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琬琰瞪着雙眼,有些難以置信!
鄒陽曜主動現身,爲倪月杉解藥?
還將她晾在一邊?
楊琬琰臉色蒼白,也忘記裝可憐,哭無辜了!
鄒陽曜拖着倪月杉到了房間,他將倪月杉丟在了牀榻上,居高臨下的看着她:“真是便宜你了,用盡了手段,只爲做本將軍的女人?”
倪月杉腦袋本就在發昏,這一摔,倒是讓她恢復了些許神志。
她轉眸看去,正看見鄒陽曜在解衣帶!
她怒瞪着:“你,你幹什麼!”
鄒陽曜鄙夷的看着倪月杉:“本將軍看你需要解藥,勉爲其難幫一幫你,這不是你一直夢寐以求的麼?”
他挑起倪月杉的下巴,用施捨的眼神看着她,即便是要行周公之禮,夫妻之實,可他眼裡的嘲弄,還是那麼的不尊重人。
倪月杉嘴角勾着一抹嘲諷的笑來,手中用力,用簪子劃破了她的掌心。
鄒陽曜瞳孔微縮,瞪着倪月杉,質問道:“你幹什麼!”
倪月杉鄙夷的看着鄒陽曜:“只要我有一絲理智在,絕對不允許你對我,有半點逾越!”
倪月杉強撐的模樣,刺痛了鄒陽曜。
莫非,倪月杉真的對他沒有了非分之想?他想多了?
鄒陽曜有些難以接受的看着倪月杉......
“這個時候了,你還在用欲拒還迎!”
鄒陽曜氣的額頭青筋暴起,雙眼滿是憤怒!
倪月杉只覺得全身都在烈火燃燒,哪裡有思緒迴應鄒陽曜的話?
鄒陽曜被氣的不清,咬牙切齒的走到倪月杉面前,抓起了倪月杉的頭髮,“本將軍現在問你,需不需要本將軍給你解藥?”
倪月杉疼的有了片刻理智,她斜睨着鄒陽曜,眼裡只有嫌惡,她對鄒陽曜吐了一口口水,表達她的厭惡。
鄒陽曜被氣的不輕,他抽出皮鞭,揚起手臂,對着倪月杉落下,誰知道,一個石子砸中他的手腕,鄒陽曜吃痛,憤怒的轉眸看去。
在窗戶的位置,一個男子滿臉邪笑的看着他,“鄒將軍,這是幹什麼?被女人拒絕,惱羞成怒?”
鄒陽曜眯着眼睛看他:“哪裡來的蟊賊?”
邵樂成冷哼一聲:“看清楚了,這可是你邵爺!”
然後,邵樂成對鄒陽曜方向,一把藥粉揮去,鄒陽曜條件反射遮擋住了眼睛,但等他揮開了那些該死的藥粉後,牀榻上的位置,早已經空空如也......
倪月杉呢?並不在!
被帶走的倪月杉,只聽着耳邊風聲呼呼,風拍打着臉頰,覺得舒服多了。
她閉着眼睛,詢問:“邵爺,是你麼?”
“是我,是我,你這個傻丫頭,楊琬琰那麼小的伎倆你也會上當,你放心吧,由我護着你,這種藥,我最明白怎麼個解法了!”
倪月杉躺在他的懷中,笑着問:“你不是採花賊嗎?你想趁人之危?”
邵樂成手攬着倪月杉的腰,有些無奈的迴應:“......你想多了,等你面容恢復好了,我或許會動你。”
在這之前,還是算了吧。
“呵呵......”
聽到倪月杉不屑的笑聲,邵樂成在倪月杉的耳邊提示道:“這樣的涼風吹着沒用,你做好準備了沒有?”
“什麼準備?”
倪月杉覺得自己思緒清晰多了,爲何說沒用?
邵樂成勾脣道:“解藥的準備啊!”
倪月杉心裡只覺得疑惑,不明。
然後邵樂成突然魔鬼般的笑了笑:“最好的方法是......”
邵樂成落在地面,倪月杉注意到四周的場景,然後邵樂成用力一推,只聽“砰”的一聲,倪月杉被丟在了湖水當中......
邵樂成站在岸邊,雲淡風輕的看着撲騰的倪月杉:“若是你喜歡鄒陽曜,我就不搞破壞了,可你不喜歡,那我只好出此下策,我可是爲你貞潔做考慮啊!你別記恨我!”
倪月杉在水中掙扎,撲通着,他的話沒聽進去一星半點。
見倪月杉腦袋開始往水下沉去,他這才朝着水面走去,然後救人。
在將軍府,鄒陽曜被邵樂成戲耍,氣的他額頭青筋暴起,朝外走去,怒吼一聲:“搜,全城搜!”
相府的管家和任梅看見倪月杉被鄒陽曜拖走,覺得很驚駭了,現在鄒陽曜這麼快走出來,並且搜?搜什麼?
任梅大着膽子上前:“鄒將軍,我們小姐呢?你要搜查什麼?”
“你們小姐被人擄走了!”
鄒陽曜綠着一張臉,然後擡步走人,任梅和管家對視一眼。
“鄒將軍,這,怎麼會,誰有這個本事在你的手中將人給擄走......”
