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你怎麼來了?”李山從宮裡出來,正好瞧見宮外不遠處的鐘文。
“我過來接小花,她怎麼沒有跟你一起出來嗎?”鍾文沒有瞧見小花,僅看見李山一人從宮中出來,心中奇怪。
“師兄,小花估計被聖上皇后留在內苑吃晚飯,剛纔我出來的之前,見到好些女官端着食物。”李山解釋了一聲。
“這丫頭,真是不省心,這個時候還有心思留在宮裡。”鍾文聽後搖了搖頭道。
“師兄,剛纔聖上已經上讓我去徹查關於你府上夫子被傷的事情,不知道師兄可有什麼交待的嗎?”李山問道。
“沒有,去查就好了,如果實在找不到證據,到時候你再過來尋我。”鍾文暫時沒有什麼想法。
本來,這事還沒有去查,事情都還不知道怎麼樣,又怎麼可能有什麼想法,有想法也早就與李山說了,跟李世民的結論也是一樣的,先查再議。
“師兄,那我先去了。”李山得了鍾文的話後,拱了拱手,往着遠處去了。
而鍾文繼續站在那兒等着小花。
直到亥時,小花這才悠悠的被宮中送了出來。
“哥。”當小花出了宮後,見到不遠處的鐘文,立馬就奔了過去。
“你這丫頭,一天都不讓人省心,好了,趕緊回家去。”鍾文故意拉下臉來訓着小花,隨後又是向着護送小花宮人拱手道:“諸位,小花就由我接回去了,就不勞駕諸位了,還幫我多謝聖上與皇后。”
“鍾常侍客氣了。”那些宮人禁衛見鍾文來接小花,這最好不過的了,也省了他們的護送了。
隨後,兩方人各自離去。
話說李山,在與鍾文見了一面之後,尋了金水,帶着幾十名禁軍,直奔務本坊的和盛酒樓。
“各位上差,我們真的不知道啊。”李山他們到了和盛酒樓之後,就把整個和盛酒樓的人員給控制了起來。
就連返回家中的人員,都給帶回了和盛酒樓,此刻,正在審訊着呢。
“不知道?那張飛與孔譽在你這和盛酒樓辦的什麼辯學會,難道你們沒有人聽到些什麼?最好如實招來,省得我把你們下了獄,到時候,可就沒有那麼多的話可說了。”金水見坐在主位的李山皺着眉頭,厲聲的向着和盛酒樓的掌櫃喝道。
“上差,我們真的不知道怎麼會發生傷人的事情啊,當時那孔家小郎君都不准我們這些人進到庭院去,我們哪裡會知道些什麼。”那掌櫃見金水如此惡相,小心的迴應道。
不過,他也不擔心。
畢竟,這和盛酒樓的後臺也是實打實的硬。
他可沒不覺得他們會被下獄,真要是下獄,那不是打了那位的臉嘛。
就連此時審訊,也都是正常的審訊,他們連跪下都未曾跪下,眼神之中,還帶着一絲的狡猾。
“別以爲這裡是燕王的酒樓,你們就覺得高枕無憂,哪怕是德妃出面,她也保不住你們,聖上差我過來徹查和盛酒樓那天的事情,你覺得燕王與德妃是不聽從聖上令嗎?”坐在主位上的李山,見那掌櫃的不說實話,心中頓時就怒了。
那掌櫃的聽到李山的話後,頓時也是心慌了。
他沒想到,這麼一件小小的傷人事情,卻是連聖上都知道了。
雖說他認識李山,也知道李山與鍾文交好,想着這件事情也只是在和盛酒樓發生而已,主事人卻並非和盛酒樓。
原本,他也不想被參和在內,但見李山都如此說了,他哪裡會知道,這麼一件小事都上達天聽了。
“我說,我說。”掌櫃的權衡利弊,立馬轉向而告。
話說長興坊中的張府,整個府邸,除了後院之外,可謂是遍地狼籍。
下午被小花帶着幾百號小子毀了的張府,此時,張府中的下人,正忙着收拾呢。
一直到了天黑之後,這張府上下,還依然處在收拾當中。
“夫君,你怎麼當時不把那丫頭一劍殺了呢?現在到好,我們張家的臉面要丟盡了。”張飛的夫人張若,正向着張飛抱怨着。
張若,也就是宇苦的師妹宇若。
張飛即宇苦,張若即宇若。
二人本就是堂兄妹,又是玄真派宇字輩弟子,同時,又是師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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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我也想殺了那臭丫頭啊,可是誰又知道,那姓鐘的並沒有在附近,要不然,當時我就殺了她了。”張飛也是苦悶不已。
自己的府邸被毀,張家這臉面,估計明天全長安城的人都知道他張家被一個小丫頭給砸了。
如此丟臉之事,這要是被他父親知道了,也不知道會怎麼想了。
而此時的孔家,一間屋子裡。
孔家的小郎君孔譽,正與着他的祖父正商議着什麼。
