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楚兒臉上的表情開始扭曲,她拿起地上的石頭,高高舉起,若鄒陽曜膽敢再提及關於倪月杉,喜歡倪月杉的話,她就狠狠一石頭砸下去,讓健康回來的鄒陽曜再次變成太監!
“但......過去的種種似乎隨着時間流逝,也覺得不重要了,我應當珍惜眼前之人......”
這句話,他說的淡然,卻也似發自於肺腑。
肖楚兒神色變的精彩,手中的石頭也跟着放下了。
倪月杉在一旁微揚着脣,手放在她的肩膀上,肖楚兒笑着看向倪月杉,剛剛還氣惱鄒陽曜如今還在記掛倪月杉,但現在沒了。
鄒陽曜臉上也掛着笑容,閉着眼睛,舒服的躺着:“景玉宸,好好照顧月杉,從此我的世界只剩下楚兒了。”
景玉宸站了起來,長嘆一聲:“我的妻子,自然不用你操心,你還是好好和你的楚兒相處吧!”
說着,他走上前,伸出手,倪月杉自覺地將手放去。
“今夜也是你們二人洞房花燭,雖然沒有軟榻,也無紅燭,但確確實實是一對新人,你們二人好好度過良辰吧!”
他拉着倪月杉朝外走去,倪月杉默默跟在後面。
鄒陽曜奇怪的睜開眼睛,正看見,肖楚兒滿臉皆是喜色的坐下,她靠向他的懷中:“你喝酒了,說話好肉麻。”
倪月杉跟着景玉宸走出了一段距離後,忍不住回頭看去,景玉宸伸手擋住倪月杉的眼睛:“幹什麼呢?有些畫面,不要偷看,小心長針眼。”
倪月杉白了景玉宸一眼:“你是白癡,還是我是白癡?怎麼可能長針眼。”
二人一路上,打情罵俏般的走回了客棧,邵樂成也早早告知了段勾瓊,一切不過是虛驚一場。
段勾瓊也就歇息下了。
倪月杉和景玉宸出現時,邵樂成吹了吹,額前的碎髮,開口:“你們也回來了?那他們豈不是,在荒郊野嶺裡......”
他滿臉壞笑,那表情,要多欠扁就有多欠扁。
“有些話,心裡明白就成,別說出來哦。”倪月杉一臉嗔怪的看着邵樂成,邵樂成嘿嘿一笑,轉身朝房間走去:“那我休息去了。”
翌日,原本以爲,可以重新給肖楚兒道喜,誰知肖楚兒和鄒陽曜卻是在房間留了字條,二人先走了,讓他們自己好好玩耍。
倪月杉對景玉宸攤了攤手,少了倆夥伴。
邵樂成站在門口的位置,有些憂愁:“那不行啊,肖姑娘是女娃,而且醫術精湛,若勾瓊臨產,我也不怕,現在若是生了,那隨行的王醫,我覺得......”
他還在糾結,就看見阿滿匆匆跑來,着急開口:“不好了不好了,公主,公主一直都在喊疼,要生了,要生了!”
邵樂成真是害怕什麼,來什麼。
倪月杉和景玉宸對視一眼,之後倪月杉快步朝一旁房間走去:“若是不放心王醫,那就找個附近最有名的接生婆來,我生過孩子,我去看看!”
倪月杉腳步飛快,到了房間後,衝到了段勾瓊的面前。
“勾瓊,你快把雙腿打開,讓我瞧瞧。”
段勾瓊無比的緊張害怕,她伸出手,想去抓倪月杉的手:“月杉,我好害怕。”
“不用怕,不用怕,生孩子雖然疼,可疼完之後,上天就會給你一個孩子,想想雪兒,是不是很可愛?是不是就覺得很值得了?”
段勾瓊用力點頭,因爲太過疼痛,幾次差點暈厥過去。
王醫侯在屏風外,此時開口:“還請告訴老夫,現在公主的確切情況?是否有羊水流出?”
倪月杉擰着眉,這般接生,怎知兇險?
這時房門“砰”的一聲被人踹開,邵樂成抓着一個婦人的手腕已經衝了進來:“接生婆,接生婆來了!”
倪月杉轉眸看去:“都進來!”
阿滿在一旁趕緊開口:“不可,產房血腥,男人進來不吉利的!”
倪月杉卻是眸光凌冽的掃去:“血腥是勾瓊和孩子帶來的,你是不是還想說,孩子和勾瓊不吉利?什麼樣的勾瓊,樂成沒見過?有何可避諱的?進來!”
“讓他瞪大了雙眼好好看看,自己的女人,是如何賣命給他生出孩子的!將來若是膽敢沾花惹草,應當感覺到愧疚!”
倪月杉厲聲說着,邵樂成已經到了近跟前,“我不嫌棄,一點都不嫌棄。”
他上前抓住段勾瓊的手:“勾瓊,你忍着點,他們都說,生孩子會很疼,但......雪兒確確實實很可愛對不對?以後有刀有苦都讓我來扛,這份罪你先替我受着!”
他說着朝段勾瓊的額頭親去,完全不嫌棄段勾瓊此時滿頭的大汗。
段勾瓊蒼白着臉,疼的幾乎沒有了力氣,穩婆在一旁着急的開口:“用力啊,夫人你快點用力啊!孩子的頭已經看到了,但得生出來啊!”
段勾瓊慘叫一聲:“啊——”
她毫不猶豫將邵樂成的手掌塞到了口中,用力的咬着。
邵樂成一個激靈,瞬間清醒,疼,太疼了。
倪月杉在一旁也十分的緊張,知曉那份疼痛。
門外,景玉宸走來走去,唯有他堵在門外了,很想進去瞧瞧。
還正着急,房門被打開,阿滿端着盛血水的水盆走了出來,景玉宸側讓到一邊。
緊接着倪月杉也走了出來,景玉宸擰眉詢問:“如何了?”
倪月杉抓着景玉宸的手,着急道:“穩婆說,有大出血的可能,情況十分危險,你快去,快馬加鞭,無論如何將肖楚兒找回來!”
景玉宸沒猶豫,轉身就往樓下飛身而去。
倪月杉滿臉憂愁,着急的走來走去。
與此同時,鄒陽曜與肖楚兒正坐在馬背上,慢悠悠的行駛着。
肖楚兒開口說:“回到我老家後,我要辦一場最隆重,最令人豔羨的婚禮,我要讓他們知曉,即便我現在無父無母,可這世上,卻有一個英俊的少年,疼我,愛我,呵護我。”
鄒陽曜在肖楚兒身後,揚了揚脣,“你現在倒是一點都不害羞?”
肖楚兒輕哼一聲:“有什麼好害羞的,房都洞了......”
說到後面,聲音小了下去,卻還是感覺到了絲絲的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