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黑,陳豐他們,也開始擔心起鍾文來,這都已經過去一個半時辰了,這頓悟也不可能這麼久吧。
當然,這事對於李道陵而言,並不會過於擔心,頓悟,可以說是難得的事情,頓悟的越久,說明潛力越大。
李道陵年輕那會兒,也曾有過一次的頓悟,不這也只有小半個時辰而已,當時還被他師傅把他當作寶一樣,天天供着。
可惜,再後來,李道陵就從未有過頓悟的時機了,而眼下,他自己的徒弟所經歷的,正是他曾經所經歷過的,而且這時間久到都讓他羨慕起來。
李道陵心裡最是清楚,當自己這個徒弟,頓悟的時間,只要超過兩個時辰,那這個徒弟的成就,將會超越自己的太祖師。
李道陵的師傅,曾經頓悟過兩次,每一次,都不曾超過兩刻鐘,而李道陵的師祖,也只有一個時辰,而太師祖,卻是有着近兩個時辰的頓悟時間。
而在那個時候,龍泉觀在太師祖的手上,當時可是發揚到他無法其及的地步,雖然李道陵他自己不曾見過,但從尊長他們嘴中聽到的,想來是不會差了。
而眼前,自己今日才收的這的個徒弟,有着如此逆天的天賦,心中除了欣喜,就是激動了。
“觀主,這樣下去沒問題吧?”
陳豐有些着急了,至於頓悟,也只是聽李道陵所講過,他自己卻是從未體會過的。
可眼下看着一個十一歲的上孩,閉着眼睛,靜靜的坐在那裡,像是一個木偶一樣,這樣的頓悟,只能是他們所期望的,但從未體會過其中滋味,不是因爲他們笨,而是天賦達不到而已。
“不要急,不要急,不要出聲,等着。”
李道陵心裡可是滿懷期盼的,期盼着自己這個弟子九首,能夠超過兩個時辰,或者更多,有了更多的時間頓悟,在未來,給九首帶來的好處,將會更多。
大家靜靜的站在幾丈外,看着場中的鐘文,除了羨慕,就是羨慕了。
而此時的鐘文,一直在演算着那三篇道文,除了那篇無名的道文被演算完成之後,還有這兩篇道文,一直使得他沒有多少的進展,總是覺得哪裡不對,更或者好些地方總覺得缺少了什麼,甚至於中斷了。
一個時辰中,這兩篇道文一直沒有過多的進展,這才停下演算那兩篇道文的演算,專心研究通讀那篇無名的道文了。
當鍾文通讀之後,此時的這篇無名道文雖沒有過多的改變,有所改變的,也只是很小一部份的字被重新排列,但其中的意思,卻是有着不同的意境。
一遍,兩遍,十遍……鍾文不知道了通讀了多少遍了,每通讀一遍,就使得自己理解更深一些。
漸漸的,鍾文的神識,開始轟的一聲,自行竄了出來,往着天空上升,直至站在幾百米的空中,俯視着這片漆黑的大地。
雖說是漆黑,可在神識的眼中,一切都如同白晝,與白天無異,隨後,神識開始往着更遠的地方而去,早已不是以前的那種只能慢慢的控制行動,此時,卻像是想去哪,就去哪,速度早與往日有所不同了。
片刻之後,就已遠離道觀,在遠處的一座山頭之上,距離少說也有三五幾裡地了。
鍾文相信,神識的極限距離應該還可以再遠個一兩倍的距離,但他卻沒有嘗試,只是站在山頭上看了一會兒之後,就收回了神識,因爲他知道,自己不遠處,師傅以及觀裡的其他道人都把他圍成一個圈了,也不知道這是幹嘛,心裡怕自己的師傅發現什麼,到時候可就不好解釋了。
“師傅,您們這是幹嘛?”
睜開眼來後的鐘文,從凳子上站了起來。
“徒兒,現在如何?有什麼感覺沒有?”
李道陵眼瞧着自己的徒弟沒有熬過兩個時辰,心裡有些失落,但好在比自己以及師尊和師祖好太多了,心裡也就把這失落感拋去了。
“師傅,屁股有些麻。”
鍾文可不知道自己的師傅以及其他道人爲何圍着自己,最好什麼也不說,真要問起來,就說自己睡着了。
李道陵看了看鐘文,因天黑的原因,無法瞧清楚自己這個徒弟臉上有什麼表情,隨之,喊着衆道人散去。
陳豐去點了一些燈,李道陵隨後喊着鍾文進了他的屋子裡去。
“九首,爲師問你,剛纔你是不是陷入到一種似睡非睡的狀態?”
