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所有人都明白了,依着傳說中張辰溫文儒雅的性格和脾氣來說,這傢伙一定是說了什麼極爲讓人反感的話,否則一個世家子弟,還是一個很有修養的世家子弟,怎麼可能會在大庭廣衆之下,做出這樣讓人驚恐的舉動呢。
“私生子”這三個字是張辰這一生最不願意聽到的,但凡聽到一次,保證就會炸毛一次。如果他真的是私生子,他絕對不會在意別人這麼說,因爲人家說的是事實,他絕度不會違抗事實帶來的東西。
可他不是私生子,反而是“私生子”這三個字的犧牲品,當年關中張家的人就是用這三個字來羞辱他母親,害得張芷蘭失去了自己的兒子,差點沒等到兒子回來就一命嗚呼了,這三個字是對張辰和張芷蘭最大的誹謗和侮辱。
到了現在,關中張家的人哪一個不是眼巴巴地盼着,希望張辰能夠走進他們家的大門。當年的事情也早已經水落石出,罪魁禍首之一正在監獄裡服刑,整個京城知道當年那件事的人,無不是緊守口風,就連家裡的孩子問起來也都一概嚴厲地喝罵不許談論這件事。
從張奉棟的事上就能看出來,張辰對當年關中張家的行爲懷有很深的芥蒂,說是恨意也沒錯。而張辰現在又擁有強大的能量,得罪了他天曉得會不會被報復,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情自然是誰也不願意沾上。
可眼前這個傢伙,當真是膽大包天,恐怕就是他老子站在這裡,也不敢說那麼一句的話,硬是從他的嘴裡給蹦出來了。他自以爲聲音小一些就不會有什麼旁的人聽見,自以爲說上這麼一句就能讓自己成爲人羣中的焦點,但是他沒有想過這樣做的後果和他所需要承受的懲罰。
這傢伙說完以後還等着身邊的其他人附和兩句,或者有幾道女性的關注目光投射過來,不要所有人的眼睛都盯在張辰身上。
確切地說,他想要的效果達到了一半。雖然沒有人附和他的話。但是在張辰把他揪出來之後,現場所有人的目光全部都集中在他身上了,真有那麼一點衆人矚目的意思。
不過這種衆人矚目幾乎是所有人都不想要的。因爲在記下來的時間裡,他必須要承受張辰的怒火。今晚過後他的家族也許會把他拋棄,也許連他的家族也會遭到龍城張家和張辰的報復,只要他的家族不是龍城張家這一系的。不過這一系的人也不會說出這樣的話。
被人抓住領子舉在半空中相當的不好受,也不是什麼經過鍛打熬磨的身體,很快就因爲缺氧而有些迷迷糊糊了,張辰的兩巴掌來的很及時,讓他馬上就要模糊地大腦重新活躍起來。
臉上的疼痛也顧不上了。拼盡全力地吸了幾口氣,用驚恐的眼神看着張辰,嘴裡斷斷續續地央求道:“張……張辰,對……不起,求你……放我下……來,我……不是……故意……”
話還沒說完,回答他的就是張辰再一次抽來的手背。眼前的張辰一概往日裡溫文儒雅的形象,呲着牙惡狠狠地問他:“不是故意的。那你來告訴我。到底是誰逼你說的,或者是誰指使你說的?你說出他的名字來,我就可以考慮放過你。”
這個能說得出來嗎,壓根就是他自己嫉妒張辰受人矚目,就連就會的主人姜聖懿也親自上前接待,所以混在人羣裡說了那麼一句他自己也知道是胡說的話。本以爲張辰是聽不到的。可哪成想張辰的耳朵也太過於靈敏了,在這麼多人的聲音里居然還能準確地分辨出聲音的製造者。
現在說什麼都晚了。張辰最恨說這話的人,逮住一個處理一個那是鐵定的。如果這傢伙能夠硬氣一點。擔當一點,直說自己是因爲看不慣張辰,才口出惡言,想能夠博得別人的眼球,張辰也許還會簡單教訓他一下就放過。
但是這種長相看起來也是人五人六的,穿着打扮也算得上光鮮,卻剛剛被打了兩下就心理防線完全崩潰的傢伙,是張辰最看不上的,收拾他已經是必定的了。
現場看起來無比詭異的樣子,除了張辰和這個傢伙,還有剛纔站在他身邊那個人之外,沒有一個人知道這是爲什麼。但是大家卻都很配合地保持者對這傢伙的鄙視和厭惡,因爲所有人都知道,張辰絕對不會是一個隨便欺負別人的,雖然大家和張辰打交道的機會極少,但是對這一點卻是全部都很清楚。
張沐畢竟是姐姐,在這個時候主動上前來幫助張辰處理事情,問張辰:“小辰,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個人是粵東胡家老二的兒子,叫胡宗寶,他家和我們家一向沒有什麼交情,倒是他爸和你大舅在工作上有些不大對付,他怎麼你了?”
