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也都不傻,知道先打探好了消息再行動,知巳知彼的策略老外們也熟悉得很。關於唐韻的消息、關於張辰的消息、展示中心裡都有多少各國的文物和藝術品在展出,一條一條地匯聚到了各國駐華使館。國人都比較怕官府,這一點也被各國的大使們利用了起來,聯名向京城政府提出了希望從中調解的請求。國家不管是國家的事情,個人的東西也的確是不好讓人家拿出來,可地方政府就不一樣了,不管是什麼樣的企業,不都要和政府打交道嗎,哪怕是一個擺地攤的,也要面對城管啊。擡出京城市政府來,相信會有些作用吧,而且也只是居中協調,對方不可能有什麼排斥情緒。張鎮寇聽秘書彙報了各國使館的請求,也知道他們打的是什麼主意,不就是想借着政府的面子好說話嗎,這種事情從來沒有發生過,也難爲這些老外能夠想出這麼個辦法來。可這件事能辦嗎,不能夠啊,且不說那是自己的外甥,是要出大力氣保護的人,即便不是自己家裡的人,這事他也涉及到了國家的臉面,怎麼要政府幫着你們欺負自己的老百姓嗎,狼子野心啊。
各國使館很快就得到了答覆,唐韻研發中心就在那兒擺着,很容易就能找到,有什麼事可以直接去商洽,市政府可以給出唐韻負責人的聯繫方式,其他方面京城市政府也是無能爲力。〖中〗國是一個法制和〖民〗主的國家,任何一個公民的私有財產都是不可侵犯的,即便是政府也無權對其指手畫腳,請各位尊重〖中〗國中民的權益。這下就不大好辦了”〖中〗國是完整主權的國家,不像韓國或者是〖日〗本之類的地方,美國大兵可以在當地佳nyín擄掠而不受約束,如果政府不出面幫忙,外國人的話語權基本就是零。沒有話語權怎麼和人家談啊,這就叫“狗咬刺蝟無從下嘴”了吧可事情又不能不辦,只能是再想辦法了。從收集回來的資料分析,唐韻是一家很強勢的企業,而且還是屬於軍機處直接管理前任主管博物館工作的文化部哥部長就是因爲得罪了唐韻而離任的,看來官府方面是肯定指望不上了。僱傭藝術品大盜嗎,那些都是電影裡的事,現實生活中是不可能的,如今的科技多發達,各種防盜設施層出不窮,這個行業已經非常蕭條了:即便是可以這麼做,面對唐韻那近兩米厚的青石牆面誰又能進得去呢,何況還有日夜不停巡弋的大批護衛隊,成功的機會小於等於零一旦失敗被發現,後果不堪設想。各家都在冥思苦想的時候,〖日〗本大使館內卻是快要鬧開鍋了,所有的日籍工作人員都聚在了前廳裡,羣情激奮地面對着站在樓梯口上的日駐華大使龜尾。一個年青的使館工作人員大聲道:“大使先生,請你明確地答覆我,爲什麼大〖日〗本帝國的三大神器會出現在〖中〗國人的博物館裡,天皇家族對這件事到底是怎樣解釋的?”自從唐韻展出〖日〗本三大神器的消息傳開之後〖日〗本街頭就出現了無數的遊行隊伍,他們不相信在〖日〗本如同神一樣存在的三神器會到了〖中〗國人的手裡,強烈要求天皇家族拿出真正的三神器來,以證明〖中〗國人手裡的三神器是假貨。可是天皇家族哪裡來的三神器給他們看啊,早在幾百年前三神器就被人搶走了天皇家族這些年來都是在對着質品祭祀,他們哪敢把那些質品拿出來啊,真要拿出來,一準叫人給識破了。在所有要求歸還文物的國家裡,就數〖日〗本人和教會最着急了,其他國家的文物不過是一些價值連城或者是無法估價的東西唯獨他們的東西是有秘密在裡邊的。三神器在〖日〗本是至高無上的象徵,是天皇家族神化的證據,這樣的東西都能流落在外叫人情何以堪啊。