鄒陽曜眸光不悅的掃了任梅一眼,任梅瑟縮了一下,那眼神太可怕了!
鄒陽曜懶得多解釋,擡步朝外走去。
在旁邊的地方是一直哭哭啼啼的楊琬琰,她看見鄒陽曜大步流星的朝外走去,甚至沒有看她一眼,只覺得無比委屈。
“將軍,你,你去哪裡!”
鄒陽曜拖着倪月杉進房間,她的心已經涼了半截,但看見鄒陽曜中途出來,又覺得死灰復燃,可現在,他沒有看她一眼,就要出府?
他難道不應該安慰她麼?
但鄒陽曜走的極快,沒有與她解釋一句話。
楊琬琰愕然,她失寵了?
楊琬琰攥着拳頭,不服氣,一定是她現在容顏受損導致的,她要好好養臉才行!
管家和任梅不放心的去房間查看倪月杉怎麼樣了,但沒有想到倪月杉真的不在了,窗戶大開,地上有藥粉,人真的被擄走了!
只是倪月杉現在還沒有解藥呢,被人擄走,那會怎麼樣?
來要賬,反而將自己給搭進去了。
倪月杉被邵樂成帶上了岸邊,她哪裡還熱?
她覺得她全身都冷!
衣服緊緊貼着她,她瑟瑟發抖着:“你,你這辦法太暴力了,也不打聲招呼!”
倪月杉雖然口中埋怨,卻也是感恩的。
邵樂成衣衫也盡數溼透:“不都一樣。”
都會成爲落湯雞,有什麼區別?
“好吧,我沒事了,我要先回府了,今天多謝謝你。”
只是倪月杉擡眸時,看見邵樂成那服帖着肌膚凸現出來的腹肌,同時還看見腹部的位置有鮮紅的血液滲出,他的傷口還沒有復原,裂開了。
倪月杉有些愧疚:“對不起。”
“不要說對不起,要不然,你就給我個一百萬!”
倪月杉輕笑一聲,想的美!
邵樂成得意的說:“還有啊,你現在又欠了我兩次恩情,趕緊起來吧,回去換身衣服!我也要找個地方處理一下傷口!”
之後倪月杉和邵樂成分道揚鑣,各自回家。
倪月杉租了一輛馬車,回相府,在路上看見鄒陽曜騎在高頭大馬上,威風凜凜,而身後是訓練有序,步伐整齊劃一的士兵。
鄒陽曜是帶兵搜查邵樂成蹤跡?
邵樂成過着東躲西藏的日子,其實也是很難受的。
平時嘴巴油腔滑調,但其實很可憐。
回到相府,倪月杉讓人將任梅和管家接回來,她自己喝了薑湯暖和暖和。
今日讓她意外,鄒陽曜竟然願意觸碰她。
所以他是爲了羞辱?
單純的羞辱她?
管家和任梅回到相府,二人鬆了一口氣,管家讓倪月杉好好養着,然後他自己轉身走開了。
任梅看着倪月杉,到現在還感覺有些驚魂未定:“小姐,若是你還想要賬的話,讓下人去將軍府吧,楊姨娘和將軍,這,簡直太可怕了!”
倪月杉點頭,明白。
任梅鬆了一口氣,但很快又奇怪的問:“小姐,擄走你的人是誰?將軍看起來很生氣!”
“......我那時候,腦袋不清晰,我也不知道!”
任梅沒有懷疑,轉身退下,讓倪月杉好好休息。
在滿大街搜查邵樂成蹤跡的鄒陽曜,火氣正旺盛,有侍衛匆匆而來,稟報:“將軍,相府的人通知相府管家和丫鬟,倪小姐已經安全回了相府,將軍不用尋人了!”
採花賊救下倪月杉,讓她安然無恙的回府?
將軍府沒有什麼詩會,自然沒有衆千金雲集,所以採花賊也不該出現在將軍府的,除非是因爲倪月杉。
採花賊與倪月杉關係匪淺!
鄒陽曜眸光森寒,沒打算這就回將軍府,而是調轉了方向,前往相府。
倪高飛從外辦事剛回相府,正巧碰見下馬兒的鄒陽曜,倪高飛有些意外,鄒陽曜前來,還帶了兵?
“相爺!”
“鄒將軍這是?”
鄒陽曜一身玄色斜襟長袍,堅毅的面容滿是冰寒,他皺着眉,開口道:
“相爺,今日倪小姐進府上要賬,但在府上卻被蟊賊擄走,聽說倪小姐平安回來,應當讓她靜養的,只是,那蟊賊屢屢作案,攪的京城不得安寧,這抓人,還需要倪小姐配合詢問一些訊息才行,還望相爺能夠准許晚輩進府!”
倪高飛根本就不知道什麼要賬,什麼被擄走,還蟊賊......
倪高飛有些爲難,鄒陽曜繼續道:“相爺,這蟊賊能否抓住就要靠倪小姐了,若是不找倪小姐詢問一下情況,就怕到時候,有人說倪小姐與那蟊賊有什麼關係......”
這是威脅?
倪高飛皺眉,“鄒將軍是想讓小女配合查案的,那鄒將軍前去客廳稍等吧!”
“有勞了。”
鄒陽曜客廳等候,沒多久,看見倪月杉不情不願走來的身影,他脣角微揚,眸光危險的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