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儘量在天黑前趕到城裡,不然就得在外面過露宿,現在可不是夏天,大冬天的,露宿荒野,凍都凍死你們。”單雄信說道,在經過一條河道的時候,見到河邊的一戶人家的棚子裡傳來哭喊聲。
單雄信皺了一下眉頭,心想,這裡可是自己的地盤,不會是又遇到山賊了吧?
“停,停下,那邊的那戶老人是怎麼回事?裡面怎麼有哭喊聲?”單雄信把焦鐵柱叫了過來,問道。
“不清楚,我們當初過來的時候,俺記得那是一戶在河邊的人家,有一個老人跟一個大約七八歲左右的女孩,不會是出了什麼意外了吧?”焦鐵柱答道。
單雄信當時跟那名官史第一次露過這裡的時候,是有這麼戶人家,看這樣子應該是在此地居住了有些日子的人家,這前不着店後不着村的,放眼百里地就只有這麼一戶人家孤零零的住在這裡,現在又傳來裡面哭喊的聲音,要是不是自己從這裡露過,被賤人滅了口都沒人知道。
“鄭得,你帶幾個兄弟去看看是怎麼回事,能幫助的幫助一下,要是有哪個不長眼的東西在這裡禍害百姓,打斷他狗腿,在我單雄信的地盤也敢有人在這裡撒野。”單雄信說道,同時心裡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道路離草屋並不遠,這條路也是單雄信前些天看到手裡這裡手裡閒着,讓他們拿着鋤頭故意整出來的,可以容得下兩輛馬車並肩走過,包括焦鐵柱跟張順在內,十五個人整整花了四天的時候才把這條道路拓寬。
單雄信遠遠的看見鄭得帶着三個兄弟鑽進了草屋,接着就傳來短時候的叮噹聲,接着就傳來鄭得那大嗓子的叫罵聲:“你他孃的,幾個毛賊也敢來這裡撒野,也不看看這裡是誰的地盤,我弄死你。”
緊接着就聽到有幾人求饒的聲音,很是悽慘,好像鄭得下了死手一樣。
“靠,鄭得這小子學得挺快的呀,竟然學會了自己的粗口話來了。”單雄信聽到鄭得爆粗口,並不是這個時候罵人的什麼田舍漢田舍奴什麼的,而是現代人經常罵人的“他孃的”,不用想都知道是自己平常用來罵他們的,不小心被這些人學了去了。
不多時,鄭得他們四人拖着三個人像拖死狗一樣拖了過來。
看樣子,這些人被鄭得他們打得不輕,腿都被打瘸了,也不知道斷沒斷。
“怎麼回事這是?”單雄信問道。
“幫主,這幾個根本不是人,不知道那老漢欠了錢還是什麼滴,他們竟然敢在此公開搶孃家婦女,還想把人家那麼小的一個姑娘家拉去賣了,老漢不肯,他們就動手打了那可憐的老漢,剛好被咱們露過撞見。”鄭得說完,又覺得還不解氣,接着一腳重重揣在那人的肚子裡面,鄭得下的力道很足,那人被鄭得這麼踢,悶哼一聲,身子立馬成蝦米狀,差點把他的腸胃都踢出來了。
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單雄信最看不慣的是這些欺負普通老百姓的人,單雄信一聽,臉色暗了下來,生氣地說道:“給你一次活的機會,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單雄信看到地上躺的那隻蝦米說道。
這三個一看單雄信一夥的的穿着,再看看單雄信每人的手裡都人手一把大刀,軍大衣在風中吹得啪啪作響,不管是馬車上面的單雄信還是旁邊的一衆手下,威風凜凜,很是拉風的樣子。
從來沒有見過這種陣仗,這三個人也知道今天遇到硬家子,嚥了咽口水,說道:“平時,此地是荒山,自從這家老漢在此居住後,以打魚爲生,我們每月都來收一次錢,今天過來老漢說他這個月沒有錢,於是我們看着老漢的閨女長得也算水靈,於是就想,就想,拉出去賣了變錢,沒想到老漢死不肯,我們就動手打了一下,沒想到驚動了各位大俠,請大俠贖罪,放過小的們,小的們再也不敢了。”
沒想到鄭得一聽這話,就更加來氣,又揣了那人一腳,說道:“荒山,你哪隻眼睛看見是荒山了,往後這裡方圓數百里都是我田家的地盤,在衙門是登記在冊的,有官府的文書,還荒山,這裡一草一樹都是我們田家的,我們愛給誰便給誰,還敢來收取費用,膽子不小呀你。”
單雄信有過交待,自從單雄信入了戶籍用的是田單的名字開始,所有人叫自己的姓也得改叫田,或者是公子。
鄭得他們幾個腳上穿可是單雄信在網上淘的部隊訓練穿的靴子,鞋墊下面可是有一層鋼板,這麼一踢,可不輕。
那人被踢得叫喊連連,求饒道:“大俠饒命呀,我們再也不敢了,求大俠別再踢了,再踢下去,小的小命就沒了。”
單雄信一聽就更加來氣,這裡現在數百里都是自己的田地,自己可是花了真金白銀的,竟然有人跑到在自己的地盤來收取保護費?靠,到二賢莊莊主的地盤收保護費來了,還有沒有天理了?還是說自己太仁慈了?
