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張辰也曾經在探查海底沉船的時候見過不少之前沒見過的物種,但是卻從沒想到過,這世界上真有活了上萬年的動物,而且還是這麼小的一個族羣。
海洋的面積佔到了地球面積的七成,是陸地面積的兩倍還多,海面以下又都是神秘莫測的世界,人類未能夠探索的地方太多,所未知的物種數量也許會比已知還要多。
很多的物種只有在親眼見到後纔會覺得驚訝,就像那些蚌殼噴出水柱作爲前進的推力,卻可以達到那樣的速度,如果不親眼看到誰又能夠相信呢。
讓張辰最感到不可思議的就是那些蚌殼的年齡了,根據目前能夠找到的規律來看,最小的也都在幾百年往上,最大的已經是五萬年的了。從八千年的時候開始可以產雙珠,年齡越大所產的珠子就越大,到了一定的年齡後就會有數量上的增加,一蚌三珠要到至少三萬年以上才行,也許還有一蚌四珠的。
那些海底的石頭應該是一種礦石,質地非常堅硬,成分也是張辰無法分辨出來的。礦石應該是那些蚌殼賴以生存的食物了,它們能夠有這麼強大的造珠能力,外殼又那麼堅硬且有韌性,也許就和這些礦石有關。
蚌殼的族羣那麼小,沒有敵人的侵襲是不可能的,但是它們卻又能夠生存那麼久,除了要有那種堅硬如鐵的外體保護。所依靠的就是棲息地的隱蔽和那些能夠銼碎礦石的鋸齒了。
這種蚌殼雖然還屬於很低等的生物。但是也有了一定的智慧,或者是先天的生理功能就是那樣。它們的兩扇殼除了吐珠和進食之外好像都不會打開,那些鋸齒在閉合的時候會相互勾連,並且接合處都是呈波浪形的,不論工具還是人力,都不可能打開。
即使有人發現了它們,除非是裡邊的珍珠成形,它們到了自然吐珠的時候,否則極少會有人能夠看出或者知道這是一隻蚌殼。這些蚌殼的外表也很具有欺騙性,只有常年生活在海上的。而且是很細心的人才能夠看出來,一般人都會當做石頭,至少船上的護衛隊員們最初就沒幾個認出來的。
照現在的情況來看,這些蚌殼還是屬於張辰一個人的財富。其他人首先就不可能讓這些蚌殼從那些洞裡出來,這點做不到其它也就都要免談了。那些蚌殼棲息的地方隱蔽得很,都需要從一個很小的洞口進入,拐好幾個彎才能到達,即使有人發現了洞口,以現在的科技手段也不可能找到裡邊去。
錢這個東西是人人都喜歡的,張辰當然也不會例外,這些蚌殼是一筆極爲重要的財富,而且還是一筆可以永久延續下去的財富,張辰當然要想辦法佔爲己有了。
前前後後。張辰已經得到了四十七對又三顆珠子,送給了盧俊義一對,自己手裡還剩下九十五顆。這些珠子的品質毫無疑問是目前可見的珍珠中最好的,不僅是品質最好,個頭也是沒得說,最大的有五釐米還多,最小的也在兩釐米左右,其它的珍珠很難相比的。
撈上來的那些礦石張辰已經收起來了,包括蚌殼的生存環境,回京城之後都要好好研究一下。爭取能夠找出一個人工養殖的方法,那可就真的萬無一失了。
想想都讓人興奮啊,近兩千只蚌殼中,有超過一千隻都是可以產珠的,每年至少會有一千對珠子的收穫。這要算是天下最大的財富之一了吧。如果真的能夠把每年的一千多對珠子都賣出去,世界首富什麼的。全都是小兒科,哪怕是世界第一的羅氏家族也只有跟在後邊吃灰的份兒。
只不過這些都不可能會實現,東西永遠都是物以稀爲貴,每年都有一千對以上的珠子出售,價格很快就會落下來,價值至少會縮水三分之二。就像張辰手裡的四大天王銀元那些物件,單拿出一件兩件來,永遠都是搶手貨,全部打出來就要臭大街了。試想一下,當滿大街都是元青花的時候,一隻大罐還能價值上千萬英鎊嗎,能賣上千就不錯了。
坐在辦公室的靠山椅上,打量着桌子上三顆一模一樣的巨珠,張辰只覺得越看越漂亮。尤其是這種在不同角度出現不同顏色的特質,連唐韻館藏的那些法老珍珠都不能相比,這三顆珠子可以說是現今的珠王也不過分。
