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除死無大事!死了的人兇!
像李元景這樣的,倆眼兒一閉,倆手一攤,倆腳一伸,清淨了!無煩無憂無事,靜心靜氣靜神,從此不紅塵中,不管紅塵事了!
他死了倒是一了百了,我呢?
愣半晌,蹲下身,手指探探李元景的鼻息,『摸』『摸』他的脖頸,沒了,啥都沒了!這一刀扎的還真叫乾淨利落!
看看同樣傻眼的尉遲剛和賽貂蟬,我揮揮手:“剛哥,去給忠哥叫來!”
“這……”尉遲剛猶豫了一下,他這是擔心我。畢竟我身邊就帶着他一個護衛,萬一有點兒啥事兒,憑我和賽貂蟬倆,沒戲!
“去吧!”我揮揮手:“沒事兒,喘氣兒的就咱們三個,還怕鬼跳出來抓我們啊?”
“那您稍候,我快去快回!”尉遲剛點點頭,給腰裡掛的連弩摘下來遞給我。
“行了,我和蟬兒大廳等你!”說完我拉着賽貂蟬往大廳走,尉遲剛看看我,一路奔着就去了。
坐了大廳裡,自顧自抄筷子給桌子上的菜夾一碗,吃的汁水淋漓。邊吃邊指指桌上的菜衝賽貂蟬道:“剛纔你也沒吃啥,餓了吧,來,一起吃,別浪費了。”
賽貂蟬看看我,搖搖頭,坐了桌子邊兒上陪着我。
不吃拉倒,懶得勸,自己吃!
“公子,這事兒……”賽貂蟬看了我一會兒,然後問道:“就算結束了?”
“啊!”我點點頭,給嘴裡的菜嚥下去,剛纔酒喝的有點兒多,得壓壓才行。擦擦嘴道:“人都死了,還能不結束?”、
賽貂蟬想了想,又看看我,後無語的搖搖頭,輕嘆一聲:“……公子,你說,這人活着究竟爲了什麼?”
呃……哲學問題,答不來,想當初被槍斃兩次的科目,後來補考還是險險過關的,差點兒就拿不到畢業證來着。切膚之痛,記憶猶!
“你說螞蟻活着爲了啥?”我自己給自己倒杯茶,邊喝邊問。
“螞蟻?”賽貂蟬愣了愣。
“是啊!”我點點頭,然後道:“一樣一條命,你說螞蟻活着爲啥?”
賽貂蟬看着我搖搖頭。
“不知道了吧!”我咧咧嘴:“我們看螞蟻的感覺,就是老天爺看我們的感覺,連老天爺都不知道,我們忙忙碌碌的每天瞎折騰啥!”
“這不一樣!”賽貂蟬皺皺眉,撅着嘴,樣子挺可愛。
“有啥不一樣!”我撇撇嘴:“說白了,爲了倆字——‘活着’,螞蟻也好,人也好,其他各種各樣的活物也好,都是爲了‘活着’而活着。可大家卻忘記了,我們從出生開始,就是朝‘死’奔,因爲到頭來,誰都逃不過一死,這是老天爺定下的規矩,沒變數!”
賽貂蟬認真的聽着我講,一臉認真。
“終日打拼,說白了也就是‘爲了好的活着而活着’!所以啊,人呢,還是想開點兒好。野心,**都是假的,累贅,揹着還累,到頭來啥也落不着,笨不笨啊!要我說,活的開心就好,開心就是賺着了。打個比方,一個人活了六十歲,天天活的無憂無慮,開開心心的,後無牽無掛的含笑而終。另一個人活了八十歲,可天天愁這個,煩那個,想東想西,沒個太平時候,到死都惦記這個,擔心那個的。你說,這倆人誰活的有滋味兒?誰活的享受?”
賽貂蟬想了想道:“可誰會沒心事,天天無憂無慮呢?”
“這不就打個比方麼?”我笑笑:“我承認,沒人能一輩子無憂無慮的,除非啥也不知道得傻子。但是活的簡單點兒,豈不是開心?能享受一天是一天,能抓住一刻是一刻,正所謂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愁。這世上啊,活着就別怕,怕就別活着,連活着都不怕了,還會怕死?”
賽貂蟬又側頭想了想,笑了,點點頭道:“細細想來,還真是公子說的這個道理。反正終究是要死的,自然該活的開心些!”
“嘿嘿,對了!”我笑笑:“辦自己該辦的事兒,做到問心無愧就好,剩下的愛咋樣咋樣,懶得管!”其實我這話也是對我自己說的,本來就是想整死李元景的,雖然方式與我想的有些兩樣。但死都死了,我又沒本事給他拉起來讓他再死一回……呃,等等……再死一回?……這個貌似有點兒搞頭啊!
正想招兒呢,賽貂蟬站起來往我懷裡一坐,摟着我的脖子,靠了我身上。
“呃……丫頭,你這是幹嘛?”我愣了一下,給她大腿上拍一下道:“這事兒都結了,你怎麼還……”
話說一半兒,說不下去了!
