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影子的加入,三方都未再動手,但場面着實緊張。
卓成不想放過鍾文,畢竟,毀了他太乙門的人,這個仇怨,不知道會加深到何種地步。
至於此時的影子,那自然也是不懼這太乙門中人的,更何況,他的不遠處,還站着一個能力抗兩位先天之境的高手的鐘文呢。
至於那葉鼎鬆,右手早先被鍾文削斷過一次,雖說此時用的是左手劍,戰力自然要降一格了。
對於他那右手能否好,這點,鍾文無法知道,但觀其右手,鍾文也能猜測出一些來。
話說葉鼎鬆的右手,雖說已是被接了回去,但暫時卻是無法使用,而且,依着鍾文的判斷,這葉鼎鬆的右手,雖說看起來稍有一些僵硬,但好像還是可以使上一些力氣的。
而這個狀況,也着實使得鍾文心中有些不解。
至少,他對有着這樣醫術之人,已經算是被震驚到了。
哪怕在鍾文的前世,被削斷了的手,哪怕你接回去之後,也不可能再有什麼力氣的,更別說恢復到之前的狀態了。
不過,隨着科學的發展,這種斷肢重接術,基本已是被攻克。只不過,卻是不可能普及,畢竟,那是一種超級難度,且耗費頗高的手術,任何的普通人,估計都承受不了這種花費的。
葉鼎鬆的右手被誰接回去的,鍾文不知,況且,他也不可能問這麼一個事情。
雖說,鍾文對於這件事情,還是很看中的,但想來這個世上,還是有着比孫思邈這樣的醫術大佬還牛的存在。
葉鼎鬆是左手劍也好,還是右手劍也罷。
此時的場面,已經讓衆人都停下手來,不敢再有任何的動作了。
蒙面人的加入,已經讓這場圍殺,轉爲勢均力敵的狀態了。
殺?
卓成還在猶豫。
不殺?
卓成還在思慮。
鍾文看着蒙面之人,心中也在想着,這個蒙面人,到底是誰。
幫着自己的,肯定算是自己一方的人了,至少,目前是這樣的。
當然,鍾文心中還是挺感激的。
就在剛纔,太乙門三人同時壓着自己打的時候,鍾文就感受到了巨大的壓力了。
鍾文自己明白,打兩個,免強能應對得了,但真要是三個的話,哪怕那葉鼎鬆身手降了一格,那至少也是一位先天高手的。
只要持續打下去的話,自己必輸無疑,那最終的結果,只有跑路一途,而且,還說不定跑不掉,畢竟,還有着陳豐在,想跑路,至少也要把陳豐帶上。
單要論鍾文一人的話,那到是不怕,打不贏先跑路再說唄,到時再尋個機會,殺回來即可。可是,有着陳豐在,他鐘文可就跑不成了。
而如今,好在有了這位蒙面人的加入,這到是緩解了鍾文的壓力,也好使得自己想着法子,想想如何脫身。
而此時,卓成冷眼直盯着蒙面人,心中暗恨,隨既開口說道:“你一個先天之境的高手,難道不知道宗門仇怨不可隨意摻和嗎?你就不怕你的師門怪罪嗎?”
“怪不怪罪那是以後之事,而眼下,各位都是先天高手,又爲何要圍殺於一人呢?難道你們也不知道這規矩不成嗎?”影子迴應道。
說來,規矩各有不同,就看你如何應對了。
就如這宗門仇怨,往大了說,那必然不便摻和;可是,往小了說,那三打一,着實有些不符合先天之境高手的身份。
但這仇怨擺在這裡啊,不打難道放任仇人離開嗎?
這是不可能的,宗門仇怨大如天,況且,鍾文還毀了太乙門,這已是超出了原本的仇怨了。
卓成聽後,心中更是恨得要炸了天了。
他在糾結着,要不要把鍾文毀去他太乙門之事道出來。
可是,他也怕鍾文透露出一些關於太一門與着太乙門的舊怨來,總之,糾葛太多,而且還不易擺在檯面上來講。
此時的鐘文,聽着二人的對話,心中雖不明這規矩爲何規矩,但也明白,這二人所說的話,肯定有着一些原故的。
鍾文移步走近陳豐,附耳小聲道:“陳叔,你現在馬上逃離,此時已不是你能插得了手的,儘量逃離,如果打起來,我會拼命拖住太乙門那些人,你也無須擔心我,我的身手不比他們差。”
“嗯”陳豐明白,這個時候,還真不是他能插得了手的,更是不想拖了鍾文的後腿,隨既點了點頭,嘴裡輕嗯了一聲迴應。
“記住,到渝州山雲觀等我,如果一個月內等不到我,自行回龍泉觀,向師傅說明情況。”
鍾文最後交待道。
隨後,鍾文也不再說話,安靜的站於一邊,手中寶劍緊握,警惕着在場的所有人。
在卓成與那蒙面人對話之時,鍾文已是安排了退路。
至於有沒有人聽到,想來應該是沒有的,畢竟,鍾文壓着聲音,而且,基本都已是快要貼着陳豐的耳朵了。
“閣下非得插手不可嗎?我太乙門雖說不如雲羅寺一般,但也不是誰都可以管的,到時閣下宗門的師長要是怪罪閣下與我太乙門交惡,可就怪不得我等了。”
卓成此時已是對那蒙面人暗恨,勸又勸不走,只得出聲警告。
“太乙門雖貴爲七大宗門之一,但我卻見不得你們三人圍殺一人,我輩江湖中人,見到不平之事,必然要管上一管的,想來我的師長們,也不會因爲此事,而怪罪於我的。”
影子皺了皺眉頭,心有不喜。
警告之言,已是說到這個份上了,影子哪裡會不知道這太乙門卓成的想法,只不過,他卻是不能離開,真要是自己離去了,那鍾文師兄弟二人,必遭毒手。
正在此時,陳豐開始退去,隨手從不遠處的地上撈起兩個包袱,直接縱身躍起,往着不遠處逃離而去。
“追上去。”
卓成突然發現,跟着鍾文的那個道人突然縱身逃離,趕緊出聲向着他太乙門的其他幾人喊道。
“我看誰敢!”
