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寅也有着他自私的一面,也有極強的佔有慾。在他心目中,蔡又菱早已是他的女人,他不會再讓其他的男人染指,與其放任不管,還不如把她限制在王宮裡。
見蔡又菱久久未語,他微微一笑,說道:“你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認了。”說着話,他站起身形,又道:“王宮裡這麼多的殿宇樓閣,隨便你去挑,我會派人照顧你的起居。”說完,他又深深看了蔡又菱一眼,然後向外走去。
“唐寅……”蔡又菱下意識地站起身,叫住他。
唐寅轉回頭,笑道:“雖然我不介意你直呼我的名字,但我更喜歡聽到你對我的另一種稱呼。”
蔡又菱沒有馬上明白他的意思,直至唐寅離開好一會,她才意識到唐寅所說的另一種稱呼實際上是讓她叫他‘夫君’。想明白這一點,她的臉紅的象是被蒙上一層紅布。
唐寅離開大殿,找來邱真,二人一起去了寧國王宮的銀庫。
寧王宮的銀庫太大了,甚至比正常的宮殿還要大,由無數塊巨石堆砌而成,異常堅固,內部分上中下三層,走入其中,那茫茫的銀光都刺人眼目。由一塊塊大小一樣的銀磚堆積起來的銀山至少有二十多座,每座都壘起兩米多高,唐寅身爲風王,見過的銀子當然也不少,可從沒有一下子見過這麼多的時候。
這只是中間的一層,地下的一層存放的都是黃金,看數量,比銀子也少不到哪去,最上面的一層則是放有珠寶一類,一箱箱的珠寶塞滿偌大的空間。
這還僅僅是銀庫而已,在距離銀庫不遠處,是王宮的藏寶閣,那裡的寶物則更多,雖沒有金銀這些俗物,但裡面隨便一件物品都是價值連城的奇珍異寶。大多數的寶物都是唐寅見所未見,聞所未聞的。
王宮裡的財富就有如此之多,良州城的國庫也就可想而知了,攻破良州,根本不用洗劫全城,僅僅是把城中的國庫和王宮裡的銀庫搬回風國,就足夠風國朝廷富富裕裕過上好幾十年的。
現在唐寅可深刻體會到了,一座良州城的財富是一個郡甚至幾個郡都比不上的。
正當唐寅在銀庫裡東瞧西望的時候,樂天從外面快步跑進來。
剛進入銀庫時,樂天也被嚇了一跳,差點以爲自己鑽進銀窟裡了。他在地下一層找到唐寅,邊看着四周金光閃閃的金子邊不自覺地吞口水,過了好一會纔想起正事,走到唐寅身邊,低聲說道:“大王,寧軍中的將領都已聚在宮外了。”
寧將們並不是主動前來的,而是被唐寅手中的兵符硬來的。
唐寅點下頭,表示自己知道了,他隨手拿起一塊金磚,問道:“樂天,你看……這裡的金子有多少?”
“哦……至少、至少也得有上百萬兩吧。”樂天環視左右,結結巴巴地說道。
“我看不止啊!”唐寅說着話,把手中的金磚扔給樂天。
樂天急忙伸手接住,他感覺雙手一沉,險些讓金磚脫手落地,他急忙用力抓緊,同時暗暗乍舌,這麼一小塊金子,竟然如此之沉。
唐寅看着他,笑呵呵地說道:“從今以後,我大風將不再是窮國了。”
只靠掠奪一城之地,卻可改變一國的貧富,這也算是夠駭人聽聞了。
樂天小心翼翼的把手中金磚放到身旁的金山上,吞口吐沫,搖頭驚歎道:“想不到……寧國的財富竟是如此之多……”“是啊,只是王宮銀庫裡的黃金白銀就有如此之多,良州城的國庫裡還不知道囤積有多少金銀呢!可惜,寧國空有一身的財富,卻不會把它變成戰力,反倒是成全了我們,哈哈——”說着話,唐寅有些得意忘形的仰面而笑。
“大王,我們得把良州的金銀統統運回風國!”
“當然。”唐寅甩頭說道:“走吧,去看看那些寧軍的將領們,我們要用到他們的地方還有很多呢!”
“是!”樂天答應一聲,跟隨唐寅向外走去。
現在寧軍衆將中,連中將軍都沒有,那些傳統的權貴們都已被唐寅所殺,存活下來的人大多都是出身卑微的低級將領。
衆將們被風軍帶入王宮的偏殿,等風軍士卒離開之後,衆人沒有一個落座的,一各個皆是表面凝重,憂心忡忡,在殿內不安又煩躁地走來走去。
就目前的形勢來看,大王連同公子、公主們已被風軍斬殺殆盡,朝廷的大臣、權貴們業已被屠殺的七七八八,風軍控制住整座都城,實際上寧國已經亡了,衆將們對未來看到任何的希望,人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活過今晚。
在這種茫然、恐懼、擔驚受怕的心理下,衆人又哪能平靜得下來?
