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讓你救莫國唐寅淡然說道:“也是在幫你坐上莫王
的寶座
邵方默然。其實他對邵庭並沒有多少父子之情,但要殺邵庭,
這對他也夠震撼的。讓他一時間也不知該做何反應。
沉默了好半晌。邵方纔幽幽說道:“父王有立我爲太子之意。唐寅樂了,仰面說道:“你的父王爲人反覆無常,就算真把你
立爲了太子,你能確保你這個太子永遠不會被廢嗎?只要你一日未登頂王位,事情就充滿變數。如果莫王突然暴斃。那情況可就不一樣了。大公子有眼疾,無法繼承王個,你這個二公子就是第一順個
繼承人,莫國的王位也非你莫屬”。
邵方臉色又是一變,垂着頭來,仔細琢磨着唐寅的話。父王一
向沒有主見,正如唐寅所說。反覆無常,又優柔寡斷,現在雖然疏遠邵博,但沒準哪一天可能又重新喜歡邵博。太子之個究竟花落誰
家,誰能最終成爲莫國的君主,這都是不一定的事呢。
如果父王突然死了,那一切的變數就都不存在了,自己這個莫
國二王子可以順理成章的繼承王個。想到這裡,他眼中突的閃過一
道精光,但很快又消失不見。
他深吸口氣,冷着臉沉聲說道:“我視唐兄爲知己,唐兄豈能
勸我做出弒父這種大逆不道又喪盡天良之事?這樣的話,我不想再聽到說着話,他拿起酒壺,對準壺口連喝兩大口酒。
他表現出來的模樣是氣憤難當,不過唐寅沒有絲毫的緊張。反
而笑嘻嘻地反問道:“是嗎?如果邵兄只想做一國之公子,做你的
太平王子,那你還有什麼資格與本王稱兄道弟?。
這話令邵方的身子猛然一僵,兩眼射出駭人的兇光。眨也不眨旺日。姍澗書哄訓忙齊傘
,如毒蛇猛獸一般瞪着唐寅。
唐寅完全不把他的怒火放在眼裡,悠閒地半臥在塌上,悠悠說
道:“若視我爲知己,邵兄就不必在我面前演戲了,我看得出來。
邵兄是胸懷大志之人。但凡成就大業者,又有幾人會被道德倫常這
些東西所束縛?。
半晌,邵方陰冷的目光終於從唐寅的臉上收回來。他若有所思地凝視着桌案。又過了好一會,他才長嘆一聲,咕咚咕咚連灌幾口
酒,搖頭說道:“王宮守備森嚴,無從下手。而且事情一旦敗露,
我必死無疑讀好書盡碼包書吧臼四醜崛功們
他這麼說。無疑是表示接受唐寅的意見。殺父奪個。
唐寅司言,眼睛頓是一亮。提到嗓子眼的心也總算是放了下來
。別看他表面輕鬆,好象根本不把邵方的喜怒放在心上似的,一派
成竹在胸的模樣,實際上他也緊張的很,如果邵方不同意弒父,風
莫聯盟達不成,聯手滅寧更做不到,風國的處境發發可危。
“這一點,邵兄不必擔心唐寅身子向前探了探,說道:”
只要邵兄能創造出合適的機會,我可以派人代邵兄出手,就算沒有
成功,最終敗露了,也和邵兄扯不上關係,所有的矛頭都會指向風
國”。
邵方不可思議地看向唐寅,心潮起伏不定。良久。他一字一頓地問道:“唐兄爲何如此幫我?。
唐寅一笑。說道:“很簡單,聯手,滅寧”。說着話,他挺身
坐起。同時把手伸到邵方的面前。
“滅寧?恩”。邵方將懷中的侍女向外推了推。然後用力地握
住唐寅的手掌,兩眼放光地說道:“滅寧!”
嘎巴!
隨着他的話音,他的身下也傳出一聲跪響。只見邵方的另隻手不知何時已罩起靈鎧,扣在身下侍女的脖子上,那聲跪響正是從侍女的頸骨傳出,被邵方的手掌硬生生的捏碎。
早就知道侍女會有這樣的命運,唐寅看都未看一眼。好象什麼
事情都未發生似的,他含笑拿過酒壺,和邵方一樣,對着壺嘴連喝
兩大口氣。然後抹抹脣上的酒漬,笑眯眯地說道:“希望以後。風莫兩國能象你我一樣。成爲兄弟之邦”。
邵方也笑了,說道:“前提是,我得順利坐上王位
唐寅點點頭,問道:“有沒有機會?。
知道他問的是什麼,邵方凝思片刻,說道:“下月月底,父王
會去郊外狩獵
“知道具體的地點和隨行侍衛的情況嗎?。
,“這我還不知道,不過回都之後我會想辦法查清楚的邵方頓了一下,看向唐寅,問道:“你不會想親自動手吧?。
唐宣笑道:“當然不會
“那準備派誰?”邵方憂心仲仲地說道:“就算知道狩獵的地
點,事先做好埋伏,但父王身邊高手如雲,侍衛衆多,尋常刺客別
說近身,就連接近五十步都難如登天。”
這倒是個問題。唐寅垂下頭,敲敲自己的腦袋,說道:“你看
看。””看什麼?”
