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此時的鐘文他們師兄弟二人,一路到是顯得很是逍遙,這往着藍田縣方向而去之時,陳豐嘴裡還不忘唱上兩句。
師兄弟二人,也算是無事一身輕了,這一次離長安,以後還會不會回來,可就難說了。
至少,陳豐估計難有機會再來長安了,本來嘛,他就不喜歡長安,更別說下次再來了。
至於鍾文嘛,估計會回來的,只不過,短時間之內,肯定不可能再返回長安了。
而此行,他們二人今日得到藍田縣一陽觀落腳。
畢竟,張衝張道長,鍾文得帶着陳豐,去見一見,至少,這也是一份交情,同樣,也是向張道長辭行的。
路過人家的地界,怎麼的也要去拜會一下,要不然,這禮數可就有些失了去了,真要回到龍泉觀,被李道陵知曉了,還不得把鍾文罵上幾天不可。
時至午時,鍾文他們這纔到了藍田縣,隨後,又是往着一陽觀而去。
“陳叔,這裡就是一陽觀了,一陽觀的觀主張衝張道長,是師傅的故交,去年年底之時,我已是過來拜會過,此次帶陳叔過來,也算是讓你認個門,以後陳叔要是經過藍田縣之時,也可以過來拜會一下張道長。”
馬車一到一陽觀之後,鍾文就向着陳豐介紹了起來。
“這一陽觀的觀主是師傅的故交啊?那定當要過來拜會一番的。”
陳豐聽聞鍾文的話後,心中明白。
隨後,二人敲響了一陽觀的觀門。
而就在此時,太乙門宗門所在之地,七人行至太乙門之時,瞧見太乙門當下的場景,驚得他們頓時怒從心生。
而這幾人,皆是太乙門之人。
其中,就有那太乙門的宗主卓成,以及他的師弟葉鼎鬆,還有另外一個老者,還有四人同樣也屬於太乙門門人。
只不過,這四人年歲並不大,最大的,估計也就不到六十的樣子,再其他三人,年歲就更小了一些了。
“是誰,是誰毀我宗門,啊……”
卓成瞧着眼前的太乙門,心中的憤怒已是到了極點。
這是他太乙門的心血啊,這也是他太乙門的宗門之地啊,上千年的傳承,如今已是成了如此的模樣,悲痛呼聲,已是蓋過了天了。
“阿成,小雨,莫林,……”
七人奔進太乙門內,開始呼叫着他們所熟知的人名。
可是,當他們所見到的屍體之時,那悲痛,更是無法用語言去形容此時的他們了。
“啊,我要殺了他,我要殺了他,一定是那太一門餘孽所做下的,我一定要殺了他,我要滅了太一門。”
“太一門,此仇不報,誓不爲人!”
“太一門,……”
“……”
所有人已是知道了自己往後該如何做了,就連那幾個後天之境的弟子,也都明白了自己以後的使命了。
這死去的太乙門人當中,有自己的師兄弟,也有自己的親屬,更甚至,有親兄弟。
隨後,七人開始幫着那些早已死去數日之久的弟子們,整理儀容,開始在這太乙門內,挖起了土坑,就地掩埋。
時至深夜之時,這太乙門被鍾文所殺的所有人,這才被埋葬了。
每一座墳堆前,都沒有墓碑,只有一塊稍大一點的石塊,豎立在前端,寫着每一個人的名字。
至於木板類的東西,早已是被燒盡了,哪裡還能尋得到一塊木板。
鍾文沒有把這些人燒了已是給這太乙門留情面了,怎麼可能還會留下半片的木板。
一切事情結束後,其中那老者,向着卓成出聲問道:“宗主,接下來我們該如何?”