正當人們等的快要精神崩潰的時候,唐寅終於到了。
隨着殿門打開,從外面涌近來大批的風軍,快速站於殿內兩側,隨後,唐寅在衆多侍衛的保護下從外面走了進來。
衆寧將們不約而同地挺直身軀,大眼瞪小眼地看着唐寅。
唐寅身上也穿着盔甲,但和其他的將領的盔甲不一樣,盔甲通體漆黑,邊緣卻是金色的,精緻、漂亮又氣派十足,背後披着紅色的大氅,大氅上繡有風國特有的圖騰。不用說話,只看他的穿着,以及周圍衆多風兵風將對他必恭必敬的態度,人們也能猜出他的身份。
他穿過衆多的寧將,在大殿的中央落座,隨後瞧瞧衆人,擺手說道:“諸位將軍折騰了大半個晚上,想必也都累了,都坐吧!”
有一名性情梗直的寧將粗聲粗氣地問道:“你是誰?”
唐寅先是一愣,接着笑了,沒有直接回答,反問道:“爲什麼其他人都不問,偏偏你問我是誰呢?”
那寧將大聲說道:“因爲他們膽子太小……”
唐寅搖頭,嗤笑道:“錯了,因爲你笨啊!”頓了下,他收斂笑容,陰冷地說道:“兩軍交戰,連敵軍主帥都認不出來,你還帶什麼兵,打什麼仗?”
寧將被唐寅訓斥的滿面茫然,憋了半晌,方狐疑道:“你是……”
“我是唐寅,你應該叫我風王或者大王。”
那寧將嚇的激靈靈打個冷戰,下意識地看向左右的同伴。其他寧將對唐寅的身份一點也不意外,可以說在唐寅近來的那一刻,他們就已經猜出他是誰了。
唐寅不再理他,目光一轉,看向其他衆人,含笑問道:“諸位將軍,你們都說說以後是如何打算的吧。”
衆人面面相覷,誰都沒有說話。其實,現在連他們自己也不清楚以後該如何打算。大王死了,都城淪陷,自己的性命都掌握在人家的算?
見他們都不說話,唐寅說道:“本王可以爲你們指條明路,歸順於我,歸順天子,爲本王效忠,爲天子效忠!”
一名身材魁梧的寧將挺身而出,衝着唐寅大喝道:“我等生是寧人,死是寧鬼,豈能降於你風賊?”
唐寅目露精光,看向那寧將,說道:“現在寧國已亡,已成爲我大風的一部分,你要爲你的寧國效忠,也就等於是爲我大風效忠。”
“放屁!”那寧將怒聲咆哮道:“只要寧人還未死光,寧國就未亡!”
“哈哈——”唐寅仰面大笑,問其他寧將道:“你們的想法也和他一樣嗎?”
衆寧將們皆未否認,也沒承認,一各個低垂着頭,沉默無語。
唐寅衝着那名魁梧寧將聳聳肩,說道:“看來,你的同袍們並不贊同你的說法。”
魁梧寧將勃然大怒,環視周圍的同伴,大喊道:“我等食君祿,就應以死報國,難道各位兄弟都是貪生怕死之輩嗎?”
被他這麼一說,衆將頓生羞愧之意,有數人情緒激動,紛紛從人羣裡走出來,站到魁梧寧將的身旁。
不過也有不少寧將暗皺眉頭,認爲這時候和唐寅硬着幹非明智之舉,而是在自尋死路,還死的毫無價值。
唐寅可不想看到寧人的敵對情緒被煽動起來,他擡手指向那名魁梧寧將,冷聲說道:“本王是奉天子之命討伐寧國,拒不歸順者,便是對天子不忠,大逆不道,本王豈能容你?”說着,他對兩側喝道:“把此賊拿下,就地正法!”
他話音剛落,兩側走上前去四名暗箭人員。
魁梧寧將的武器早已被風軍搜走,但不代表他會乖乖的束手就擒。不等暗箭人員走到他近前,他低身抓起一張桌子,直向唐寅衝去,同時吼道:“狗賊,老子和你拼了……”
他沒有衝到唐寅面前,甚至連話都未喊完,唐寅兩側的阿三阿四已齊齊竄了出去,兩把靈劍,在空中畫出兩道長長的寒芒,瞬間沒入魁梧寧將的胸前,緊接着,二人齊齊用力,靈劍分向左右橫切,耳輪中就聽撲的一聲,魁梧寧將龐大的身軀被硬生生的切割成兩截。
阿三阿四收劍,退回到唐寅身邊,這一去一回的速度,快的令人咋舌。
唐寅瞄了地上的屍體一眼,嘴角挑起,冷笑着說道:“諸如此類,死不足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