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辰吃下了同盟會六億的毛料,連帶着其他的中方同盟會會員,一共吃下了十五億的毛料,大大小小加起來有上萬塊,這些都是要解出來才能帶回國去的。
雖然緬甸最不缺的就是解石機和解石工人,緬方的會員也提供了近百臺機器和足夠的熟練工人來操作,但是也要差不多半個月的時間才能結束。
張辰沒那麼多時間在緬甸等着,只是準備給自己的兩千多塊毛料劃了線,在緬甸待兩天等到承經大師就要先回去了。解石的事情安排三個賭石師傅和幾個護衛隊員在緬甸盯着,等翡翠全部解出來後一起回京城,這些事情他們足以勝任了。
公盤期間張辰接到了大舅張鎮寇打來的電話,現在在海南的三亞有一個遊艇會的項目,是龍城張家下面的幹部主管並且提出來的,他已經介入到這一行了,乾脆把這個項目接下來,與龍城張家和張辰都有好處。
廈門那邊的牛市長調任到海南升了主管經濟建設的副省長,回京的時候得知張辰在天津投資了遊艇會,把官司打到了張鎮寇那裡,想請老領導給說合說合,讓張辰在海南那邊也搞一個這樣的投資,支持一下地方經濟建設。
說是這麼說,打心底裡還是想要老張家這邊站住經濟發展的山頭,把影響力進一步擴大,爲龍城張家系列增添一些影響力。現在正是經濟高速發展的初期,很多的新興行業還沒有旺盛起來,在這個時候佔了山頭,對未來的佈局是很有利的。
張鎮寇考慮過後也就的可行,遊艇會裡邊聚集的都是商界的頭面人物,時間長了自然可以形成一股力量,這對張家和張辰個人都是一個不錯的機會,打電話給張辰,讓他結束了緬甸之行後儘快回京城,商量一下在海南的投資計劃。
天津的遊艇會既然已經開了,也不在乎其它地方的投資,說來說去就是那麼一套管理,有麗娜管家掌控全局,背後又有龍城張家的支持,做起來倒是不會有什麼困難。而且這是一個可以幫到龍城張家的機會,這麼一個世家大族的存在,需要有很強大的影響力,這是他做爲龍城張家外孫義不容辭的責任。
給毛料畫線考驗的就是一個人對毛料的瞭解程度,是解石過程中一個很關鍵的步奏,會直接影響到解石的成功與否。一塊在漲與平之間的毛料,如果遇到很瞭解毛料的人,一條線畫下來直接就切漲了;可是這條線如果沒給對地方,把本就不大的玉肉破壞掉了,這塊毛料很可能就是一個賭垮的結果。
一些老一點的前輩經常會被熟悉的晚輩請去畫個線,就是因爲他們的經驗可以在很多時候避免到不少的損失;有些在翡翠行業裡浸淫了幾十年的老前輩,甚至可以畫出貼着玉肉切過去的線,這就是功力深厚的表現了。
張辰雖然離老前輩的等級還要差老遠,相當老前輩至少也得在三十幾年以後了,但是他在玉石行業的名聲確實要比老前輩還顯赫,如果他願意給人畫線,老前輩們的門庭會冷落很多的。傳說中張辰就沒有賭垮過一塊毛料,也沒有切錯過一刀,很多時候都是一刀下去直接切漲,玉肉沒有一絲一毫的損傷,這是所有的老前輩都沒有做到過的。
在緬甸的翡翠行業裡,有一大部分人不知道聯合國秘書長是誰,或者美工總統是誰,但是卻沒有一個不知道玉師是誰的,如果有人問出“玉師是什麼人”的問題,絕對會受到所有人的嘲笑,連玉師是什麼人都不知道,還好意思在翡翠圈子裡混嗎。
張辰已經被定義爲翡翠行業的傳奇人物,從垃圾毛料裡解出了史上第一塊玻璃種破雲青,還有一色三種的祖母綠翡翠;第一個解出了翡翠現有全部顏色的玻璃種,解出了最頂級的龍石種翡翠;他現在就是賭石暴漲的保證。
