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樂成逗留的時間太長,尋找的房間也太多,還未尋到線索,便被邰府的侍衛發現,有人驚呼有刺客後,不少人被驚醒。
之後,原本視線昏暗的邰府,逐漸燈火通明瞭起來。
邵樂成他對京城中的地形還算熟悉,所以一陣逃跑,最終將人甩掉。
邰府雖然不是很大,但他一個人一間間的去搜查,太冒險,也太佔時間了,他該,放棄這種蠢笨的方法。
邰府的侍衛將邵樂成跟丟,便回去覆命了,加強了府中戒備,之後各自回房休息去。
但他們不知,天將快要大亮,卻傳出了一道尖叫聲:“小姐,小姐被人擄走了!”
聽到丫鬟的呼喊聲,侍衛以及府上的人,一股腦的往邰半雪房間衝去。
邰半雪的牀榻有些凌亂,而人,早就不在房間,在窗戶的位置被擄走了。
邰半雪的家人着急的開口:“前半夜是刺客大鬧,沒多久,半雪就不見了,這是故意將兵力吸引走?好對半雪下手?”
“這該是什麼人啊?半雪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也沒得罪過人......”
邰半雪被人打暈後,扛着遠離了邰府,之後那黑影飛身落在了親王府內,將人往地上一丟,一杯茶水潑去。
昏迷中的邰半雪,一下就驚醒了,看見是個蒙面人,顯然被嚇的不輕。
“啊——”她大叫一聲,爬起來,就想往門外跑去。
邵樂成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若是想被打斷腿,儘管再邁開一步。”
果然邰半雪的腳步頓住,回頭看向邵樂成,邵樂成坐在椅子上,端起茶杯來,喝了一口。
而四周,房屋佈置典雅,每一樣都不似廉價之物,這裡是?
“這,這位公子,小女子從未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情,不知你爲何要擄來小女子?”
她一身素色裡衣,神色間略有不安,雙手攥成了拳頭,無比緊張的看着邵樂成。
她人往後面悄悄退了退,想着偷拿身後花盆中的修剪剪刀。
雖然邵樂成沒去看她,卻早已經洞察她的動機,他輕笑一聲,略有不屑。
“放心吧,本王對你沒興趣。”
邰半雪驚呆在他的自稱當中,然後就見邵樂成扯下了黑色面巾,邰半雪訝異的看着他。
邵樂成勾着脣,站了起來:“你將是我過門的妾,不過,我的正妻失蹤了,本王懷疑,是你們邰家爲了讓你做大,而使的詭計!”
邰半雪臉色瞬間煞白,她趕緊朝地上跪下:“冤枉!”
邵樂成不屑的看着她:“本王還沒跟你成親,你便將本王的正妻給克失蹤了,本王的王妃不出現,你邰半雪就永遠做一個失蹤人吧!”
邰半雪張口想說什麼,但邵樂成已經擡步朝外走去。
走到一半,不忘再次警告:“好好待着,別想做什麼小動作,不然你會死的很難看!”
之後,邵樂成換了一身朝服,趕時間去上朝了。
景玉宸站在大殿上,對苗晴畫開口提議:“瘟疫已經徹底清除,整個城中恢復了繁榮景象,是天佑閒常,太后,既然上天庇佑,不如選定個吉日,添個驅瘟神的節日。”
“將那瘟疫藥方編成歌曲,廣爲流傳,今後閒常的每個子民都會將上天的恩澤牢牢記住,再有瘟疫,也絲毫撼動不了閒常根基了!”
景玉宸提出這種請求,還真是讓人意外,自然有人贊同,也有人反對。
苗晴畫最後只好,迴應了一句,“茲事體大,哀家也不好直接做了決定,需要讓欽天監,好好的測一測,這利閒常還是不利。”
說着,她站了起來,立即有太監奸細着嗓音開口:“散朝——”
散朝後,邵樂成主動求見苗晴畫。
宮殿內,邵樂成朝地上跪下,苗晴畫趕緊開口:“親王趕緊起來吧。”
邵樂成卻是跪在地上,不願意起身,有些糾結鬱悶的開口:“太后,微臣,聽見民間有不少的傳言。”
苗晴畫來了一絲興致,按照道理來說,邵樂成應當着急出宮去尋段勾瓊,可他卻是來了這裡,她就知道必然有事。
“說,什麼傳言?”
“微臣還尚未迎娶邰家的千金,可勾瓊便失蹤了,微臣覺得這是邰千金與勾瓊之間犯衝,太后,還請你讓欽天監,好好的算一算,他們兩個是否真的難以共處,若真如此,這婚事......”
苗晴畫輕笑一聲,明白了過來:“好,哀家允了。”
邵樂成出了皇宮,沒有多久欽天監便也到了親王府。
邵樂成主動出來迎接,欽天監看上去頗有幾分仙風道骨的韻味,白花的鬍鬚和眉毛,以及頭髮,只是手中拿着一根拂塵,甩了甩,道骨十足。
“還請大人進府,看一看府內風水,再測一測其他的,你看如何啊?”
