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乙他們這些人,本來還想着依着墨幽的示意,帶着墨門弟子出來,把鍾文給圍了。
可眼下鍾文已是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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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讓他們着實不理解他們老祖的意思。
“父親,難道連你也打不過他嗎?這小道士再厲害,斷然是不可能打得過父親你的。”墨乙心中暗道有些可惜。
“唉!!!爲父雖少有動過手,但爲父觀此人的內氣不俗,比起我來也不遑多讓,雖爲父不知道他是如何練就出這般的內氣來,但依着武道之境的情況,內氣越爲龐大,這身手也就越強,所以爲父也只能讓他離去了。”墨幽嘆道。
墨幽沒信心留下鍾文。
就剛纔所試之下,墨幽發現鍾文的內氣過於龐大。
心中雖有想法,可依然不敢試。
再者。
鍾文所說的話,也是提醒了他。
武道之境的高手打鬥。
只要尋到了空隙,他墨門必然會死傷無數。
這也是墨幽心中無奈之處。
“父親,那爲何不把伯父請過來呢?只要伯父請過來了,想來諒那小道士也離不去。”墨乙繼續說道。
“你伯父最近在閉關,打擾不得,你伯父如今已是達到了武道之境七層最顛峰,要是不散去了些內氣的話,那後可不堪設想。”墨幽言道。
其實。
墨幽真要是動了手。
也不是鍾文的對手。
爲何?
因爲墨幽的境界也只是武道之境六層顛峰,又怎麼可能敵得過武道之境七層顛峰的鐘文呢?
而且鍾文的內氣也好,還是輕功也罷,均是在墨幽之上。
至於墨乙所言的那位伯父。
也正是墨幽的兄長。
武道之境七層顛峰的境界,與着墨幽一般,幾十年不曾離開過墨門。
說來。
這也是因爲三荒之事,壓得他們不敢離開罷了。
一直隱於這白山黑水之間。
過着與世無爭一般的日子。
而此時的鐘文。
正小心翼翼的尋着進來的路徑離開。
地面之上,到處都有着機關。
樹幹之上,也布有不少的機關。
只要大型的鳥類一飛過,都能觸發一些機關來,把天空中的鳥類給滅殺。
至於走獸。
那更是不可能逃得過了。
墨其根本不知道,他帶着鍾文進到墨門之時,會想到鍾文的記憶力超羣。
只要鍾文所路過的通道,鍾文都能記住。
這不。
鍾文一路走來,避過了不少的機關。
半個時辰後。
鍾文看着遠處的密林,感覺應該這是已經快要到了機關的邊緣了,心中也開始愉悅了起來。
本來並不遠的路程。
鍾文只需要施展輕功,就可以到半空之上離開的。
即便有一些麻煩,斷然並不可能傷到鍾文的。
但鍾文卻是小心的緊。
鍾文並不瞭解墨家的機關術,誰又知道這墨家人是否在哪裡盯着鍾文呢?
即便鍾文耳朵眼睛好使,但也止不住墨家人是不是有別的技術,說不定人家有個什麼望遠鏡類似的東西在監控着他呢?
更或者就連地下都已是被墨門給打出不少的地洞來呢?
所以。
鍾文只得選擇步行離開墨門。
鍾文有着這樣的想法,也只是因爲他所面對的是墨門。
畢竟墨門這個宗門太過神秘了,神秘到誰也不瞭解。
鍾文的這種小心,與猜測,也着實是對的。
就好比此時。
在機關最外緣,墨離就正好等着鍾文呢。
在鍾文從墨門離開後不久,墨離就通過他們墨門的一些途徑,直達至機關外圍了。
又過去好半天后。
鍾文終於是來到了機關的外圍處。
可當鍾文來到這外圍後,卻是瞧見遠處一棵樹上坐着一個女子。
而這個女子正是被自己一掌轟飛的墨離。
心中頓時一緊,轉頭看了看周圍。
耳朵也隨之豎了起來,聽着周邊的動靜。
在鍾文確認沒有任何的問題之下,鍾文的疑心更重。
墨離的出現,這讓鍾文不得不小心再小心。
“喂,你看什麼呢?”遠處的墨離瞧着鍾文好半天不動,盡在那兒轉頭觀望,大聲的向着鍾文喊了一聲。
“你爲何會在這裡?難道你墨門還是準備要圍殺我嗎?”鍾文隨即走了過去,凝神問道。
“你想多了,我爹和祖父他們纔不會圍殺你呢。”墨離從樹上跳了下來,有些不快的說道。
“那你爲何又出現在此地,難道是在等貧道嗎?”鍾文不解。
一個女子在這密林之中,着實有些詭異。
雖說此地依然屬於墨門之地,可一個姑娘家家的,坐在樹上等着一個可以說陌生的人,這根本不是普通人能做出來的。
不過再往深處想。
也就知道了。
這墨門本就是在這白山黑水之間。
所有人都以這密林之中的野獸爲伍,怎麼可能能把一個女子培養成爲一個大家閨秀來。
沒跟人傢俬奔就已是燒高香了。
“我就是在等你。”墨離大大咧咧的回道。
“你等貧道何事?”鍾文一聽後更是不解了。
“我聽其叔說,你有令牌,我想見一見,不知道你能不能給我看一眼?”墨離此人冒似看起來沒有心機似的,說起話來也是直來直去的。
就好比鍾文剛到墨門之時,所說的話,或行爲,均是如此。
鍾文雖說對於墨離不併瞭解,也不熟悉。
但從墨離的言語之中也能猜出她是個什麼樣的人。
再者。
鍾文轟了她一掌。
這姑娘受了點小傷,但冒似也不記仇似的。
這一點。
更讓鍾文能猜測出墨離就是一個沒心計,不耍小聰明的女子了。
隨即,鍾文言道:“你怕是找錯人了,即便我有令牌,一來我也不可能給你看,二來我也不可能隨身攜帶。”
“那好吧。”墨離一聽後,歪着腦袋想了想,無奈道。
鍾文也不想多待,向着墨離拱了拱手,往前走去。
可當鍾文還未走多遠。
墨離卻又是一個縱身就追了上來,“我能不能問你件事情?”