“譽兒,此事你糊塗啊,那張家雖說也是勳貴,但與那鍾家比起來,那也只是一個勳貴而已,那鍾文可是皇帝跟前的紅人,皇帝真要是爲鍾文出頭,哪裡會在意什麼張家,你真是糊塗啊。”孔家話事人孔折(真實名字不易寫)聽完自己孫兒的話,着實生氣。
他也沒想到,自己的孫兒,卻是跟張家扯到了一塊。
而且還爲張家出了頭,把鍾府的夫子父子二人腿都打斷了,這已然不是什麼小事情了。
他孔折哪裡會不知道鍾文的脾性。
孔折雖說來長安時間不長,但也從好友旁人那裡聽說了關於鍾文的一些事情,那可是一個殺伐果決之人。
況且,論爵位。
張家還要低鍾文一等,哪怕他孔家的爵位,也只是與鍾文相等罷了。
着實,孔家歷朝歷代以來,基本都是封的侯爵。
不過,孔家到了五代十國時,卻是發生了變化,一直到了宋仁宗時期,被皇室封爲衍聖公。
“祖父,那我該怎麼辦?”孔譽緊張道。
“你也無須擔心,傷了個人而已,最多也就是賠點錢,哪怕被皇帝知道去了,你也咬死是因爲學問問題,導致其他學子不憤,這纔打殺了那嶽禮,其他的,一概不要說了。”孔折緩聲說道。
而此時,李山帶着金水他們已經到了孔家了大門外了。
剛纔,李山他們已經去過了張府了。
張飛他們可不會告訴李山什麼話,哪怕李山擡出聖上出來,張飛也說和盛酒樓的事情與他無關。
而且,張飛還說明天要上朝去告御狀,說要告鍾文慫恿他的小妹帶人砸了他的府邸云云。
李山也只是笑笑,隨後帶着金水他們往着孔家去。
……
“哥,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你不要把我關在府裡,哥,我求求你了。”此時的縣侯府,小花正向着自己的哥哥求情來着。
“那你告訴我,你錯哪了?你要是不知道錯在哪兒了,剛纔我說的話照辦。”鍾文瞧着小花,恨鐵不成鋼似的眼神,緊緊的盯着站在廳堂中間一副可憐樣的小花。
教育,對於鍾文這個沒有生過孩子的人來說,那真是兩眼一摸黑,不明。
“哥,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不該帶你去砸了那張家,還有,我更不該帶人去砸孔家,以後我真的不敢了,哥,我求求你了,不要把我關在府裡。”小花挪動着腳步,想移向自己的哥哥,兩眼期望着自己的哥哥不要把自己關在府裡。
鍾文見小花的小動作,立馬喝道:“你給我站好,你說說,你是怎麼蠱惑那麼多的野小子聽你的話?我可是聽說了,就近裡坊的小子們,好像都很聽你的話哦。”
鍾文剛纔問過平日裡跟隨着小花的女下人小綠,也問過了站在廳堂中其他的人。
可他們大多數都不知小花是如何成爲這些野小子的頭的,更是不知道那些野小子爲什麼這麼聽從小花的話。
但鍾文到是從小綠的嘴中知道了一些事情。
不過,那只是小花要整頓裡坊的衛生情況,但聽在鍾文的耳中,感覺自己的小妹成了這裡坊的衛生大隊長似的。
就在此時,鍾文正訓着小花之時,李山帶着金水卻是來到了府上。
“師兄。”金水他們到了廳堂後,見到廳堂裡站着不少的人,小花耷拉着小腦袋,像是個受氣包似的。
“好了,你回你的房間去好好反醒去,沒有我的命令,你要是敢出房門一步,我定然要揍得你屁股開花,然後再送你回利州,小武,從明天開始,給我守着小花房門,不准她出房門一步。”鍾文見李山他們到來,知道是有事要說,向着小花訓一聲。
“哼。”小花向着鍾文冷哼了一聲,耷拉着小腦袋,往着廳堂外走去。
徐福隨後帶着所有的下人,全部散去。
至於鍾文說的小武,尊了鍾文的令,也跟隨着小花離去。
不過,小武心中也在想着,自己這是遭了什麼罪,要看守着小花,感覺鍾文的這個命令,這是要把他往死裡整啊。
小花是誰啊,那可是府上的小娘子,是鍾文的小妹,小花要想出房門,自己一個下人,哪裡攔得住。
自己就一個下人,怎麼就到了要看守主人的地步,小武心中悲切。
“怎麼樣?可有結果?”鍾文見所有人離去後,讓李山他們坐下後,這才問道。
“師兄,那張飛和孔譽二人並不說實話,不過,我們到是從和盛酒樓那些人的嘴中,到是知道了一些事情,但是,這張飛二人不承認,也不認罪,我們也無法抓人。”李山向着鍾文迴應道。
鍾文聽了後,心中暗暗思索着。
不承認,自然是不會認罪的了,但這不認就真的定不了罪嗎?
無口供定罪,這對於鍾文來說估計有些難。
“李山,一會我們……這樣,然後……那樣……”思索了好半天后,鍾文心中突顯一計出來,隨即向着李山說道。
“師兄,這事可行,那我這就去準備。”李山聽了後,覺得師兄的這個點子雖帶着一些邪氣,但遇上不認罪的人,到是可以試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