張辰這幾年來對於進京城的各個大小家族也都已經很瞭解了,張沐一說粵東胡家,他就知道是誰了。胡家的第一代沒什麼了不起的,只是開國的時候在文字方面做了一些貢獻,到了浩劫年代就完全倒下去了。第二代有兄弟三人,其中一個和楚北厲家的女兒聯姻,靠着厲家的幫襯還算混得可以。
在京城的正是厲家的女婿,也就是胡家目前當家做主的老二,任京城副市長,排在常委的最後一名,並沒有什麼特別的資歷和權力,說起來是京城的家族,也不過就是一個三流往下數的小家族而已,認真算的話都排不進世家家族名單裡。
可這個胡家的老二卻是邪得很,靠着一手反對神功和厲家的大力幫襯,在京城服飾長得位子上一干就是近二十年,也算是京城的老油子了。這廝保定了一個老主意,那就是不論誰的提議,他都是一如既往地投反對票,深受其它常委們的憎惡,可偏偏就是這種永不團結的精神,讓他得以成了永遠的中立派,任是誰在提議之前,都會先算上他的那一票反對。
所以這個胡老二在京城政壇上可以說沒有一個朋友,也沒有一個盟友,鐵打的光桿司令一個。他的盟友都在長江以南混呢。厲家把他留在京城,也算是在天子腳下備了一份自留地,有個什麼風吹草動的也好能事先知覺一二。
雖然沒什麼權利。可是也沒人考慮下了他,在京城這麼多年混下來,倒也混了個臉熟。這胡家的小子覺得自己老爹是京城官場的不倒翁,膽子也越來越大了。臉皮也越來越厚了,總有一種胡家也是一大家族的感覺,沒事總喜歡往世家子弟們中間湊,覺得自己特有面子。
按說這姜聖懿的俱樂部是不會有這種成員的,也不知道這傢伙今天是借了誰的光。混進這個酒會來,想要擴大自己的交友範圍。只是他這身打扮的確夠出衆的,參加酒會的人幾乎沒有盛裝出席的,可這傢伙的裝扮已經盛道不能再盛了,這絕對是一種沒見識的表現。
不過話說回來,這小子還真長了一副好皮囊,想來他老子也不會差了,否則怎麼會以沒什麼資歷的身份。就能獲得厲家姑娘的青睞呢。
只是長得再好也不能裡邊全是渣子。而且自大妄爲到沒邊了。張辰可不是花癡的大姑娘或者深閨怨婦,見了小白臉就走不動路,他是龍城張家的外孫,在京成立還沒有誰家的子弟敢說比龍城張家的子弟牛氣的。
胡宗寶一直就那麼被張辰舉着,早已經被張辰給嚇壞了,雙腳在空中微微打着晃。根本就提不起用起來踢張辰一下。他現在心裡那叫後悔啊,自己怎麼就那麼嘴賤呢。明知道龍城張家惹不起,還偏偏撲上去找罪受。目前也只能是想想怎麼求張辰放了自己了。
可張辰卻沒打算放過他,這種事情就應該殺一儆百,讓其他人以後想起來就怕,再也沒有一個人敢說這類的話,這纔是張辰需要的最佳效果。
聽了賬目的話以後,張辰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了小沐姐,這小子剛纔罵我是私生子,我不能不給他一點教訓。”
又對姜聖懿道:“先借用你酒會一點時間,事後給你足夠的補償,並且保證今天絕不丟你的面子。”
張辰這邊剛剛和姜聖懿說完話,就聽見連續的“啪、啪”兩聲,轉頭一看動手動是張沐,手剛剛抽完了胡宗寶往回收呢。張芷蘭在龍城張家的地位很高,心地善良而命運多舛,又對晚輩們極爲疼愛,所以在這些晚輩的心目中,張芷蘭是最值得尊敬的,誰幹對張芷蘭不敬,那可是要讓龍城張家十幾個第三代集體發怒的。
