月杉竟然有小秘密在瞞着他。
心裡雖然有點好奇,又有點不是滋味,景玉宸最終是無奈道:“那你記得你說的,晚些告訴我!”
之後景玉宸被人推走,倪月杉看向了面前形象邋遢的老人。
“你......究竟是什麼人?又知道我什麼事?‘
倪月杉心裡的疑惑愈發的深,唯有面前的老人與她老實交代,她纔可以摸清楚一切。
許老靠着木柱直接坐了下去,手中一個酒壺,拿在手中,有一下沒一下的往口中灌着,彷彿根本喝不醉一般。
倪月杉在一旁跟着蹲下了身,等着他說出秘密呢?
最終他長嘆一聲道:“當初我看那位小姐,命不久矣,所以給了她一顆藥丸,希望她可以逆天改命,卻不想召來了,前世的你。”
倪月杉錯愕,“憑什麼你說什麼我就要相信?你可以這麼厲害,那你又是什麼人?半仙?”
倪月杉糾結的看着他,眼神中帶着一抹疑惑。
許老淡淡笑着:“我可不是什麼半仙,我可能是更老的東西......小姑娘,藥效過了,你可就沒了。”
倪月杉的心臟咯噔跳了一下,最終是不屑的哼了一聲,站了起來。
“怪力亂神!”
之後倪月杉擡步朝房間走去,不想再多說,許老這是低低笑了起來。
“這雞可香了,明天,給老夫再備一隻!”
倪月杉回到了房間後,發現景玉宸乖乖的坐在房間內,好似在等着她。
倪月杉緩步走去,神色間只有鬱悶。
景玉宸好奇的詢問:“究竟和他說了什麼呢?”
倪月杉沒有想過隱瞞,老老實實的迴應:“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
之後倪月杉端起面前的水杯,喝了一口水,“你們是不是都覺得我性情大變?”
景玉宸配合的點頭:“是!”
“都覺得我被鄒陽曜給休了,才變了性子,實則非也......”
景玉宸好奇的看着倪月杉,彷彿是要聽一聽倪月杉生平事蹟,聽一聽關於她的傳說!
倪月杉又是長嘆一聲:“實不相瞞,我......我有另外一個身份!”
景玉宸滿眼期待,認真聽着。
“其實我是......這,額!”
倪月杉手拍在腦門上,想解釋,可話到了嘴邊又不敢說,害怕將景玉宸給嚇到了。
倪月杉那糾結的表情落在景玉宸的眼中,他抓住了倪月杉的手,安慰的說:“不好說,那便不說了,我也不是很好奇。”
倪月杉臉上的那抹糾結,立即化沒了,她看着景玉宸的眼神有點感動:“你真好,我還真不知道如何說呢。”
“那就不說了,只是他是什麼人?”
щшш✿ttКan✿C ○ 景玉宸再次一副好奇的表情看着倪月杉,倪月杉尷尬的嘴角一抽,“這......我也不知道,故弄玄虛也好,真有一點本事也罷!只要不是仇人,其他的與他們無關!”
“好一句無關,那便無關吧!”
景玉宸淡淡的說了一句後,拉着倪月杉的手:“還有勾瓊和樂成那裡,麻煩你去說一下。”
倪月杉將手縮回:“你對我可真好!”
如若她去說了,指不定就被邵樂成或是段勾瓊一頓噴......
雖然無奈,但倪月杉還是老老實實的去了。
此時天色逐漸黑沉,倪月杉到了太子府,被引到了客廳,很快段勾瓊和邵樂成趕了過來。
倪月杉手指敲擊在桌面上,見他們兩個面色平和,還不知曉,倪月杉將要說的會是什麼話,倪月杉尷尬的笑了笑。
“待會我要宣佈的事情,如果有引起你們兩個不適應,但你們還是不能打人喲!”
段勾瓊摩挲着下巴,狐疑的將倪月杉來回的打量。
“你究竟是做了什麼對不起我們的事情,會引起他們憤怒的打人?”
