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着黑色。
鍾文引着自己的二師傅,以及師叔二人,以最快的速度,從天山離去。
兩個時辰之後。
三人這才抵達了唐國境內。
要不是因爲黑與白總是在半路之時叫喚,兩個時辰估計都快抵達了利州了。
這一路之上。
黑與白總是指着某個地方叫喚幾句。
這迫使鍾文不得不停下來,安撫黑與白。
鍾文還以爲是自己速度太快了,讓黑與白有些害怕什麼的。
直到理竺他們二人提示,這才知道黑與白估計是發現了什麼東西,這才叫喚的。
這也使得鍾文心中暗暗記下,待以後有機會了,再來西域尋上一尋。
子夜時分。
三人這才趕到了龍泉觀。
隨着三人一落入龍泉觀。
李道陵和陳豐二人聽見了動靜,驚得從自己的屋中奔了出來。
而且,手上都拿着兵器在手。
打李道陵與陳豐二人瞧見來人乃是鍾文後,這才放下了心中的擔憂。
李道陵有些不解的看向理竺二人,向着鍾文打聲問道:“九首,這二位是?”
“師傅,弟子給你介紹一下。”當鍾文開口準備介紹之時。
理竺卻是往着李道陵方向向前走了幾步,臉上帶笑道:“李道長安好啊,我叫理竺,乃是小文的師傅,想來李道長你也已是知道於我了。”
“我是小文的師叔伯溪,伯溪見過李道長。”伯溪也是走上前幾步,與理竺並行在前道。
李道陵一聽之下。
這才知道眼前的這二位是何人。
隨即把劍交給陳豐,迎上前來向着理竺二人行了道門之道:“原來是二位前輩大駕光臨我太一門,有失遠迎,還望見諒。”
鍾文能帶着理竺他們師兄弟二人來到太一門,這讓李道陵也是萬萬沒想到。
雖說。
鍾文與着李道陵陳豐幾個說過關於理竺他們的事情。
可今日一見。
着實也把李道陵搞得有些措手不及。
畢竟。
二人的境界也好,還是身手也罷,更或者是見識。
均在李道陵之上。
如此突如其來,而且還是這子夜時分,連鍾文都沒有向他李道陵打過招呼,不驚那真叫一個怪。
“李道長客氣了,小文乃是你我之弟子,我天地宗遭逢大難,不得已前來你太一門躲避一時,還望李道長收留啊。”理竺到是客氣的很。
連他所說的話,都自降身份來。
理竺如此說話,伯溪也是沒有意見的。
依着鍾文這個弟子來說,二人身份相當,均是師傅。
沒有誰高誰低之言。
況且。
理竺伯溪二人也着實是爲了躲避仇人之因,纔來到了太一門。
本來。
理竺是不打算前來太一門的,但因爲太一門着實屬於一個外界少有知道的宗門,這才讓理竺心生來太一門躲避一二。
李道陵聽着理竺的話,心中雖有些不解,但還是迎着二人往着居所方向行去。“二位能來我太一門,乃是我太一門之幸,這收留二字切莫再說了,況且,九首拜得前輩爲師,這也使得我太一門能夠爲此證名。”
李道陵自恃自己境界太低,把自己身份降低不少,依然稱呼理竺他們爲前輩。
身在江湖中。
身手與境界代表着一切。
比別人低,那就是晚輩。
比別人高,自然而然就上升到前輩一系了。
就好比鍾文。
以前遇上南極島青玄門門主於禮之時,也稱呼對方爲前輩。
可當鍾文達到了先天之上九層境界之後,也就與着於禮可以平起平坐,相互不再以前輩晚輩這樣的稱呼了。
這足以說明。
在這江湖之上,誰的拳頭大,誰就有擺老的資格了。
當夜。
理竺與伯溪二人被安排到了兩間屋子。
說來。
太一門的屋子本來就少。
要不是因爲曾經有着不少的人前來拜訪,太一門爲此還建了幾間屋子,更是把一些破爛的屋子修繕了一下。
要不然。
還真沒有地方可居住。
“九首,你怎麼把他們二人帶回來了?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安排好理竺二人之後,李道陵師徒幾人坐在一起。
“師傅,天地宗被毀了,我也怕二師傅他們遭到三荒的高手圍殺,這纔想都會把他們帶回太一門,還請師傅原諒。”鍾文自知自己未得自己師傅同意,就把理竺二人帶至太一門,着實有些太過草率,趕緊欠着身行着禮回道。
李道陵到也不會責怪自己的弟子,擺了擺手道:“天地宗被毀了?到底怎麼回事?”
