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首,你們難得進宮一趟,一會兒讓你見上一人。”
問題消除之後,李世民轉道向着鍾文開口言道。
“聖上,不知是何人?”
鍾文聽着李世民所言,心中有些不解。
這要是普通的國公類的,鍾文見與不見基本都沒所謂的,反正自己與這些也人並無交集。
至於其他的一些人,鍾文此時到是期待那雲羅寺中之人了,畢竟,這是七大宗門之首,出來任何一人,鍾文都想見上一見。
如果,真要是能比鬥一番,那是最好不過了。
“稍待。”
李世民向着鍾文伸了伸手,示意鍾文靜待一會兒。
隨後,李世民向着一名親衛言語了幾聲,隨既,那名親衛離開大殿,估計是去通知那人去了。
李世民過後又是向着鍾文二人相問了一些話。
而這些話,基本也都是一些平常之事,比如問上一些鍾文醫術的事情,當然,李世民也在旁敲側擊着鍾文是否能留在宮中之事。
留下來?鍾文從未想過。
別說留在宮城之內了,哪怕是這長安城,鍾文此時已是無心多留了,還想着,得儘快帶着陳豐返回龍泉觀呢。
就在剛纔,李世民與着陳豐的對話,使得鍾文心中對李世民還稍有一些戒心的,畢竟,一個皇帝要想留下陳豐,基本只是一言就可以定死的。
而且,鍾文也並不想得罪李世民,畢竟,這位皇帝可是天下之主,他可不想帶着家人隱於山野之中,然後過着隱姓埋名的生活。
當然,鍾文在迴應之上,也都是避開這些話語,儘量打着哈哈。
“聖上。”
沒過多久,大概小半個時辰之後,一名上了年歲的道人步入大殿之中。
“來,袁先生,我與你介紹一人,這位年輕的道人俗名鍾文,道號九首,你二人同屬道門,應當有不少的共通之語。”
李世民見那道人一進到大殿之中,就急切的向着那道人介紹起鍾文來,至於邊上的陳豐,返而晾在一邊並未作介紹。
“貧道袁天綱,見過道友。”
“小道九……”
當鍾文雙手行禮,正欲開口迴應之時,聽聞此道人叫袁天綱之後,心中驚得快要飛了起來。
袁天綱,袁天綱,袁天綱!
“難道此人就是那與李淳風共著《推背圖》的袁天綱?”
鍾文這話還未說完,胸中的心臟已是被驚了。
鍾文雖對此人不甚瞭解,但前世所看過的電視劇中,以及網絡上說的袁天綱,那可是一位大神級的人物啊。
袁天綱,又名袁天罡,是一名道士,同樣,也是一名天文學家,更是一位玄學大師。
其在六壬六爻及五行之術上,造詣非同凡響,其與李淳風所著的《推背圖》,更是影響至後世。
更別說其人善斷面相,一言可斷吉凶,只需觀人之面相,就可預知未來之能,這着實讓此時的鐘文驚在了當場,不知如何說話了。
大神啊,而且還是一個超級大神,這要是放在任何一戰亂的年代,這人估計是不可能活得長久的。
可如今是唐貞觀年,好在天下太平,也不至於引得各路梟雄招攬或搶奪,但這袁天綱僅憑他之手段,即可發跡於官場,這着實使得鍾文不得不驚。
話說此時的鐘文,打開始聽到袁天綱的名字之後,就驚得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畢竟,他的神魂可是從二十一世紀而來,這要是被袁天綱看出什麼苗頭來了,那自己可就不知道如何解釋了。
況且,這個時代,你可以不信科學,但一定要信玄學,因爲,這是趨勢,你真要是跟這些人講科學,那鍾文這個異端,那估計得要掛在長安城牆上風乾了不可。
再者,李世民今天也不知道發了什麼瘋,把袁天綱這種人物都給招來了,在鍾文想來,估計李世民對於鍾文還是有些不信任的。
至少,在某些方面,李世民還是想再驗一驗鍾文是不是有反骨的可能,要不然,也不會把袁天綱給招了過來,介紹給鍾文認識的。
“袁天綱,我不管你是綱還是罡,你要敢亂說話,那我定要找個時機弄死你,省得給我招來麻煩。”
此時,鍾文心中定下計來,只要袁天綱敢說任何一句自己什麼壞話,那鍾文必要尋個時機,一劍殺了袁天綱不可。
“九首道長這是……,難道九首道長也有聽聞過貧道的俗名?九首道長……”
袁天綱看着啞了聲鍾文,盯着鍾文問道。
而此時,袁天綱瞧過鍾文的面相之後,更是大驚失色,差一點,就把鍾文這奇異之相給說了出來。
好在他穩住了心神,要不然,這話一出口之時,鍾文說不定就已是一拳轟過去了。
話說此時的袁天綱,就跟剛纔的鐘文一樣,皆是被愣在了當場。
“此子面相如此奇特,本應早就是入了地府之人,可爲何又?難道?不對不對,此子神魂有力,一看就是長壽之人,可這雙重面相又如何解釋呢?”