進到屋子後的三人,李道陵看着鍾文,問了起頓悟的事來。
“師傅,我剛纔聽着您說的話後,聽着聽着就睡着了,師傅切莫生氣。”
鍾文看了看站在自己眼前的兩人,心裡緊張了起來,難道他們有什麼發現不成?
“徒兒,老實告訴爲師,不要害怕,你剛纔的樣子像極了陷入頓悟中了。”
李道陵看着有些緊張的鐘文,摸了摸鐘文的小腦袋,安慰了一句,好讓鍾文說一說這頓悟的感受。
“師傅,剛纔我就是睡着了,但這迷糊之間,似有好多的字在眼前閃動,可我又不認識那些字,那些字總是圍着我,看得我頭疼。”
鍾文半真半假的說了起來,或許有些過於兒戲了,可鍾文到此時,也沒弄清楚眼前的二人,到底是出於對他的好還是有什麼想法。
“好,好啊,九首,你剛纔這叫頓悟,天下間,能有此天賦者少有,爲師從未想過,你一個十一歲的小娃,竟然有如此大的天賦,爲師高興啊。”
李道陵聽完鍾文的描述之後,確認鍾文就是屬於天賦之功的頓悟了,只是可惜了,沒有抗下兩個時辰來,要不然這成就,可就真要超過太祖師了。
但好在比自己以及師尊祖師三人都要好,而且不是一點的好,這種天賦,真要被那些有心人知道了,必然會來搶奪他的這個弟子的。
“師傅,什麼是頓悟啊?”
鍾文不明白,雖然知道這字面上的意思,可這頓悟聽起來怎麼像是前世所看的小說一般。
“頓悟,解說不了,爲師也不知道該如何向你解釋,這是天賦所帶來的,而不是常人所能擁有的,就如陳豐,他此生是不可能有此天賦了,而爲師,在年輕時,曾有過一次頓悟的機會。”
“……”
李道陵向着鍾文開始講述起他以前的事來,從頓悟講,往着道法,以及天與地等。
鍾文像個好奇寶寶一樣聽着,哪怕陳豐也是如此,對於他們而言,李道陵講述的,是一個新奇的世界,更或許是他們難以理解的一個世界。
一個時辰後,李道陵停了下來,看了看陳豐,又看了看鐘文。
雖然李道陵自己知道,自己所講的這些,他們並不能夠理解,這是需要時間以及經驗的積累,需要閱讀大量的道書,纔能有所感悟的,至於聽不聽得懂,那也只是時間問題罷了。
“好了,天色也晚了,你們二人趕緊回去睡覺去吧,以後,九首的早晚課就不要去做了,多些時間靜思一下。”
李道陵看着眼前雙眼迷惑的兩人,知道講多了也難以理解,再加上這天色也漸晚了,他明天還要早些時間起來,準備這趟遠行呢。
“觀主,師傅,您好生休息,我們告辭。”
陳豐與鍾文隨既向着李道陵行了個禮,退出門外,回到各自的屋中去了。
而鍾文,回到自己的屋子,關上屋門後,爬上牀躺着,心裡莫名的激動,同樣,也莫名的難以理解。
就他剛纔所聽李道陵的講解之後,對道法以及自己所認知的東西,開始有些不懂了。
或許是因爲主觀意識的影響,使得這兩種思想混在一塊,搞不清楚什麼是頓悟,什麼是道法。
當然,鍾文還有很多的問題想問,但知道此時卻不是最好的時機,只能等幾年後,讓其他人所認同自己讀了不少的書,認了不少的字後,才能把心中的很多疑問問出來吧。
躺在牀上的李道陵睡不着,此時想着自己新收的弟子的天賦問題,怕自己這趟出遠門之後,誰要是知道了弟子的天賦,必然會來搶奪的,可要如何防範,那就得好好想一想了。
雖然觀中除了他自己之外,還有陳豐,陳豐的身手雖然比不上他自己,但也算是可以護全好觀裡觀外的。
而且,陳豐除了身手不錯之外,對於對戰殺敵,也有着不一樣的認識與經驗,畢竟人家曾經可是一位將軍。
再者,就今日之事,除了觀裡的的幾位道人知道之外,外人基本是沒有的,李道陵心裡還是對他們放心的。
隨後,李道陵心裡也漸漸的放鬆了下來,開始想着自己這趟遠門之行之事來。