“我也正在想啊!”唐寅輕鬆地仰面大笑。
邵方無奈翻了翻白眼,嘟囔道:“此等大事豈能玩笑?”。
唐寅探身拍拍他的肩膀。說道:“邵兄放心,要麼不做,要做
,我必會做到萬無一失,不留痕跡
邵方看着唐寅臉上燦爛的笑容,突然發覺他笑起來的時候似乎
比不笑時更令人琢磨不透,也更加可怕。
彷彿想起了什麼。他向外面望了望。說道:“保護唐兄的那二
人修爲不錯。唐兄不妨派他二人”。
未等他說完,唐寅擺手說道:“他倆不行。”
明白邵方指的是阿三和阿四,唐寅想也未想,第一直覺就把這
二人給否定了,不是信不過他倆,也不是對他倆的實力有所懷疑,
而是因爲他二人皆爲光明系修靈者,修爲再高。也不適合暗殺的行
動。在他心目中,最適合這次行動的人還得走暗系修靈者,而且他
的心目中已有了初步的打算和人選。
邵方聳聳肩。說道:“反正人手是由唐兄來派。對於唐兄的能
力,我是一百二十個放心。相信。這次唐兄也不會讓人失望唐寅笑道:“當然也得需要有邵兄的配合。”
,“那是一定”。邵方正色道:“唐兄別忘了,只刺下一個多月
的時間了
聽起來。邵方比自己還要急。唐寅沒有接話,只是含笑點點頭
。
邵方挺身站起。說道:“你我二人相見一次不容易,今天要好
好暢飲一番
唐寅並無意見,連日來的趕路讓他也甚感疲憊,適當的輕鬆一
下也未嘗不可。
“客隨主變,我自當奉陪。”“爽快。”邵方轉頭喝道:“元音!”
“小人在!”閣樓外面的元音急匆匆走進來。拱手施禮,問道
:“公子有何吩咐?”說話之間,他也看到了地上侍女的屍休,臉
上閃過驚訝之色,但聰明的未敢多問。
“備酒菜,還有。帶些姑娘過來。”
“是!公子!”元音答應一聲。不用邵方發話。他向外招了招
手。叫過來兩名侍衛,然後向地上的屍體指了指。侍衛會意,急忙
上前。動作麻利的將屍體擡到閣樓外去處理。
等元音退下後,唐寅提醒道:“邵兄,我這次前來的事可要保
密啊!”
邵方說道:“除了幾名心腹,沒人知道唐兄的身份。”
“恩!這樣我就放心了。”
時間不長。有侍女近來。換上新的桌子。然後把準備好的酒菜
一一送上。
酒菜還未上完。芬芳的香風從外面飄進來。接着。一羣花枝招
展、年輕貌美的莫國女子進入閣樓,規規矩矩地跪坐在一旁。
在唐寅的印象中。邵方喜酒色,無論什麼時候,他的身邊總是會有成羣的美女陪伴。隨叫隨到。當然。這也是他緩解壓力的一種
方式。
身爲一國的王子,表面上看風光無限,而實際上時刻處於勾心
鬥角、爾虞我詐的爭權奪勢之中,終日提心吊膽。如履薄冰,若不
去宣泄,人恐怕都會被瘋。
唐寅以前接觸過邵方,也十分理解他的處境。甚至對他扭曲的
心理都能感同身受。
或許連邵方自己都未發覺在他的潛意識中對邵庭是充滿憎恨的
。但唐宣敏銳的感覺到了。正是因爲有這種感覺,他纔敢冒險前來
。鼓動邵方,弒殺親父。
結果邵方也果然沒有讓他失望,在權利慾以及急於擺脫束縛、
擺脫恐懼的心理下,他連最起碼的心理掙扎都沒有。當即就站到了
唐寅那一邊。決定與其聯手。除掉生父。由自己登頂王個。
席間,邵方顯得很興奮,讓那些莫國女子跳舞助興。唐寅倒也
十分投入,邊看着賞心悅目的舞蹈,邊與邵方暢飲談笑。
酒喝到興奮之時,邵方突然想起一件事。收斂笑容,滿臉正色地上下打量着唐寅。
唐宣被他看得渾身不自然。對上他的目光,疑問道:“有事?
“我有個妹妹。是“親,妹妹。叫邵瑩,小名又琴,許配給唐
兄如何?。邵方特意加重親字。想不到他會突然提親。唐寅愣了一下。而後笑了。
他清楚,這個時代的國與國之間的聯盟更多是靠聯姻來加固的
,現在邵方提出將妹妹許配給自己,也是爲了加固以後的風莫聯盟
,不管他願不願意,他只能也必須得接受邵方的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