再看看一邊架子上擺放着的十五隻蚌殼屍體,這些也都是寶貝啊,品質要比珊瑚好太多了,硨磲更是不能比,絕對的最上等有機寶石材料,品質僅次於它們吐出來的珠子。
只是爲了山洞裡那些蚌殼的安全考慮,這些蚌殼不能以真正的面目公諸於世,只能是以黑硨磲的名字出現。在形狀上也要做一些改動,必須切割成小塊略微打磨後才能夠對外展示和公佈,並且得有一個在海底打撈中偶然所得的噱頭,其它的就要全部交給科學的鑑定了,總之是這樣不但能夠保正蚌殼的安全,還能夠增大這蚌殼外體的價值,也許會比珍珠的價格還要高,倒是何樂而不爲呢。
琳琅.艾莉娜現在又多了這麼兩樣斂財利器,同時還是和同行業競爭中的制勝法寶,足以使琳琅.艾莉娜笑傲羣雄了。其他的珠寶商想要進入目前由琳琅.艾莉娜獨家霸佔的奢侈品首飾市場,那可就要考慮考慮了,自己是不是有拿得出手的寶貝,櫃檯和櫥窗裡的物件兒能不能當得起“奢侈品”這三個字。
沒想到這次來緬甸會有這麼大的收穫,看來這是在補償前段時間在洛杉磯的不順吧,所以上天才會給了自己一個發大財的機會。好好撫慰一下自己這可受傷嚴重的心靈。
正在意淫着老天補償自己的張辰。被一陣電話鈴聲吵醒了白日夢,拿起收集來一看是寧琳琅的電話,馬上接通,道:“尊敬的女子爵閣下,怎麼會想到給我來電話呢,我還以爲你已經把你最親愛的師兄忘記了呢。你可是有三天沒有和我聯繫了,我這邊有一個好消息,我正在想着要不要告訴你。”
“呵呵,師兄你變壞了,總是拿我開玩笑。我現在正在意大利呢。已經和斯蒂芬妮婭的家人交流過了,他們很贊成斯蒂芬妮婭到華夏去學習和發展,有機會也會去華夏看望斯蒂芬妮婭。我給你打這個電話,是因爲我和父親都接到了一份來自瑞士的邀請函。希望我們去參加一個世界鐘錶博覽會,所以要晚一些才能回到京城去,提前跟你打個招呼。”
寧琳琅說話一直都是笑着的,可以聽出來她的心情很不錯。父親晉升伯爵進入了上議院,成爲真正的上議院貴族;而自己也獲得了子爵的爵位,還有兩枚罕有的勳章,以及王冠獅子的個人文章;家族裡大大小小的都會對她很尊重,明年三月又要結婚,這些可都是大喜事,能不高興嗎。
鐘錶博覽會是一個不錯的活動。京城藍圖大廈也有一張給張辰的邀請函,宋武已經打電話給他說過了,張辰如果不是分身乏術,也一定會去參與的。手錶一直就是張辰很關注和喜歡的物件,男人的首飾並不多,表就是其中很重要的一項,張辰個人也收藏了不少的名錶。
聽寧琳琅說他會和弗雷德裡克去參加,腦子馬上就轉開了,笑着道:“那可真是太好了,我想去都還沒時間呢。這個活動你一定要去參加。到時候肯定會有不少的名錶紀念款、珍藏款這些,你幫我留意一下,但凡經典的和值得收藏的就買下來。千萬別怕花錢,師兄我最近發了點財,你照着兩億美金左右的標準花就好了。只要買到了師兄喜歡的,可是會有超級驚喜的級獎勵等着你的哦。”
寧琳琅知道張辰有錢。這小子現在就是一個十足的地主老財,說他是華夏第一有錢人都不過分。唐韻現在是越來越賺錢,快要比兩個珠寶品牌都能賺了,酒店那邊的經營也不遜色,造船廠也開始有訂單和收入了,大把鈔票像是流水一樣往他口袋裡鑽。
寧琳琅太瞭解自己的師兄了,心性那麼高,又那麼有錢有勢,手裡的其它財富更是數不勝數,能夠讓他稱呼爲“發財”,那就肯定不會是小場面了。公盤上的事都已經知道了,又一塊前所未有的頂級翡翠“緬甸蜜蠟”出現,一塊不小的龍石種,這都算是大有收穫,但是對張辰來說還達不到發財的程度。
難道說師兄又有什麼新發現嗎,還是又見到超級大漏了呢,心中也多了些期待,問道:“師兄,你發了什麼財啊,居然要用兩億美金來慶祝,是見到了什麼超級驚天大漏,還是又挖到了緬甸皇族留下來的寶藏呢?”