“親王,老夫身監欽天監一職,但老夫只會觀察那天象,和推算節氣,制定我朝曆法,而非那些市井中,算命的道人,不過按照天象來看,親王府納妾,是不會影響國運的!”
邵樂成眉頭皺了起來:“那爲何,太后讓你測八字?”
“那是太后對老夫的信任,老夫對卜卦略懂一二,願爲親王你和邰小姐測一測!”
邵樂成卻是抓住了他的手臂,在一旁開口提示說:“哎,本王是想讓你算算其他的!”
邵樂成一副神秘的表情,欽天監笑着:“親王不妨直言!”
“本王想讓你算一算,親王妃的下落,她所在的方向,本王要尋她!”
所以這纔是讓苗晴畫叫來欽天監的目的,他可不關心和邰半雪八字合不合......
欽天監略有意外,他捋着鬍鬚,應着:“老夫只會按照卦象上的顯示來推算,親王可以做做參考!”
下朝後的景玉宸重新帶兵在街上搜索段勾瓊的下落,但他覺得這樣下去,不該會有什麼進展,只能闊大搜查範圍,改變方向了。
此時有侍衛過來,開口稟報:“攝政王,昨天邰府邰小姐被人擄走,現整個邰府的人,都還在尋邰小姐!”
景玉宸昨天讓邵樂成去尋段勾瓊,他倒是擄走了邰半雪,他想幹什麼?
“知道了!”景玉宸皺着眉應了一聲,剛準備邁步,見倪月杉帶着人馬走來了。
她一身男裝,玉冠束髮,那張明豔的面容,冷漠的沉着,看上去十分冰寒,她朝他走來,開口詢問:“今日上朝,可有什麼關於勾瓊的事情?”
景玉宸搖頭。
見景玉宸搖頭,倪月杉只覺得鬱悶,“那行吧,反正消息也沒經過隱瞞,都知曉了勾瓊失蹤,我去找我爹,還有將軍府的人,前來協助搜人吧!”
“等等!”景玉宸開口阻止了一下。
倪月杉看向景玉宸:“還有什麼問題嗎?”
景玉宸眉頭擰着:“你去花樓以及那些貧困的地方看看,我去親王府!”
“貧困?”倪月杉訝異的看着景玉宸,沒太明白。
景玉宸點了頭,沒解釋,走了。
倪月杉左右站着青鳳和青鸞,青鸞猜測說:“奴婢想,大概是因爲貧困地區的人,擄走勾瓊公主是爲財?”
“若是爲財便好說,會寫勒索信的,就怕碰見,砍斷了手腳,讓人跟着做乞丐乞討!”
青鸞和青鳳的臉色皆是變了,要不要這麼嚇人。
之後倪月杉前去搜查這兩個地方。
親王府內,景玉宸不顧阻攔,直接衝了進去,侍衛只好匆匆忙忙去向邵樂成稟報了。
邵樂成還在和欽天監在一起,聽聞景玉宸來了,多少有些不爽快。
他皺着眉,看着一身月牙白長袍的景玉宸,張口慍怒道:“身爲攝政王,便這般沒有顧忌,直接擅闖?”
景玉宸眉頭緊緊皺着,他看了一眼欽天監,邪魅的容顏上,滿是戾氣。
他冷聲詢問:“可是在測算親王和邰家小姐的八字?”
欽天監倒是十分恭敬,對景玉宸行禮:“見過攝政王,老夫待會再算八字,老夫剛剛是在按照親王的意思,測算測算,親王妃的下落,該是往哪個方向!”
景玉宸略有訝異:“這也能算出來?那好,你說在哪個方向?”
欽天監用拂塵指向一個方向,景玉宸和邵樂成皆順勢看去。
之後邵樂成出了房門,飛身上了屋頂,再朝那方向看去時,心裡隱約有了個大概。
之後他飛身落在地上,看向了景玉宸:“按照方向的指示看去,倒是有一個宅院極其醒目。”
還未說出,是哪裡,景玉宸已經輕笑了一聲,略有嘲諷的說:“你會因爲他的話,而懷疑相府?”
邵樂成訝異,景玉宸的方向感這麼好?
隨即他哼了一聲:“若是相府沒有問題,也不怕搜,大不了最後,我道歉就行了,而且有欽天監測算的結果證實方向,本王也不算無理取鬧!”
說着他朝外走去,邊走邊開腔:“府上所有人,跟隨本王前去相府!”
他去的氣勢洶洶,景玉宸知曉他阻止不了。
只不過,他來,還想問一問,是不是他擄走了邰半雪?
但現在更要緊的或許便是,先去一趟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