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胃裡一陣翻江倒海,自己難受醒了。揉揉眼,發現正身處青廬之中,周圍只剩了一盞宮燈照明。我躺在牀上,尉遲紅跟李雪雁一人一邊兒趴在案子上睡着了。
輕手輕腳的爬起來,生怕給兩人驚醒。拉過牀上兩牀新的薄被,跟做賊的一樣,給兩人披了身上。然後飄着就出了青廬。
腦子還有點兒懵,手腳也不算利索,但總算思路清醒了不少。府裡已經收拾的乾乾淨淨。大紅燈籠還高高掛着,映襯出一片喜氣洋洋的景象。
這青廬就設在的主院裡,所以我到算是熟悉門路。直接鑽了自己的書房裡,點了蠟燭,喝了杯壺中涼茶,算是清了清嗓子。
坐了書案前頭髮呆。這媳婦娶了,以後的日子咋過呢?得規劃規劃。
提筆開始寫想法,或是因爲還有些醉意,所以想哪兒寫哪兒。
從日程安排開始。
一個月三十天,凡是帶了一三五的日子,都睡尉遲紅那兒。帶了二四六的日子,就睡李雪雁那兒。七**十的日子屬於我自己的,勞逸要結合,忙活完了得休息幾天,這個套路得清楚。
府上的事兒,說白了就是錢、糧兩樣。
糧歸尉遲紅管,換句話說莊子裡的事兒都歸她管。
錢歸李雪雁管,什麼酒坊、瓷器、琉璃、鏡子、玻璃的都她管。
我是總管,只管倆媳婦就行了。
然後給如今莊子上的人事構架製成圖,從老關叔開始,到鐵牛、尉遲剛、剛孜、老泥金、大壯、蒂斯等全部寫清楚。誰幹什麼,誰管那一攤羅列的仔細。雙兒單獨列一項,她是我的貼身丫頭,誰都不伺候,就跟了我身邊兒。
寫完看看,不錯,咱莊子的大致構架算是理清楚了。呵呵,一目瞭然啊
困的勁兒大,乾脆就趴了書房的桌子上睡着了。
懵懵懂懂間,感覺有人推我。擡眼一看,哦,雙兒。
“雙兒,給我脖子捏捏趴久了,僵住了”坐起身晃晃脖子肩膀的,渾身不得勁兒啊。
“少爺,您怎麼睡這兒了?”雙兒站了我身後幫我捏着脖子肩膀。
痠疼的齜牙咧嘴,哼哼唧唧的回答:“啊,昨兒喝多了,半夜嘴幹,跑這兒找水喝。哎呦……酸……嗯……就這兒,就這兒,多捏兩下”
等雙兒捏完,算是舒坦了。起身問道:“夫人們起了沒?”
雙兒捂着嘴笑道:“早起了,這都晌午了,都等着您吃飯呢”
“啊?”趕緊竄書房門外一看,果然啊,這日頭都掛了當中了。
“兩位夫人不讓叫你,說讓你多睡會兒。”雙兒跟着出來說道:“少爺,我這就去給您打水洗漱。”
“啊?夫人們已經來過了?”我一驚,趕緊看桌子上昨天寫的東西。沒了,全沒了,肯定是被倆人拿走了
呃……心裡沒底,昨兒沒寫點兒啥大逆不道的吧?
一路洗漱完畢,跟着雙兒來到飯廳。果然尉遲紅和李雪雁正一左一右坐了桌子兩邊兒等我呢。尉遲紅身後站的是玲兒,熟悉。李雪雁身後也站了一個,不認識。
“呵呵,睡遲了,害兩位夫人久等,罪過,罪過。”撓頭笑道:“還好,沒過了午時。不耽誤午飯”
“你呀”尉遲紅搖頭笑道:“不能喝就少喝點兒,醉了傷身都不知道。”
“是啊,要不先喝點兒醒酒湯?”李雪雁笑笑道:“本來想和紅妹妹去叫你的,但看你睡的熟,到不忍心叫你了。”
“不用,沒事兒”我搖搖頭坐了位子上笑道:“酒不醉人人自醉,能娶了兩位如花美眷那是我的福氣,如此喜事,人自迷醉,何須有酒?”
好媳婦是誇出來了,這點得銘記,拍自家媳婦的馬屁,不丟人,而且拍得好了,實惠都是自己的。
“啐”李雪雁跟尉遲紅俏臉一紅,啐我一口。
連雙兒、玲兒跟那個不認識的丫頭都捂嘴笑。
“好了吃飯,吃飯,我這肚子都餓扁了”我笑笑道。
那個不認識的丫頭趕緊給我們盛飯端上來。
“你是……?”我看着她問道。
“這是我的貼身丫頭香荷。”李雪雁給我介紹道。
“香荷見過姑爺。”香荷也給我行禮。
“免禮、免禮”我趕緊擺擺手道:“以後都是一家人,用不着這麼多禮數,我最怕的就是禮數。這一點要牢記。雙兒、玲兒府上都熟悉,以後有啥不清楚的你儘可以問她們。”
“是”香荷點點頭。
一頓飯吃完,上了茶水,我看看尉遲紅跟李雪雁道:“兩位夫人,那啥,我昨天書房裡寫的東西你們看到了?”
