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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辰流着的是關中張家的血,但是卻從來沒有承認過自己是關中張家的人,骨子裡還是認爲自己是龍城張家的孩子。
除了顛沛流離的九年流浪生活之外,他有十幾年的時間都是在龍城生活的,在哪裡學習和成長。張辰知道,除了那點所謂的血緣之外,關中張家和自己沒什麼關係,龍城就是他的家鄉。
可以說每一個人都會懷念自己的母校,張辰也是一樣的,特別是對晉大的感情尤其深厚一些,因爲張百川就在晉大任教。張辰對於父子之情的享受都留在了龍城,和晉大也有着密不可分的關係,爲這所父親曾經工作過的學校做點什麼,他還是很樂意的。
如果張百川現在還在世,張辰會毫不猶豫地答覆晉大的要求,只要不是什麼過分的作秀,或者帶有欺騙性質的活動,他都會同意參與。
但是張百川已經不在了,張辰也回到了龍城張家,需要考慮的方向就要做一些改變。這件事該不該做,要怎麼做,都得在考慮過龍城張家之後再決定,尤其是張鎮雲現在即將主政三晉,怎樣才能更好地幫助到張鎮雲,或者是不給張鎮雲增加麻煩。
張辰自己並不是不明白,他很瞭解自己的問題。也知道自己性格上的弊端。只不過是因爲他自己一向以實力爲尊,也沒有在這方面吃虧受制,所以沒有做出什麼反應。給三舅張鎮雲去電話,不只是想聽聽對方的意見,也是想了解一下三舅對這件事的看法。自己對政治方面絲毫沒有經驗,做哪些是會有什麼影響,還是要聽聽當局者的意見纔好。
現在張鎮雲擺明了是支持他回三晉龍城做點什麼,而且可以毫無禁忌地去做,甚至三舅還要親自幫自己搞定一些事情。這樣張辰就完全放心了,接下來該怎麼做都是簡單的是。想要做到低調不容易,高調一點哪有那麼難,只是把握好分寸,別太高了就好。
張辰想了一下自己的日程安排。寧琳琅的授勳儀式是是一月九號,六號就要出發去倫敦準備;緬甸公盤的時間是從十一月十三號開始,到二十四號纔會結束;公盤之後就要直接去印尼那邊,估計沒有半個月下不來。
近一段時間裡,也就是在去倫敦之前還有幾天的時間算得上有空,既然已經決定要辦這件事,索性就趕早不趕晚害了。
眼看着還沒回來幾天,就又要長期出門了,張辰還得好好地把家裡的兩位老媽哄高興了,這兩位現在可是惹不起。老孃張芷蘭二十多年的想念不是住在一起幾年就能補回來的。那是一道硬傷,必須有足夠的時間用親情去撫平;五師叔陳雯琳那是標準的女人,各種手段使出來保證讓人逃不過,不論你和她是父女、夫妻、母子之中的任何關係。
安撫好了這兩位之後,還有一位姑奶奶得交待清楚了,張沐也不是個善茬。好在她是一心一意爲張辰考慮,只要張辰許給足夠的條件,答應下來就不是什麼難事。
第二天上午,張辰就去到了藍圖大廈,看看龍城那邊到底有多少邀請發了過來。把可以答覆的一一摘選出來,然後做一個時間上的安排。
這邊商量出個大概之後,還是要把正在跑新公司手續的張沐請來,人家是這方面的行家裡手,之前捧出來的明星也有不少。對於這樣的行程安排絕對是專家級別的。
星光文化的工作人員也都喊過來不少,配合着張沐把行程計劃都定製好了。然後再和三進那邊的人聯繫,把相關行程的細節相互通通氣,免得到時候出漏子。
忙了半天多的時間,終於在晚上快要七點的時候,和各方面的交涉纔算完成。跟晉大、雙溪小學、三晉和龍城的媒體、藏協等方面達成了一致的時間安排。
既然要去,三晉藏協的邀請是肯定要接受的,晉大的活動也要相對滿足一下,雙溪小學也得走一趟,三晉和龍城的省市兩級媒體也都躲不了。至於其它如古玩城、民辦報社等機構的邀請,就都不能劃在考慮範圍了,時間上不夠用,張辰本人不願意打交道,而且資格也還夠不上。