來收保護費的有共三個人,手裡也有點功夫,不過跟單雄信的這些手下一比,還是不夠看,特別是這些人自從跟了單雄信後,不管是白米飯還是麪粉,那是整袋整袋的提供,從不“拖欠”民工的工資。
這營養上來了,這力量就足,鄭得剛纔那一腳下去,差點把對方的肋骨踢斷了。
“說,你們是混哪裡的,叫什麼,老大是誰?”單雄信問道,問完後,覺得這話怎麼這麼耳熟呢?一想,原來是電影裡的一個臺詞。
“狗東西,我們家主問你話呢,想死是不?”焦鐵柱怒呵道。
單雄信特意交待過,在外面不得叫自己幫主,得叫家主或者是公子什麼的,幫主聽起來不太好聽,一聽就知道是黑惡勢力,家主或者公子就顯得高大上許多了,也很秀氣。
一個長得清白一些的青年也被打得不輕,怒氣地說道:“告訴也你們也無妨,我們是附近林家村的,我是村正的小舅子,如今你們打了我,就瞧好吧,回去我告訴我姐夫,一定帶人過來打斷你個客戶的狗腿,區區一客戶,竟然在這裡撒野,哼。”
單雄信一聽,客戶,我什麼時候成了客戶了?一問楊叔才知道原來唐朝人所說的客戶是外來戶的意思,帶着點貶義詞的意思。
青年說道,吐出一口的血水,不服地瞪了單雄信等人一眼。
單雄信一聽,心裡更加來氣,不管是二堅莊莊主還是前世的特種兵,從來沒有人敢這麼威脅自己。
自己是不是太仁慈了?
單雄信反思道。
馬善被人騎,人善被人欺。
“鄭得,把他的一隻狗腿打斷了,讓他們兩個揹他回去,警告那個什麼林家村的人,往後沒有我的允許,敢擅闖我田家村,他就是下場。”單雄信臉色平靜地說道。
鄭得很馬仔地聽到單雄信的話,大腿用力往對方的大腿用力一踢,只聽見咔嚓一聲然後……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他奶奶的,我纔是黑涉會好不好,竟敢來威脅我,不給你們點狠的,不知道馬王爺有幾隻眼。”單雄信看着兩個人扶着中間一個叫得撕心裂肺的人一步步的往回走。
正當單雄信他們想離開的時候,住在草屋的老人帶着他小孫女走了過來。
那小女孩有七八歲模樣,在前世也就是小學三年級的學生,由於營養不良,身體很消瘦,黃黃的臉蛋沒有一點血色,一身的襦裙,補了好兩塊方形的補丁。
“孫女,快,快來感謝過恩人。”老人領着小女孩來到單雄信的跟前,向單雄信跪了下來,一陣的感謝,然後擔心的說道:“恩人,這些都是附近林家村的人,看到老漢我孤身在此,平時也不少過來欺負,每月都要老漢上繳一定的銅錢,本月由於到了冬天,這河裡的魚打得少了,也沒幾個錢,於是他們想拉我孫女去賣了當錢,老漢不肯,於是就有了後來的事情,今天恩人打了他們,只怕他們後來對恩人不利,請恩人快快離開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