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爲,他們有着這王鄭兩家打底,怎麼着也不用怕誰。
但是他們也沒想到,迎來的是兩個殺神。
而且,還是兩個江湖中的高手,這已然是超出了他們的認知了。
就如那個小女娃,一來就大殺四方,劍到必死的場面,害怕的他這才拉着他的三弟準備逃命。
可這腿還沒離開多遠呢,就從半空中落下來那一個殺神,他哪裡還敢有任何的隱瞞啊。
這可都是殺神,比那小的還來得更爲可怕。
一個指示,就使得那小女娃大殺四方了,這足以說明,大的比小的更厲害,手段更狠辣。
“哥,殺了他們嗎?”正當問話之際,小花已是持劍縱身而來,看着跪在地上的兩人,眼神之中閃爍着火氣。
“不殺,留着回利州城當證人。”鍾文見小花身上沾了血跡,知道這丫頭有些殺紅了眼。
眼前這兩個人說來殺與不殺根本沒什麼兩樣,一來爲了堵住別人的嘴,二來爲了平一平小花的殺氣,這才做了如此的決定。
“小花,靜一靜心,可別殺紅了眼,我們先回去,明天回利州,你們兩跟上。”鍾文向着小花叮囑了一聲,隨後又向那二人喊道。
“哥,我沒殺紅眼,我只是氣不過那光頭說的話罷了。”小花辯解道,隨即跟上鍾文的腳步。
“沒殺紅眼最好,切記要穩住自己的心,可別因爲外界的因素導致你的境界停滯不前。”鍾文再一次的叮囑道。
而此時,那兩人卻是小心翼翼的跟着鍾文兄妹二人身後,不敢有任何的歪心思。
那二當家聽着這對兄妹二人所說的話,感覺有些奇怪。
什麼境界的,根本聽不懂。
不過,他也在猜測,這武功是不是有什麼境界之分。
是與不是,他也不知道,只能憑着他的見識去猜測,畢竟,他所見過的人,要麼是普通人,要麼是學了一些拳腳功夫的人,可不知道什麼武學境界的。
行了半刻鐘後,四人來到一棵大樹邊駐足不前,鍾文開始觀望着,該如何帶着這兩貨翻過這座大山。
大樹邊有一條小山徑通往遠東北方向,而北邊卻是斜坡。
想要從這裡離開,只能從這斜坡上去,翻過大山後,纔會抵達一條小山道,最後直達吳溝村方向。
至於那條小山徑所通往的東北方向,鍾文他們兄妹在來之時就已探查過。
此路雖通,但卻是要拐過大山,依着山脈腳繞行才能抵達吳溝村方向。
而且,這條小山道不遠處,還設置了一些陷阱。
這些陷阱不用猜都知道是這山寨的人設置的,至於他們是用來防什麼,估計也只有他們知道。
但想來應該是來防外人的,要不然,設置那些陷阱幹嘛呢?
此時,那二當家腦中突然閃現一計來,眼裡多了一些狡黠。
依着淡淡的月色,二當家指着那條小山徑向着鍾文說道:“高人,這邊,這邊有條小道,可以通往外界。”
鍾文聞聲後往着那二當家瞧去,眼裡多了一絲的殺意。
小山徑是何情況,鍾文哪裡會不知道。
就算是不知道,就那些普通的陷阱怎麼可能會置自己兄妹二人於險境?
