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辰帶着自己的驕傲和不屑離開了,對於那位給與他肯定和鼓勵的孟老師,張辰並不是完全沒有回報。
意念力在同時已經進入他的體內,對他的各個器官和神經,還有機理阻止都做了維護保養,這位以正直和學術聞名的老師只要不發生意外,活到九十歲不成問題。而且張辰對他的回報也不止是如此,有了張辰的好感,他將來已經註定也一定是個桃李滿天下的名師了。
跟着張辰走了的那幾個同學,纔是這個班裡邊能力最強的,也是現階段最有辦法,最能對學校提供幫助的。
這個在朱儁代爲介紹的時候,那些領導和老師們就看出來了,但是當李建轉身離開的時候,大家一起感覺到了不妙。
大家只是針對張辰,爲的可是給朱儁面子啊,他們應該是和朱儁同一階層的人,爲什麼要跟着張辰的腳步呢。其中的關鍵這些老師和領導們完全不知道,他們只認爲應該吧能夠幫助自己的太高,相應地就要貶低被擡高者討厭的了,卻不知道他們擡高的只是一個畫出來的餅。
接下來的會議室裡,大家也還是進行了相對熱烈的討論,主要還是圍着朱儁展開,誰讓人家是京城大員的公子呢。
其它的一些同學倒是也有幾個公務員之類的,卻遠遠算不上有能耐,對於校領導的各種明示暗示,只能表示自己可以看一下,能不能幫上忙就要另說了。
最後還是朱儁同學最給面子了。對於校長和班主任的請求滿口答應下來,說好了回到京城酒會跟他父親提這件事,到時候一定會努力爲母校分憂的。
不管到底將來會是個什麼樣子,至少在眼下。以校長陳佳貴爲首的各位領導和老師是相信了,人家可是京城軍區參謀長的公子,怎麼可能拿這種事開玩笑呢,說了幫忙就一定會幫忙的。
朱儁心裡卻是在想,老子是說我吧在京城軍區升了個參謀長的職務,可從來沒有說是升了軍區參謀長,這都是你們自己理解的,真要是鬧了什麼誤會。那是絕對不能怪我的啊。
最後雙方都是心滿意足地結束了這次的會面,朱儁是的的確確滿足了,效仿暫時也是滿足的,也算得上皆大歡喜了。
第二天就要回京城了。當天晚上,張辰去張鎮雲家裡告別,飯後閒聊的時候張辰專門提了一下今天在母校發生的事情,表示對這樣一所學校的未來很擔憂,對孟老師也特別提了一下。
張辰並不是一個心胸狹隘的人。那畢竟是自己的母校,怎麼可能完全不管不顧呢。但是有那樣的領導和老師,這個學校還能有什麼好嗎,再多的投入進去。也只能是肥了蛀蟲而已。
張辰這算是飯後閒聊的時候跟自己的舅舅隨便扯了幾句,張鎮雲在和下面相關的領導幹部說話的時候。也是隨便說了一句“聽說晉大附中的校領導班子問題很大,老師們不是認真負責的。唯獨有一個好的就是孟春生老師,這個人一肚子學問,爲人也很正派,是個人才。”
張鎮雲這一聽說,就給晉大附中帶來災難了。這位可是眼看着就要扶正的人,下一步主管全三晉省的各項工作啊,隨便的一句話是極具威力的。
當然這都是後話,主題還是要從張辰這邊說。第二天一大早,張辰就像以前每次回龍城一樣,早早地去了鴻賓樓,帶着幾十號人一起去喝頭腦,再一次於鴻賓樓造成轟動。
鴻賓樓的老服務員都已經習慣了,這個不知道是誰家少爺的年輕人,每年總會來吃幾次,而且每次一來就是幾十號人,完後還要外帶個二三十份,根本就把這個當正常事了。
但是其它的食客們卻不想服務員一樣淡定,七八十號彪形大漢呼啦啦闖進大堂,中間擁簇着一對年輕男女,知道的是來吃早點,不知道的還以爲來打仗的呢。
一邊有個起了大早來喝頭腦的記者看到這陣勢,馬上意識到這絕對是一條很棒的新聞,連標題都想好了“上百大漢齊聚鴻賓樓,只爲品嚐龍城特色美食”,伸手拿起隨身的相機對着張辰和一干護衛隊員就是個拍啊,得虧他的是數碼相機,否則他半途還得出去買兩趟交卷呢。
這邊正拍得爽呢,一隻蒲扇般的大手就到了鏡頭前,記者一下子沒反應過來,擡頭的時候相機已經在馬佔偉手裡了。
馬佔偉很不客氣,問道:“你幹什麼的,爲什麼要拍照?把你的證件拿出來,工作證、身份證都拿出來。”
記者不覺得自己怎麼了,可看看那七十餘條大漢,心中那個緊張就止不住了。一邊掏自己的各種證件,一邊忙着開口解釋道:“那個,大哥,我只是一個記者,看到你們這麼多人來喝頭腦覺得挺有意思的,就想做個新聞,您千萬別誤會啊,我沒有任何惡意的。”
馬佔偉可不會隨便就相信他的話:“你說是記者就是記者,你說沒惡意就沒惡意,壞人也沒都在腦門上打着戳子,這一切都得我們調查之後才能決定。”
記者有些反應不過來,看到馬佔偉如此的蠻橫不講理,自己都已經向他說好話了,也把證件都交出來了,也不見他有一句好話出來,當時火氣就也上來了。
