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在馬車內,坐着的不過是倪高飛的替身,而老年人與小男孩,此時已經被迷暈了......
景玉娥的神色一變,阻攔失敗,說明人已經入了皇宮?
與此同時的皇宮內,倪高飛已經見到了皇帝,跪在下方的位置。
皇帝居高臨下的看着他,“倪愛卿,你可知道擅闖朕的南書房,你該當何罪?”
倪高飛擡頭看向皇帝,神色間沒有一絲畏懼,有的不過是一股正氣:“皇上,微臣有重要的東西呈給皇上,刻不容緩!”
皇帝這纔來了意思興趣,看向一旁的太監,太監明白的將紅彤彤的一張布帛遞交到皇帝的面前。
這分明就是一封血書!
懸崖下,臨時搭建的帳篷內,景玉宸陷入了高熱,正昏迷着,旁邊是正在用溼巾給他擦着額頭的虞菲,感覺到身邊有人在盡心的照顧他,他緊緊閉着雙眼,口中喃喃着:“換我,換我吧,不要傷害她!”
他的話小若蚊吶,虞菲沒有內立聽不清楚,她湊近了景玉宸,狐疑的詢問:“二皇子,你是在說什麼?你口渴嗎?”
貼在景玉宸的嘴邊,景玉宸喃喃的聲音消失了,虞菲正準備起身離開,誰知道景玉宸卻是抓住她的手腕,緊緊的,不願意放手。
虞菲愕然的看着景玉宸,她無奈嘆息:“你現在都這樣了,還想着她呢?”
這時,在帳篷外,有人着急的走了過來:“二皇子,不好了,不好了!”
虞菲聽見這話,想走出去,但景玉宸卻靜靜抓着她的手腕不放手,虞菲有些無奈,隔着帳篷,開口詢問:“什麼不好了,在這裡大呼小叫的!”
“今日有人去京城回稟這裡的消息,卻在路上發現了打鬥的痕跡,地面還有不少鮮血,而青蝶姑娘和邵爺的馬匹倒在地上死了......?
所以作爲主人的二人,此時的情況能好到哪裡去呢?
虞菲一臉詫異,怎麼會這樣?
她垂眸看向景玉宸,“怎麼辦,他們果然遇見了心懷不軌,想要阻攔的人了!”
之後虞菲嘆息一聲,命令道:“去四周搜查他們二人的蹤跡,一有消息立即來報,另外去京城傳遞消息!讓相爺防範四皇子妃和郡主家!”
京城內倪高飛已經將事情給講述了一遍,皇帝眉頭緊緊鎖着,對於倪高飛的話他究竟信不信,倪高飛也不清楚。
但現在血書在此,便是證據。
“來人啊,將郡主和四皇子妃宣來,朕要見他們!”
而在京城內的,長公主發現上當過後,惱羞成怒,當時就走了。
她着急的去四皇子府,將消息告知楊婉清,楊婉清雖然是爲四皇子做的,可冒的險太大了,她聽說是要東窗事發了,神色立即就變了,趕緊說:“長姐,二皇子和倪月杉都知道是我做的,但只要沒有人證物證,我就不會是有事,可現在......竟然會有倪瑩瑩的血書!”
“長姐,你想想辦,救救我!”
楊婉清現在想起來刺殺景玉宸和倪月杉的事情就會全身起了雞皮疙瘩,她滿臉的哀求,看着景玉娥,景玉娥一臉無奈。
“你種下的惡果,自然結出來的也會是惡果,婉清,你若是什麼都不做,事情便不會有現在來的複雜!你現在不僅僅將自己賠上,還拖累了整個楊府,你真是好樣的!”
楊婉清臉色發白,“長姐,你快想想辦法啊!”
倪高飛已經在皇帝的面前說明證明了一切,皇帝第一個召見青蝶。
青蝶身體虛弱的朝着皇帝跪下:“見過皇上。”
“血書怎麼來的?”
青蝶看了一眼桌子旁邊放着的血書,之後纔回答:“回皇上,是民女懷疑將軍夫人,所以特意逼問了她,她交代出來的!”
皇帝冷眼看着青蝶:“逼問?嚴刑拷打嗎?”
青蝶用力搖頭:“也對將軍夫人用過暴,但拷打併不存在!”
“好啊你,身爲一個奴,竟敢對將軍府用暴?”
青蝶低垂下頭,“民女自知有罪,民女甘願受罰,只是當時情況,民女是在無法剋制自己。”
皇帝將目光又看向倪高飛:“倪愛卿,她逼問的可是你女兒,你如何看?”
“皇上,不如你將將軍夫人傳過來,問一問她,微臣,並不知曉她做過什麼。”
倪高飛沒有爲倪瑩瑩求饒,皇帝也不意外,又命令宮人去傳倪瑩瑩。
倪瑩瑩知曉這一刻始終會來,她跪在南書房時,害怕的身子在發抖。
皇帝距離倪瑩瑩太遠,加上倪瑩瑩剛進來便低垂下頭,皇帝有一絲疑惑:“爲何低垂下頭?”