幾番篩選之後,形成總算是定了下來。張辰十一月二號從京城出發到龍城,晚上參與三晉電視臺的節目和採訪;三號上午和三晉藏協、龍城藏協的人見面,下午去雙溪小學露個臉,然後接受三晉和龍城幾家報社的採訪,晚上又是龍城電視臺的節目和採訪;四號全天都交待在晉大,報告會是必須要搞了,歷史系和學生代表的見面也得安排。
四號下午的活動結束後,就要直接返回京城。三進電視臺和龍城臺還想要在京城和津溏拍一些題材,例如唐韻、琳琅.艾莉娜、漢府、遊艇會、造船廠等這些地方,還要在唐韻對張辰做一個採訪,記錄一下他的工作和生活狀態,這纔算整個專題片拍攝完畢。
張辰本想着在去英格蘭之前還能寬鬆幾天,可這麼一趟的行程安排下來,事情又是排得滿滿的。四號晚上從龍城回到京城後,五號一整天也閒不下來,還得陪着媒體演戲,也許只有上了飛機之後,才能算是真正輕鬆下來吧。
對於採訪什麼的,張辰並不放在心上,他也是接受過不少國內外大型媒體採訪的,《博古藏談》一錄就是至少兩三天。這裡邊有什麼流程,該怎麼做,這些也都是門兒清。真正讓他發愁的。反倒是記者來家裡拍攝。潔癖是一個很頭疼的事,拍攝也許只有很短的時間,但是記者們走後的清潔工作卻是一個大工程。思來想去,張辰還是決定取消在自己家裡的拍攝,多在其它地方拍拍就好了,唐韻和漢府都有合適的地方,不說誰知到是不是在自己家裡。
不知道是誰走了張鎮雲的門路,還是張鎮雲有意爲之,總之是當三舅的給外甥打了個電話,張辰沒說的是應承了下來。三晉電視臺的記者和主持人在十一月一號下午就趕到了京城。專題片改爲從張辰出發去龍城的時候開拍。
漢府酒店他們是住不起了,有張鎮雲在上邊押着,又是他們主動找上張辰的,也就不敢像一般的外景拍攝一樣。提出要對方來安排住宿。張辰也不會主動去招待他們,只是安排藍圖的兩個員工幫忙招呼一下,這些人也都識趣,臺裡自己花錢住在了三晉人在京城的家——玉龍大酒店。
因爲接受了三舅張鎮雲的建議,這次要適當高調一點,張辰索性把訂婚時候那位徐叔叔的賀禮勞爾斯.路易斯銀天使用上了。
十二月二號上午九點二十,兩臺零四年剛剛推出的路虎發現一頭一尾,中間順序排列着前後各兩臺奔馳s和八臺大衆t5,還有另外作爲探路車的一臺路虎衛士,和側翼護衛的兩臺奔馳ml。一共十七臺車沿着大路朝長城尊邸開過來。
因爲車隊太大了不好進小區排隊,停在了長城尊邸大門外。車停好之後,馬佔偉和韓奎分別從兩臺路虎上下來,帶着幾個分隊長在路邊做安排,順便抽根菸解解乏。
十七臺的車隊,這個陣勢連門口的保安都沒見過,看來裡邊那位大少爺這次要去辦的事很重要啊。保安們也開始猜測了,張辰今天這是要幹什麼去,還有的用對講機聯繫自己的同事,問問看是否有什麼小道消息。
三晉臺的兩臺商務車就在另一邊停着。看到這麼龐大的車隊過來,開始還以爲是什麼領導或者首長要出巡呢。其中的一個司機還有些緊張道:“這麼大的陣仗,也不知道是個什麼級別的領導,咱們要不換個地方等吧,省得一會兒交通管制了出不去。”
倒是有一個頭腦靈活的記者。看了看停下車之後站在路邊抽菸的馬佔偉幾人,道:“應該不會是什麼領導。你們看那些人都是統一的着裝,我看倒像是幫派組織或者保鏢什麼的。尤其這些人的氣勢,倒是很像當兵的,可是沒穿軍裝也沒開軍車,據說當兵的退伍後有不少在安保公司幹,都是給大人物當保鏢的,你們看這些人像不像。”
他這一說倒是提醒了其他人,一個戴着眼鏡的女孩也插嘴道:“對對對,這個小區這麼豪華,裡邊住的都是有錢人,當官的不會住在這樣地方的。”
說着又好像是彷彿想到了什麼似的,帶着點興奮的口氣道:“誒,你們說會不會是那個咱們要採訪的張辰啊,聽說他可是京城少爺排名第一的,有地位,有學識,有事業,有錢,還長得帥,簡直就是白馬王子的最佳人選啊。”
後座上這次專題拍攝的領隊,三晉衛視的金牌主持嚴秋笑着道:“怎麼小黃,你這小妮子該不會是沒見面就看上這位大少爺了吧,要不到了採訪的時候給你創造點機會?”