“哼,你以爲我們不知道嗎?這條小山徑那裡有陷阱,看來還是把你殺了最好,省得你動什麼壞心思。”小花聞聲後,立馬又把寶劍抽了出來,持劍就刺了向那二當家。
“撲撲”兩劍。
那二當家沒想到,他的這一計,在鍾文兄妹眼裡根本就是多餘的。
此時的他心生悔意來。
他後悔入了這山寨,後悔做了這山匪,後悔做了一些惡事。
“二哥,二哥。”三當家也沒想到,自己的二哥就如此的死去了。
三當家與這二當家關係甚好,而且還有着過命的交情。
曾經,亂世之時,三當家救過這二當家的,所以,這二當家一直也對他極好,在山寨裡也頗有照顧。
甚至,在不久前小花大殺四方之時,還不忘拉他一把。
而此時,自己的二哥就這麼死在了眼前,使得他心中害怕不已。
“你最好別動什麼歪心思,稍有異動,你也就得跟着他一起下地府去了。”鍾文見小花已是把那二當家的殺了,也就不再說什麼了。
本來,鍾文還想着怎麼帶兩人翻過這座大山呢。
現在好了,少了一人,那更是方便了。
雖說鍾文一手拎一個,到也能翻過這座大山,可拎着兩個成年人,自然是要費些勁的。
可拎一個,那就簡單多了。
“小花,走吧。”鍾文也不再多說什麼,一手抓住那三當家的肩膀,內氣一運轉,縱身往着山上躍去。
此時的三當家,在領教了這半空飛縱過程後,他的腦袋已經陷入到了一種傻愣的狀態去了。
兩刻鐘後,鍾文他們已是回到了吳溝村。
“吳村正,把他綁好,關起來,明天我要帶他去利州城。”一回到吳溝村後,鍾文立馬就向着吳滿山交待了一聲。
事情到了此時,算是結束了。
山匪悉數被殺,沒有被殺的,也都綁在樹上了。
第二天天亮後,鍾文押着那三當家的,帶着小花返回利州城。
而那其餘的人依然綁在那兒,由着吳溝村的村民們看押着。
“鍾刺史,你們這是?”午時後,鍾文他們回到府衙之時,鄭之他們這些官員見到鍾文他們兄妹押着一人進來,有些不明所以。
“派人去通知綿谷縣各官吏過來。”鍾文也不回話,到是向着鄭之他們吩咐了一聲。
鄭之雖然有些不解,但從鍾文兄妹二人昨天才去的吳溝村,今日就押着一人回來,這明顯是找出了吳溝村半夜鬧鬼差之事的原因了。
沒過多久,綿谷縣縣令張治帶着縣尉包侱他們過來了。
“這個人,你們趕緊給我審一審,吳溝村之事,就是他們鬧出來的,還有,包縣尉,你趕緊派些人去吳溝村,把吳溝村的那些山匪弄回利州城,有着四五十人,另外,吳溝村西面五十里外的大山中,有一處山寨,正是這些山匪的老巢,帶些人過去搜一搜。”
鍾文見綿谷縣衙的人到了,直接下達命令。
“是,我這就去按排。”包侱也沒想到,這吳溝村的事情這麼快就有結果了,心中大喜。
“等等,府衙的差役也調派一些過去,那四五十人悉數被我們傷了,估計還有死了的,帶上些車馬過去,省得你們人手不夠。”鍾文喊着欲離去的包侱,再一次的交待道。
此時,在場的衆人再一次的震驚。
數十人被傷,還有死了人,這使得他們想起了塔溝村發生的事情來。
衆人的腦中,閃現着不少的畫面來。
眼前的這個刺史,依然是那個殺伐果斷且狠辣的刺史,一點都不曾變化過,依然殺人如殺草芥一般。
可他們並不知道,自始自終,鍾文都沒有動過手。
動手的可是鍾文的小妹,鍾文只是在一旁掠陣罷了。
而此時的小花,卻是沒了人影。
打小花隨着鍾文進入了府衙沒多久後,就尋了一個空子離開了,就連鍾文都沒有注意到。
此時的小花,正往着利州城東而去。
身上依然沾着血跡的她,皺着鼻子,嘴裡還唸叨個不停。