賽貂蟬給我嘴堵上了,用她的嘴!一條滑溜溜的舌頭就青澀的探進了我的嘴裡。
呃……,有點兒犯『迷』糊,兩輩子加起來,頭一回碰上這種情況!不過丫頭的嘴脣很柔軟啊,而且舌頭有點兒甜甜的。不由自主的就用力吸了兩口……
“噹啷”一聲,嚇我一哆嗦,趕緊跟賽貂蟬的嘴分開。
一看,心定一點兒,剛纔手肘碰到桌子上的杯子,杯子掉地上摔碎的聲音。
低頭看看還依偎我懷裡的賽貂蟬,小臉兒紅撲撲的,眼神兒水汪汪的,似羞似嗔的模樣,越看越誘人啊!
“丫頭,剛哥和忠哥說話就到!讓他們看見不好!”我硬忍着小肚子裡的那股火兒,抓着賽貂蟬的肩膀給她扶起來。
“嗯……”賽貂蟬紅着臉點點頭,衝我嫣然一笑。
呃……阿彌陀佛,無量道尊……『色』即是空,空即是『色』……道可道,非常道……咱還是背書吧!
尉遲剛和李忠來的很快,我才硬忍着背了沒幾段兒,他倆就回來了。呼——長舒一口氣,給額頭的汗擦擦……這情況太危險了!
給賽貂蟬留大廳裡,然後帶着尉遲剛和李忠有來了後院的那間廂房。
李忠肯定是聽了尉遲剛介紹過的,一點兒也不吃驚,只是看看我問道:“大人,如今怎麼辦?”
“你先找人,給屍體和那些人頭處理一下,順便認認都是些什麼人。”我指指那五口箱子:“然後找找府裡李元景的印信。再拿着他的印信和我的金牌、尚方寶劍,去府軍調五百兵,就說荊王上體聖意,下恤百姓,親自率兵去打山賊。然後去給山裡那些山賊的弄弄模糊運出來。另外派些人造聲勢,就說荊王率軍大戰山賊,身先士卒,結果一個不留神……以身殉職了!”
李忠一頭霧水的看看我道:“這……”
“這什麼啊!”我看看李忠:“難道還讓天下老百姓都知道荊王造反,被咱們宰了?你說陛下剛大勝回來,會樂意聽這種消息?該擦的屁股咱們得擦乾淨!私底下該怎麼說就怎麼說,面子上咱們得辦得漂漂亮亮的。這樣到時候纔好交差!”指指地上的李元景:“這名聲啊,還得咱們陛下跟這傢伙去掙!咱們別沾邊兒!”
李忠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衝我豎個拇指,點點頭:“我知道怎麼做了!”
“知道就好。”我點點頭:“屍體處理好點兒,山裡多拖幾天,戲演足演好!”
“是!”李忠點點頭,衝我一拱手。
行了!剩下的就交給李忠吧,內衛副統領,這點兒本事要是沒有的話,那就說不過去了!
留下李忠,帶着尉遲剛和賽貂蟬一路回了明月樓。
洗漱乾淨,老鴇和牙公敬佩的眼神兒下,打着哈欠就鑽了自己的地鋪裡。呃……他們消息倒是得到的挺快啊!
算了,內衛幹活兒。不管我的事兒,酒上頭,我還是好好睡一覺實!
『迷』『迷』糊糊的,就感覺有人鑽我被子裡,身體有點兒涼,身上滑溜溜的。
強撐起眼皮兒,低頭一看,呃……黑格隆冬的,看不清楚。
“丫頭?!”我低聲問道。
“嗯!”賽貂蟬的聲音,跟條蛇一樣,直接滑我懷裡了,而且身上光溜溜的?!
醒了!正想說話,賽貂蟬居然一摟我的脖子,又送了個香吻給我,同時一翻身,給我壓了她身子下面。
小肚子裡一股火兒就燒了頭頂上,渾身跟燒起來似的。
用後一點兒理智,跟賽貂蟬脣舌分開,低聲問道:“丫頭,別玩火兒,吃虧的是你!”
賽貂蟬大概笑了,又或者沒笑,反正我沒看見!但她的行動代表了她的回答——居然又親我,一隻善於彈琵琶的小手居然從我的中衣裡伸進來,『摸』到我的胸膛上!這我要是不報復回來,多沒面子啊!
一翻身,給賽貂蟬壓了身子下面,一口就親了她的脣上,脣舌糾纏間,一隻手順着她平滑的小腹就搶佔了她胸口的戰略要地。
賽貂蟬像是過電一樣,渾身一顫。
“丫頭,現收手還來的及,否則後悔就晚了!”低頭看着賽貂蟬說道。眼睛終於適應了,終於能大概看到她的樣子了。
“咯咯……”妖精居然笑,兩手摟着我的脖子道:“既然要收手,你的手怎麼還動!”
呃……挑釁啊!明顯是挑釁!動?!還就動給你看!妖精,看俺降妖伏魔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