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要你給我黃金一千兩,你也不肯啊。”羅信聳肩一笑。
獨孤星辰笑了笑,他突然說了一句:“不過,貧道見過的美人也算不少了,但真正讓貧道心動的非雲袖姑娘莫屬。”
羅信下意識地問:“你們道士不是不能成婚的麼?”
“這種斷子絕孫的清規戒律我們可幹不出來。”獨孤星辰笑着說。
羅信抓了抓頭,聯想到自己師父孫思邈似乎也可以娶妻生子,他也已經擺弄不清楚爲什麼有的道士可以結婚生子,而有的不行了。
反正醉紅樓的姑娘都是要出嫁的,而且講的不僅僅是錢,而是感情。
所以,羅信在這方面也沒有考慮太多,就與獨孤星辰出了步廊。
進入大堂,發現除了李治,秦懷道和李思文也已經到了。
幾個人相互寒暄了幾句之後,李治就問羅信:“信兒哥,你和他進去幹什麼了,這麼久?”
獨孤星辰與衆人顯得有些格格不入,連招呼都懶得打。再加上羅信剛纔已經對着他演示了一遍繪畫技巧,當即就出了醉紅樓,不知去往何處。
“如果我說,我給他整了一個心儀的人兒,你信不?”
“當真!?”李治顯得十分激動,抓着羅信的手臂不放,“信兒哥,你沒誆我吧?”
“我誆你幹啥?”
從羅信這裡得到確切答覆,李治顯得十分激動:“蒼天有眼,總算是看上一個了!”
眼見李治表情和動作都這麼誇張,羅信不僅開口問:“他身上究竟發生什麼事情了,整得這麼誇張?”
李治拍着自己的胸膛說:“你是不知道,我這小舅爺自出生下來就沒消停過,到了三歲的時候突然得了一場怪病。後來有一個雲遊道人路過,將他的怪病治好,並收他爲徒,帶着他雲遊四海。半年前他纔回到長安,他如今已經快二十了,一般人到了這個年紀,先不說娃有幾個,多少總要娶個正妻,養幾個妾室吧?家裡人使出了渾身解數,這關隴一帶的門閥世家千金小姐都尋遍了,他都沒看上一個。我父皇甚至還打算將十九妹嫁給他,可是他硬是給拒絕了。”
“陛下賜婚他都敢拒絕?”羅信嚇了一跳。
李治苦笑着說:“他做過離譜的事情多着呢,成天做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除了畫畫,我還見過他用符咒貼在稻草人身上,指揮稻草人拿着木劍相互拼殺。還有,我們這些人只要每次一見到他,就準沒好事。幸虧今天信兒哥你把他支開,否則我準倒黴。”
看李治的表情不像是在說謊,這也使得羅信對這個獨孤星辰更加好奇了。
“哎,對了,獨孤公子是你孃家親戚,還是陛下那邊的?”
李治想了想說:“說起來,他與父皇乃是甥舅關係。”
李治顯然對羅信介紹給孤獨星辰的女子十分好奇,連忙問:“信兒哥,你給他介紹的姑娘是誰啊?快帶我們去看看。”
羅信則是神秘一笑:“今天晚上,你們就能一睹她的風采了。”
這時候,李治則是將羅信拉到邊上,對着羅信小聲問:“信兒哥,我問你件事。”
見李治一臉神神秘秘的表情,羅信不禁笑着問:“啥?”
“父皇賜封妘娘爲蘭陵郡主,是不是意味着他反對你和小兮在一起?”
羅信愣了一下,他還從來沒有往這方面去想,當下不禁抓了抓頭:“應該不會吧,妘娘被賜封蘭陵郡主這件事跟小兮沒有什麼關聯。不過,你這麼想是不是認爲一旦妘娘被封爲郡主,我就不可能再娶公主了?”
“雖然沒有這樣的說法,但此前也沒有這樣的先例。一人娶了一名郡主之後,再迎娶公主,這心得多大啊。再說了,誰家的父母長輩,願意將自己的寶貝閨女嫁給有婦之夫,萬一夫妻感情不和睦怎麼辦?”
李治的話,讓羅信不由得陷入沉思。
儘管以前有考慮過這件事,但這還是第一次搬到檯面上來考慮。
眼見羅信默不作聲,李治又說:“不過,這件事你也不要太着急。畢竟妘娘是前朝公主,再說蘭陵郡地處偏遠,一般人也不會太過於在意。聽我姐夫說你馬上就要進新軍了,以你的能力肯定能在新軍裡平步青雲,等明後年拿個中郎將過來,我想你就可以向父皇求親了。”
羅信點點頭,李治的想法與他不謀而合,但是李治並不知道,李妘娘也是李世民的女兒,而且他對李妘娘更加疼愛。別的不說,今天一大早,秦懷道親自送來了一塊牌匾,名爲“回春堂”,就掛在了李妘娘醫館的大門上邊。
一個不太貴酒樓的牌匾由皇帝親筆題名就已經極爲難得,這個時代可不比康熙、乾隆時期,動不動就給商行鋪子題字。商賈本就低賤,連文人都瞧不起商賈,更何況是皇帝?
因此,整個長安城有皇帝親筆題名的牌匾,也就羅信這一家。
結果還沒隔多少天,就又送來了一幅牌匾。
皇帝對於羅信一家的恩寵也已經是前無古人了,這也是的羅信和李妘娘近段時間成了不少人茶餘飯後的談資。
好在羅信給晉陽公主爭取了“自由戀愛”的權利,以李世民對晉陽公主的寵愛程度,他肯定不會貿然地將她嫁出去。
不過,問題又來了,高陽公主怎麼辦?
好吧,眼下也不是考慮這個時候。
傍晚時分,華燈初上。
本來這個時候,醉紅樓應該已經提前一個時辰開業,至少大堂已經坐着不少人了。
可是現在不僅大堂裡空無一人,就連門口也是空空如也。
這條街道上往來的行人要麼是吃完飯出來閒逛,要麼則是步履匆匆地前往別的青樓妓館,卻是沒有一人將目光轉移到醉紅樓上來。
李治轉頭看向羅信:“信兒哥,現在怎麼辦?”
羅信笑着拍了拍手,這時候醉紅樓面門二樓位置的八個大窗戶突然變亮了。
突如其來的光亮很自然地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緊接着就有八幅與人等高的畫卷自上而下緩緩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