把已經拿出來的記者證和身份證往包裡一裝,怒道:“你憑什麼看我的證件,我是記者,我代表的可是大衆的知情權,我有權對我看見的任何事物進行採訪和報道,你把我相機還給我,否則我可是要報警了。”
“報警,小子你瘋了吧?”馬佔偉聽他說要報警,都給他逗樂了。拿出自己的證件在他眼前晃了晃,道:“這是我的證件,看清楚了嗎,民安部特別行動組的。我現在懷疑你企圖對我們的行動進行跟蹤和拍攝,並且已經掌握了部分資料,所以你得跟着我們回到總部去,等你吧知道的都交代清楚了,再考慮以什麼罪名起訴你。”
記者當下就懵了,這他孃的都什麼事啊,民安部特別行動組是什麼部門,從來沒聽說過啊。不過既然說了是特別行動組。那肯定就不會給一般人知道了,剛纔自己偷拍人家,不會真的是給撞槍口上了吧,這可怎麼辦呢。
想到如果被這些人帶走。還有接下去可能面對的無數種酷刑,記者的腿肚子都軟了,忙給馬佔偉道歉:“這位警官大哥,實在是對不起啊,我真的是一個記者。也真的不知道你們是在做什麼,就是覺得這麼多人一起來喝頭腦有點好奇,所以就……”
這個記者話還沒說完,就聽到另一邊又有人說話了:“所以什麼所以。剛纔你不是還挺橫的嗎,你不是代表大衆有知情權嗎。那我現在把我們的任務內容給你說一遍,讓你知情一下好不好啊?”
這麼多人都點了頭腦。光是給萬里舀就得一陣工夫,還有其他的燒麥什麼的,總得等一段時間。正閒着無事呢,就發現這邊有個拍照的,馬佔偉和吳勇頓時來了興趣,就像和這個拍照的玩一玩。其實只要把他相機裡的儲存卡沒收就可以了,只是這小子一句他是記者有知情權把馬佔偉和吳勇給逗起興趣來了,索性嚇一嚇他。
吳勇說完之後也不等這個記者回答,直接就開始說:“我們這次的任務就是,老馬你說這小子都捂起耳朵來了,我這麼說他能聽見嗎。還是我應該再低點或者再高一點聲音,讓他好像聽見一點音兒,但是有什麼都聽不清,只能使勁把耳朵捂的更緊一點呢?”
記者見吳勇張口就要說,可真是給嚇壞了,第一時間就把耳朵給捂住了,儘量讓自己什麼都聽不到,差點連雙手的無名指都給塞進耳洞裡去。要是真的知道了他們所謂的任務內容,還不真的要被他們帶走啊,下個月可就要結婚了,這一去天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回來了。
張辰在另一邊看到馬佔偉和吳勇在逗這個記者,一開始他也覺得這個記者挺討厭的,任由着馬佔偉和吳勇玩鬧,可現在這小子又成了這麼個慫樣兒,倒是覺得有點好玩了。嚇也嚇過了,對方也已經服軟了,也就沒必要再玩下去,免得在這大堂裡鬧出動靜來,那可就真是有得玩了。
馬佔偉和吳勇看到張辰過來了,笑着站到了一邊,張辰過去拍了拍那個記者的肩膀,本想和他說沒事就趕緊走吧。
哪知道這小子渾身一哆嗦,臉色慘白地喊道:“我什麼都不想聽,也什麼都聽不到,你們就饒了我吧,我真的只是一個記者,你們可以給我單位打電話,我求求你別再說了,我錯了還不行嗎。”
這麼一喊倒是把不遠處用餐的人都給驚動了,聽那小子的聲音就像是有人要謀財害命一樣,那叫一個慘啊,都停下手裡的營生往這邊看過來。
這下張辰就是想輕鬆了事都不可能了,這戲碼還得繼續演下去,只能是讓他再受受驚了。伸手掰開他捂在耳朵上的手,正色道:“把你的證件都拿來,你到底是哪家單位的,爲什麼要偷拍我們?”
這記者見張辰不像之前那兩個人兇狠了,倒也乖乖配合起來,把自己當所有證件都拿給張辰。張辰看了一下,證件上的名字叫周文斌,是一家龍城當地的三流小報記者。
隨手甩給吳勇,吩咐道:“給相關部門打電話問一下,看看是不是有這麼一個記者,政治面貌和實際情況是否相符並且屬實。”
這可不是裝樣子,必須要來真的了。唐韻的護衛隊員全部都是以民安部特別行動組登記的,在地方上出現了就必須要走全套,如果隨便敷衍了事的話,萬一被有心人看到了,想學着威風威風或者什麼的,那可就真要鬧出超級大麻煩了。
結果自然是這個記者的身份屬實,沒有什麼不良動機的可能,這才把人放走,但是相機的儲存卡肯定要被收繳了,相機裡的其它照片也要被刪除。
而這個記者也因爲自己的行爲收到了懲罰,敢隨便打聽部委特別行動組的消息,還偷拍了照片,這麼嚴重的事情當地的民安部門在這件事之後肯定會跟他的單位聯繫問責的。
兩天後這個記者被那家三流小報開除了,而且這件影響極爲惡劣的事件也被當地新聞媒體內部通報學習,讓那些什麼都不懂的傢伙以後少沒事招惹補改招惹的人,免得到時候單位被牽連了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