而在李道陵隔壁屋子中的鐘文,又開始陷入到李道陵他們所認爲的頓悟當中去了。
鍾文因爲神識的變化,更想弄清楚這被自己稱之爲神識的功用,以及其他的改變。
當然,鍾文更期望的是神識不再需要他一心一用的狀態,就像前些天大虎的那件事一樣,真要探查什麼的時候,只能站着不動,才能放出神識。
閉着眼的鐘文,開始放出神識,在這屋子中竄來竄去,隨之出了屋子,往着外面去了。
當神識來到家中,發現自己的爹孃和小妹,此時已經躺下,但卻說着鍾文在觀裡如何如何。
鍾文心中大爲高興,以前只見畫面,卻是聽不見聲音的,如今卻是能聽見聲音了,這可比上帝之眼好太多了。
“也不知道小文現在睡着了沒有,不在家裡,這飯食也不知道吃不吃得習慣。”
秀嘴裡唸叨着鍾文,心中擔憂着自己兒子。
“不要擔心了,小文在觀裡肯定會好好照顧自己的,李道長都是他的師傅了,我們要相信李道長。”
鍾木根到是不會太過於擔憂的,而且李道長在他的心中,可以說是一位大神一樣的存在。
鍾文聽着自己爹孃說的話,心中甚是溫暖,有着這麼一對父母,自己還有什麼可期盼的呢?希望自己爹孃能長命百歲,無病無災吧。
神識離去,開始到處亂竄,東一去,西一竄的,像只無魂的野鬼一樣。
當神識回到觀中的廣場上時,鍾文卻是從牀榻上爬了起來,想試一試,是否能夠在移動中,就能釋放神識。
“天爺啊,真的可以了,這真的是大變化了。”
當鍾文爬起身來後,在屋子裡走了幾個來回,而這神識依然停在廣場上,卻未收回。
鍾文不明白這神識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像是虛無縹緲一樣,無物無實體的。
說是神識,也只是鍾文前世所看的小說中描述的那樣,但鍾文情願把這東西稱之爲神識,心裡更是期盼着,這就是神識。
以後,只要有空了,必然要經常練習一番,也好嘗試一下有些什麼功能。
比如說,神識裹物,這點對於鍾文而言,必然是能做到的,只是目前只能裹住一些不是太重的東西罷了。
還有什麼神識殺人什麼的,雖然鍾文沒有殺過人,但殺只野兔也是可以嘗試一下的。
還有其他的等等諸多的功用,都有待鍾文去探索發現,再加之以利用起來,至於以後的生活,鍾文開始感覺有些小期待了。
其實,在道法當中,還是有一些類似於神識一樣的東西,如天眼,天眼,法眼,慧眼,陰眼等諸多的這種類似的存在,只是,鍾文並不知道罷了,當然,鍾文的這種神識,卻與這些眼,有着很大的區別。
“砰”興奮的有些過頭的鐘文,頭撞到了牆壁,好在沒用太大的勁,要不然這頭明天可就得起個大包了。
“好了,還是趕緊睡覺吧,這太興奮也不是個好事。”
暗忖的鐘文,隨既爬上牀榻,開始準備睡覺,卻是沒有發現,就在鍾文興奮的撞了頭之後,隔壁的李道陵卻是聽見了,以爲自己的愛徒出了什麼事,趕緊爬起來,來到了鍾文的屋子外面,貼着耳朵,探聽着屋子裡的動靜。
李道陵聽到的只是鍾文在牀榻上翻來覆去的動靜,想來剛纔傳來的動靜,也只是牀榻的聲音,隨之回到自己的屋子中睡覺去了。
第二日清晨,李道陵醒來,收拾了一些東西后,背上包袱,手裡拿着一把長劍,準備這趟遠門之行了。
“觀主,要不要喊醒九首?”
陳豐早已在外面等候了,看了看鐘文居住的屋子,向着李道陵提醒了一聲。
“不用,讓他睡吧,我們走。”
李道陵轉着頭,看了看鐘文居住的屋子,卻是聽見鍾文呼呼大睡所發出來的聲音,會心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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