“哼,一會我定要讓這王家鹽行知道我鍾藜的厲害不可,還有那個鄭家米行也不能放過。”
小花嘴裡唸叨的當然是要泄恨了,泄她封地被這王鄭兩家找事之因。
一臉怒氣的小花,手裡又拿着寶劍,身上又沾有血跡,這使得路上所遇到的人都趕忙避了開去。
這如那二當家所想的一般,此時的小花,猶如一個小殺神。
“王氏鹽行的掌櫃是誰,給我出來。”花一臉怒氣衝衝的抵達王氏鹽行大門處,大聲的向着王氏鹽行裡面大喊道。
“哪裡來的一個小丫頭,王氏鹽行也是你能鬧事的?給我滾。”王氏鹽行裡面突然竄出一個護衛般的人,瞧着小花此時的裝扮,到你是過來找事的,但卻未把小花放在眼中,叫囂着要轟小花離開。
小花聞聲後,怒氣上升,身形一竄,一腳就把那護衛踢得倒進王氏鹽行裡面去了。
“砰”的一聲,砸向鹽行當中的貨櫃,鮮血直流,估計離死也不遠了。
小花這一腳,那可是怒意滿滿,更是灌注了不少的內氣,這一腳下去,不死也得死了。
如此大的動靜,引得王氏鹽行中的夥計,護衛,以及那掌櫃的趕忙從後院奔了出來。
“敢來我王氏鹽行鬧事,你這是找死,給我上,拿下她送官。”那掌櫃的瞧着那名護衛已是死去了,也是怒火中燒。
王氏鹽行只有欺負他人的份,何時輪到被欺負的地步了。
隨着那掌櫃的話一落,衆護衛紛紛拔出武器,向着小花襲殺而來。
而此時,周邊店鋪的夥計掌櫃,見王氏鹽行有人鬧事,紛紛從店鋪裡跑了出來,站得遠遠的看着這場熱鬧。
就連一些路過的百姓,以及採買東西的人也開始駐足圍觀。
雖說,這王氏鹽行從不缺熱鬧,但被人欺上門的這場熱鬧,那可是頭一次瞧見的,這也使得一些曾被王氏鹽行欺辱過的人心中在拍手叫好。
小花見這王氏鹽行中七八位護衛手持刀劍圍着自己,心下一橫,內氣再一次的運轉起來,飛竄着往着那些護衛而去。
“砰砰砰……”
七八個有些拳腳的護衛,根本沒有放在小花的眼中。
隨着小花飛竄過去之後,每人一腳就已是踢飛了出去,直接倒飛至王氏鹽行,把王氏鹽行的大門給砸得稀巴爛。
至於這鹽行當中的貨櫃,以及裝有鹽的籮筐之類的,全部散落一地。
小花一出手,基本不會留情。
受了她的一腳,基本不可能再活了。
而小花這一出手,同樣也把那王氏鹽行的掌櫃驚得不知所措。
此時,他們的眼裡只有逃命要緊,最好有衙差過來阻攔什麼的。
可是,這麼點的地方,他們又能逃到哪裡去呢?
而不遠處圍觀的百姓們,也是被小花這一手給驚得啞了聲,大張着嘴巴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就剩你了,你就是這王氏鹽行的掌櫃吧?你敢找山匪到我的村子裡去鬧事,你可有想過今天?不過你放心,我肯定不會讓你這麼痛快的死去,我會讓你受盡各種酷刑後纔會讓你慢慢的死去的。”此刻,小花一手指向那掌櫃的怒喝道。
隨着小花的話一起,到是把原本還震驚不已的百姓知道了原由。
同時,那王氏鹽行的掌櫃也明白了眼前的這個小丫頭爲何要來他王氏鹽行鬧事了,同時,也知道了眼前的這個小丫頭是誰了。
他沒想到,這利州刺史的小妹已經回到利州了,他也沒想到,吳溝村的事情,已經被眼前的這個小丫頭知道去了。
此刻,他的心裡叫苦連天,震顫不已,心想着縣衙和府衙趕緊來人阻止着眼前這個小丫頭。
他更是希望,他的主家來人把這事化解了。
要是不化解,還真就如眼前這個小丫頭所說的那般,他會受盡折磨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