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張辰一連串的表演,寧琳琅和張沐想笑又不敢笑,強忍着想放聲大笑的衝動,肺都快給憋破了。生怕一旦笑出來,這個店老闆就會中止這次交易,她們也看出來一些關鍵,之兩幅壁畫珍貴之極啊。
這時候張辰要裝着向寧琳琅借錢,這可是需要她的配合了,寧琳琅把那些想要笑的念頭強制性拋開,打開自己的包包看了一下。
道:“好吧,我我現在還有一些錢可以借給你,但是不能太多,因爲我可以支配的錢也不多了。”
一邊的張沐也不甘示弱,其實是想趁這個機會捉弄一下張辰,報一下之前無數次被他捉弄的仇。
伸手拉了寧琳琅一下,道:“艾莉薩,你應該讓他寫一張欠條的,如果他不還錢的話,就可以拿着牽頭找他的家人告狀。”
這樣一來,寧琳琅也起了玩心,裝作有些猶豫地想了一下,才點頭道:“好吧,姐姐,我聽你的。”
張辰心裡正在着急和得意的雙重糾結時刻,被這兩個人給這麼擺了一道,那種滋味實在是不爽的很,但是卻偏偏不能表示出來。
不但不能做什麼表示,還得配合着他阿門繼續表演,道:“好吧,好吧,我要借你兩萬美金,明天我就先還你八千塊,剩下的錢兩到三個月還清。”
張沐在寧琳琅付賬之前搶先把欠條寫好,交給張辰簽了字。又急匆匆地收了回去。這才讓寧琳琅去POS機付了兩萬美金。
一通後表演之後,張辰和店老闆把買賣協議寫好了,發票也都開好,這纔打電話讓車子過來,把已經包好了的東西裝上車。那兩幅壁畫因爲幅面太大,還是店老闆幫着叫了一臺大車才裝好。
店老闆是真的被張辰的表演給騙住了,一直到安鎮忠等人出現,把東西弄上車帶走,還都以爲張辰是一個華裔的富家少爺呢。最後還和張辰說,以後有時間多到他店裡來轉轉。說不定還會有一些價格便宜卻有一定價值,張辰也會喜歡的東西,就像今天的這樣。
張辰笑着應下了他的話,心裡卻在暗罵。也就是這一次了,遇上這麼頂級的寶貝,否則你真以爲小爺會稀罕一幅晚清時期的壁畫,還要花兩萬美金去買嗎。那東西雖然不能說遍地都是,可是在國內也是巨不稀罕的貨,有的地方只要給點錢就能讓你隨便取,費得着跑美利堅來話大價錢收購嗎。
爲了保證壁畫的安全,張辰特意坐到了裝運壁畫的大車上,一路上也能好好欣賞一下這兩幅壁畫,順便還能用意念力對壁畫做一些修復。本來就是近兩千年的東西了。又在那個昏暗的小店裡毫無保護地放了幾年,這壁畫多少還是有些老化嚴重,再不及時收拾的話,估計用不了幾年就徹底毀了,沒有保護文物的好手段,即便是得到了好東西也留不住啊。
那幾只黑色的器皿,張辰也仔細又仔細地觀察過了,不是陶器也不是瓷器,而是一種介於陶器和瓷器之間的材質。使用意念力貫徹器皿的內部分子結構,發現這些器皿有着瓷器一般的緊密胎質。但是卻能夠有輕如陶器的重量,有陶器的透氣性,又有瓷器光滑的特點。還真是之前所沒有遇到過的。
還有器皿外邊那些暗紅色的佛教內容紋飾,應該是加入了金或者銅之類的成分,但是因爲那個時候人類纔開始燒製瓷器不久。對金屬入釉就更是不可能有一個正確的理解和掌握,所以製作得粗糙了一些。
細心的張辰還發現。那些紋飾是凸出於器皿表面的,紋飾之上並沒有再加保護的釉面。但是這並不是釉外彩,粘合也是一次成型的,而且形成的很急促,這種急漲急縮的粘合只有一冷一熱之下才會產生。
張辰當時就有了一個極爲大膽的想法,製造這些器皿的工匠該不會是硬來的吧,在燒好了的器皿上直接用釉,所以才形成了這樣的現象。想到就做,張辰繼續吧意念力滲透進入器皿的表面,在暗紅色紋飾的邊緣,果然有細微不可見的類似於牛毛的冰裂紋,該不會真就是那麼做的吧。
