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康帝反應過來後,也是大驚失色。
他着實也沒想到,鍾文能在兩年多的時間裡,把他給打敗。
兩年之前,他可是幾招就能把鍾文弄死的。
要不是當年出現一個絕世高手,說不定他早就把鍾文給斬了。
而今,卻是成了對方僅幾招就把自己打敗,這已然是超出了他的認知了。
如果鍾文真心想要把康帝動手,不要說幾招了,估計一招就能把康帝給斬於劍下了。
只不過,鍾文念其對方入道不易。
況且,自己的二師傅也曾跟自己說過,能放他一條生路,就放他一條生路。
所以,鍾文這纔沒有對康帝大下殺手。
“康帝,我不想跟你打打殺殺,如果等你哪日自覺可以與我一戰的話,可傳信於我,但如果你要是對我唐國人痛下殺手,我會屠戮你康氏一族。”鍾文也不想再此多停留。
鍾文的目的,自然是過來抓安仲隸的。
隨即,鍾文話一落,一個縱身,就已是到了安仲隸的跟前,伸手連拍了幾下後,單手提着安仲隸就縱身而去。
反觀康帝,追都來不及追。
如果,他能與鍾文一戰,他到是想追。
可如今卻是被曾經的仇人幾招就敗了,他哪裡還敢追擊。
雙眼散去血色之色的康帝,望着早已是消失了的鐘文,杵在那兒卻是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而此時,被鍾文提着的安仲隸。
用驚慌失措的神情來形容都有些不合時宜了。
鍾文的那連拍,直接杜絕了他體內體氣的使用,這纔是驚的地方。
現在的他,如一隻待宰的羔羊一般。
“放了我!求你放了我!”安仲隸害怕的求情。
“放了你?你可記得兩年前恰卡鹽湖那被你殺了的十名唐國將士?身爲一個江湖中人,對一些普通人痛下殺手,你可有想過今日?”鍾文一邊奔襲着,一邊笑道。
“我認錯,我賠償,求你放我了!”安仲隸知道。
鍾文這是特意來西域尋他來了。
原本,他這兩年也是過得膽戰心驚的。
可兩年過去了,又被康帝召到了近前,得知了康帝如今已是成爲了先天之上的高手。
想着自己的人身安全絕對是可以無憂了。
可兩年後。
他卻是發現,自己所想的,跟現實根本不是一條道。
該來的還是來了。
“你還是別想了,等到了恰卡,我會把你交給唐國的將士們處置,至於你是的未來,可終究還是逃不掉死亡。”鍾文怎麼可能會放了他。
這件事情,一直掛在鍾文的心頭。
自己此次特意來西域,費了好些日子才尋到的他,他又怎麼可能會放了他。
隨着安仲隸一路的求饒,可鍾文卻是不再多說一句話。
連夜奔襲,一直到了天時之時,鍾文這才趕到了恰卡。
雖說,恰卡鹽湖現在人滿爲患,但李大亮以及程咬金卻是早已不在。
程咬金早就回了長安城去了。
而李大亮,雖說依然還管理着恰卡,但他卻是不可能無時無刻的守在恰卡鹽湖。
況且,西征過後的領地,也需要他李大亮來處置。
所以,李大亮雖說也在西域,但恰卡鹽湖卻是派了一個將軍過來幫着管理。
守將鍾文不認識。
但那守將卻是識得鍾文的。
當鍾文一到恰卡後,直接來到了營地大帳之前,把安仲隸往着大帳前一扔道:“此人兩年前殺了唐國十名將士,爲此,讓他多活了兩年,今我已是把此人抓回來了,我就交由你們來處置,至於李大亮那兒,你們看着辦吧。”
“鍾少保,我這就向李將軍通報去。”那守將見鍾文實現了兩年前的承諾,但也知道地上那人是一個江湖中的高手,他也不敢大意,又是向着一些將士示意,又是向着鍾文回話。
“無需那麼麻煩。”鍾文見那些將士準備拿繩子過來,揮了揮道。
安仲隸可是一個先天之境的高手。
哪怕鍾文能暫時控制安仲隸運轉不了內氣,但長時間下來,鍾文輸入其體內的內氣,也會消散的。
爲此,鍾文直接一掌往着安仲隸的下腹拍去。
“砰”
而此時的安仲隸,被鍾文這一拍之後,精神直接萎靡了下來。
原本精神很是不錯的他,頓時如成了枯木的老者一般,一身的生氣,漸漸開始消散。
“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安仲隸真沒想到,鍾文會如此狠心。
自己一路相求,可鍾文不言不聲。
到了恰卡後,更是把自己如一隻小雞一般扔在地上,而就在剛纔,更是一掌費了他的丹田。
爲此,安仲隸一生所修的內氣,頓時煙消雲散。
把人的一生所學廢去,那還不如殺了他來得痛快。
“好了,此人我就交給你們了,我還有要事要處置。”鍾文把安仲隸一廢,根本不在意安仲隸說的什麼。
話一交待完,鍾文轉身就走了。
