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雄信在唐朝生活了這些時間,多少也知道唐朝的一些習俗,這上花船找樂子,怎麼可能不打扮打扮,起碼裝逼的“裝備”得有吧。
單雄信轉身就向自己的小院走去。
林馨跟林玉見到單雄信去而復返,林馨關心地問道:“夫君這怎麼啦,可是落下了什麼東西?”
“是,落下了幾樣東西,你們兩在外頭看着,不準任何人進來,不管誰來,沒有我的允許,不許進來。”單雄信知道自己一會在裡面幹什麼,這事除了自己不可能讓別人知道。
見到單雄信這麼嚴肅,林氏姐妹應聲說道:“是,夫君。”
單雄信進到書房裡面,轉身把房門頭上,從懷裡掏出隨身攜帶的手機來,在淘寶上買了兩把摺扇,還給自己買了一頂襆頭,當然不可能是綠色的了。
襆頭,又名折上巾、軟裹,是一種包裹頭部的紗羅軟巾。因襆頭所用紗羅通常爲青黑色,也稱“烏紗”,俗稱爲“烏紗帽”。襆頭是中國隋唐時期男子的普遍服飾。
這是一頂翹腳的襆頭,後面的一對像耳朵一樣系在腦後的兩根翹起的帶子,稱爲襆頭腳,開始稱爲“垂腳”或“軟腳”。
單雄信的頭髮剛理了個短寸頭,戴上這頂翹腳襆頭,看上去也挺合適。
想了想,再買了一塊大一些的鏡子,在鏡子裡面得瑟了一下。
“啪”的一聲,打開摺扇,看看了裡面的自己,剛毅之間還真是有點文人的樣子。
自己的前身單雄信本來長得就很不錯,再加上自己堅持的鍛鍊,自己閒着的時候也看看些四書五經,練習練毛筆字什麼樣,看上去起碼不像個魯莽的武夫。
再加上一身深藍色的長衫,手中的裝逼摺扇在胸前這麼一搖,嘿嘿,要多瀟灑有多瀟灑。
吱呀一聲,單雄信打開了房門從裡面走了出來。
林氏倆姐妹一回頭看到單雄信一下子像變了個人似的,搖了搖手裡的摺扇,微笑着說道:“娘子們,爲夫這個打扮如何?”
畢竟三人接觸的時間纔不到一天,林氏姐妹看着自己的夫君,微微臉色一紅應道:“嗯。”
“唰”地一聲收起手中的摺扇,把剛纔淘來的鏡子遞了過去,交給穩重一些的姐姐林馨說道:“這樣賞你們了。”
不等兩女反應,單雄信就向外面走去。
海州地屬江蘇一帶,自古就是江南水鄉,水系衆多,這裡有着許多大小不等的河流。
今天的花船很多,三層高的花船,裝扮得很是花哨,停泊在河岸的兩邊。
單雄信跟林悅兩人人手各拿着一把摺扇,在胸前不停地搖着。
單雄信的摺扇畫的是一副桃花圖,圖案的正中間是一位佳人背面對着面前的一片桃花靜靜地坐着。
林悅很是喜歡單雄信送給他的這把摺扇,當成寶貝一樣,在手裡不停地一張一合地收縮着,手法有些生硬。
單雄信兩人向其中最大,也是最好看的花船走去。
來到花船的中間,沒有想到卻被前面的小斯給攔了下來。
“這是?”單雄信也不生氣,轉身用疑惑的眼神看一旁的林悅這個地頭蛇。
那名小斯則用一種看野蠻人一樣的眼神看着單雄信。
“旗樓賽詩都不懂,哼,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野蠻人。”小斯一臉鄙視地看着單雄信兩人。
“你倆是第一次來花船吧,也不打聽打聽這是什麼地方,青樓的旗樓賽詩懂不?今個這花船也是一樣,這裡的姑娘也是遠近聞名的青倌人,可不是有錢就能上得去的。”小斯也是見過世面的人,看着單雄信的表情知道肯定不知道是哪裡來的野蠻人,也不生氣,很有氣度地跟單雄信科普了起來。