此刻的袁天綱,看過鍾文的面相之後,心中甚是不明。
“難道此子是死而復生這人?可這印堂之中,總是隱隱有着一些暗絲,這又是爲何?”
袁天綱根本無法看清楚鍾文的面相,更別說斷鍾文的生死吉凶了。
畢竟,一個死而復生之人的面相,着實把他給困住了,至少,眼下是把他袁天綱給困住了。
“袁先生,怎麼?九首可有不妥之處嗎?”
此時的李世民,早已是瞧出二人的表情有些不自然,而且,鍾文與袁天綱二人各有心思,李世民心中不解,這纔出口問道。
“回聖上,沒有不妥之處,九首道長面相極好,長壽之相,福貴之命,只不過……”
袁天綱聽見李世民問話,趕緊向着李世民迴應道。
但是,他這話說到一半,卻是又停了下來,只因此時的鐘文,雙眼瞪着袁天綱,使得他不敢輕易再往下言語了。
“只不過什麼?”
李世民繼續追問道。
“只不過九首道長雖爲道門之人,又有着聖上庇護,爲何有着這商賈之相,這實屬讓貧道有些不解。”
袁天綱早已是瞧見了鍾文雙眼瞪着他,而且,他也隱隱感受到了一股殺氣,只不過之後的話,他卻是不敢再往下說去了,但李世民的問話,他又不得回,只得轉道其他之事說下去了。
“商賈之相?袁先生這話又何解?九首即是道門之人,但同樣也是我唐國之縣侯,難道,貴爲縣侯之爵,還需要行那商賈之事嗎?袁先生是不是相錯了?”
李世民聞言之後,更是不解了起來。
“回聖上,九首道長之面相,雖說是福貴之命,但這行商賈之事,必然是因錢財之因,想來九首道長身世貧苦,所以,貧道估計,九首道長這是想給自己的家人掙上些錢財吧。”
袁天綱根本就沒有瞧出鍾文面相之上有那商賈之相,他也是出於急轉之下,纔不得不說的話。
而如今,他這話也算是圓了回來了。
至少,鍾文家的身世背景,李世民早已是查得清清楚楚了,那就是龍泉觀的一佃戶。
說是貧賤也不爲過,而且,食不飽腹,真要行那商賈之事,到也能理解了。
“原來如此,九首,你雖是道門之人,但你如今已是貴爲縣侯,以後,這商賈之事,切忌可不要沾惹上了,要不然,這天下之人,非得罵你這個道門之人非道人了不可。”
李世民聞言之後,心中這才明白袁天綱所言之事,隨既,向着鍾文說道。
“聖上,這商賈本就是互通有無,無商賈行事,這貨物既不流通,又無買賣,那這天底下的農戶人,所種植出來的農作物,又如何換得錢財呢?無錢財,這布匹,油鹽什麼的,又從何而來呢?仕農工商,三教九流,哪一個不得靠商賈行事?所以,聖上,行商賈之事,並非自降爲賤。”
鍾文聽着袁天綱與李世民的對奏之後,心中瞭然。
估計剛纔自己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氣,已是把這袁天綱給驚了,要不然,袁天綱剛纔所說的只不過,估計說的就是他的面相奇異之相了。
而鍾文所迴應之語,雖說在如今這天下,必然是有些異端,但鍾文聽着袁天綱剛纔說自己有商賈之相,所以,只能順着他的話,往下說去了。
況且,鍾文還真有可能會行商賈之事,只不過,他不會親自上陣罷了。
“這……”
李世民被鍾文的話給堵得有些不好再往下辯去了,要不然,大家都下不來臺。
至於商賈不商賈,他李世民自有他的思想,勳貴去幹那些商賈人乾的事,這着實讓李世民有些不喜。
可再不喜,此時的鐘文不再是他可以隨意拿捏的存在,而且,真要是鬧翻了,鍾文可不會在意什麼先天之境的規則的。
他李世民心中很是清楚,況且,影子曾經跟他說過,鍾文是新晉的先天之境,對於先天之境的規矩應該是不懂的。
這要是惹得一個先天之境的高手不快了,還是一個不講規矩的先天之境的高手,那這天下,必然會大亂的,殺了他李世民,基本也是一劍之事,哪裡還輪得到他來說教。
只不過,鍾文也有着他的顧慮,畢竟,自己生在這唐國,自然還是以唐國爲主的,況且,李道陵還是他李世民的叔祖,在怎麼着,也不可能與李世民有所衝突的。
再加上,他鐘文已是道門之人,用一句話說,那是方外之人,這世俗之事,還是少摻和的好。
隨後,幾人在大殿之中,說着一些無關痛癢的話後,鍾文帶着陳豐就告辭離去了。
“陳叔,我們明天就離開長安,早些返回龍泉觀,也好讓師傅安心。”
打鐘文出了宮城之後,心中就緊張了起來。
對於今日所見的袁天綱,他不得不緊張起來,這可是一位能憑面相,就能知未來的人,這着實讓他腳下有些無實地的感覺,很是沒有安全之感。
“好,那我們明日就回去。”
陳豐沒有多大的意見,他已是離開龍泉觀半年之久了,更何況,那太乙門前幾日被他們師兄弟二人給焚燬了,這着實讓他有些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