鍾文手中隕鐵寶劍一指,大聲厲喝。
隨着鍾文的這一大聲厲喝,着實把那四人給嚇得頓了身,不敢提氣追擊。
鍾文可不會管規矩不規矩的,誰要是敢追,那就剁了誰的腿,打不過三個先天之境的高手,難道還殺不了那幾條小雜魚嗎?
雖說,自己抗不下三個先天高手的合擊,但好在有這麼一個蒙面人在幫着自己,怎麼的,也是可以空出手來宰殺那幾條小雜魚的。
話說此刻的場面,着實有些詭異。
太乙門那幾人不敢縱身追擊,而卓成他們幾人又不想放任陳豐逃離。
卓成他們三人心中明白,自己與着他太乙門的護法羅旭,都無法短時間拿下眼前的這個小道士,更何況還多了一個蒙面客。
追?
不追?
卓成這個太乙門宗主,再一次的猶豫了。
如今的太乙門,早已不是之前的太乙門了。
整個大乙門,雖有一百多號人,先天三個,圓滿七個,後天數十,至於其他的,也有着數十人。
可隨着鍾文這一屠戮之後,所剩下的門人,估計加起來也不到二十人,而且,圓滿境的弟子,如今已只剩下一人了。
況且,這一人還是那羅旭的弟子,真要是再有個三長兩短什麼的,估計太乙門從此之後,將再無緣七大宗門之名了。
“閣下插手我太乙門與太一門的仇怨,如果你的師長知曉了的話,想來你也必不好過,我太乙門與着太一門的仇怨已有千年之久,宗門仇怨紛爭,不是你一人可以插得了手的。”
此時,那位一直未曾吭聲的太乙門護法,真元子羅旭,眼瞧着太一門的一人逃離而去,心中大急。
可是,他再大急,也是無法,只得出聲,道出了這太乙門與着太一門的仇怨出來。
影子聽聞之後,心中甚是不解,對於太乙門之名,他早已是清楚,可是,這太一門之名,卻還是他頭一次聽聞。
當然,終南山其餘兩大宗門,影子心中也是知道的,據他所知,終南山三大宗門同出一系。
而此時他又聽聞一個太一門,這可就讓他犯了難了。
皺着眉頭的影子,看着當下幾人,沉聲向着那羅旭問道:“你所說的太一門又是何門?千年仇怨又如何解說?難道,這太一門與着你們太乙門真有着千年之久的糾葛?”
“我太乙門與着太一門的仇怨早已過了千年之久,而如今你不知原由,就阻我太乙門之仇怨,更何況,前幾日,這個小道士屠戮我太乙門數十名弟子,如此深仇大恨,我等難道不該截殺嗎?”羅旭恨聲道。
“什麼?屠戮你太乙門數十人?”此刻的影子聽聞此事之後,心中震驚。
鍾文,他了解,也知道這個叫九首的小道長師承李道陵。
可是,他聽聞那羅旭之言後,也是大驚了起來,而他大驚的不是千年仇怨,同樣大驚也不是太一門之名,而是鍾文以一個先天之境的身份,屠戮了太乙門數十人這件事當中。
以一個先天之境的身手,屠戮一些未達先天之境的人,這着實讓影子有些不明。
就算是這仇怨有着上千年之久,以着鍾文這種先天境高手的人來說,本就不該做下如此滅門之事。
這事真要是發生了,影子對鍾文的評判,估計要開始好好思量一下如何處置了。
鍾文聽着那羅旭話已是道明瞭各自的身份,隨既大聲怒道:“哈哈哈哈,當時你們沒在,要是你們在的話,我照樣也會殺了,別把你太乙門標榜得很高尚一般,實乃竊賊小人。”
“你太乙門的賊祖師,偷竊我太一門的道法典籍,上千年以來,還不忘追查我太一門的各位祖師,殺了我太一門不少的祖師,就是爲了奪得我太一門剩餘的道法典籍,你太乙門上上下下,全是賊,殺一個是殺,殺一羣也是殺,有本事就來啊,我太一門之人,從不曾懼怕過任何人,哪怕我太一門滅門,也不懼你太乙門。”
“斷我太一門傳承,那我九首,就要斷你太乙門的傳承,殺了你們太乙門所有的人,以此來祭奠我太一門的各位祖師。”
影子聽聞之後,再一次的震驚在了當場,這麼一個天大的消息,他還真不清楚。
隨着鍾文說出了這其中的原由,影子這才明白,鍾文爲何會屠戮太乙門了,而這太乙門的先天高手,又爲何要圍殺鍾文了。
千年仇怨,偷人家宗門的道法典籍,又斷人家宗門傳承,還殺人家宗門的諸多代的祖師,這着實是大如天的仇怨了。
三大宗門的關係,在鍾文這裡,什麼都不清楚;但在這各大宗門,以及各先天高手的心中,基本都是很清楚的,這也只能說明,太一門的傳承,斷的太過厲害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