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人!膽敢在此鬧事!”隨着那些武侯們奔進惠利酒樓後,此時的惠利酒樓之內,早已是狼藉一片。
衆多的夥計倒在地上,嘴裡吐着鮮血。
甚至,還有着一些食客都被傷及了。
就在剛纔。
那些高句麗人,在見到唐國人大罵高句麗人野蠻等不好之詞之時,就已是再一次的動了手了。
這不。
惠利酒樓之中。
除了那十來名高句麗人之外,在場的人,基本沒有一個完人了。
武侯們瞧着當下的情況,紛紛拿着武器,圍着那十來名高句麗人。
敢在惠利酒樓動武。
他們這些武侯們當然知道這是什麼後果。
可是。
眼前的這些高句麗人,冒似從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甚至連正眼都不帶瞧他們一眼。
以那中年人爲首的高句麗人,眯着眼睛,瞧着大門處的那些武侯們。
不回話,也不退。
冒似好像在等誰一樣。
片刻之後。
甚至還有人搬了一把椅子過來,那位中年人直接坐了下來。
如此情況。
使得那些武侯們也不知道當下該如何處置了。
長安城中,有着不少的使團。
眼前的這些高句麗人,武侯們也知道,這些必然是高句麗使團中人。
畢竟。
高句麗人,一般是不會出現在長安城的。
即便是出現了,也不可能來到這惠利酒樓。
說來。
在長安城中,百濟,新羅國的人有不少,可就唯獨這高句麗人卻是少之又少,甚至有時候你都見不到一個。
正當武侯們不知道該如何處置這件事情之時,一位將軍模樣之人,領着數百武侯奔了過來。
“高句麗人呢!”那將領一奔至惠利酒樓大門之處,大聲的向着門內的武侯大聲喝道。
“回將軍,高句麗人在這裡!”衆武侯聞聲後,知道來人乃是他們武侯衛的上司中郎將。
此名中郎將不是別人。
正是赫赫有名的蘇定方。
只不過。
蘇定方雖有軍功,更有戰功,可依然還是這左武侯衛的中郎將。
隨着蘇定方進了酒樓之內,瞧着當下的場面後,心中也是一驚。
敢來惠利酒樓鬧事,那真叫老壽星吃砒霜,找死啊!
“你們是何人,膽敢在長安城鬧事,給我抓起來!”蘇定方知道,惠利酒樓之事要是處理不好,到時候可就真要出大事了。
而且。
身爲左武侯衛的中郎將,本就是處置這些事情的將領。
這是他的職責。
“誰敢!!!”那些高句麗人,見一名將軍一來,就說要抓他們,那十數人紛紛拔出兵器,圍在那中年人身邊警惕。
蘇定方見對方敢拔出刀劍出來,心中更是一驚。
高句麗人敢如此大膽,敢在這長安城之中行兇,而且在面對自己他們一方武侯之時,還敢拔出兵器。
可想而知,這是有恃無恐,更有可能是有備而來啊。
而此時。
惠利酒樓外邊不遠處。
更有着三百來名,所有高句麗使團人員,冒似好像得到了什麼命令似的,手裡拿着刀劍,正往着惠利酒樓而來呢。
“我叫淵蓋蘇文。”那名中年人,突然出言說道。
蘇定方一聽這個名字之後,也是一愣。
據他回想。
此次高句麗的使團之中,好像確實有這麼一個名字。
隨着蘇定方細細想來之後,這才發現,眼前的這個自稱自己叫淵蓋蘇文之人,乃是高句凡的大對盧。
高句麗的大對盧是什麼,蘇定方當然是知道的。
大對盧,在高句麗,那可以說相當於宰相之職了。
而且。
當下的高句麗,雖說有國王。
高句麗的國王榮留王,等同於一個傀儡一般的存在。
整個高句麗的軍政大事,均是被眼前的這位大對盧淵蓋蘇文給撐控着,甚至,淵蓋蘇文想要高句麗換一個國王,也都只需要一句話罷了。
掌握着整個高句麗的政事,以及軍備。
可以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
更何況。
當今高句麗的情況,着實有些摸不清,道不明的。
回想後的蘇定方,冷眼瞧着坐在酒樓內的淵蓋蘇文,怒聲道:“你身爲高句麗使團的使者,到我唐國之地,不尊我唐國律法,打殺我唐國子民,難道真當長安城是你高句麗的嗎?”