鍾文只得駐足,看着墨離,“你問。”
“你去過長安嗎?我聽人說長安很大,人很多,還有很多漂亮的衣裳,還有漂亮的胭脂水粉,還有胡人,還有藍眼睛的人,你見過嗎?”墨離有些不好意的問道。
就連她的臉上,都帶着一些期許來。
“你怎麼會問我這些?”鍾文回道。
“我自從出生後,就沒有離開過這裡,除了小黑陪着我,就沒有見過任何一個外人,你還是我見過第一個外人呢,所以我才問你啊。你肯定去過長安吧?你給我說說長安的事情唄。”墨離的神情先是帶着一股淡淡的憂愁,而後轉爲請求。
這讓鍾文終於是明白了。
眼前的這個墨離,爲何會問自己這些問題了。
長安。
對於很多人來說,那是夢中的都城。
一輩子都想去長安見識一番。
可唐國人當中,又有多少人能去長安走一走呢?
至於墨離,打小就生活在這片密林之中,連外人都沒有見過一個,她也只能從一些墨門子弟嘴裡知道關於長安的事情罷了。
身爲女兒身的她。
哪怕性子有些大大咧咧,可依然還是女子。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更何況還是女子呢?
“小黑是誰?”鍾文答非所問。
對於小黑,鍾文着實想知道是個什麼人物。
打鐘文去到墨門後,墨離就說自己比得不她的小黑,而這一次再一次的提到了小黑,直接把鍾文的好奇心給提了上來。
“小黑就是小黑啊,小黑是我從小養到大的黑虎,小黑很厲害的,都能把我墨門的後天境弟子打得落花流水呢。”墨離一聽鍾文問起她的小黑來,頓時就眉飛色舞了起來。
當鍾文聽到小黑乃是一頭黑虎之後,一聽之下還有些詫異。
虎不該是黃白相間嗎?怎麼還有黑虎?
黑熊到是有,可這黑虎,鍾文還是頭一次聽聞。
但當鍾文想起前世之時,熊貓都有棕色的,也就明瞭了。
或許這黑虎是某種基因變異導致的,更或者本來就有這個品種,只不過後世沒有了或者滅絕了吧。
就好比在利州之時,鍾文還見過一隻白色的熊來。
那隻白色的熊,就是基因變異,或者說幻了白化病的熊而已。
隨着這麼一想,鍾文覺得眼前的這個墨離,到也沒有剛開始那般的囂張霸道了。
到是顯得有些可愛,且不失一種天真之美。
隨即,鍾文也不再想小黑之色,“我經常去長安,長安確實很大,人也很多,女子也可以隨意上街,出門上街之前,打扮得漂漂亮亮的,逛一逛女子才能進入的店鋪,買上一些自己喜歡的東西,更或者約上幾個好友一起逛花市或燈市。到了每年的仲秋之時,或一些節日之時,長安城可以說是燈火通明,遊人無數,熱鬧非凡。”
“真的嗎?好想去長安看一看啊。”墨離聽到鍾文的描述後,越發的激動了起來。
神情都開始暢想着奔向幾千裡之外的長安而去。
“只要你想去,沒有誰會攔着你的,天下之大,不是隻有這片白山黑水,北有連綿的冰原,南有萬里之巨的大海,東有如扶桑國的島嶼,西有高絕之大山,以及汪洋一般的沙漠。”
“扶桑島國之東,一片汪洋的彼岸,那裡有着無數的奇珍異果,……”
隨着鍾文的描述。
墨離大睜着眼睛,聽着鍾文像是在描述着一個她從未聽過,也從未見過的世界一般。
對於一個從未離開過這片白山黑水的人來說。
世界之大,根本無法想像。
墨離聽着聽着,心中越發的期望了起來。
甚至。
她聽着鍾文的話後,心中已是做了一個決定來。
好半天后。
鍾文把整個地球的大致情況與着墨離描述完了,就連長安城都描述的如畫中世界一般。
聽得墨離如癡如醉。
就像是一個永遠生活在山區的孩子,聽着別人講述大都市的各種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