林悅是本地人,這些規矩哪裡不知道,於是跟單雄信說道:“大兄,得做詩,讓這小斯上去給花船裡的表倌人瞧見了滿意了方可上得去。”
單雄信一聽,哦,原來是要做詩呀。
這簡單,自己不會做,可自己會背呀,唐詩三百首隨便拿一個出來就不就行了?而且那唐詩大部分都盛唐時期的作品,什麼李白杜甫那都是後來人,現在還不知道在哪呢。
單雄信一想到這,心裡一陣輕鬆,也不怕被人說是盜版什麼的。
“大兄,小弟的幸福就看你的了。”林悅用一種很期盼的眼睛看着單雄信說道,“只要大兄能做出像夜光杯那樣的好詩來,咱們今天肯定能上得去。”林悅害怕單雄信做不出來,補充地說道。
“我還以爲是什麼事呢,不就是做詩嘛,小事。”單雄信向林悅投去一個你放心的眼神,跟你小斯說道:“去,筆墨紙硯侍候。”
不就是做詩嗎,老子我重生這麼長時間了,這個穿越者的必備技能一直沒有使用出來,今個就讓你們知道什麼是大才子。
花船的周圍可圍着不少人,許多都是剛纔做出來人家上面的姑娘沒有看上被刷下來的,正鬱悶着,現在聽到單雄信的口氣還這麼大,於是都圍了上來想看單雄信出醜。
“哼,真是癩蛤蟆打哈欠,口氣不小呀。”
“說不定人家早有準備,是哪裡買來的也說不定。”一個穿着白色長衫的青年男子不滿的說道。
癩蛤蟆你妹,我是盜版懂不,可是原作者還沒有出生,我就是原作者,誰不服。
單雄信也不生氣,自己知道自己拿出來的唐詩是什麼時候作出來的,這個時候拿出來,也不怕被人揭穿了。
看見岸邊盛開的一片片的桃花,同時想起了那個颱風的夜晚兩在一起相處的夜晚,心裡打定了主意。
而在同一時間,在花船的最頂層的一間房間裡面,老鴇正在跟手下的一名打扮得很是漂亮的妙齡女子說道:“我說丫頭,今個兒可不是你耍小性子的時候,平時別人花了重金爲你贖身你不同意也就罷了,我可以順着你,今天要是你再耍小性子,可別怪我心狠手辣。”
聽到老鴇的話,少女也不慌張,說道:“媽媽,小女子說過,等我遇見了那個他,要是他不肯爲小女子贖身,到時候媽媽想什麼樣小女子全聽媽媽的,在此之前,小女子不能聽媽媽的,小女子這些時間也爲媽媽爭了不少的銀子……”
“哼,要不是看在你還能有點用的份上,老身早把你剁了喂河裡的王八了。”老鴇氣呼呼的說道,“你說的那個公子,這等到什麼時候,他一天不出現,難道你就一直等下去?你可以等,可老身可不能等,我們吃的就是青春飯,要是他一天出出現,你就一直這樣等下去?那可是錢呀,你可不一直這麼值錢,到了年老色衰的那天,就不是這個價了。”
“請媽媽容些時日,小子女會給媽媽一個交待的,請媽媽原諒。”那名少女恭敬地說道。
“哎,你呀,要我說多少次你才清楚,你我們這樣的風塵女子,想等到一個有情的郎君,那可是比登天還難,哪個上來花船的世家公子不是逢場作戲的,我說你呀,想得太天真了。”
老鴇真是拿面前的這個女子沒有辦法,幾次有一世公子花了重金爲這女子贖身,她就是不爲所動,說是要等到一個公子後才同意,稍爲用點手段她就以死相逼。
老鴇也不想自己這棵搖錢樹就這麼沒了,每次都只好作罷。
這個時候,一個丫鬟打扮的女子急急忙忙地拿着一張紙從外面走了進來。
“慌慌張張地成什麼樣子!”老鴇正氣頭上,看到丫鬟慌張地走進來,剛好撞在她的槍口上。
“什麼事?”老鴇問道。
“下面的小斯拿上來一張紙,說是一個公子寫的,好像是不錯的一首詩,請小姐過目。”丫鬟把自己手裡的紙向老鴇遞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