當然這也只是在第一時間當下觀察的一個小結論,並不可能成爲正是的結果和依據。關於這些器皿,目前張辰還不能給出一個合適的定義,需要帶回去在唐韻研究中心和實驗中心分別進行研究和觀察,慢慢找出其中的奧妙之處。
這種器皿所選用材質應該是一種當地或者什麼地方特有的土質燒製的,但是這種土質明顯很罕有,否則也不可能沒有其它的器物流傳下來。紋飾的用料和施爲方法,大致應該就是張辰所攝像的那些,但是怎麼做到卻還是個問題。
如果唐韻能夠在這些器皿的研究中有所發現,並且能夠找到製造的材料,破解紋飾上色的謎題,那就很可能成功複製出這種器皿。這幾件器皿的發現,要比那兩把唐代邢窯執壺還重要得多,一旦有了完整的研究成果,就會在陶瓷歷史上再多出一個細分類來,而且是一個很奇妙的分類。
這個發現足以載入人類陶瓷歷史,成爲其中輝煌的一頁。唐韻所需要的,也正是這樣驚天動地的大發現、大成果和大新聞,這樣才能讓唐韻更快登上世界第一的寶座,並且越坐越穩當。
張辰還沉浸在對這些物件的觀察和欣賞之中,卻不知道在另外的一臺車上,張沐和寧琳琅已經把他之前打的欠條給改了,在兩萬的後邊一口氣加了五個零,等着他在三個月內付清欠款呢。
這可是張沐在起草欠條時候早就想到了的。專門把兩萬排在一行的最後。在後面又空出來一些位置,就是爲了在後面加東西的。關鍵一點是隻有阿拉伯數字,而沒有對款項數目做文字描述,完全就是個說不清的事。
她們倆當然不會真的要張辰那麼多錢,這個玩笑歸根結底還是善意的。張沐認爲張辰常常要經手一些超大數目的款項,忙亂之中難免會有大意的時候,以他現在的買賣,多一個零出來就很可能是以億爲單位的數字,犯錯誤的成本太高了。
所以纔會靈機一動,和寧琳琅商量着。希望能夠藉着這件事,給張辰一個提醒。按照張辰的細心和謹慎,經過這一次之後,肯定會更加註意這方面的問題。
這就是因爲寧琳琅和張沐太關心張辰了。而張辰卻又有些她們都不知道的小秘密,擦愛或這麼地煞費苦心。張辰的細心程度絕不是她們能夠想象的,正因爲有了意念力,張辰常常能夠發現和看到很多最細微的地方,早已經養成了凡事都要認真觀察兩次以上的好習慣,這種事是最不可能在他的身上發生的。
一排五臺商務車,還夾帶着一臺廂式貨車的車隊,整齊行駛在通往機場的公路上。今天得到的這兩幅壁畫和八件黑色的器皿,都要在第一時間運回京城唐韻去,機組成員在張辰剛剛從那間古董店出來的時候就接到了電話。今天要連夜趕回京城一趟。
這些黑色的器皿和兩幅壁畫都是寶中之寶,每一件都至少是價值連城的,張辰不能當衆泄露戒子的秘密,留在酒店裡又無法保證絕對的安全。而且兩幅壁畫在張辰用意念力修復過之後,還需要有進一步的保護和處理,不可能拖到張辰回京之後再來。
既然現在有便利條件,“世紀平安”號就在機場停着,張辰當然不會在吝惜那幾個燃料錢,他手裡還握着不少的高品質航空燃油呢。連帶着八件黑色器皿和兩幅壁畫,還有上午收到的兩幅油畫和一套水晶酒杯。兩塊懷錶和兩把執壺,在拍照之後都一起送回了國內。
因爲是臨時申請航線的,張辰還不得不多花費了大把的美金,保證飛機可以在第一時間起飛。國內京城那邊張辰的兩位太師叔陳志遠和褚鐵眼,還有師伯董老和石老等老爺子。也都有些興奮了,得知張辰送回來的是什麼物件後。都想着第一時間看到這些東西。