而且天皇家族三神器是有貓膩的,那些東西本來就是來自古代〖中〗國如果是遺失了還好,可現在卻成了別人的收藏品,這裡邊的貓膩要是被人指出來了,天皇家族不但臉面丟盡,怕是連至高無上的榮耀也會淡化了。是以,天皇給首相下了命令,要不惜一切代價把三神器請回相親自打電話本來應該是一件很有面子的事情,可這個電話來的不時候啊,電話的內容也是很坑爹,〖日〗本人的東西到了〖中〗國人手裡,要回來的可能性不是說大不大,而是有沒有了。
龜尾被堵在那裡心中也是很委屈,這關我什麼事啊,東西是天皇家族的,又不是我家的,他們把東西弄丟了,現在卻要我來完成這個不可能的任務。這個大使當的真夠憋屈的,駐華大使換了這麼多屆,唯獨自己這一屆最苦,是要去求着一個〖中〗國人辦事的。嚥了。吐沫,龜尾看着剛纔發問的那位,道:“廊下君,天皇陛下已經在國內發出聲明,三神器永遠都在〖日〗本,決不可能出現在本土以外的任何一個地方,到了八月的盂蘭盆節,天皇陛下將會請出三神器對所有臣民展示,來擊碎〖中〗國人可笑的謊言。”“大〖日〗本帝國萬歲,天皇陛下萬歲……””工作人員們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都開始歡呼起來了。龜尾伸出雙手向下壓了壓,所有人的聲音都落下來,又對使館的參贊官井上道:“井上君,本島已經有命令傳來了,這次和〖中〗國人交涉文物歸屬的工作,就要麻煩你來完成了。因爲涉及到很多天皇家族早期的珍寶,屆時將會有天皇家族的成員來華和你共同合作,希望你能夠出色完成這次的任務,必定會得到天皇陛下表彰的,辛苦你了。”說完還很是正規地鞠了一躬,這傢伙也是一個推卸責任的老手,明知道這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只好推給了下邊的人。最近一個星期裡,井上都在分析關於唐韻的消息,當他看到那張只見過一次,卻再也無法從腦海裡消除的面孔,就知道這件事基本是沒結果了。這時候聽大使說要讓他來負責這件事,怎麼能不知道大使這是在推卸責任啊,忍不住在心裡罵了幾句街。問候過了大使的若干代女性前輩,井上苦着臉道:“龜尾君爲天皇家族盡忠本來是一件榮耀的事情,但是請恕我無能,這個唐韻的老闆我之前有過來往,在他的手裡吃了大虧現在讓我去和他談判,我怕會耽誤了天皇陛下的大事。”龜尾沉吟一下,搖了搖頭,道:“井上君,〖中〗國人有句話叫做“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你既然已經對對方有了解,那這件事就更要拜託你了一次失敗並不代表永遠都失敗,拿出你的勇氣來去戰勝他,否則你將會永遠活在失敗的陰影裡祝你成功吧,拜託了。”聖彼得〖廣〗場對面的梵蒂岡宮內,剛剛在西斯廷小教堂祈禱過的教皇坐在沙發主位上,看着眼前的十二位樞機主教,緩緩地道:“想必諸位都已經知道了,傳說中的若望八世權杖在〖中〗國出現了,同時出現的還有弗拉維烏狄奧多西贈送給教會的黃金版《新約》和目前最古老的羊皮紙卷軸《聖經》以及大量的教會經文和聖物等等,大家都說一下自己的看法吧。”德國樞機主教首先發言道:“這件事已經在很多國家引起了重視,德國也有一批文物在那個〖中〗國的博物館裡被展出,其中還包括當年神聖羅馬帝國皇帝的權杖和冠冕,德國政府已經知會大使館進行交涉希望能夠引回。我個人認爲,所有的物品當中唯獨那根若望八世的權杖最重要,如果那根權杖是真的,那麼將會是教會的恥辱,一千多年的教會歷史將被改寫。