邵樂成咳嗽了一聲:“我的素質很高的,不會亂打人。”
倪月杉尷尬的笑着,站了起來,認真的看着二人,緩緩吐出一句話來:“其實,太子他,自打一開始,就不是真的殘疾了,他就是受了一點輕傷......”
倪月杉這話說的簡單明瞭,讓人一聽就懂,當初就是白白耍人唄?
邵樂成和段勾瓊對視一眼,之後段勾瓊雙手叉腰:“你們連我和樂成都隱瞞!”
倪月杉立即深鞠躬:“是,要打要罵,你來吧!”
段勾瓊最後卻是不屑的“切”了一聲:“打什麼?我哪裡敢啊,你這不是懷着皇家子嗣了麼?”
邵樂成滿臉的糾結:“所以我這太子做的好生冤枉?”
倪月杉尷尬的點頭:“有點。”
“倪月杉你和景玉宸好過分啊!”邵樂成雙手叉腰,一副怒不可遏的表情瞪着倪月杉。
倪月杉噗嗤笑出聲:“邵樂成,你和勾瓊待久了,你看你,都會叉腰了!”
邵樂成後知後覺,趕緊將自己的手臂給收回了。
倪月杉站了起來:“當初,裝傷,也是爲了推掉這太子之位,只是沒曾想,太子之位成了你的!但我相信,很快,或許就會有其他人來接走你的位置......”
邵樂成白了倪月杉一眼:“你這話,我是該欣喜好呢,還是該......難受呢?”
“......好了,心情如何你隨意,總之,太子你也當過,這多少也有點豔羨人,我先走了。”
倪月杉手拍在邵樂成的肩膀上,“別往心裡去!”
之後倪月杉擡步離開,邵樂成和段勾瓊默默跟在後面相送,倪月杉開口提示:“別送了。”
等倪月杉走不見了人後,邵樂成才長嘆一聲:“沒想到啊,白白當了這麼長時間的太子,竟然是他故意讓出來的位置。”
“要是景承智還活着就好了!”他十分鬱悶的說了一句,然後看向段勾瓊:“太子妃之位當膩了沒有?”
段勾瓊白了景玉宸一眼:“有區別麼?本公主自打生下來,就受無上尊榮,這太子妃之位,對我來說就是頭銜上的不同,你膩了,那就想辦法讓出去唄?”
倪月杉回到府上,景玉宸在等着倪月杉回來,瞧見倪月杉時,立即詢問:“如何了?”
“說了後,他們兩個雖然意外,但並沒有發怒,你放心吧,他們兩個心,可不狹窄!”
景玉宸鬆了一口氣:“那便好!”
之後第二天,皇宮中來了太醫,要求給景玉宸看腿,而宮人則是去請許老,今天當着許老的面,好好的治一治。
景玉宸看着面前圍着的幾個老頭,議論紛紛,心裡莫名存在一些壓力。
白嬤嬤帶着許老走到景玉宸的房間內,開口:“不知道許老,可有什麼妙招?如何治這腿?”
許老還在打着哈欠,顯然還沒有休息好呢。
他在旁邊坐下,一點也不客氣端起水,朝口中灌了灌。
之後竟是咕嚕嚕漱了漱喉嚨,將水給吐掉。
“這腿好說,就是......這麼多人圍着,沒有意義,讓老夫來,給老夫一點時間?”
白嬤嬤的雙眼一亮,這話的意思是景玉宸有救!
“成,所有人都跟我出去吧,讓許老給宸王治腿!”
白嬤嬤帶頭朝外走去,太醫們只好一個個的離開了。
景玉宸坐在輪椅上,眸光閃爍:“爲何許老,一而再再而三的幫助晚輩圓謊?”
“我若想替你圓謊,我就說你沒救了!”
景玉宸:“......”
許老輕笑了一聲:“你幹嘛裝殘疾?以爲這就躲的掉那高高皇位?”
景玉宸眉蹙起,許老這話,他不喜歡聽......
像極了在宣佈預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