兩人點點頭,李雪雁笑道:“夫君這東西寫的倒是一目瞭然。這莊子上的構架更是嚴謹清晰。誰幹什麼都分派的明白,有了什麼事兒直接就能找到人,可見夫君這莊子管理有方。”
尉遲紅也點點頭道:“有了這章程,雁姐姐熟悉起莊子來就快捷多了。”
笑了笑道:“如此最好。我就是個野路子出身,以前沒管過家裡,總怕有什麼疏漏。兩位夫人都是操持家務的行家裡手,今後還得兩位夫人多提點。”
“夫君說的哪裡話,這操持家務,本就是我們的本份,自當盡心盡力。”李雪雁和尉遲紅笑了笑說道。
我這兒有點兒不知道說什麼了。一個老婆,單對單的你怎麼膩都沒關係,但倆老婆就不行了。你得掂量着一碗水端平不是,否則就容易鬧矛盾。一旦家裡有了矛盾,那日子還有個太平時候嗎?
“對了,我想起來了,你們說回門那天,咱們準備點兒啥禮物好啊?”我撓撓頭道:“送金送銀的有點兒俗氣。而且岳父他們也不缺這個。酒水、瓷器、琉璃、鏡子啥的幾位岳父那兒我也都送過了,沒啥新意。如今,我到不知道送點兒什麼了。”
說道這個尉遲紅跟李雪雁也犯愁了。這真的就沒啥好送的了可不送又不行,這可是關係了顏面的大事兒,馬虎不得。
三個人盤算半天,也沒商量出個結果。
“有了”我突然一拍腦袋道:“岳父們既然將他們的掌上明珠嫁給了我,我自然視若珍寶。我想到要送什麼了”
“哦?”尉遲紅跟李雪雁看看我問道:“送什麼?”
“嘿嘿,賣個關子,等我準備好了再讓夫人們過目。”我自信的笑笑:“我出去一趟。”
帶着尉遲剛一路就奔了老楊莊的瓷窯。
“侯爺您怎麼來了?”老楊頭很詫異。
“嘿嘿,來準備回門送的禮物”我笑着對老楊頭道:“老楊叔,騰個院子給我用。我要做東西”
“好嘞”老楊叔也沒二話,直接就給我騰了個院子。
燒瓷器,既不是如今的玉瓷,也不是三彩瓷器。而是色彩鮮豔,圖案鮮明的全綵五韻瓷
也不多燒,弄個五六件就能頂大用
送李大帝的就燒個金龍紅尊瓷鼎,送李道宗的燒個梅蘭竹菊四君子瓶,送尉遲老黑的燒個祥雲觀音送子瓷像。每樣瓷器都是半人高,一直忙活到月上中天,纔算給三個瓷胚做好。
“老楊叔,我明天再來,這瓷胚就放院子裡風乾。”我一邊洗手一邊衝老楊頭說道。
“侯爺您就放心,我肯定給這院子守好”說完老楊頭神神秘秘的湊過來問道:“侯爺您不是要燒三彩瓷器吧?”
如今三彩瓷器被視爲稀世奇珍,所以老楊頭纔會這麼神叨叨的問。
“不是”我搖搖頭。
老楊頭明顯鬆了一口氣。
“比三彩瓷器還珍貴”我擺擺手道:“我要燒五韻瓷”既然是送老丈人的禮品,自然要造造聲勢,越珍貴越好
老楊頭腳下一晃,差點兒就摔一跟頭。連站了我旁邊兒的尉遲剛眼睛都瞪圓了
纔回了府裡,尉遲剛就跟老關叔招呼了一聲,拉了府裡一半的護院又衝到老楊莊去了。
結果這事兒連尉遲紅跟李雪雁都驚動了。
“五韻瓷?”屋子裡,尉遲紅、李雪雁、老關叔和雙兒、玲兒、香荷各個瞪大了眼睛。
點點頭,得意的笑道:“傾盡我畢生所學,也要燒出來否則怎配得上兩位夫人。”
“侯爺,這個不會再找了天雷來吧?”老關叔嚥了口吐沫問道。
“呃……”我湊頭望望晴朗的夜空:“應該不會吧”
“這麼珍貴的東西,怕是要花時間準備的,時間上來的及嗎?”李雪雁問道。
我爲難的搖搖頭,然後衝兩人說道:“要不你們給家裡送個信兒?咱們回門還是回,但這禮物容我過兩天再送?”
“好”尉遲紅和李雪雁肯定的點點頭。
老關叔最後還是不放心,親自又帶着五六個護衛趕了老楊莊去了,看架勢今兒晚上是不打算睡覺了。
看看尉遲紅,再看看李雪雁,有點兒小尷尬。
“今兒是十六。夫君就在雁姐姐房裡睡吧。”尉遲紅笑笑說道,然後招呼了一聲,領着玲兒回房去了。
轉頭看看李雪雁,臉紅的跟蘋果一樣,模樣很誘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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