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另外一人一直在旁邊伺機而動,他掠過羅信身體之後,羅信發現對方手中長劍的劍刃上帶起了幾滴血珠。
這是羅信第一次流血,同時他也沒行到這四人竟然個個都是功夫不弱的高手。
一念至此,羅信右腳微擡,倏然下跺!
“砰!!”
一股勁氣以羅信爲中心,朝着四周震盪開來。這三人在猝不及防之下,同時被震飛了起來。
且不管他們是身份,既然他們讓羅信見了血,而且一動手就是殺招,那羅信也沒有必要在留手了。
握着雲來棍的手一緊,羅信手中血紅色雲來棍的顏色似乎又變得深了一些,伴隨着一聲暴喝“攪龍宮!”,羅信手中的雲來棍瞬間消失,旋即那三名還在半空中翻騰的劍客同時中招,身體如同斷線的風箏一般倒飛了出去。有一個更是重重地砸在了旁邊的皇宮城牆上,整個人都陷了進去,摳都摳不下來。
這些劍客雖然劍招十分犀利,竟然能夠破了羅信自身的血炁防禦,讓羅信受傷,但是他們的身體卻很脆,這一棍出去,那個砸在牆壁上的傢伙已經死透了,剩下兩個羅信懶得去管。
這裡是皇宮邊緣,羅信已經很剋制了,否則他會鬧出更大的動靜,用更狠的殺招。
那小白臉見羅信如此兇猛,當即拉着純兒連連後退,同時對着宮門守衛大喊:“你們還愣着幹什麼,給我殺,給我殺啊!”
小白臉就如同要被十幾個大漢拉到小巷裡輪流輸出的女人一樣,發出十分尖銳的叫聲。
宮門守衛彼此對視一眼,當即手持兵刃朝着羅信殺了過來。
“贛!”
羅信眼下連一棍杵死那小白臉的心都有了,眼見宮門守衛越來越近,羅信坐腰沉馬,正要用大招的時候,身後傳來了一名女子的頓喝:“住手!”
宮門守衛當即停下了腳步,紛紛轉頭朝着從延禧門裡出來的一輛馬車看去,馬車的車伕是一個健碩的女人。
驚怒中的小白臉哪裡還顧得上那馬車裡坐着是何人,喝止守衛的又是誰,他就跟已經被輪流輸出潑婦,彷彿胸中有無數的冤情,用尖銳的聲音指着羅信怒叱:“你們這些廢物,還愣着幹什麼,給本公子殺了他,殺了個賤人!”
然而,這次對於小白臉的怒叱,皇宮守衛們卻是不發一言,紛紛回到了自己崗位。
他們的職責是保護皇宮,只要羅信不衝撞皇宮,他們完全可以當做自己沒有看到,在皇城內鬥毆,自然會有別人來管。
“你們這些賤人,賤人!本公子要告訴太子殿下,讓他們殺了你們,把你們都殺了,株連三族!”
“嗖!”
就在小白臉撒潑的間隙,那輛裝飾華麗的馬車內突然躥出一道細影,緊接着,就聽“啪!”的一聲,一道長鞭在小白臉的右手臂上狠狠抽了一下。
其實羅信在聽到聲音的時候,就已經知道馬車內坐着誰了,再看到那長鞭,很自然地猜出對方就是高陽公主。
小白臉被打疼了,同時也被打醒了。
他彷彿這纔看到高陽公主的座駕,連忙後退,當他再度靠近純兒的時候,羅信一個箭步上前,對着他的胸膛狠狠踹了一腳,將小白臉直接踹飛了十幾米,站在了純兒身邊。
純兒雖然受了不少驚嚇,但她並沒有哭鬧,而是乖乖地站在羅信身邊,緊緊拽着羅信的衣袖。
羅信伸手將純兒攬入懷中,輕輕摸着她的小腦袋,笑着說:“純兒乖,有哥哥在,沒人會傷害你。”
“如果本宮要拿鞭子抽她,你是不是也像踹那狗東西一樣,踹本宮啊?”
高陽公主一經露面,邊上那些守衛連忙行禮,就連那被羅信踹倒,好不容易爬起來的小白臉也是捂着胸口,低下他的頭。
羅信這次已然將那太子給得罪,當然不可能再得罪高陽公主,當即笑着說:“哎呀,哪能呢,您可是集美麗可愛秀外慧中聰慧溫柔大方明德惟馨得體蕙質蘭心於一身的公主殿下啊。”
羅信夸人的時候,連個停頓都不帶,儘管高陽公主沒聽清,但她得了羅信的誇獎,她心裡多少還是有些高興的。
只不過,聯想到羅信在洛陽對晉陽公主所做的那些,她心裡又不自禁地浮現出那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酸酸的、癢癢的,很不舒服。
與此同時,高陽公主看到了羅信身邊的純兒,指着她問羅信:“這小姑娘是誰?”
羅信笑着說:“她叫純兒,乃是在下的妹妹。”
“你什麼時候有妹妹了?”高陽公主顯得略微詫異。
羅信咧開嘴:“之前在洛陽的時候認的。”
“哼。”
也不知道爲何,一提到洛陽,高陽公主的心情就變得很不好,當即冷哼一聲,鑽入車廂內。
羅信也很是乾脆地將純兒抱了起來,左手託着她嬌笑柔弱的身子,側身看向身前的小白臉,對着他說:“小白臉,這次就算是對你的一次警告,我不管你是誰,背後有誰罩着你,但有一點你要記住,今後你要是再敢動我羅信的人,我會讓你後悔來到這個世上!”
說完,羅信抱着純兒轉身就走。
車廂內,高陽公主聽到這句話,非但沒有絲毫反感,反而覺得這句話顯得很霸氣,很男人。
只是一聯想到最近宮中有關於晉陽公主的傳言,她心裡就一陣焦躁。
而那小白臉則是一臉陰鷙,用充滿了仇恨、怨毒的目光盯着羅信離開。
羅信抱着純兒回到家中,亂紅就雙手抱着倒,杵在照壁前(注:照壁,又叫蕭牆,或者屏風牆)。亂紅這妞兒,一直給羅信一種宛如刀鞘般犀利的感覺。
由於她是羅信認的乾妹妹,如今在府上大家都是以“小姐”稱之,儘管羅信府中稱謂有些亂七八糟,不管那些僕人也都習慣了。
亂紅是個武癡,她多出來的時間基本都花在了練武方面,以至於亂紅給府中衆人的感覺是——“紅小姐,一天到晚不是在練武,就是在練武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