“我蓋蘇文從來就沒說過這等話,此話乃是你自己說的。今日,我們只是想來這惠利酒樓進食罷了,你可知,這些賤民即要下我們的兵器,又指罵於我們爲野蠻之人,放在你的身上,你會作何?”淵蓋蘇文,根本沒有拿正眼瞧蘇定方。
一箇中郎將,還真沒有放在他的眼中。
即便是朝中的國公之爵的大將軍前來,估計也不在他淵蓋蘇文的眼中吧。
怎麼說。
他淵蓋蘇文也是一國之大對盧,更是掌管着高句麗的軍政大事。
更何況。
淵蓋蘇文本就看不起唐國人。
前朝。
楊廣徵調將士和衆多的民夫,對高句麗幾次攻打,沒有哪一次成功過。
即便此時的唐國。
在淵蓋蘇文的眼中,還不如前朝呢。
當下的唐國,雖國力強盛,但對外的戰事着實不少。
特別是西域諸國,以及西突厥。
而且。
還要隨時防範着突厥各部的聯合。
總之,唐國的麻煩事諸多,即便此時唐國有此心要對高句麗動武,他淵蓋蘇文也覺得唐國有心也無力。
而且。
淵蓋蘇文從他父親繼承了這高句麗的大對盧之後,更是把控着高句麗的所有軍機大事。
更是開始準備欲要對唐國遼東邊境進行試探呢。
要不然。
此次他也不會前來唐國朝拜什麼天可汗。
“哼,野蠻,難道你高句麗之地不是屬於野蠻之地嗎?”蘇定方瞧着地上躺着的傷者,心中想着得趕緊把此事化小,要不然,惠利酒樓背後之人得知後,這事可就真要鬧大了。
可是。
蘇定方並不知道。
也因爲他這一句野蠻二字,那高句麗人,直接一個縱身而來,一拳轟在了蘇定方的胸前。
“砰”的一聲後。
蘇定方直接被砸向後方的將士身上,撞倒一大片。
“你!!!”蘇定方被後面的將士卸去了不少的力道,可依然感受到了胸口的疼痛,大吐出一口鮮血來。
“我淵蓋蘇文是一個文明人,但要是誰要敢說我是野蠻人,那我就野蠻一次又如何?”淵蓋蘇文根本不怕眼前的是中郎將也好,還是什麼國公大將軍。
更是放出話來,誰要叫他一聲野蠻人,他就野蠻一次。
就好比這酒樓內躺着的衆人一般。
酒樓外。
一些隱沒於百姓之中的百騎司人員,瞧着當下的情況後,頓時奔走。
隨着消息逐層上報。
最終。
消息到了王內侍手中。
“高句麗?難道是那位淵蓋蘇文?”當王內侍得了一百騎司人員的彙報後,心中甚是不解。
隨之。
王內侍走向影子所在位置而去。
“影子,高句麗人在惠利酒樓鬧事,聞百騎司人來報說,惠來酒樓中已是傷了不少人,就連蘇定方也給傷了,看來,那高句麗的淵蓋蘇文來意不善啊。”王內侍一見到影子後,直接說道。
“淵蓋蘇文?惠利酒樓?不好!”當影子聽到淵蓋蘇文之人後,到也沒放在心上,可是當他聽到惠利酒樓後,卻是大喝一聲不好。
“你守着宮城,我去會一會那淵蓋蘇文。”話一落的影子,也不顧這是白天,直接一個縱身就已是離去,往着宮城之外飛奔。
片刻之後。
影子來到了惠利酒樓之外。
入了酒樓內之後,影子頓生警惕。
爲何?
原因是因爲影子發現,淵蓋蘇文的身上,散發出一股龐大的內氣。
影子着實沒想到。
淵蓋蘇文也是一名武修,而且其境界冒似比自己還高。
在高句麗使團來到長安之時,影子觀察過高句麗的使團人員。
可現在。
卻是突然發現淵蓋蘇文乃是一名高手之後,這就不得不讓影子頓生警惕之色來了。
“蓋蘇文,你難道不知道,此地乃我唐國都城,你身爲武道之人,難道不知道有些規矩卻是破不得嗎?”影子站定後,盯着淵蓋蘇文出聲道。
“哈哈,我道是誰來了呢,原來是唐國宮城的守護者影子,怎麼?難道我高句麗人就得受到你們唐國人的欺辱不成嗎?難道就不允許我們高句麗人比你們唐國人高上那麼一等嗎?”淵蓋蘇文見來人是影子後,冷笑道。
是的。
是冷笑。
對於影子,淵蓋蘇文怎麼會不知道。
就如影子心中忌憚一般,淵蓋蘇文就是一名武修,而且境界比影子都要高上許多。
這纔是淵蓋蘇文安定的坐在那兒,其至連影子來了,都沒有好話來應對。
“此地不是你能來的,即然你代表着高句麗前來朝拜我唐國天可汗,那麼就請遵守我唐國的律法,否則,可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影子雖不知道淵蓋蘇文的境界身手有多厲害,但眼下他卻是得趕緊把這淵蓋蘇文給弄走。
否則,在惠利酒樓鬧將大了,那勢必會大亂。
“即然你不客氣,那我蓋蘇文到是想要領教一下你的不客氣。”淵蓋蘇文根本不與影子多話。
直接一個急竄,雙手直接揮掌轟向了影子。
“砰砰砰”
影子着實沒想到。
淵蓋蘇文膽敢動手,而且見面二話不說就對自己動手,只得揮掌與之對戰了起來。
幾招之後。
影子發覺淵蓋蘇文內氣龐博,寶劍也隨之出了鞘。
反觀淵蓋蘇文。
見影子的寶劍都出了鞘。
那更是激起了他的鬥志,縱身回退,從一名隨從的手中,拔出了自己的寶刀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