聰明不聰明先不說。
就此時的天折他們三人,聽到聞如的話後,心中也是大動。
想着那太一門是不是真如地府一般。
可一想到水妖之事後。
三人的心中,又開始有些打鼓了。
畢竟。
水妖之事,到底是真是假。
他們誰也不知道。
如果是真的。
那他們要是真去了太一門,可以說是有去無回了。
可真要是假的。
這一想又覺得他們自己一直把太一門當作了一個可怕的地方了。
總之。
此時的他們。
心中也是矛盾不已,到底是去還是不去,他們心中也是沒個底數的。
雖說他們三人心中矛盾。
可聞如心中卻是堅定不移,非要去一趟太一門了。
“荒主,我即刻前往太一門,曼清那小賤人盡然揹着我慈航殿法典不尊,如此弟子,我定要把她碎屍萬段不可。還有龍玉那小賤人,就算是她再躲,我也得把她扔回我慈航殿的苦寒之地去。”心中已是有了計議的聞如,恨恨的大聲而道。
聞如的話一出。
天折紛紛看向聞如。
他們知道。
此時的聞如已是到了怒火沖天的地步了,想要阻止,估計是不太可能的了。
可是。
他們心中的矛盾,卻又是不得不出聲。
天折看着聞如,心情複雜道:“聞如,太一門並非一個普通的宗門,此宗門乃是一個上古傳至而今的宗門,誰也不知道此宗門之內,到底有什麼樣的高手。難道你忘了,東極島的那些人曾說過,那太一門的一個年輕的小道士,以一己之力,就把極天給滅了嗎?”
聞如一聽天折之言後,也是一愣。
她當然記得東極島的那些人所言的了。
極天乃是水荒中人,更是武道之境四層的高手。
一個年輕的小道士,就把極天給滅了。
可想而知。
那名年輕的小道士,其境界身手,絕對要高於極天的。
至於境界如何,天折他們到是猜不出來。
也許是武道之境五層,或六層。
更有可能是七層。
如此一個年輕的小道士,就有着如此高絕的境界與身手。
天折他們心中雖無法猜測,但已是把這太一門當作一個了不起的宗門來對待了。
天折的話讓聞如一愣。
可一愣過後的聞如,卻是不甘心,“荒主,無論如何,我都要去太一門,難道他太一門再強大ꓹ 就不講江湖規矩了不成嗎?”
江湖規矩?
放在武道之境的這個境界上來,還講什麼江湖規矩。
三荒存在之時ꓹ 可不講江湖規矩。
而聞如所言,這讓天折他們頓顯尷尬。
天折他們知道。
他們是無法攔住聞如了。
最終,地巖出聲而道:“聞如ꓹ 我看你還不如先把那叫龍玉的抓回來再議去太一門之事,至少ꓹ 把那龍玉抓過來之後,想必也能從她嘴中知道關於太一門的一些事情吧?”
有了地巖的提醒ꓹ 聞如猶如被一語點醒夢中人了。
“好ꓹ 那我現在就去把龍玉那小賤人抓回來。”話不多說,聞如留下一句話後,就直接離開去了。
這讓本來還想說上兩句的天折,只得無聲看着天空了。
“天折,看來我們也得要作打算了。無論如何,聞如必然是不會放棄前往太一門的,而太一門之中ꓹ 到底有沒有高手,誰也不知道。待聞如把那龍玉抓回來後ꓹ 好好審問一番。”地巖看向天折ꓹ 又出聲而道。
天折回頭看着地巖ꓹ 點了點頭ꓹ “好,此事即然已成這般了ꓹ 那我們也確實該作打算了。對了ꓹ 這百家樓中的人ꓹ 想來是逃了,接下來ꓹ 不管是太一門也好,還是墨家人也罷,所有的消息,均得由我們自行去打探了。”
到了此間。
天折還不忘墨家人。
可見天折對墨家人到底有多恨了。
當然。
天折最怕的,莫過於那位墨羅了。
而此時。
一名女子從利州城北門走了出來。
女子出了城北門之後,往着小道遠處行去。
步伐卻是時快時慢。
此女子,正是墨離。
在利州城中待了兩天的墨離,實在不敢再如此下去了。
其實。
墨離在利州城這兩天裡。
每日裡都會到北門處街上一整天。
墨離此行爲,當然不是因爲閒得無聊。
而是因爲她想在北門處看看,龍泉觀的人會不會出現。
可這兩日裡。
所有進進出出北門的人,沒有一個是龍泉觀的人,到是有朝廷的車馬經過。
其實。
墨離到是希望在利州城碰見陳豐。
至少。
有着陳豐在,她也好跟隨陳豐前往龍泉觀。
可而今。
她墨離也只能一人獨自前往龍泉觀了。
這也讓墨離一路之上,心思不定,想着一會到了龍泉觀之後,自己該如何面對鍾文。
又該如何面對李道陵,又該如何面對曾經對她好的龍泉觀人。
甚至。
她都已經想到自己抵達龍泉觀後,所有人都指責於她了。
就連小毛和草兒他們說不定都會指責於她了。
隨着墨離在無人處入了山林之後,縱起身形,就往着龍泉觀方向奔去。
而尾隨於墨離的父親墨乙。
此時也已是出現在了小道之上。
“也不知道離兒此次能否請得那小道長替父親療傷,希望那小道長摒棄前嫌,看在離兒的份上,救一救父親。”墨乙低聲的嘆道。
墨乙深知。
自己父親的傷,目前也只有太一門的那個九首小道長,以及這個曾經傷了自己父親的人救了。
天下之大。
連醫道高手的鬼手都是那小道長的師傅。
這讓墨乙心中甚是無奈。
無奈的不止是他。
哪怕就是他的伯父墨羅,也是無奈的很。
而對着這種帶有腐蝕性的內氣屬性,墨羅只能是望塵莫及,束手無策。
曾經。
他還能壓制住。
可經東極島之戰後。
自己兄弟的內傷,直接就爆發了。
這讓墨羅只能用各種無上藥草,配合自己的內氣來延緩那內氣腐蝕的速度。
一個來時辰後。
墨離來到了龍泉觀門口。
而此時的龍泉觀門口,卻是大門緊閉。
甚至,還豎了一塊木牌,上書閉觀之言。
這讓墨離心中很是不解。
可再不解的她,到了這龍泉觀門口,她只能硬着頭皮走上前去,拍了拍觀門。
依着以前。
墨離絕不會這麼講禮數的。
說不定一個縱身,就進入到了龍泉觀內了。
可這一次。
墨離卻是代表着墨門,而非她自己了。
沒過多久。
龍泉觀的觀門打了開來,從裡面伸出一個腦袋來,“咦?墨離!”