被安排來解石的工人們聽說他們是要給玉師工作,一個個的都興奮的跟什麼似的,這輩子想要達到玉師那樣的高度基本是不可能了,想要和人家套近乎都有點距離太遠夠不上,能夠在玉師的手下工作一段時間,那說出去也都是很有面子的事情,我是幫玉師解過石的人,這在翡翠行業是一種認可,一般的選手哪有這樣的資格呢。
張辰的時間有限,而且也不是什麼特別好的毛料,裡邊也許會有幾塊能出好料子的,但是絕大多數還是比較普通的內在,他也就不仔細觀察了。
畫線之前釋放出意念力,把面前的毛料全部覆蓋了,一塊一塊地畫過去,全部都畫在緊貼內部翡翠的地方,一刀下去直接見肉,卻不會對翡翠有損傷;偶爾有形狀奇怪的翡翠,他也會多畫兩條線,對跟在身後的賭石師傅簡單交待一下解石時候要注意的地方。
四十個專門爲張辰安排的解石工人都圍在場地外圍看着,對這位被神化了的賭石界第一人除了崇拜就是崇拜了,別說看張辰解釋了,就是看着他給毛料畫線,那都是很精彩的。
什麼叫高手,這就是真正的高手,每看一塊毛料不過幾秒鐘的時間,一條線就被很果斷地畫了上去。而在衆人的心中也都是絕對堅信,只要順着那條線切下去,你一定能夠在第一刀之後看到翡翠,這種強大的信心是對所有玉石行業從業人員老師的尊敬,沒有誰可以提出反對。
兩千多塊毛料畫線用了一天的時間,張辰還親自解了三塊內在是玻璃種的毛料,每一刀切下去都是那麼的完美,只是簡單的切過之後,裡邊的翡翠就已經差不多現行了。用砂輪略微擦一下,一塊乾淨清澈的玻璃種翡翠變出現在衆人眼前,三塊不大不小的毛料一共沒用了一個半鐘頭就全部搞定,讓現場的衆人着實開了一回眼。
第二天開始,張辰就沒有再去解石現場,三個賭石師傅跟着他已經有兩年的時間,也是時候讓他們直接負責一些事情了,總是放着不用也會讓他們產生自卑感,張辰培養他們就是爲了在以後派上大用場,可不能在發揮作用之前就被廢了。
承經大師的事還需要兩天的時間來處理,張辰在酒店待着也很無聊,乾脆出去到市面上逛一逛,緬甸曾經是英國的殖民地,遺留下來不少的老物件兒,興許運氣好還能碰到什麼好東西呢。
二十多個中方的同盟會成員,有一部分是親自在解石現場待着的,還有一部分不去的,也因爲天氣的原因不願意到街上去逛,只有張辰和盧俊義兩人倒也自在。
吳瑞泰家族的這間酒店在新城區的繁華地帶,出門就是商業區,緬甸的經濟還屬於比較落後的國家序列,除了特產之外並沒有什麼值得購買的東西。張辰和盧俊義在前邊走着,後邊是六大金剛和盧俊義的保鏢,一行十幾人漫無目的地逛遊着。
走着走着,一間畫廊引起了張辰的主意,倒不是這間畫廊多麼有品味,多麼吸引人,而是畫廊的門口處爭吵着的幾個人比較有意思。
張辰並不是一個喜歡湊熱鬧的人,但是卻對畫廊門口的那幾個歐美人提起了興趣,那幾個人正是在公盤的最後一天想要落張辰的面子,最後卻搞出了五連垮,自扇耳光的傢伙。
幾個人正圍着一個人爭論着,對方只有一個人,手裡抱着一幅外框已經破損了的油畫,幾個歐美人對着那油畫指指點點,從表情裡就能看出那種不屑和嘲諷。
張辰豎起耳朵注意聽了一下幾個人的話,應該是在批判那個緬甸當地人手裡的畫,嘲笑他拿着一幅垃圾作品來畫廊銷售,結果被畫廊老闆趕了出來。
其中一個有點酒糟鼻的傢伙譏諷道:“夥計們,你們看到了嗎,這個傢伙居然拿着這樣一幅爛畫來出售,威廉?特納這個人你們聽說過嗎,該不會是緬甸的一個小畫家吧,就這樣的畫我用腳都可以畫出來,他居然拿來要賣給畫廊,怎麼緬甸人都窮瘋了嗎?”
