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幽一說到太乙門等幾個江湖宗門,墨羅眼中突然閃動着精光。
對於這太乙門。
墨門中所記錄的,那可是與着太一門有着一樣的背景。
均是來源於上古宗門。
不過。
這太乙門的記錄時間,卻是要晚於太一門。
而且據他們所知。
太一門與太乙門之間,好像有什麼深仇大恨。
隨着墨幽的解釋之後,墨羅心中也算是有了一個底了。
“可有通知墨宗和墨派?”墨羅知道,此事非同小可,就他墨門估計是無法對付這太一門的了。
即便不是對付。
對於太一門中存在着絕世高手之事,墨門自然是需要好好應對的了。
先不說會不會發生衝突。
可墨門想要從鍾文手中得到那地下城的鑰匙,他們就不得不好好應對當下的情況。
真要是發生了衝突。
墨羅都能想像到。
自己墨門必然會被屠之一空的。
連水妖這樣的人物都死在了太一門,可想而知,太一門的強大,使得墨羅心中擔憂不已。
“大哥,已經讓人通知去了,另外,我還讓乙兒傳消息出去,通知所有墨門在外的弟子返回墨門。”墨幽點了點頭回道。
“好,待墨宗墨派的人到了,你再通知我,我先穩一穩內氣。”墨羅得了自己兄弟的話,隨之再一次的返回密室當中去了。
被突然喚醒。
這已然是打斷了他墨羅的閉關了。
說來。
墨羅每一次閉關散功,都會陷於沉睡當中。
而這一次散功也是如此。
一直站於一旁的墨乙,見自己的伯父返回密室當中後,擔憂的問向自己的父親,“父親,那離兒怎麼辦?如果我們真的跟太一門發生了衝突,離兒必然會牽連其中的啊。父親,還請趕緊把離兒帶回來吧。”
“不可,離兒在太一門暫時還很安全,而且那小道士也未發現我的存在。如我墨家與太一門真要是發生了什麼衝突,至少還有離兒在其中周旋一二。而且,據我所查,那小道士也不可能會殺了離兒的,所以你且安心吧。”墨幽到是看得明白。
就鍾文還真不可能殺墨離。
對於鍾文來說。
墨離就如一個剛出世的小孩一樣,一切都如一張白紙。
想幹嘛就幹嘛,是非對錯,在她的眼中,冒似一切都不重要。
重要的乃是她自己高興了。
真要是如墨乙那般所想,兩宗門發生了衝突。
估計鍾文最多也只是會把墨離轟走罷了,也絕無可能殺一個啥都不懂的女人呢?
而且兩人還相處了這麼多些日子。
鍾文斷然也不可能痛下殺手的。
可這墨門卻是並不知道。
就那地下城的鑰匙,可真不是在鍾文的手上,而是在李山的手上。
不過說來。
自己師弟的鑰匙,也就等同於鍾文的鑰匙了。
不管那地下城中到底有什麼,鍾文也不可能直接把這鑰匙交給墨門的。
李山的想法,纔是重中之重。
此時。
龍泉觀依然。
清晨起來做早課,傍晚再做一次早課。
就連鍾文爲了躲避兩女的戰鬥,都已是加入到了早晚兩課之內。
有道是眼不見心不煩。
耳不淨,心難寧啊。
倍受兩女的爭吵之聲,鍾文每天過得還不如那火中老鼠,吱吱亂叫了。
好在早晚兩課的時間,也能讓鍾文安靜好半天。
這也算是躲清靜了。
而這些天裡。
曼清卻是越發的冷了起來。
除了與鍾文碰上面之時,她的臉上纔有了一絲的笑容。
“曼清,你最近怎麼了?哦,對了,你不是有事要跟我說嗎?正好今日墨離和龍玉跟着陳叔去利州城去了,你要是有什麼事,可以直接跟我說。”某日的上午,吃完早飯之時,鍾文叫住離去的曼清。
說來。
曼清本來早就想着離開龍泉觀了。
可有着墨離的突然出現,也使得曼清心裡多了一股不服輸勁頭,再加上又有着龍玉的教唆。
這一住,又是好些日子過來了。
曼清見鍾文喊住自己,臉色突然多了一絲的紅暈,“九首,你跟我來。”
鍾文心有不明,隨即跟着曼清,出了龍泉觀。
片刻之後。
二人已是到了龍泉村的那條小河邊。
此時的田間地頭,以及小河。
均已是一片白茫茫。
二人就如一片白紙之上的兩個黑點。
曼清看着小河河面,似有所思,突然回過頭來看着鍾文,“我聽你師傅說,你小時候經常在這條小河釣魚,還經常在那片荒野地裡獵野兔。我從小一直在殿中長大,沒有體會過你的生活,也不知道你小時候生活如此困苦。”
“唉,那都是小時候的事情了,我都快有些忘了。”鍾文乍一聽曼清突然提起這事,感覺有些詫異。
就這些事情,鍾文說來也很是懷念。
但人隨着漸漸長大,到了一定年歲之後,反到是對小時候的生活越發的懷念。
雖說當下生活越來越好了。
也學了一身的武藝,可鍾文自始自終都沒有忘記過那段日子。
那段日子雖苦,可過得卻是很快樂。
曼清盯着鍾文,想從鍾文的表情之上,看出些什麼來似的,“九首,東極島離開後,我遇到了水妖,後來聽說水妖要尋你,我當時很緊張。我還特意傳信回殿,可一直也沒等到消息。”