那腦袋之人並非別人,而是墨離在利州城等了兩天不見人影的陳豐。
墨離見是陳豐,心中欣喜,“陳叔。”
“墨離,你當年不告而別,到底是怎麼回事啊?還有,你當初可真是給我龍泉觀差點帶來了一場大禍,好在這場大禍沒有發生,要不然,九首還不知道會有多恨你呢。”陳豐見是墨離,到也沒有因爲當年之事,怪罪墨離。
再者。
當年之事都已是過去三年多了。
事情都轉變到如今,就算是陳豐心中有所怪罪,到了如今,也都早已是過去了。
“陳叔,我……我……我想求見九首。”墨離對於當年自己離開之事閉口不提。
陳豐所言的大禍,她也不好問出口。
至於是什麼大禍,墨離此刻根本無心關注。
而此時。
正當陳豐欲說話之際,觀門裡卻是多了一個小人影。
此小人影,當然是九兒了。
在龍泉觀當中,基本是沒有誰了。
當九兒一出現在觀門前,正好奇的看着臺階處的墨離。
九兒眼神之中,閃動着無數的好奇之色。
對於來龍泉觀的陌生人,九兒最是好奇了。
“陳祖,她是誰啊?”九兒好奇的向着陳豐問道。
九兒稱呼陳豐爲陳祖,到也是跟隨着自己父親來叫的。
依着江湖的輩份或者太一門的輩份來論,九兒得稱呼陳豐爲叔輩。
但九兒因爲還不是江湖中人,也不是太一門人,自然而然的,還是以普通人的身份來稱呼陳豐的。
雖說輩份有些亂,但誰也不會多說什麼。
當陳豐見九兒來到了觀門口,隨之轉身走了過去抱了起來,“九兒,你怎麼跑這裡來了,你可不能出去啊,外面有好多的野獸的。”
“陳祖,我不亂跑的,我很乖的。”九兒被陳豐抱在懷中,一臉的正色。
如此一個兩歲多的小娃,說話如此利索,而且言語之間,很是穩重,這到是讓墨離有些奇怪,“陳叔,她是?”
“九兒,她叫墨離,是你父親的朋友,你可以叫她一聲離姨;墨離,這是九首的女兒九兒。”陳豐到是沒所謂的向着九兒和墨離解釋一聲。
可隨着陳豐的一聲解釋。
九兒到是乖巧的喊了一聲,“離姨。”
可是。
此時的墨離,卻是傻愣在了那兒。
她真的不知道,鍾文已經成親了,而且還有了這麼一個可愛,且乖巧的女兒來。
這讓本來就喜歡鐘文的墨離,心中突然升起了一股失落感來。
三年。
三年的變化太快了。
快到自己喜歡的人都已經有了一個女兒了。
而自己。
因爲曾經的事情,而去了南疆,遠離了自己喜歡愛戀之人。
可三年之後。
一切都變了。
變得她墨離都有些後悔當年離開的選擇了。
如果。
當年自己沒有跟着自己祖父離開的話,說不定眼前的這個可愛的小女孩,就是自己的了。
選擇很重要。
這是此時墨離得想法。
只不過。
一切都回不到重前了。
九首都已是有了女兒了,而自己卻依然如常。
反應過來的墨離,沒有怨恨鍾文,也沒有怨恨自己的祖父,盯着陳豐懷中的小女孩後,又是一愣。
隨着墨離的一愣之後,她還以爲自己看錯了,可隨之緊盯之後,更是確認了她心中猜。
不過,墨離並未表現出什麼來,輕輕的走近陳豐,盯着陳豐懷中的九兒,“九兒真乖,離姨都不知道你父親還有你,所以離姨都忘了給你帶份禮物了。”
“九兒有好多禮物的。”九兒一聽到禮物後,這臉上立馬就露出笑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