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月杉不悅的看向邵樂成,邵樂成老老實實的閉嘴。
當紅色的綢緞被掀開時,四個大字也落在了在場人的眼神。
原本那些過路人,不知此處將要幹什麼,此刻也明白了。
倪月杉看向身旁的肖楚兒:“你上去吧,相信,你的這副面容,一定可以顛倒衆生!”
幾人一同上了高臺,坐在一旁,有人手中拿着鐵鑼敲了起來。
“走過路過不要錯過,今日我家性情溫婉,才貌雙絕的小姐,要比武招親了!諸位路過的俠士,皆可上臺比武,最後的勝利者,將是我們小姐未來的夫君!”
之後規則牌也被掀開,路過的人,皆湊了過去,“凡參與者,賞十兩銀子做傷藥賠償,凡晉一級者,追加十兩,凡沙漏流完未分出勝負的,雙雙出局,最後勝利者抱得美人歸,獲黃金三百兩......”
路過的人,幾乎人人心動......
“我,我可以參加嗎?”一個男子激動的舉起手來,看着高臺,一副雀雀欲試的表情。
倪月杉揚了揚脣:“凡家中無妻無子無婚約,又不殘疾的,都可以來參加!”
此話一出,已經有人往臺上爬去,肖楚兒緊張的攥起了拳頭,臉色有些發白,因爲她沒有瞧見鄒陽曜的身影出現,又怕今日真的又要被某個男人纏上。
“月杉,我想我......”
倪月杉安慰的看着她:“你就放心吧,難不成,我還真的讓你嫁給你不喜歡的人?”
最終肖楚兒點了點頭,沒再吭聲。
有男子,目光緊緊的盯着肖楚兒:“莫非,就是這位小娘子?”
對方一臉色相,將肖楚兒上上下下已經打量了不知道多少遍,肖楚兒對於他那毫不掩飾的垂涎表情,只覺得厭惡,但她在強制忍着噁心,對他拋了一個媚眼。
嗯......倪月杉說的,要拋媚眼。
邵樂成還在喝茶,看到肖楚兒這反應,一口茶水噴了出去。
景玉宸坐在一旁,臉色黑沉的看着他,邵樂成趕緊伸手去擦:“我,我不是故意的。”
倪月杉尷尬的說:“這裡距離客棧有點遠,你忍着吧!”
景玉宸沒吭聲,邵樂成尷尬道:“我去給他拿。”
之後起了身,擡步離開。
很快,第二個人,爬了上來,迷之自信的開口:“來吧,出手!”
雙方交起手來,臺下一片喝彩之聲,而朝這邊涌來的人,也越來越多。
倪月杉目光掃視了一圈臺下,未曾瞧見鄒陽曜,這小子躲到哪裡去了?
她還在蹙眉想着,一旁的景玉宸開口了:“放心吧,我們都在這裡,他不可能不來。”
“但願吧。”
倪月杉往身後的椅子一靠,目睹着臺上比試的人,雙方交手,水平差不多,一時之間也沒分出勝負來。
倪月杉看了一眼沙漏:“沙漏流完了,雙方將什麼都沒有,只能拖着一身傷離開。”
原本兩個佛系般打鬥的人,立即變的兇狠起來,專朝着弱點打去,之後兩個人哀嚎的倒在地上,頭破血流,一時之間,皆趴在地上起不來。
有人走上前,對二人開口提示:“二位,流沙馬上就流完了,趕緊分個勝負吧,不然什麼都沒有!”
他的話音落下,有一人艱難的,緩緩的爬了起來,身子雖然搖搖晃晃,卻還是得意的笑了起來:“他輸了!”
說話之人,滿口鮮血,卻完全不知道疼一般,開心的笑着。
之後那倒地不起的人,被拖走,重傷的男子,迎來了新上來的人,一拳把他打倒在地。
人被帶下去,新上來的人,一臉得意,朝下方看去,“誰來挑戰我!”
與此同時,邵樂成已經回到了客棧,發現鄒陽曜站在客棧大門前,懷中抱着劍,一副神遊的表情。
邵樂成皺着眉上前:“你在這裡乾站着幹什麼?怎麼不去看看比武招親啊?”
鄒陽曜回過神來:“我爲何要去?”
邵樂成愣怔了一下,然後回答:“因爲......你不是喜歡肖姑娘?難道你要看着肖姑娘選了別人?”
說着,邁開步子朝客棧裡走了進去。
等他再出來時,門口已經沒了鄒陽曜,微微挑了眉:“這小子,應當去了吧?”
比武招親的擂臺上,此時一個男子將對手打倒在地,他得意的捶着胸口,吼了兩聲後,朝下方嘲諷道:“來啊!誰還敢來,我就將誰打倒!”
臺下有人開始議論了起來:“那人真厲害,連續打倒了三個人。”
“是啊,你看他沒受一點傷,該不會今天的勝者就是他吧?”
邵樂成已經走了回來,將衣服丟給了景玉宸,倪月杉轉眸看去:“怎麼樣,撞見了鄒陽曜沒有?”
“他沒來麼?”
他朝下方的人羣掃視了一圈:“不是吧,我還以爲他是來了這裡,竟然沒有......”
肖楚兒神色有些僵硬,她站了起來,看向臺下人:“原來我的魅力不過如此,肯爲我捱打的,不過區區幾人而已,還是說,賞銀不夠豐厚?”
原本肖楚兒坐的遠,遠遠看去,只覺得是個美人胚子,卻不見人,究竟是何模樣,此刻站在近前,在場的人,這纔看清,肖楚兒長了怎麼一副傾城的模樣。
她面上帶着薄怒,看着在場衆人,眉頭緊緊的蹙着,一身粉裝,柔嫩中帶着幾分嬌俏,甚是養眼。
“美,美人,我來,我來爲你打一場架!”
說話之人流着口水,目不轉睛的看着肖楚兒,那一臉的垂涎,與其他男子沒有任何兩樣。
肖楚兒勾脣笑了笑:“好,我欣賞你,我也相信你,快上來吧!”
原本無比自信得意的男子,一臉受傷的看着肖楚兒:“美人,我纔是最勇猛的人,難道直接嫁給我不好麼?”
“真正厲害的人,不光看勇猛就行,還要看運氣。”
說完後,肖楚兒朝座位重新坐下,剛剛她已經不着痕跡的在圍觀羣衆中掃了一眼,確確實實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只不過一身玄衣的鄒陽曜刻意戴了帷帽,若不是她認識鄒陽曜的衣服,不然也認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