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各人反應,這水果炮就是在大唐貴族之中也不是人人都知道,至少一半人是頭一次聽到。
“啊……”裴世清一聲號叫,然後一指秦瓊:“護國公,護國翼國公,秦瓊,秦叔寶。你的隱衛號稱連頡利睡那個小妾都能查得出,這等事件,我等大唐重臣尚不知,倭人如何得知,如何得知……”
裴世清揪着秦瓊的衣領子。
這話可以說已經是在打秦瓊的臉,這臉打的啪啪的響。
秦瓊只能咬牙受着,他也沒想到倭人怎麼就知道了這等機密之事,要知道柳木的機密軍械在大唐都是有着嚴格消息封鎖。
秦瓊臉都黑了。
裴世清放開秦瓊又衝過去雙手揪着柳木的衣領:“柳木,你這個愚蠢的呆子。北征這麼大的事情,你竟然帶着倭女去泡溫泉,這泄密必是你之失,你這蠢貨。”
貴族們全都上來了,這次的勸解比上次還辛苦。
崔君肅與房玄齡護着柳木好不容易掙脫裴世清到了屋外。
柳木的臉色也是極差的。
崔君肅對柳木說道:“裴公對大唐之心天地可鑑,但我卻不信這消息是你泄密的。除非你是故意讓倭人知道。”
“不,這事情與蘇我凌無關。抱琴日夜派有監視着她,只能證明倭人當真別派人奸細。但我不明白的是,倭人怎麼就敢開口討要這件東西,難道他們不知道連我唐軍都沒有裝備?這其中有古怪。”
柳木說完後拿出一支哨子用力的吹了一下。
從暗處走出一人伏首聽令。
“剛纔翼國公被罵的無法還口,這件事情你們如何看。”
“主辱臣死,我等會去查明一切,再向翼國公請罪。”
“秘密調查,別讓倭人發現什麼,還有把消息放出去就說我要挑一百用刀的高手,年後我會找時間去倭島,一定會見血。”柳木黑着臉在下令。
那位再次一抱拳:“告退。”
這些人不會用語言承諾什麼,他們習慣用刀,用行動來證明自己的決心。
秦瓊被裴世清罵的狗血淋頭,隱衛們在看着,他們也萬萬沒有想到倭人竟然敢刺探大唐機密,這件事情是隱世之恥,更是大唐綠林之恥。
柳木相信,大唐綠林當中那些隱世的高手,這次怎麼也要出來幾個。
就算不爲秦瓊出這口氣,也要爲大唐綠林討一個尊嚴出來。
原本的東港舶司籌備會也開不下去了,幾乎所有人都圍着裴世清在作着安撫的工作,也有人去安撫秦瓊,雖然秦瓊並不需要被安撫。
次日,讓所有貴族都意外的事情發生了。
大唐皇帝李世民親臨。
李世民在衆人施禮之後對柳木勾了勾手指:“朕的妹夫,你讓朕看一眼什麼是水果炮。”
“請聖人移步。”柳木實在找不出拒絕的理由。
比起真正的大將軍炮而言,水果炮根本就是一種玩具,但就是這種玩具殺的頡利炸營而逃。
秦瓊涇陽莊子內什麼都有,這本就是柳木的秘密倉庫之一。
演武場內,約有五十隻羊被趕進了一個臨時的羊圈內,然後有人在旁邊架起了一排又一排的水泥預製板。
柳木明白,這是李世民要讓這些豪門見識一下,什麼叫大殺器。
準備好一切之後,柳木眼下家丁隊的兩位營長,高虎、高豹上前,高虎提着一筒大唐貴族都見過的罐頭,然後是一隻木桶。高豹提着一個揹包,然後是一個木架以及一塊石頭。
來到那被圍在羊圈內的約六十步遠兩人停下。
高虎開罐頭的手法很是熟練,將罐頭內的熟羊肉倒在旁邊的木桶內,然後拉起鏟子在地上用力的挖了幾下。
這時,高豹已經兩件圓圓的麻布包放在罐頭桶內。
罐頭能裝水果,也能裝羊肉,這個並沒有什麼奇怪的。
看兩人的運作有人在計算時間,連一盞茶的時間都沒有用到,高虎與高豹退到兩旁,等待命令。
“打!”李世民低喝一聲。
火柴點燃引線,然後高氏兄弟捂着耳朵退後幾步。
只聽一聲悶聲後一隻麻布包向着那臨時的羊圈飛去,然後一聲巨響之後,沒有人看清發生了什麼,一切都太快,等所有人回過神來的時候那羊圈內的羊全部倒下,非死既傷。
“小將軍炮。”柳木對高氏兄弟吩咐着。
兩人飛快的後退,再四名炮兵的協助下將炮口對準了那些預製板。
這次的響聲真正是驚天動地,一百步之外的預製板被擊碎了六塊,卡在第七塊之上。
柳木的預製板長安的貴族見識過,這東西比石板還結實數倍,是建房是用作樓板的東西,內還有鋼筋,輪起大錘也要砸很久才能破壞一塊。
“這是小將軍炮?”李世民給嚇到了,他之前想過柳木的大殺器很兇殘,可沒有想到竟然兇殘到這樣的程度。
所以李世民很懷疑,那麼大將軍炮代表着什麼力量。
“大將軍炮,擺一千門放在這裡,炮陣之前七裡之內城毀人亡、血流成河、寸草不生。縱然是天將下凡也要死在大將軍炮陣之前。但,太貴,貴到打一發炮彈都讓臣節衣縮食,一千門炮陣一次齊射,國庫都要抖一抖。”
柳木咬着一根細長的木棍酷酷的說着。
李世民喜歡柳木這副神情,狂傲不可一世的張揚。
“徵北之戰是如何使用?”李世民再問。
“一千門水果炮擺在頡利營門前,三次齊射。聖人可以想像一樣,頡利的兵就如同那些羊,面對一千門水果炮的三次齊射,他們很苦,很難受。”
李世民帶着重臣們到那些可憐的羊近前查看過,羊很慘。
高虎上前彙報:“聖人,此物有兩大殺傷力,一是飛測的瓦片、瓷片等。二是震傷,根據臣在戰場上檢查突厥人的屍體,有些內臟碎了,更慘的腦袋裡已經是一團醬。”
李世民轉回頭:“蕭公,前隋可有記錄倭奴自稱天下,日出處天子。”
“回聖人的話,已經派人去查前隋的舊卷宗。這句話臣在前隋的時候也有耳聞,但沒見過國書。”蕭瑀作爲左僕射上前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