我提議可以着臺灣地區的樞機司鋒前往進行初步交涉,以最大的誠意去勾通,希望能夠將那根權杖帶回到梵蒂岡來。”意大利的一位樞機主教也贊成他的提議道:“那個博物館也展出了大量的意大利文物,甚至包括前羅馬帝國的大量文物,還有文藝復興時期的大批藝術品據說還有帕萊斯特里納和杜費等人的彌撤曲和經文歌,這些都是失傳了的教會的經典音樂也應該一起引回。我贊成若望,馬蒂亞樞機的提議,
可以先由臺灣地區的樞機司鋒進行初步交涉,後期的時候,可以由三到五位樞機主教共同前往。”巴西樞機主教則是有不同意見,道:“臺灣地區的單司鋒想要到京城去怕是有些困難的,不但他的年齡已經很大了,而且他的身份也不太適合於去做這項工作,如果香港地區的胡司鋒或者上海地區的龔司鋒還在世,倒是可以勝任這項工作。這件事情最大的難度,就在於我們沒有和〖中〗國政府建交,否則的話還可以通過政府的力量來幫助我們。”奧地利樞機主教道:“即使建交這樣的希望也不大,奧地利等國的駐華大使都向政府提交了引回意向,但是被〖中〗國政府告知無能爲力,因爲那些東西都是私人收藏的,國家無權對私人的物品進行干涉。最重要的一個難處就是這位收藏家不是教徒,當然,如果是教徒的話,也不會展出那根代表着教會恥辱的權杖了。”捷克的紅衣大主教考慮的和這幾位有所不同,道:“我認爲,如果那位若望八世真的存在過,那麼我們爲什麼不承認這段歷史呢,公正無私的對待任何人不就是我們要做的嗎,連我們自己的事情都要對人隱瞞,今後將讓世人如何信我們。我的意見是,可以派人與那個博物館聯絡,對於那段歷史共同進行研究和考證,如果確有其人其事,那麼我們就要承認,如果那段歷史是不存在的,就要對方在展示的同時標明那根權杖並不是教會的遺物,這樣就足夠了。”衆位樞機主教各抒己見,大致也就是那麼幾種,教皇聽了這些大主教的意見之後,終於拿定了主意:“我認爲安多尼畢馬田(捷克樞機主教)和伯多祿瑪格里諾(比利時樞機主教)說的很正確,我們不可以因爲有污點就去否定歷史,如果那段歷史是〖真〗實的,我們就必須要正式面對它。歸屬問題就可以不提了,既然已經是個人的收藏品,我們也是無權收回的。另外就是那些古老的《聖經》,其中有很多和現行版本的《聖經》是不同的,還有那些教會的經典曲目、文獻,經濟方面的價值不是我們所看重的,對於我們來說最重要的是其本身對教會的意義。我們可以向對方提議共同研究,版權還是要屬於對方”我們只要求參與到其中就可以了。另外,我提議,可以在〖中〗國再設立一位樞機司鋒,方便教會的工作,只要能夠傳播上主的福音,做些讓步也是可以的,我們不是已經認可了祭祀祖先的行爲了嗎,爲什麼不能夠再退一步,也許這一步就是轉機也不一定,這件事可以在下一次的會議上討論一下。”注:基督教是發源自以色列地區的,直到後來的興盛地歐洲,都沒有祭祀祖先的傳統,所以基督教在歷史上不知道也不允許焚香燒元寶等行爲,在古教的時候更是隻有敬獻上帝的時候才能祭祀,近些年以來爲了吸收更多的華人或華裔教徒,已經允許了祭祀祖先的行爲。
(基督教也就是所謂的天主教,國內的所謂基督教其實就是國外的基督新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