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殺,已演變成了眼下的戰爭。
而且,死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去了。
李世民心中痛恨這些所謂的高手,更是痛恨這些不顧別人死活的賊人。
至於能不能留下所有人,誰也無法預料,至少,從這太極宮兩側所傳來的聲音,是越來越近了。
撕殺到了眼下的狀態,估計那些禁衛禁軍什麼的,早已是死傷衆多。
“是,聖上。”
影子聽見李世民向他下達指令之後,拱手迴應道。
影子這話剛一說完,那名老者,心中就開始擔憂了起來了。
他不是刺客,他也不是過來殺人的,他是過來救人的。
雖說他三名弟子已是僅餘這眼前的一位了,可真要是再被殺了,那自己這一門,估計就要斷了傳承了。
“聖上,可否讓我等離去,從今往後,我師徒二人將不再出世,如今,我這弟子已是僅剩下這一個了,還望聖上饒他性命。”
那老者心中無奈,一個先天的高手,放在當今世界,哪裡都可以去得,而此時,爲了救自己的弟子,不得不低下頭來,向着李世民求情。
“你當這宮城是你們家的嗎?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你們的眼中,還有沒有律法?還有沒有這個國家?”
李世民怎麼可能會放任這些人離去,別說放任了,他心中的恨意,早已是佈滿了他的胸腔了。
打他開始治理這個國家開始,一切都是往着好的一面發展,可是,這天下,還有着一些人要他的命。
當然,他心中也明白,想要他命的人,無非就是他兄弟所屬的那些餘孽。
況且,雖說他已是在玄武門事件當中,殺了他的兩位兄弟,同樣,也誅殺了他兄弟的一些子嗣。
但畢竟還有着一些漏網之魚的,就比如那李建成,就有一懷有身孕的妃子,被當天連夜送走了。
隱太子的王妃雖說未跑,但兒子被殺,自然也是恨極了李世民的。至於這些刺殺與着她有無關係,那可就不得而知了。
而這齊王李元吉雖在二十四歲就被尉遲恭給射殺了,但他齊王府中,數十位妃子,自然也有一些被送出了這長安城的。
雖說,那齊王李元吉的王妃,如今已是他李世民的一個妃子,但殺了她的幾個兒子,這心中有沒有怨恨,想來應該是有的吧,至於是否參與到這刺殺李世民之事當中,這也無法猜測。
不管是隱太子李建成也好,還是齊王李元吉也罷,妻妾那麼多,自然總是有身孕的。
哪怕李世民把這兄弟二人的子嗣宰殺了這麼多,但這些妃子被送出長安城之後,必然是會誕下一兩位皇子出來的,雖說是庶子,但也是皇子啊。
雖說,只要嫡子死亡了,他李世民的這個皇位也就坐得正了。
在這個時代,嫡庶之分,看得可謂是異常之重。
你要不是嫡出,想以庶子的身份上位,那基本是不太可能,至少,這天下悠悠衆口,你就無法控制得了。
雖說,他李世民坐上皇位這麼些年了,爲了挽回他失去的名聲,更是勵精圖治的治理着這個國家。
想以這種方式,來改變這天下之人,對他的看法,更或者,史書之上記載也能夠好聽一些。
至於這民間的一些文人,該如何記載他李世民的一生,他可就無法控制得了了。
“唉,聖上,我知曉此事已是發生了,但眼下我只求聖上開恩,饒了我這弟子一命即可。”
那老者聽了李世民所言,心中無奈。
前有影子,他想帶着自己的弟子離去,基本是不太可能。所以只得向着李世民求情。
“師傅,無需向那弒兄囚父之人求情,我鄭恃大不了身死於此,也不會向一個弒兄囚父的昏君求饒,只要太子殿下安好,以後自然會有人過來替我報仇的。”
那老者的弟子,姓鄭名恃。
此時的他,早已把身死拋之開去,更是直言李世民弒兄囚父之事。
如此之言,聽在李世民的耳中,甚是刺耳。
雖說,玄武門事件已是過去好些年了,而如今,天下算是太平了,可依然有人記得,他李世民的皇位,是弒兄囚父所得來的。
不管是刺耳也好,還是事實如此也罷,他李世民決不允許有人在他的面前提及這件事情,一字都不允許提。
“影子,殺了他。”
心中大怒的李世民,被刺激的心臟都要噴血了,大聲向着影子喊道。
影子明白,隨既縱身向着那鄭恃而去,身在半空中的影子,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來一把長劍,直刺那鄭恃。
站在李世民身前邊不遠處的鐘文,瞧見那影子的身法之後,心中大讚。
這纔是高手,這纔是先天之境。
“嗆嗆嗆”
當影子的劍向着那鄭恃之時,那老者的長劍,也隨之揮去格檔,只爲給他那弟子求得一線生機。
“姜衛,你難道想見到師門從此之後斷了傳承嗎?”