褚鐵眼是個急性子,在接到在張辰的電話後,馬上就去了唐韻讓人安排他住下了,當時不過是京城時間的上午十點左右。不過他並不是唯一的一個,緊接着陳老爺子、石老爺子、董老三人也先後到了,接着還有幾位對佛教壁畫和三國兩晉南北朝時期的歷史文物很有研究的老專家都到了。
張辰在洛杉磯得到這兩幅壁畫和八件器皿的事,因爲還沒有經過最終的嚴正和確定,不能作爲公開的信息傳播,但是在小範圍圈子裡卻很快就傳開了。至少藏協會長一級的人物,文教部一些夠級別的領導和專家,還有唐韻的研究團隊高層,這些人都已經知道了確切的消息。
就連天乃昘、盧俊義、聞闊海、石磊等關係好的年輕人,也都在第一時間趕到了唐韻,賴着不走要在第一時間見到那些國寶,本來顯得很寬鬆的唐韻內部招待中心,現在眼看着就要面對牀位和房間不夠用的困境了。
這還是張辰再三縮減了消息傳播的程度,只是在研究和鑑定需要的基礎上,增加了幾個關係最緊密的朋友。他現在人還在美利堅,東西還沒能運走,隨時都有可能被美方的一些部門截留下來;甚至可以說在“世紀平安”號進入華夏領空範圍之前,這些東西都不是安全的。不得不小心一些,以防出現不該有的紕漏。
這種小心是很有必要的,張辰在得到東西的第一時間就到機場來,也有出於這方面考慮的原因。如果這件事情傳播太廣了,在東西還沒有回到京城的時候,就應經傳播的沸沸揚揚,引發的後續事件就不是認爲能夠控制的了。
不用怎麼開動大腦就能夠想到,國內的那些官僚中難免不會有人形豬腦的,把這樣的事拿出來在官面上開始傳揚。甚至爲他們所謂的那些愛國教育粉飾門庭並且歌功頌德。這不就等於是給別人報信嘛。
真要是因爲這件事被盯上了,張辰敢肯定,那些東西九成以上回不了華夏,別忘了美利堅在亞洲有多少基地,最近的日本和韓國就有,“世紀平安”號只是一家民用飛機,遠不到能夠抵抗攻擊型戰機的程度。
當然這只是最恐怖的打算,發生的概率是極低的,但是卻不得不防備着。想想吧,小不死爲了某些見不得人的利益。連自己國裡的世界貿易大廈都能派飛機去撞,最後成功地把禍水東引,搞這麼點小事情還算什麼嗎?
這樣的事說起來好像故事一樣,其實還真就是這樣的。美利堅橫行世界數十年,搶奪了世界上多少國家的珍貴珍惜文物和財富據爲己有,這個事全世界都有目共睹的。他們連明明白白是借來的東西都能夠永久性不歸還,其它的就可想而知了,還有更多的東西都是大家只打但說出來也沒用的,以人類最貪婪和卑劣的心理,都無法想象美利堅國的醜惡。
即使這種事發生的機率只有很小的一點,可萬里邊始終是有個一的,如果認真仔細地謀劃過了,再有什麼問題發生。心裡也不至於那麼緊張。可如果要是因爲什麼都不做,只是這些東西出了大問題,那張辰可就真正是民族的罪人了。
京城一干老爺子們的激動,站那個陳在洛杉磯的緊張,還有這件事從頭到尾的快速,都因爲這些東西中有兩幅壁畫,而這兩幅壁畫關係到一個名詞“克孜爾石窟”,其中的那幅孔雀壁畫還是迄今爲止世界上獨一無二的。
可想而知這樣的兩幅壁畫,在從德國輾轉來到美利堅之後,深藏於市井之中。若干年後被一個古董商得到,然後又被以極低的價錢賣給了華夏人,這麼重要的文物就這樣流回了華夏,這簡直就是美利堅的恥辱。
美利堅政府可以逼迫,甚至不用逼迫就能夠讓那個店老闆做出僞證。然後把那兩幅壁畫還有一應的古董文物全部截下來,把這些都當做美利堅的國家財產收回去。哪怕是已經離開了美利堅國土和領空。只要還沒有完全進入華夏領空,這些都是可以做到的。
也許有人覺得這有些危言聳聽了,但是想想幾十年來發生過的事情吧,耶魯大學說起來也只不過是一所大學而已,就能夠霸佔着秘魯的大量馬丘比丘印加文物長期不歸還。這樣的事不僅僅這麼一點,意大利、德國這些國家都有文物被美利堅長期霸佔。