“回師傅,天地宗遭到三荒高手的圍殺,好在二師傅他們身手卓絕,這才免去一難,而天地宗也直接被三荒的人毀去了一半。天地宗又地處於西域,而那天荒與地荒也處西域,其高手衆多,爲此,二師傅他們只得放棄宗門。”鍾文解釋道。
“什麼原因啊?你那二師傅不是地荒中人嗎?怎麼會造成三荒圍殺天地宗呢?”李道陵依然不解的問道。
“這話說來就話長了,其實,這也是因爲一件奇寶,才……”鍾文也不隱瞞,慢慢的向着李道陵和陳豐二人敘述起關於三荒圍殺天地宗之事。
時過許久之後。
李道陵與陳豐二人這才明白了鍾文爲何會帶着理竺伯溪二人來到太一門,同時,也知道了關於三荒與天地宗的恩怨產生之因。
“九首,你不是天地宗你那師叔伯溪乃是天荒中人嗎?他們師兄弟怎麼又在一塊了?”李道陵突發其問道。
“師傅,這事我也說不清楚,想來二師傅與師叔能合好如初,估計也是因爲天朱果之因吧,或許還有別的其他原由吧。”對於這件事情,鍾文一直沒有向理竺他們二人問起過。
這事着實不方便問。
自己二師傅與師叔爲什麼會合好,這也是鍾文不解的原因之一。
不問,但是也能猜到一些。
不管如何。
師兄弟二人總不能真的戰在對立面吧?難道真要拼出個你死我活不成嗎?
而且。
經過這近一個月時間的相處,鍾文到是覺得自己這位師叔很好說話,人也挺隨和的,有無心計,通過一些事情和話語,也是能看出一二來的。
而到此間。
鍾文也沒看出伯溪懷有什麼壞心。
一夜再無其他的話語。
自打理竺與伯溪二人來到太一門之後。
李道陵與着理竺二人相聊甚歡,到也沒有發生什麼不愉快的事情來。
這也使得鍾文漸漸放下了一些擔憂。
這段日子以來,鍾文都在擔心着自己師傅與理竺師兄弟二人會產生一些間隙。
但這段日下來,冒一點問題都沒有發生。
更甚者。
伯溪還會指導李道陵和陳豐二人一些武藝。
就連理竺也會與着李道陵交流一些關於道法事情。
某日清晨。
李道陵把鍾文叫到了自己跟前。
而理竺他們也在。
“九首,一個多月前,有人託人送來了這封信,你看看如何處置。”太一門的事情,內部基本由着陳豐在管着,外部,基本是上着鍾文來處置。
李道陵拿出來的這封信,乃是一個多月前,從東極島傳來的信件。
鍾文看過後,看了看自己的師傅和師弟陳豐,又看了看自己的二師傅和師叔二人道:“師傅,你是怎麼想的?東極島之行,我在幾年前早就收到了信件,而據東極島召開的江湖大會還有着幾個月的時間。”
“此事我與陳豐也已商議過,此行就你去參加即可,我和陳豐是不想去了。”李道陵原本是想去東極島看看的。
但因爲自己的腿腳不便之事,李道陵就直接放棄了這個想法來。
至於陳豐。
因爲龍泉觀的事情也雜多,陳豐也直接放棄了。
況且。
李道陵與陳豐二人的身手,雖說已是步入到了圓滿之境,可真要是去了東極島,估計真是墊底的存在。
李道陵身爲太一門門主,如此次去東極島,心中擔心他們二人隨着鍾文一起,那必然是要落了太一門的臉面。
所以,李道陵結合各種原由,這才選擇此次不參加東極島的這一次邀約了。
鍾文聽後,點了點頭道:“即然師傅和陳叔不參加,那到時候我一人獨去好了。”
“小文,東極島每十年二十年的,都會弄一個什麼大會,而且,每年都有一次鑑寶會,你此次去東極島到也能增加一些見識,不過,依你現在的境界去參加東極島的大會,真是有些浪費時間。”一邊的伯溪突然出言道。
伯溪之言,鍾文懂。
只要達到了武道之境的高手,基本是不會出現在江湖之上了。
要麼去三荒,要麼就隱姓埋名繼續好好修練。
畢竟,有着武道之境八層這個魔咒壓着,誰哪裡還有這麼多的時間到處去走走看看。
除非那人真心不想長壽,或者不想在武道之上有所建樹,做一個逍遙之人,到也是可以的。
但只要是一個正常之人,基本都不會如選擇。
鍾文現在的境界。
這些日子裡,李道陵他們當然是聽聞過。
當李道陵和陳豐二人從伯溪那裡聽到鍾文已經達到了武學最高境界後,也是震驚不已。
不過。
二人到是沒有像理竺師兄弟二人那般被震驚到失了神。
就鍾文這種情況,李道陵他們早就是見怪不怪,習以爲常了。
鍾文想了想後說道:“即然我已是答應了別人的邀約,那我必當是要踐行的,師傅,二師傅,那我過完端午節就出發前往東極島。”
“那好,那你這一路可得當心。”李道陵也是點了點頭回道。
自己弟子要去東極島赴約,而且還會參加什麼大會,身爲師傅的他,當然是希望自己弟子能在東極島的大會之上,給太一門長長臉的。
也好讓江湖中人知道,太一門並沒有沒落,更是沒有消失。
而理竺伯溪二人聞聲後,也只是笑了笑。
他們年歲大,可鍾文年歲還小。
多出去長長見識也是好的,那個魔咒,就先放一邊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