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鍾文把這事跟李道陵說了之後,李道陵到是沒有說什麼,只是希望鍾文小心應對罷了。
鍾文迴應了幾句之後,直接回了屋子,開始打坐,靜一靜心。
外祖母家出了這麼大的事,必然是心急如焚的,就連一向平靜的鐘文,都被此事給攪得有些難已安靜。
而此時,李道陵卻是離開了自己的屋子,去找陳豐去了。
第二日一大清早,鍾文起來洗漱結束後,抗上鐵槍,喊上那位徐姓中年人,正準備離去。
“九首,等等,一會兒陳豐會和你一起去看看,正好陳豐的醫術還可以,可以去幫點忙。”
李道陵在自己弟子起來之後,他也隨之起了牀,此刻正好喊住鍾文。
“謝謝師傅。”
鍾文看向李道陵,不知道該說什麼,只得向着自己師傅行了一禮感謝道。
沒過一會兒,陳豐揹着一個包袱過來了。
“走吧,時間要緊。”
陳豐過來後,直接開口說了一聲,擡腿往前走去。
鍾文也不多說什麼,也擡腿往前走去,徐姓中年人更是不可能說什麼了,跟上鍾文,往着觀外走去。
下到山來,又是匯合了鍾木根,往着小路上走去。
留下秀和小花站在小道上,望着衆人遠去,心中祈禱着孃家無事,自己哥哥被打斷的雙腿能好起來。
四人行路的速度很快,基本也不多休息,僅是快到午時時分,才停下來休息一會兒,順便吃上些鍾木根帶的一些吃食。
一直到下午申時後,四人一行,這纔來到二村。
“木根,小文,你們來了,快快進來。”
當鍾文他們來到徐家後,鍾文的外祖母瞧見敲門的是自己女婿和外孫後,心中甚是安慰。
不過,對於另外一個的陳豐,她卻是不知道是何人,畢竟是沒有見過的。而那報信之人,在進到二村之時,就已離開,返回家中去了。
在那徐姓中年人離開前,鍾文父子二人也是一通的感謝。要不是關係好的人,誰會頂着這麼大的麻煩過來報信的,這必然是要感謝一番的。
在打開屋門之時,徐氏還緊張的看了看屋外兩邊,也不知道是擔心那村正家的人再過來找事,還是緊張着什麼。
或許,在這兩天裡,那村正的兒子真有上門找事,才導致徐氏如此的緊張。
“外祖母,舅舅和舅母如何了?這位是陳道長,他精通一些醫術,正好過來給舅舅診治。”
剛進到徐家後,鍾文直奔主題,向着自己的外祖母問了起來。
“陳道長,還請救救我那可憐的兒子,求求您了。”
徐氏聽聞自己外孫的話後,直接向着陳豐跪了下來,嘴裡直呼着要讓陳豐救自己的兒子。
“大娘,你先起來,我先去看看。”
陳豐直接扶起徐氏,隨着徐氏往着一間屋子裡走去。
屋子裡稍顯得有些灰暗,一張木架子牀上躺着兩個人,正是徐立生和他娘子。
當鍾文父子二人進到這間屋子後,發現牀上躺着兩人,心中暗驚。
本以爲只是徐立生受重傷了,可是沒想到他娘子也受了重傷。
牀上的二人,臉色都很蒼白,而且,臉上還有諸多的擦傷,徐立生的娘子王娥,臉上更是有幾處傷口,身上估計也不少。此時的二人,嘴裡只有嗯哼之聲,擡着眼皮瞧見來人之後,隨後又是閉上了。
二人到也不是不喜有人來,只是身上所受的傷,使得他們睜不開眼來罷了,再加上難受,更是不便睜眼。
“姨父,表哥。”
站在牀邊幫着自己爹孃擦拭的徐雙麻,瞧見進來的人之後,開口喊了一句,眼中盡是淚水和不甘,也不知道徐雙麻承受了多大的痛苦。
徐雙麻的身邊,站着一大一小兩個女娃,大的已近九歲,小的不到三歲。而這個最小的小女娃,正是徐立生前些年生的小女兒小雙,此刻正抹着眼淚,跟着自己哥哥姐姐幫些忙。
而徐立生的大女兒,在去年之時,遠嫁到幾十裡之外去了。
一大二小三個小娃,此刻很是懂事,在家中遭逢大難之時,也沒有調皮或者找事。
“雙麻,先站一邊,讓陳叔先給舅舅舅母診治。”
鍾文向着雙麻喊了一句,讓出位來,給陳豐好診治之用。不過,鍾文也把手中的那杆長槍放於一邊,走近牀邊,瞧一瞧徐立生和王娥的傷勢。
徐立生的雙腿,確實被重擊給打斷了,傷患處,都已是腫的不像話了,看起來,稍顯有些難辦。
“九首,斷腿到是好醫治,不過,接上位之後,就不易移動了,你去找些木板或竹片過來,我好幫他接上斷骨之位。”
陳豐瞧了好半天,這才下了論斷,準備幫着徐立生接骨復位。
“好的,陳叔,雙麻,和我一起去找些木板來。”
鍾文知道自己醫術不如陳豐,在這裡也只是幹看着,應了聲後,喊着徐雙麻去找木板去了。
“表哥,我爹孃能治好嗎?爹的腿都被打斷了,娘也被打得吐了好多的血。”
徐雙麻兩眼冒着火,但此刻卻是不知道自己爹孃能否好起來,心中希望那位陳道長能治好自己爹孃的傷。
“雙麻,不要擔心,剛纔我也看過了,舅舅的腿傷應該問題不大的,至於舅母身上受的傷,等一會陳叔看過之後再說吧。”
鍾文在徐家到處翻找着一些木板,一邊向着雙麻說道。
綁腿的木板不好找,只能找一些大塊的木板,砍成小片,纔好綁着斷腿,便於恢復。
陳豐從他的包袱中,拿出一些傷藥,開始幫着徐立生敷上,又是扯了一些布條過來。
鍾文和雙麻二人各自拿着一些做好的木板過來,陳豐話不多說,接了過去,開始幫着徐立生綁起腿來。
條件所限,沒有石膏,更是不可能手術治療,只能用一些外敷的傷藥。
處理好之後,陳豐又是轉向一邊的王娥。
王娥的傷,外傷與內傷都有,只能敷上一些創傷藥,處理好這外傷,至於內傷,只能去城裡買些中藥來吃了。
眼下的情況,只能如此處理,至於往後,徐立生夫婦二人的傷,需要天天喝湯藥進行治療才能漸好了。
“他們二人的傷勢雖重,但都沒有什麼大問題的,吃上幾個月的湯藥就能好了。”
診治結束後的陳豐,站了起來,向着徐氏說道。
“謝謝陳道長,謝謝陳道長救了我這兒子和兒媳婦。”
徐氏感激的又是要下跪,好在陳豐手快,直接扶住了。
“無須如此的客氣,論關係,我還要喊九首師叔的,都是自家人。”
陳豐扶着徐氏,介紹着自己的身份。說來陳豐依着輩份來講,確實該喊鍾文一聲師叔的,只是少有人知道罷了,這要是不來徐家,陳豐都難得如此的介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