倪瑩瑩皺着眉:“微臣此時相貌,恐嚇着了皇上!”
“擡起頭來!”
皇帝冷聲開口,倪瑩瑩這才緩緩擡首。
當皇帝看見倪瑩瑩那張臉時,眸光閃爍。
那張臉高高腫起來,看上去極慘......
青蝶跪伏在地:“民女有罪!”
皇帝也沒着急問罪,只將血書丟下,冷聲質問:“你說,這是不是真的?”
倪瑩瑩臉色一變,趕緊求饒:“皇上饒命,那血書是他們逼迫臣妾寫的,臣妾不得不冤枉了四皇子妃還有郡主!”
倪瑩瑩張口狡辯,青蝶蹙的眉更加深了,她擡頭朝皇帝方向用力磕了一下頭。
“皇上,一切是她自己招人出來的,並不是民女構陷!”
“記住你們現在的供詞,朕會好好審理,來人將四皇子妃和郡主都帶進來!”
很快二人朝殿內走來,二人皆是惶恐的下跪行禮:“見過皇上。”
皇帝神色嚴肅,張口威嚴質問:“你們二人可知道朕,傳你們二人來是爲了什麼?”
“皇上,臣妾愚鈍,臣妾不知!”楊婉清臉色蒼白着迴應,她的聲音太小,小到虛弱。
郡主跪在地上跟着開口說:“皇上,臣妾也是愚鈍,並不知道皇上爲何要召見臣妾!”
皇帝看着殿下跪着的二人,他眯着眼睛,質問:“四皇子妃,你怎麼看上去,搖搖欲墜?”
被皇帝質問,楊婉清立即迴應:“臣妾,丟了子嗣......”
說完便是一臉悲痛,開始低低哭泣了起來。
皇帝蹙眉,皇室的孩子又沒了一個!
“如何丟的?”
皇帝並未讓楊婉清起來,更加沒有同情楊婉清!
楊婉清低低啜泣着:“是,身子虛,流產了。”
她說着話,好似隨時都會暈倒一般!
一旁的青蝶深深皺着眉,因爲她不在現場,所以不知道現場的時候究竟都發生了什麼樣的事情,但她親耳聽見過景玉宸說過,是楊婉清策劃的沒錯!
倪瑩瑩只是多帶進來了以爲郡主!
她立即對着皇帝方向開口:“皇上,如果是民女逼供,又豈會讓將軍夫人說出他們二人?”
“這若是陷害,又豈敢在皇上你的面前賣弄?民女沒有十足的把握就不敢陷害二人才是啊!”
說着她壓力的磕頭,沒了希望半點的清高。
楊婉清以及郡主,他們兩個,對於青蝶來說,殺得,卻降罪不得!
所以她只能讓皇帝親自出手,將二人治罪,爲景玉宸和倪月杉主持公道!
楊婉清擦着眼淚,然後一副做勢要暈的表情:“皇上,臣......妾......”
她還沒有說完,人便倒了下去。
一旁的郡主見狀立即可憐說:“皇上,臣女一直在京城中老老實實的待着,不知道皇上今日究竟是爲了什麼事情傳臣女來?”
“臣女心裡疑惑,又惶恐,還請皇上能夠告知臣女!”
說着她跪伏在地。
一旁站着的公公忍不住提示:“皇上,這四皇子妃,好似身子很虛弱,顯然......”
“帶下去,看太醫吧!”
“是。”
宮人將楊婉清擡下去,青蝶有些着急,她看向倪高飛:“相爺,你快說說話啊!”
倪高飛眉頭緊緊蹙着,他倒是也想說話,只是當時的情況他並不瞭解,如何辯論?
“皇上,微臣想與將軍夫人單獨聊一聊。”
“準!”
倪瑩瑩跪伏在地的身子僵了僵,她開口:“皇上,你不怕臣妾與相爺之間串通?”
“朕相信你爹的爲人!”
倪瑩瑩咬着脣,有些不情不願的跟着倪高飛朝外殿走去。
倪高飛臉色沉着,看上去極其嚴肅,倪瑩瑩嚥了咽:“爹,你找女兒要說什麼啊!你這樣做,皇上會懷疑的!”
倪高飛卻是嚴厲的看着她,“你跟我說實話!你究竟是被逼供寫出的血書,還是你現在故意反口否認?”
倪瑩瑩擡起臉,一臉委屈的看着倪高飛:“爹,你怎麼這樣說話呢?”
“女兒爲何要撒謊,那是女兒的......大姐啊!我和大姐纔是親姐妹!我怎麼會幫着四皇子妃和一個不相干的郡主呢?”
“爹,你不該這樣相信一個胡說八道的下人,而不相信女兒!”
她一臉氣憤,好似對倪高飛的懷疑非常不滿!
倪高飛見倪瑩瑩也不似在撒謊,可青蝶那個丫鬟即便他沒有接觸過,但青蝶也斷然不會搬弄是非!
他深深皺着眉,狠狠瞪了倪瑩瑩一眼:“那我問你,鄒陽曜爲何會重傷?他是不是也在現場?讓他過來做個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