“護法,如今宗門已是被毀,此處已不再是宗門之地,明日清晨,我們前往長安。”
卓成看了看如今的太乙門,心中計定,向着那老者回應道。
而那老者,就是太乙門的護法,輩份與着那卓成還要高上一級,只不過,卻不是嫡系所出,只能身居於護法。
當然,各大宗門內,基本也都是如此,做不了宗主,要麼成爲護法,要麼成爲長老。
就如那葉鼎鬆一般,以後,將會成爲太乙門的長老。
太乙門的護法,道號真元子,名喚羅旭,是這太乙門第三個先天之境的高手。
真元子羅旭身手如何,外人少有人知曉,只知其是一名先天之境的高手,外人從不曾見過他動過手,無法估量其身手到底如何。
而且,這羅旭長年不在太乙門,至於他去幹嘛了,估計也只有這太乙門的幾位高層所知曉了。
而就在半個月前,太乙門的宗主卓成,帶着他的師弟葉鼎鬆,找到了羅旭,他這才知曉了宗所之事。
至於葉鼎鬆,早前被鍾文削斷的一條手臂,而如今卻是也被接了回去,不過,冒似好像並不如前一般,看似稍有一些僵硬。
“師兄,到了長安之後,我定要把那太一門的餘孽一劍殺死,好報我這一臂之仇,更要報我宗門之仇。奉侍,明日到了長安之後,告知我們,那名叫九首的小道士居於何處,也好使得我們行事。”
葉鼎鬆雖說被鍾文斷了一臂,可這精神頭卻還健好,至於身手是否有所下降,那是肯定的。
當然,如果葉鼎鬆習練的是單臂左手劍,那他的身手,估計也不會下降到哪裡去,但如正常人一般,習慣性的習練右手劍的話,那葉鼎鬆這身手之事,估計至少得下降不少去了。
“是,師傅。”
那名叫奉侍之人,聽到了葉鼎鬆的話語之後,立馬拱手應道。
奉侍,是葉鼎鬆的弟子,年歲四十多歲的模樣,常年奔波於各路消息,在太乙門之中的時間,反到是少了一些。
而如今,自己所在的宗門被毀,以後的路,是去是留,他無權做主,只得聽令行事。
至於去長安以後如何,他心中也有了計較,畢竟,他可是在長安打探到關於九首與着陳豐的消息的。
第二日清晨,太乙門所屬的這幾人,開始往着長安城而去。
不過,在他們離開太乙門原始宗門之前,到處留下了一些標記,好讓在外的太乙門門人,看到他們所留的標記之後,可以去尋他們。
“宗主,師傅,護法,長安城到了,我們是直接去那客舍當中,還是去哪裡?”
當太乙門這七人來到長安城南門之外時,那奉侍出聲向着卓成他們開口問道。
“直接去那客舍,你們一會兒小心一些,切莫大意了,那人同樣也是一名先天之境的高手,可不要着了他的道了。”
卓成此時的眼中,有的只是仇恨,根本不在意這裡是長安還是他太乙門。
“是,宗主。”
衆人回話之後,開始往着長安城內而入。
“宗主,那座客舍就是那叫惠來的客舍,那名叫九首的小道士,平常就居於那客舍當中。”
他們一行人,過了沒多久之後,就已進了長壽坊,那奉侍指着不遠處的惠來客舍,向着卓成他們介紹道。
話說此時的惠來客舍中。
“越王殿下,道長昨日就已是離開去了,你來客舍有何要事嗎?要是炒制菜餚什麼的,徐福也是可以的。”
此刻,金水正應付着來到惠來客舍的越王李青雀。
話說這李青雀,今天也不知道是怎麼了,突然來到這惠來客舍當中,估計又是想讓鍾文幫他炒制幾盤菜餚吧。
不過,此次他到不是一人前來惠來客舍,李山卻是陪着李青雀一同到來了。
“道長離開了長安,我已是聽李統領告知了,對了,你叫徐福是吧,上次道長所炒制的菜餚,你可會?”