“快,把他手腳全砍了。”那守將見鍾文來去無風一般,說走就走,連話都還未及時向鍾文說。
可對於眼前嚎叫的江湖高手,他即是害怕又是緊張。
哪怕是鍾文他此人給廢了,他也不敢有任何的大意。
對於江湖高手的存在,他在兩年前,可是見識過了,爲此,直接向着就近的將士們吩咐了起來。
對於安仲隸也好,還是對於西域的高手也罷。
鍾文根本不放在眼中。
或許是因爲他知道西域沒幾個高手的原因吧。
畢竟,此時的鐘文,早已是成就了先天之上。
而此時,待鍾文遠離了恰卡鹽湖之後,再一次的縱起身形,往着天道宗所在的天山山脈奔去。
西域之行,鍾文兩年前的諾言以已經兌現。
鍾文自然是要去見一見自己的二師傅了。
況且,理竺曾經也說過,他近兩年不會在師門,會離開去辦什麼事。
至於辦什麼事,理竺也未與鍾文說過。
而今,兩年已是過去了,鍾文這個弟子,無論如何都得去拜見一番。
再者,鍾文還有一些疑惑需要向自己的二師傅請教。
隨着鍾文再一次的來到天道宗的入口處後,鍾文發現一塊石頭換成了另外一種顏色的石頭。
就此,鍾文就已經知道了自己的二師傅此時已經回到了天道宗。
那石頭的顏色變化,就是理竺曾經與鍾文所說過的標記。
如果那塊石頭是灰黑色的,那證明理竺未在天道宗內。
如那塊石頭是灰白色的,那說明理竺已經返回了天道宗。
鍾文走近那道厚重的石門,取下寶劍,往着一處用力三擊,隨之站在一邊靜待着石門的開啓。
沒過多久,天道宗的那道厚重的石門緩緩的打了開來。
“小文,哈哈,我一聽聲音,就知道是你回來了。”石門一開後,理竺鑽出身子出來,瞧着外面的鐘文,高興的走了過來,連連拍着鍾文的肩膀。
“弟子拜見二師傅。”鍾文見理竺並無大變化,依然還是那個小老頭,趕緊恭敬的行起禮來。
“好了,好了,你我師徒就無需這些禮數了,走,趕緊進去。”理竺笑了笑,引着鍾文入了天道宗內。
隨着鍾文一入天道宗後,師徒二人就此說起了近兩年的事情來。
而當鍾文說起自己,曾經差點被太乙門的一位先天之上九層的高手殺了這件事情後,理竺頓時勃然大怒。
而後,鍾文又是向着理竺請教起槍術來。
理竺到也大方。
槍術,他雖不是拿手,但依着他一個武道之境的境界,要指點鐘文,那也是如家常便飯一般。
況且,江湖之上,也有着兩個武道之境的高手在使用槍術。
漸漸的。
一連十數日。
鍾文都在理竺的指導之下習練槍術。
越是往後,鍾文也開始融合了理竺所教給他的槍術,更是開始重推演屬於自己的槍術。
而此時的長安宮城之中。
李世民卻是再一次的召集了諸多的大臣。
“明日開始,所有人都準備好,依着計劃行事。”李世民向着在坐的諸位重臣吩咐道。
“是,聖上。”諸位重臣應道。
對於何事,他們早就商議好了。
沒過多久,衆人散去之後,鍾文又是去了影子那兒。
片刻之後,李山,王內侍,姜內侍,所有人都到了。
“此行,我希望李山和姜衛你們二人一同前往,不知你們二人可有何話要說?”李世民看向二人說道。
“回聖上,我二人願前往。”李山與姜衛二人拱手應道。
“好,那你們二人趕緊去準備吧,明日就出發了。”李世民對於這樣的一個安排,其實早就與二人通過氣了。
唐國的未來,李世民心中早就計算好了。
而此刻,李世民更希望的是鍾文也在這裡,至少,他可以聽一聽鍾文的意見。
只不過,他去了信才知道,鍾文已經離開了龍泉觀。
話回鍾文。
此刻的他,在天道宗內,潛心推演槍術。
這時間一晃就是過去了一個來月。
而在這一個來月的時間裡,到今日爲止。
槍術終於是被鍾文推演出來了。
爲此,鍾文還與自己的二師傅對決了好幾次,也得到了理竺的肯定。
“小文,你是我見過最有天賦與悟性之人,兩年前,你才只是一個先天之境十層的小傢伙,可兩年後,連我都有些不敢相信了。兩年的時間,從先天之上六層,再一次的躍入到了先天之上九層,更是連槍術都大成了,爲師不如你啊。”理竺瞧着眼前的弟子,眼裡全是欣喜。
他實着沒想到,自己這個晚到的弟子,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從一個先天之境十層小輩,直達到先天之上九層。
這可是越了一大階啊,而不是一小層。
兩年,別人能越一層,都能被師長們奉爲天才。
就如他理竺自己,曾經也是因爲三年突破一層,就讓天道宗的師長們重點培養,這纔有了他這個宗主之位。
而今,理竺自嘆自己跟弟子一比,真是越想越是沒有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