“沒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嘛。”鍾文被曼清這一席話說的有些動情。
是的。
是有些動情。
曼清都如此直白了,鍾文就算是再能裝傻,也明白曼清這是在表白了。
“後來我聽說江湖之上有不少人前來太一門拜師,我就知道你安全。在東極島的時候,水妖殺了雲羅寺的人,而我只能前往雲羅寺通告一聲,所以也沒過來通知你。”曼清又繼續說道。
鍾文聽後,剛纔的動情,又突然變淡了。
或許並不是因爲曼清的話。
或者有可能是因爲天氣有些冷的原故。
“我不知道你這一生經歷了什麼,也不知道當時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爲什麼要讓着我,還被我刺了一劍。九首,你是不是喜歡墨離?”突然,曼清話鋒直上,問起了鍾文喜歡墨離來。
這也讓鍾文有些措手不及。
原本。
鍾文還以爲曼清先跟自己表述一下自己的心思,然後說正事呢。
可沒想到這話鋒直上,問起他歡墨離來。
愣了一會兒的鐘文,也看向曼清。
四目相對那會,兩人的心臟,冒似被什麼東西敲了一下。
曼清的臉,在寒風之中顯露出潔白無暇,可就在四目相碰的那一刻,頓時就紅了起來,猶如紅蘋果一般。
而鍾文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
這臉也開始有些泛紅。
或許是因爲曼清這張臉,太像當時自己剛入長安之時所碰到的女刺客青青吧。
而且。
曼清這張臉,除了像那位青青之外。
也像自己在長安城所抓的那個女子果果。
如果不知道他們三人的性子的情況,鍾文都分辨不出她們三人誰是誰。
青青已是被自己殺死。
果果被自己放了。
這還是看在曼清的這張臉,鍾文才放了那位果果的。
好多的畫面,突然呈現在鍾文的腦海之中,“曼清,你爲何會有這麼一問?喜不喜歡你還看不出來嗎?”
鍾文說來也並不知道怎麼回答。
所以只能打太極了。
而這個太極打得,也算是合理。
至少此時的曼清卻是會心的一笑,看着鍾文,像是得到了一個很滿意的回答一樣。
曼清的會心一笑。
也讓鍾文見識到了曼清其實也是會笑的。
曾經的鐘文。
可真沒有見過曼清的笑容。
曼清的笑,猶如熬過一個冬季的花朵,在春日裡綻放一般美麗。
這也讓鍾文突然覺得,如自己真與曼清在一塊,或許真如神仙眷侶一般,笑傲江湖呢?
可當鍾文一想到太一門的事情,以及天地宗的事情之後。
頓時這個念頭直接就給消了下去。
兩人就這麼靜靜的站在這小河邊上。
誰也沒再說話,誰也沒再問話。
兩人就好像這天空之下的兩處靜物一般。
而此時。
利州城中,卻是上演着一場熱鬧。
龍玉指着墨離正哈哈大笑着,“哈哈,瘋女人,我就說你就是個野人,吃了人家的東西都不知道付錢,也不知你家師長怎麼教的你,跟你出來,真是丟了我的臉了。”
一邊的陳豐,卻是向那老闆賠着笑,還一邊付錢。
就在剛纔。
墨離見這利州南城外的商貿場外,有一賣吃食的。
二話不說,就直奔了過去。
伸手拿了一個就往着嘴裡塞。
這一塞,就直接進了肚中好幾個。
這不。
正待墨離走人之際,人家老闆可就不答應了。
墨離這是再一次的上演了她初到洛陽之時的那一幕了。
當時有鍾文幫他周旋。
而這一次,也只能輪到陳豐來了。
“笑什麼笑,我喜歡,你能怎麼樣?你個豆芽菜!”墨離心中根本沒有什麼不好意思與尷尬的。
吃了就吃了,付錢,總會有人付的。
再者。
墨離她也沒有錢,想付也沒那個能力。
“墨小娘子,下次你要吃什麼,最好還是先跟我說一聲,可真不要鬧出什麼大笑話出來。好了,你們也不要再吵了,在觀裡吵吵就算了,你們在這大庭廣衆之下吵鬧,讓人聽了去,還不得笑話你們啊。”陳豐付完全,趕緊勸阻着二人。
今天早上。
要不是陳豐要來利州城採購些東西,龍玉說自己也要來利州城買些女兒家的事物。
這墨離也不至於跟過來。
龍玉乃是墨離的死號對頭。
龍玉都來利州城了,她墨離自然是不可能不跟隨的,至少,這一路之上卻是不寂寞了。
二人一路吵,一路鬧,到是把陳豐給吵得兩耳都受不了了。
爲了不想聽到二人的爭吵聲,只得把另外兩個道人以及兩頭驢子丟在後面,自行動用縱身術趕往利州城。
可這兩位,卻也如陳豐一般,縱身術一起,依然吊在陳豐的後頭,一邊縱身在後,一邊一路爭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