讓人沒想到的是,張沐這邊剛剛收了手,張涵和寧琳琅也都上去先後動手了,耳光大的那俺就一個清脆。張涵這邊這麼動手,張辰倒是能想到那麼一點,畢竟是大家世族的子弟,總是有些脾氣和火氣的。可是寧琳琅動手就讓張辰納悶了,這丫頭可是一個英格蘭貴族啊,說話辦事都極爲的注重禮貌和教養,現如今怎麼也學會抽人耳光了呢。
眼神看到寧琳琅的時候,這丫頭居然還挺胸擡頭,彷彿一身正氣地道:“他活該,誰叫她侮辱媽媽的。好在我只是一個女孩子,如果是男性的話,按照歐洲古老的貴族準則,我和他是要不死不休的。”
好吧,張辰承認,歐洲古老的貴族準則的確很強大,令到寧琳琅這樣的超級淑女都動手了,還說出了不死不休這樣的話來。事到如今就像是盧家駒到了泰山的十八盤,是想剎車也剎不住了,幾個女孩子都動手了,張辰就必須得來點狠的,否則不足以服衆。
看了看胡宗寶已經被抽腫了的臉蛋子,張辰再次盯着他的眼睛,道:“既然你說不出是誰指使你或者逼迫你的,那就是你自己要說的了,對吧。”
說完,張辰環視了一圈在場的衆人,才又對胡宗寶道:“把你剛纔說過的話再說一遍,大聲地說,讓這裡的每一個人都能聽到。”
張辰這話一出口,剛纔那些私下裡小聲說話的臉上表情可就精彩了,有平時大嘴巴的就開始回憶自己說沒說讓張辰不對付的話,那些說了仰慕和愛慕張辰的姑娘們都不好意思地彼此對視着臉蛋也紅了,剛纔那兩個談論着和張辰婚外情的更是羞的無地自容,楊晨燕和她的閨蜜則是一臉的詫異之色。
剛剛胡宗寶這傢伙說話誰都聽到,確實被張辰聽到了,那是不是自己的話也被張辰聽到了呢。那些說胡話的還好一些。內心最難耐的就是楊晨燕了,她覺得自己剛纔的話多半是被張辰聽到了,他會不會把自己當做惡毒的女人啊。如果是那樣的話,麻煩可就真的鬧大了。
胡宗寶可不知道別人在想什麼,現在他只是在擔心。張辰讓他把剛纔的話再大聲說一遍,他倒是記得剛纔自己說了什麼。因爲說話被人打了十來個耳光,能不記得嗎。
可他實在是不知道該說還是不該說,剛纔小聲說了一句就被打了,再大聲說一遍豈不是打得更慘嗎。可現在張辰又讓他說,如果不說的話。肯定也是要捱打的。
雖然都不知道胡宗寶剛纔說什麼了,但是現在卻是誰都知道,張辰是絕對要狠狠收拾這小子了。大家的嘴裡都憋着這樣一句話:說,還是不說,這是個問題。
幾經思慮,反覆斟酌之後,胡宗寶終於想到一個相對穩妥的辦法,把剛纔的說過的那段話用很小的聲音說了一遍。聲音小到只有眼前的張辰和張沐幾個人能聽到。
這樣的小聰明讓張辰很不滿意。抓着胡宗寶衣領的右手輕輕一鬆,胡宗寶順勢就往下掉,張辰也掄圓了胳膊,在他的臉部就要與張辰的胳膊齊平的時候,一巴掌也抽了過來。酒會現場只聽到“啊……”的一聲慘叫,接着胡宗寶就“咚”的一聲掉在了地上。
和以前張辰出手的時候一樣。這次的力道和速度抱我的也很好,胡宗寶被抽飛出去差不多四五米的距離。右臉腫得想酵母加多了的發糕一樣。落地之後又是一聲慘叫,伴隨着的是嘴巴里流出的血液。以及混雜在其中的幾顆牙齒。
現場的所有人再一次領教了張辰的手段,這可不是喊人來幹仗,或者部隊大院的孩子們角上兵痞子來羣毆。這是真正的實力所在,是一個男人宣泄自己憤怒的最佳手段,當然也是雄性威嚴的最佳證明。
