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楚兒十分嚴肅的點了點頭:“是!”
這話,讓在場的人,皆是一陣錯愕。
景玉宸是誰?男人啊!
肖楚兒是誰?女人啊!
一個男人,一個女人,可是此刻,新娘子在大婚的新婚之夜時,給另外一個人看全身?
這......
這句話讓在場的不少人不僅錯愕,還覺得非常不妥。
肖楚兒也感受到了現場的氣氛有些不對,她擰着眉開口:“當初夫君的傷患處,也是我看的!如今夫君重振雄威,這也不是什麼秘密!”
“但我不覺得羞澀,我身爲大夫,不管男女老少,在我眼裡都是一樣的病人!”
“攝政王妃我都沒有什麼好糾結的,你又在這裡糾結什麼呢?”
倪月杉眉頭緊緊的皺着,詢問:“全身檢查,檢查什麼?淤血患處?”
肖楚兒有些無奈的點頭:“是!”
倪月杉十分凝重的說:“那我來檢查即可,隨後將結果告訴你!”
“不可!”肖楚兒張口反駁。
倪月杉質問:“爲什麼?”
肖楚兒有些無奈的解釋說:“你不是醫者,自然有些傷處你可能會忽視,亦或者辨別不當!”
倪月杉有些鬱悶的看着肖楚兒,之後倪月杉的目光看向了站在一旁的鄒陽曜。
鄒陽曜此時的臉色陰沉着,看上去心情也不好。
倪月杉張口反問:“鄒將軍,你的夫人要在和你的新婚之夜,看我夫君的身體,你如何想?同意?”
這事情,倪月杉和鄒陽曜或許纔是最有情緒的人!
肖楚兒聽着倪月杉說話,已經有些不耐了。
“現在時間拖得越久,對攝政王的傷勢來說,越不利!王妃你也不需要擔憂什麼,在我一旁觀看即可,我跟王爺什麼都不會有。”
倪月杉深吸了一口氣,最終開口:“好,勉強答應你!”
之後肖楚兒看向了鄒陽曜:“夫君也要留下來麼?”
鄒陽曜攥着拳,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位置,還有人依舊沒有離開,他氣惱的對幾人開口呵斥:“你們還不走?難不成還想着在將軍府留着過夜麼?”
他的話中帶着怒氣,在場幾個人神色皆變了變,有些尷尬,但依舊站在原地沒有動彈,鄒陽曜擰着眉,對一旁的下人開口:“都還愣着幹什麼?還不上前,將幾位大人請走?”
但此時一個下人快步走來,開口:“將軍,郡王聽說攝政王在將軍府昏迷了,所以出於擔憂過來查看情況。”
鄒陽曜的眉頭緊緊皺着,“回稟郡王,本將軍現在沒有時間前去招待他,讓他在客廳等着!”
但下人卻是一臉爲難:“郡王說,讓你現在就去見他,將今日之事事無鉅細的都給說一遍,否則就是你蔑視皇家......”
鄒陽曜一聽這話,就覺得惱火,現在這個時候,絕對是不可以離開的。
鄒陽曜固執的站在原地,沒有動彈。
一旁有圍觀的人開口:“鄒將軍,你還是前去看看吧,這位郡王早就不是從前的郡王了,可不好說話!”
“就是就是,房間裡面不是有攝政王妃麼?你進不進去又有什麼關係?”
聽着在場人的議論聲,反而覺得他不對了?
鄒陽曜有些惱火,下人還在爲難的站着,一道身影也朝着這邊跑來:“將軍,將軍,太后來了!”
原本還未離開的賓客只是想湊湊熱鬧,聽見這話,立即神色變了變,哪裡還敢有一絲的懈怠,趕緊朝外迎接而去。
在府門口的位置,太后緩緩下了馬車,四周是簇擁着的宮人,看上去場面極大。
她看見前來迎接的一衆賓客,立即開口:“今日是鄒將軍大喜的日子,哀家心裡替將軍高興,但在宮中卻聽聞了攝政王被鄒將軍刺傷昏迷的事情,哀家......心裡擔憂所以就來了!”
之後目光在在場人身上掃了一遍:“都起來了!”
她又奇怪的看向了鄒陽曜:“怎麼不見攝政王妃?哀家還想着聽聽攝政王妃說一說,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微臣來說。”鄒陽曜立即搭腔。
但苗晴畫卻是冷哼一聲,“是你傷了攝政王,自然是想着推卸所有的責任,哀家豈能聽你講?”
鄒陽曜有些訝異的看着苗晴畫,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麼好。
一旁剛起身的邰尚書開口了:“太后,微臣一直都在,微臣可以講給太后你聽!”
但苗晴畫依舊是不怎麼信任的表情:“邰尚書,你與將軍府的仇怨,哀家可是清清楚楚,不能聽你講。”
邰尚書訝異的看着苗晴畫,但是又不敢在苗晴畫的面前狡辯什麼。
之後有宮人搬了一個椅子過來,苗晴畫端莊優雅的落座,開口:“將攝政王妃請來。”
鄒陽曜一臉爲難:“太后,這其中有件事情你可能不知道,攝政王妃不能前來......”
苗晴畫一副奇怪的表情看着鄒陽曜:“攝政王妃不能來?難道攝政王妃也身受重傷,昏迷不醒?”
鄒陽曜朝地上重新跪下,趕緊解釋:“太后,你莫要聽信了那些以訛傳訛的話,攝政王不是重傷昏迷,是因爲醉酒才導致的昏迷,至於攝政王妃,更是好端端的在房間裡!”
“是麼?既然是好端端的,爲何不能讓人前來見哀家?”苗晴畫的聲音嚴肅的幾分,聽上去頗有幾分冷意。
鄒陽曜一臉錯愕,如何解釋?原原委委說一遍?
氣氛還在嚴肅之時,一道打趣的聲音在不遠處傳來:“太后依照微臣來看,攝政王妃指不定情況也不妙,不然鄒將軍爲何在這裡推三阻四?”
在場人皆朝來人的方向看去,看到的正是緩步走來的邵樂成。
邵樂成微微笑着,撩了一下額前的碎髮,看上去無比的悠閒。
等到了近跟前,纔對苗晴畫恭恭敬敬的行禮:“見過太后!”
“起來吧!”苗晴畫十分冷淡的開口。
邵樂成在地上站了起來,“謝太后!”
他垂眸看了一眼鄒陽曜,之後纔開口:“太后,微臣比你還先來一步,但微臣在客廳的位置等了許久,也沒有一個人前來招待微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