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莫不是和鄒將軍皆喝高了酒,纔想着比武切磋一下!”
“新婚之夜,有的人喜歡喝酒助興,有的人選擇比武助興,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鄒陽曜和景玉宸雖然聽見了一旁人的這番議論,但二人交手的動作還是未曾停止。
肖楚兒聽着外面的動靜,有些憂心,她的視線被遮擋,疑惑的詢問:“情況究竟怎麼樣了?”
倪月杉站在門口的位置聽見肖楚兒的話,揚聲回答:“沒事,單純的切磋切磋!”
景玉宸對鄒陽曜出手,不過是爲了報當初倪月杉醒來,他傷及倪月杉的仇。
只要出了惡氣,心裡平衡了,今後就不會有事了!
一衆圍觀的人,好似沒意識到,二人這是帶着火氣,在一旁鼓掌叫好,像極了是在看人雜耍一般。
倪月杉嘴角一抽,頗有些尷尬。
景玉宸也沒想,真的傷了今日的鄒陽曜,用劍背去拍鄒陽曜,因爲用力,皮肉也深深的疼。
鄒陽曜咬着牙,不知道今日景玉宸是在抽什麼風,他逐漸氣惱,神色愈發嚴肅了下來,顯然是要動真格了。
景玉宸嘴角微揚着,嚴厲道:“千萬不要因爲我是王爺就讓着我!”
二人再次交起手來,下手皆沒有禮讓,在場人這才發現了二人之間的不對勁,神色皆跟着變了。
“攝政王妃,你快上去勸勸啊!”有人對倪月杉着急的開口。
倪月杉一副鬱悶的表情:“他們不過是喝了酒,心裡高興,所以才比劃的,沒事!”
倪月杉一點也不在意,讓在場不少人,着急起來。
“丞相,丞相來了!”有人揚了一道聲,倪高飛此時緩步走來,衆人自覺的讓出位置來。
倪高飛走上前,主動開口說了一句:“攝政王,今日比試,點到爲止,可莫要耽誤了新娘和新郎之間的吉時!”
景玉宸適時收了劍,笑着開口:“好,聽岳丈大人的!”
鄒陽曜卻是收劍不及時,景玉宸被劃傷,悶哼了一聲,在場人,不由驚呼出聲。
鄒陽曜好似後知後覺一般收了劍:“攝政王,真是對不住了,我沒有想着要傷你,實在是,反應遲鈍了!”
倪月杉快速走上前:“大夫,快傳大夫來包紮!”
下人急匆匆的前去請大夫,景玉宸捂着傷口,蹙眉看了倪月杉一眼:“酒勁上頭了,扶我找個地方坐下!”
倪月杉點了一下頭,攙扶着人離開,其他人也不好繼續看熱鬧,各自散去。
鄒陽曜還站在原地,對着景玉宸的背影,揚聲:“攝政王,真是對不住了,我剛剛真不是故意的!”
他的聲音帶着醉酒的腔調,一個醉酒的人,無意識的傷了人,好似也沒那麼可惡了。
鄒陽曜被喜婆拉着去了新房,“鄒將軍還是趕緊揭新娘子的蓋頭吧,別讓新娘子久等了!”
景玉宸的傷口被包紮了起來,倪月杉滿眼嗔怪的看着他,“傷口疼不疼?”
景玉宸搖頭,“有你在身邊一點都不疼!”
倪月杉像是聽見了什麼笑話一般,狠狠瞪着他:“那你再去比劃比劃。”
“我要真的再去跟他比劃,受傷的絕對不是我,信不信?”
見景玉宸十分自負的樣子,倪月杉卻是切了一聲,那表情完完全全的不相信他啊!
“你就在這客房休息休息。”倪月杉叮囑了一句,站了起來:“你鬧了這麼大的事情,我去跟我爹說說,免得他白擔心!”
倪月杉要走,景玉宸十分不捨,但最終還是放行了。
倪月杉出現時,還沒有開口,倪高飛已經率先開口詢問了:“攝政王傷口處理的如何了?”
倪月杉無奈的聳聳肩:“沒什麼大事,皮外傷。”
倪高飛鬆了一口氣,“今日大婚,本就是喜慶的日子,卻無緣無故的跟人打起來,還真是傷和氣!”
這話滿是嗔怪,顯然覺得景玉宸所爲不應該。
倪月杉無奈的嘆息一聲:“既然都做了,說這些就沒有意義了吧?”
倪月杉在一旁笑着,一個轉首在一旁的賓客間,看見了一抹熟悉的身影,覺得很是訝異。
“邰尚書竟然也來了。”倪月杉看着邰尚書,神色複雜。
倪高飛在一旁奇怪的問:“有什麼問題?”
“沒事!”倪月杉並不願意多說,之後轉移了話題:“我娘呢?我娘和弟弟可還好?”
倪月杉和倪高飛在一起閒聊了起來,到了傍晚的時候賓客才少了下去。
倪月杉送走了倪高飛,之後回去,準備叫景玉宸,一同回府去。
走進了房間,看見景玉宸依舊躺在牀榻上,雙眼緊閉着。
倪月杉伸手捏住他的鼻子,讓人呼吸不上來,原本以爲景玉宸會閉一會吸就清醒了,卻沒有想到,人竟然是沒有反應。
倪月杉覺得奇怪,伸手推了推景玉宸:“你醒醒?”
景玉宸卻是沒有半點反應,雙眼依舊閉着,好似睡的十分沉,沉到根本無法將人叫醒。
倪月杉這才意識到情況有些不對,朝外快步走去,開口大喊:“來人啊!”
等重新請了大夫過來,景玉宸依舊還在昏迷當中,大夫上前把脈,一個個的捋着鬍鬚,嘆息:“怪哉怪哉,脈象平穩,可人卻昏迷不醒。”
“所以究竟是怎麼了?”倪月杉着急的追問。
有人開口說:“我看莫不是因爲吃醉了酒,所以才醒不來?令人煎了醒酒湯來,給攝政王喝下,或許就可以醒來了?”
倪月杉擰着眉,吩咐下人趕緊去做醒酒湯來。
這邊的動靜,驚擾了鄒陽曜,他快步匆匆而來,走上前,站在牀邊:“什麼情況?”
倪月杉擡眸看去,開口提示:“不知道他怎麼了,包紮好傷口後,我就讓他在這裡休息休息,等睡一覺醒來,我們就可以回府去了,可是我叫了半天,人都沒有醒來,也不知道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鄒陽曜眉頭緊緊擰着,之後看向身旁的大夫:“你們說,攝政王這是怎麼了?醉酒還是因爲那傷口醒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