沒錯,李青雀此次過來,還真就是想讓鍾文再一次的,幫他炒上幾盤美味的菜餚,好讓他帶進宮城之內,給與他那母親食用。
自打上次李青雀找鍾文炒制了幾盤菜餚,被他帶進宮中之後,他的母親胃口大開,連連稱讚他李青雀有孝心,就連李世民都誇讚了他好幾日。
而最近幾日裡,宮城之中的長孫皇后,又突感不適,沒有了胃口,李青雀心中掛懷自己的母親,所以纔有了今日來到惠來客舍之行。
至於鍾文離開長安之事,他這一路上往着客舍行來時,李山已是告知了他。
不過,他李青雀卻是未打消此行,依然來到了惠來客舍當中。
“回越王殿下,小的到是會炒制,但那味道卻是不如道長所炒制的菜餚,如越王殿下不棄,那小的這就去幫越王殿下炒制菜餚去。”
徐福膽顫心驚的迴應道。
“去吧,速度快一些。”
李青雀到是沒所謂,先炒制菜餚吧,如果不合口胃,那隻能放棄了。
隨後,徐福與着金水二人,趕忙往着後廚鑽去,開始幫着李青雀炒制他需要的菜餚來。
“宗主,就是這裡。”
正當李青雀他們幾人,正準備坐在這大堂之中休息稍候之時,太乙門七人如數到了客舍大門之外。
“你們是何人?”
李山此刻已是瞧見客舍大門外的太乙門幾人,心中不解。
但看着這些人的普通勁裝打扮,也知道這些人是行走於江湖中之人,而且,李山還從這些人身上,隱隱感受到了一股殺氣。
“那小道士何在,趕緊出來受死。”
卓成沒有發現鍾文的身影,卻是看到這大堂之內,坐着幾名身着軍服的禁衛,以及那站着的李山等人。
隨既,大聲的向着客舍之內,大喊了一聲。
“你們到底是何人?此處沒有小道士,保護越王殿下。”
李山聞言之後,心中顫動,明白這些人有可能是過來尋鍾文的,心中大驚,趕緊從不遠處,拿了自己的馬槊在手。
“我們乃太乙門,此次過來尋一個叫九首的小道士,你即是皇家宮衛,就請不要摻和進來,否則,可就別怪我太乙門不講規矩了。”
那卓成看着李山他們這身裝扮,又是聽見李山喊着保護越王殿下,隨既明白,估計那小道士有可能與着這些人有交情。
“太乙門!閣下幾人來尋那小道長,看來是來尋仇的了?不過,那小道長已是離開了長安城,閣下還是趕緊離去,要不然,一會兒禁軍來臨,你們怕是不好走了。”
李山心中緊張的不行,而且,他同樣感受到了,大門外的那幾位老者,他們身上所散發出來的那股殺氣,估計是先天之境的高手。
可是緊張也好,害怕也罷,他卻是不能退卻,他的身後,可是還有着李世民的兒子在其中,要是周護不全,那他李山可就失職了,失職事小,掉腦袋的問題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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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長安了?你又是何人?”
卓成不明,厲聲向着李山問道。
“我乃宮城守衛副統領李山,我身後的是當今聖上子嗣,越王殿下,閣下如果不想把事情鬧大,還請趕緊離去。”
李山不敢與這些人發生什麼爭鬥,畢竟,以他的身手,想打也打不贏,更何況,影子還不在。
不過,他也不會示弱,畢竟,皇家的臉面,可丟不得。
“那小道士當真離開了長安?去往何處了?”
卓成雖不會害怕當今的皇家李氏,但這天下之主,他還是不願去碰觸的,至少,明面之上,他不敢去碰觸的。
“具體往哪裡去了,我們也不知道,如你們要去尋人,儘可自行打探。”
李山雖說已是把鍾文離開長安的消息說了出來,已經算是把鍾文給賣了,但是,他的職責,是守衛宮城,而此時,他卻是要周護全越王李青雀,這隻能說是他的本職了。
至於鍾文所行,他到是不可能再說出來了,真要是說出來了,那這可就真的成了出賣鍾文了。
“哼,我們走。”
卓成聽聞之後,哼了一聲,隨既,帶着其他人離去。
至於這客舍搜不搜,他不會如些的選擇,況且,這客舍之中,有無高手的氣息,他還是能感覺得出來的。
“殿下,趕緊離開,回宮。”
李山瞧着這些太乙門之人離去之後,舒緩了一口氣後,直接拉着李青雀往着客舍大門外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