其他幾個人也都肆無忌憚地哈哈大笑,彷彿酒糟鼻說的是全世界好笑的笑話一樣,那個帶着花的當地人應該也懂一點英語,不是很流利地道:“你們這些人難道就沒有教養嗎,也許我的這幅畫並不出名,也不是名家的作品,但是也有一百多年的歷史了,這就是它的價值,我認爲賣兩萬美金並不貴,即使沒有人願意和我交易,又有什麼好笑的呢,這就是你們歐美人的禮貌嗎?”
威廉?特納?一百多年曆史?張辰聽到這些的時候,就開始忍不住了,釋放出意念力去觀察那幅畫。畫面是海上日出的風景,雖然畫面表現的是和風紅日下微泛波瀾的海面,但是從色彩中卻隱隱露出一種壓倒一切的霸氣,這可都是那位可以和畢加索齊名,西方藝術史上最傑出的風景畫家之一,特納的繪畫特點。
意念力的觀察下,三層綠色爲的光芒可以確定這的確是一百八十年之前的作品;再用意念力穿透畫框,看到畫布背後還有一段文字:一八一八年六月,船行至北海看日出,滑鐵盧戰役帶來了歐洲的和平,繪畫的道路也將延伸向更廣闊的世界。落款是:約瑟夫?馬洛德?威廉?透特納。
這完全就是特納的真跡啊,這樣的一幅作品出現在這裡,居然不被人看好,更是沒有人認識,這簡直也太誇張了吧。這位的作品那可是很珍貴的, 少量流傳於世的作品中曾經拍賣過的一幅價值達到了兩千萬英鎊,正經東西啊。
那幾個炒家嘲諷過那個緬甸人後,就很驕傲地走了,留下一臉落寞表情的緬甸在那裡發呆,嘴裡不知道小聲唸叨着什麼。
張辰見機會來了,走過去對那個緬甸熱問道:“先生你好,你的這幅油畫是要出售嗎,我是否可以看看。”
對方本來一臉沮喪的表情,但是在聽到張辰的話後,馬上換了一副比較歡樂的笑容道:“似的,我今天就是來賣這幅畫的,你如果要的話,兩萬美金不講價。”
“你爲什麼要賣掉這幅畫呢,我剛纔聽到你們的爭執,你知道這幅畫有一百多年的歷史,爲什麼還要賣掉它呢?”該問的必須要問清楚了,萬一收了贓物怎麼辦,再吐出來自己心疼,不吐出來又說不過去,還是事前搞明白比較好。
對方苦着一張臉道:“實話實說,這幅畫是我家裡流傳下來的,我爺爺曾經在英國人的使館裡做過翻譯,後來英國人撤退了,但是這幅畫被遺落下來,就成了我爺爺的。現在我需要一筆錢來做生意,但是家裡的錢又不夠,所以只好把這東西拿出來賣掉,希望能夠湊齊我需要的錢,就兩萬美金,你要嗎?”
張辰花兩萬美金買下了威廉?特納的油畫,再回到酒店的時候再次遇到了那幾個炒家,他們正準備離開呢,看到張辰帶着那幅破畫出現,再次對那幅畫和它的新主人表示譏諷。
張辰很鄙視地看了他們一眼,道:“你們只不過是幾個小炒家而已,無論是在珠寶玉石,還是在遺書方面,都是超級菜鳥。連威廉?特納都沒有聽說過,還好意思評價別人的畫,真是天大的笑話。”
說完又看着其中的一個傢伙道:“你應該是一個英國人吧,你回國以後好好去了解一下,那幅被英國人稱爲‘世界十大名畫之首的《戰鬥的泰梅萊爾號》 ’,你就知道威廉?特納是誰了,也就知道這幅破畫的價值了。”
這一更三千九,怎麼說也能值幾票吧,諸位同學有勞了,有票就點給俺吧,看在下着大雨俺還熬夜碼字的份兒上!謝了!R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