相信美利堅國一定能夠做到那樣,美利堅的公民在國外被劫持,他們都會派遣戰機和特種部隊前往救援。幾件事關到政府顏面,價值數億美金的文物,足以讓美利堅這樣的流氓國家做出意想不到的舉動。
看着飛機起飛慢慢離開了自己的視線,張辰纔回到商務車上,再過十幾個小時這些東西就完全是華夏的了,看來應該是沒有任何的問題,也能好好睡一覺了。
一行人回到酒店,簡單吃過晚餐後,也許是時差沒有完全倒過來的原因,大部分人都沒有什麼睡意,安鎮忠帶着狄娜,崔正男帶着邵茗,馬佔偉和丁志強也都帶着女友過來和張辰他們聊天。
安鎮忠、馬佔偉和丁志強年齡比較大,都是接近三十歲或者已經三十歲的人,說的也都是成熟一些的話題。他們三個的女友一個是張辰手下的高管,兩個是航空公司的乘務,說起話來總是不能太掄圓了說。只有崔正男和張辰是師兄弟的關係,他的女友和寧琳琅的關係也不錯,說起話來就比其他人更放得開。
崔正男是六大金剛裡年齡最小的一個,也是求知慾最強的一個,對於所有不知道的事物都喜歡搞個清楚。特別是在面對張辰這個好像無所不知的師兄的時候,更是喜歡什麼問題都要問問張辰,好像只有這樣才能得到最真是正確的答案似的。
想起晚上臨時送回國內的那些東西,感覺張辰十分看重的樣子,就問道:“師兄,咱們今天送回去的那些東西,我看你好像很在意啊,反正現在也沒事,你給我們說說那都是什麼吧。我就喜歡聽你說,一點兒不枯燥,聽一遍還能記住點東西,不像那些電視裡的什麼專家,說兩句就能把瞌睡蟲招來。”
張辰聽了呵呵一笑,這也是他專門給這幾個傢伙灌輸相關知識的原因,現在他身邊的這些人,不論男女老少都能在這些方面說出點什麼來,特別是在歷史方面都能侃幾句。
點點頭,道:“之前的兩幅油畫很簡單,就是沒人認出來的馬蒂斯真跡和蒙德里安的真跡,這兩個人在二十世紀的時候,都是影響力特別大的畫家,對後世的西方畫藝術有很大的引導和啓發作用。那兩塊懷錶也很簡單,都是在鐘錶機械歷史上起到承上啓下作用的關鍵作品。
至於那套酒杯,我是因爲本來的主人比較獨特,這纔拿下的。那套酒杯的主人就是奧匈帝國的最後一位皇帝弗蘭茨.約瑟夫一世和他的皇后巴伐利亞女公爵歐根妮..愛米利亞.伊莉莎白,說這個你們不大能明白,茜茜公主你們總聽說過吧,那套酒杯最初就是爲了茜茜公主的婚禮制作的。”
作爲悲劇人物代表的茜茜公主,果然要比一代大帝更能引人關注,尤其是在場的幾位女性,包括寧琳琅和張沐在內,都對茜茜公主的悲情一聲抱有同情和悲憐。張沐和寧琳琅好歹是古玩圈內的人,也就是有點感覺而已,可其他的四位可都是帶點文藝女青年氣質的,一聽到和茜茜公主有關的東西,眼睛都亮了,表情也都是多了一些認真。
張辰不得不在心裡嘆了一口氣,看來這個世界上永遠還是美女最吸引人,男人再怎麼樣也達不到那個程度,哪怕你富可敵國、權勢滔天再加上氣死潘安的相貌,也不可能比得過一個著名的悲情式美女。不管男女都會對美女做關注,尤其是悲情式的美女,國內的有西施、昭君、貂蟬、玉環等等,國外也有傳說中的海倫,還有茜茜公主、戴妃,這些都是關注度排名前列的人物。
不過這幾位美女最後還是要失望了,因爲張辰不可能按照她們想象的那樣,去講述那套杯子的主人茜茜公主浪漫而悲情的故事,他要講的是歷史,是古物文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