張辰並沒有打算就此結束,緩緩走到胡宗寶身前,繼續惡狠狠地道:“我他媽讓你大聲說,你沒聽清楚是不是?現在給你再一次機會,把你剛纔的話大聲說出來,否則後果自負。”
男人們基本都有些還怕張辰了,這傢伙太狠,絕對是不能招惹的;一部分女人們覺得張辰太血腥太暴力,把人都打成這樣了還不放過;還有一部分女人則是兩眼冒着小星星,這才叫男人,這才叫爺們兒啊,這才讓人有安全感啊。
楊晨燕心裡簡直樂壞了,這是張辰展現出來的另一面,是多麼的威風凜凜,是多麼的英武神勇。經過這次的酒會之後,張辰在她心目中的形象已經是無限的完美了,這也更加堅定了楊晨燕的決心,把攪屎棍這個角色扮演到底。
胡宗寶已經受不了了,這TMD不是折磨人嗎,左右都是死,乾脆說了算了。想到這裡,胡宗寶閉上眼睛,用目前自己能發出的最大聲音,把他剛纔的話重複了一邊。
這次所有人都聽清了,這傢伙不是在找死嗎,這話說出來可就不是張辰一個人的事了,而是在向龍城張家宣戰。今後一定要離這小子遠一點,回去也要個家裡人說,儘量裡胡家遠一點,可以的話就連厲家也不要輕易深交,這個很容易出亂子的,捎帶一下都不值得。
就在衆人都有些被胡宗寶的話弄得發暈的時候,張辰再次出手,左右連環抽了胡宗寶三十多個嘴巴,直到把胡宗寶嘴裡的最後一顆牙都抽下來,這纔算是停了手。
耳光停下來了,但是不代表這就完了,張辰又把胡宗寶從地上拎起來,看似是要把他扔出大廳去,但是在拎他的過程中,手指卻注入了意念力,在他身上的一些穴道依次點了一遍。
這樣的熱張辰自然是不會輕易饒了他,今天打掉他滿嘴的牙只是一個粗淺教訓,真正讓他終生受用的是後邊的那幾指。從今往後這傢伙見那個面臨人生的三大綜合遺憾:不能行人事,也不會再出產小蝌蚪;不能過分激動或者亢奮,否則就會鼻血流不停;身體變得極爲敏感,稍微有些觸碰就會痛不欲生,當然在某個方面也同樣是敏感的要命。
之所以這樣做,張辰也是看過他的身體以後才決定的,這傢伙是個百分百的色中餓鬼,身體都虛成那樣了,雄性激素的分泌還是那麼旺盛,這是看到異性之後身體躁動最典型的反應。
這麼一來,可是比要了胡宗寶的小命還要命,看見女人就腦袋發熱,身體的某些部位輕輕一碰也會有強烈的反應,估計也只能是把人掛在天上懸着才能緩解了,但這個又的確不是辦法。
偏偏是腦子裡有強烈的慾望,身體也敏感到極致,卻不能行人道之事。而不能行人道之事,卻無法壓下神經帶來的刺激,那就只能是鼻血嘩嘩地流,卻又無可奈何,於此同時還要伴隨着彷彿是永無止盡的劇烈疼痛。
張辰當然不會讓他在現場就發作,那樣只會給自己帶來麻煩,下手的時候聊把握的很好,至少也要在就會半個月之後才能開始發作,有了這段時間可就沒張辰什麼關係了。至於胡宗寶今後的生活,用一句話來形容的話,那就是就是痛不欲生,但是想來他也沒那個去死的狠勁,只能是生生地受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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