那老者格檔之後,心中已知,自己估計是打不過眼前的這位影子了,隨既,大聲的向着那老內侍大喊一聲。
“師兄,我早已是離開了師門,與師門無任何關係,此事非我所願。”
那老內侍聽着那老者出言,心中也是無奈。
他早已是離開了自己的師門,也斷決了這層關係,打他跟隨着李世民之後,就不再是他所屬的師門之人了。
而如今,自己的師侄突闖宮城,就連自己的師兄,也加入了進來。
打?他心中也在糾結着。
不打,更是糾結。
他姜衛雖是早已與師門斷了關係,但這份情份還是存留着的,而如今,自己的這位師侄,真要是被殺了的話,那想來師門的傳承,估計真要斷了。
“哈哈,如此的熱鬧,怎麼可能少得了我們師兄弟二人呢。”
正在此時,太極殿外又是縱身來兩人,在這半空之中,就大聲的向着在場的人喊着話。
聽其意,就已是知道,這二人冒似好像也是與着那些賊人一夥的了。
“保護聖上。”
影子見縱身而來的二人,心中大驚。
又是兩個先天高手,而如今,當前已是有了三位先天高手了,而己方僅自己一人而已。
至於鍾文,他沒放在眼中,更是沒往着這方面去想。
一個如此年輕的小道士,怎麼可能是先天之境呢。
“二位,擅闖宮城,可不是什麼好事吧?二位也是先天之人,規矩想來應該知曉吧。”
影子心中雖是大驚,但還是出言向着剛來的二人說道。
“規矩我們師兄弟二人當然懂了,下面的人打就讓他們打,我們過來只是看個熱鬧而已。”
話說這二人,來自於西域。
從他們二人的着裝,即可看出,並非唐人裝束。
這二人雖說是師兄弟二人,但同樣也是孿生兄弟,姓石。
一人叫石忽,另一人叫石胥,均爲先天之境之人。
年歲嘛,估計在六十到七十歲之間,從面相上看,到是無法看出真實年紀,但當今天下,先天之人,基本都是在六十以上的了。
而這師兄弟二人,雖說是西域之人,但這唐話,卻是說得賊溜。
“二位既然知曉規矩,還請二位離去吧。”
影子又是出言向着那二人喊道。
“你這老傢伙,我們師兄弟二人來這長安,必然是過來瞧熱鬧來了,這熱鬧都沒瞧見,你就想讓我師兄弟二人離去,這是何道理。”
石忽覺得影子這是在轟他們二人離去,心中有些不喜。
而他身邊的石胥,一直盯着影子,如果當影子有什麼動作的話,他手中的那把彎刀,說不定就出鞘了。
“這裡是宮城,並非看熱鬧之地,還請二位趕緊離去吧。”
影子不敢與這二人發生什麼衝突。
真要是發生了什麼衝突,這要是打將了起來,李世民能不能活得下來,他都無法保證了。
而此時,宮城大門處的李山,已是殺了那一位高手之後,又是幫忙平定了宮城外的那些高手。
有着各武將的加入,雖打得有些痛苦,但基本已是平定了,但禁軍,卻是死了上千人了。
當宮城大門一開,各武將們,又是領着一些禁軍禁衛,開始往着宮城四周而去。
而此刻的李山,帶着一些禁衛,奔到這太極殿廣場之時,看着眼下的這副場景,實在有些摸不着頭腦了。
而且,就連影子都出現了。
李山雖看不明眼前的這個狀況,但還是知道自己的職責,隨既,把那些禁衛們,開始安排分散在廣場的四周戒備着。
“聖上,宮城門處已平定,宮城其他處,已是有各國公領着禁軍去平定去了。”
李山走近李世民,抱拳稟報道。
“好!”
李世民聽聞之後,心中大喜,只要這宮城其他處的賊人平定了之後,那就只剩下眼前這些人了。
可當李山的話說出來之後,那名鄭恃,心中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他們的這個計劃,早在幾年前,就已是在計劃安排了,卻是沒想到,今日本來是可以完美收官的。
到時候,就可以迎着他們那太子回長安,也好登上那寶座,從此,他們就有着從龍之功,以後的身份也好,還是背景也罷以,也會水漲船高。
可是,誰也沒預料到,這一切,使得他們的計劃變了樣了。
就如此時他那師傅,都被捲入了進來。
雖說,他那師傅早已是知曉了他們的這些人的計劃,但他師傅自認爲有着那不成文的規矩在,卻是不便隨意動手,所以,只能由着他們動手了。
“我說,你們到是打啊?爲何不打了?這熱鬧還有得看沒有啊?”
那石姓師兄弟二人,愣站了好半天,也沒有見到這些人打將起來,感覺這熱鬧沒得瞧了一般。
而此時,不管是李世民也好,還是在場的所有人也罷,都愣在了當場,靜聽那影子如何安排。
打,肯定是要打的,就看誰出手了。
畢竟,不成文的規矩在,先天之境的人不便動手,但非先天之境的人,自然是可以動手的。
而這動手的人,除了那老內侍姜衛,還有那王內侍王重,再加上李山。
當然,還有着一位一直在看熱鬧的鐘文。
此時的鐘文,這熱鬧沒瞧見,到是又迎來了兩位先天之境的孿生兄弟,這使得鍾文心中覺得越來越有意思了。
當然,這觀摩雖剛開始就已是停下,也要拜這二人所賜了。
本來,鍾文還想着觀摩一下影子與那老者二人的對戰呢,可沒想到,這才拼了幾招而已,就突然蹦出來兩個先天之境,說是來看熱鬧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