被叫做小黃的女孩子癟了癟嘴,道:“嚴姐你就拿我開玩笑吧,我自己什麼身份啊,哪敢做那種嫁入豪門當鳳凰的夢呢,只不過是羨慕一下別人而已,像這種超級大少爺,眼光指不定高成什麼樣呢。
而且我也是有志向的,我要像嚴姐你那樣,不依靠任何權勢,在臺裡闖出自己的天地來,即使終生不嫁也不隨便對付。我可不想跟臺裡那些風騷的女人一樣,靠着幫上大款或者某些人,就烏鴉變鳳凰,我的人格不允許我做那種事。”
“瞎說什麼呢,咱們臺裡的同時不都挺好的嗎,哪有你說的那種事,小丫頭嘴巴嚴實一點,別有的沒的亂說。”嚴秋本來是怕這孩子在思想上走歪路,提前給她正一正,沒想到這丫頭倒是膽子大,把一些臺裡不見光的事情拿出來說了。
其實嚴秋自己也是打心眼裡看不上那些人,自身的底子不夠過硬,沒辦法通過正常渠道晉身,只能靠着出賣點什麼來換取所謂的成功。那樣的人不用自己說,站在攝像機前站位、表情、語音、語速、斷句等等的都有問題,觀衆一看節目就能夠很清楚,真正受歡迎的還得是自己有真本事的。
可是這車上坐的可不一定全是靠得住的,難免會有和別人關係相近的,如果把這話傳到人家耳朵裡,以後不得給她穿小鞋嗎。哪個電視臺裡因爲這種事發生的爭執少了,這就是一個普遍的現象,小姑娘到臺裡時間不長,也沒個特別的心眼兒,別得罪了人都不知道。
副駕駛位上的攝像扭回頭來道:“嚴姐,小黃說的也沒錯啊,臺裡現在就是那麼個風氣,許她們做,就不許別人說了嗎。再說了咱們也就是在私下裡說說,真到了當面的時候,也不好意思說這些啊,咱還覺得丟人呢。”
司機也開始不客氣了:“嘿嘿,咱們臺裡算個啥啊,畢竟是省臺,各方面把控的也比較嚴,這種事情只是少數。你們看看市臺,詩歌裡邊最少有九個是不合格的,怎麼上來的就不說了,咱也不是很瞭解內幕,總之那些風言風語也都不是憑空傳出來的。”
嚴秋眼看着氣氛要熱烈起來,趕緊打住這些人的話題,道:“行了,咱們也別盡說那些事,還是先盯着點那邊的大門吧,別等人家出來了咱們還不知道呢,那可就要鬧笑話了。”
車上的另一位同事接上了剛纔小黃的話題,道:“要我說啊,這車隊還真可能是那位少爺的,這京城可是天子腳下,這麼囂張的車隊開出來,沒點能耐可是走不了多遠的。看看這陣容,估計至少也要在兩千萬左右了,這麼豪華的車就全給保鏢用了,他自己得坐什麼車啊。
再看看這些保鏢,這麼多車上少說也得有一百來人吧,搞不清的還以爲失去打仗的呢。不知道回到龍城之後,這些保鏢是不是也要算在接待的範圍裡,真要算上的話,這花銷也是不小的,接待單位得多花多少錢啊。這些個闊少爺,不把自己的錢當錢,也不把別人的錢當錢,連國家的錢都不當回事,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想的。”
“行了吧你吳孟,據說人家可是全國最有錢的那一撥人,光是蓋博物館就花了上百億,還會在乎那點招待的錢嗎,再說接待單位能保證人家的安全嗎,你這話明顯就是在仇富。”小黃出言爲還沒見面的張辰申辯道。
吳孟還想再說兩句什麼來反駁小黃,以證明自己說的是對的,就聽前邊副駕駛上的攝像打說了一句“出來了”,然後就打開車門扛着機器從座位上跳了下去。
嚴秋是這次拍攝的組長,還兼着採訪記者的工作,第一個就跟着攝像下了車,結果了攝像遞過來的話筒。後邊的工作人員們也都跟着下了車,該幹什麼的幹什麼,全部都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