張辰裝作很開心的樣子,大笑兩聲,道:“這次的發財可是不簡單的,我粗略地估計了一下,最少應該價值二十億美金,而且往後還能逐年增加,會是一個你無法想象的數字,值得慶祝一下吧。”
說着又換了一種裝作討好的語氣,道:“尊敬的諾丁山女子爵閣下,爲了祝賀您的晉升,和女王陛下對您的嘉獎,我將爲您獻上三顆一模一樣直徑五點二一釐米的幻色珍珠,以表達我對您的愛慕,希望您能夠喜歡。當然,這只是其中的一部分,還有其它的珍寶,等我們見面時會一併獻上的。”
寧琳琅聽着電話忍不住吸了一口涼氣,伸出手拉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等自己鎮定下來之後,纔對着電話道:“哦,天吶,三顆一樣的五釐米的珍珠,師兄你太偉大了。但是師兄,什麼叫做幻色珍珠呢,是不是可以顧名思義作爲理解,還是有其它的說法呢?”
“哦,這個很簡單,是我隨意起的名字,意思就是說在不同的角度可以看到不同的顏色,是從一隻蚌殼中取出的三顆珍珠,一樣的大小,一樣的品質,都是一模一樣的。”張辰對“幻色珍珠”這個名字很滿意。
“師兄你是最棒的。我愛死你了。我喜歡你給我的禮物,我也要把最好的禮物給你帶回去。”寧琳琅聽到張辰確定的解釋後,已經開始興奮得手舞足蹈了。
張辰又在電話裡叮囑她去瑞士應該注意和準備的事項,到了博覽會應該主要關注哪些鐘錶品牌,要記得給斯蒂芬妮婭也送一件禮物等等。兩個人又聊了一陣子,張辰還和斯蒂芬妮婭說了幾句,然後才掛斷了電話。
張辰的確是比較愛財,但是卻從來都取之有道,絕不會去做傷天害理的勾當。他的財富要比那些官員和大部分商人都要來得正,所以他也就從來不怕別人揪他的小辮子。因爲他從你根本上就能夠站得很直。
手裡的那些珍珠的確不是凡品,張辰不只是想着自己享用和換取錢財,也希望身邊的人能夠共享這份喜悅。但是無故送給朋友是不可能的,那樣反而會讓彼此的感情發生矛盾。只能是和家人分享了。
遊艇一路駛向印尼,張辰也在盤算着這些珍珠的去向。外婆、老媽、五師叔、湄姐、小沐姐、小涵,這些都是必須要有一對的;其他姨姨、妗妗和她們家裡的表嫂、表姐、表妹們,就不能全給了,或者可以那幾顆東珠出來代替也可以。不是不捨得,而是還沒到那個份兒上,再是家人也有個遠近親疏的。
比如說三舅家的表弟張沛,就是不大喜歡和親戚們往來的,倒也不是不親,就是人的性格比較古怪。不大願意和別人打交道,都屬於書呆子一類;還有大姨家的表哥利方,也是一個很怪的人,總是和家裡的人保持着一定的距離,爲人又很小氣,算是個糖公雞。張辰和他們就沒什麼話說,尤其是利方表哥,不給他都完全說得過去,不過是怕老媽面子上過不去罷了。
至於關中張家的人,則是不在考慮範圍之內。能和她們保持現在的關係已經很不錯,偶爾的小禮物還是可以有的,但是這種自己家人都不可能全有的東西,那是肯定不會給她們的。
這裡邊有個很重要的原因,對她們太好了就會讓她們覺得有希望再進一步。張辰要把這個度掌握好了才行。現在來往的幾個都是人不錯的,太生疏了也會讓她們不舒服。這並不好;而太近了也會讓張辰不舒服,也是不好。所有就要有適當的掌控了,禮物這上面就要掌控好了,送禮物是要大家都開心的,搞出衍生問題來可就不好了。
張辰這一路上除了睡覺就是瞎琢磨,慢慢地已經不知道想到什麼地方去了。崔正男敲門進到辦公室了,道:“師兄,巨港已經到了,再有半個小時就能靠岸,接下來要幹什麼,你得給大家分分工。”
張辰剛纔想着想着,已經想到了用蚌殼製作點什麼樣的首飾,這些蚌殼如果仔細點用的話,最多能有多少產量,多長時間推出多少件,怎麼定價等等的問題。
崔正男進來說要到巨港了,他才發覺自己已經坐了三四個鐘頭了。站起來活動了一下身體,看了看錶已經是下午的五點多,快要到吃飯的時間了,正好和大家說一下這次的計劃。
昨天晚上在新加坡港口的時候,張辰就已經簡單說過了這次來印尼的目的,就是要尋找日本人藏起來的那些關於二戰中在亞洲大範圍實施侵略的報告和證據,當然消息的來源張辰肯定是扯了謊的。他不可能實話實說的,畢竟意念力有些太驚天動地了。
張辰當時說,他以前破獲過一封密碼信,是二戰時候日本一個親王級別的皇家武將給當時的天皇發出的密函,信中提到了日軍在印尼鉅鹿的一座山上藏這大量的作戰物資和軍事情報等材料,其中還有一些是毒氣彈。
信中提到的大量寶藏什麼的張辰沒有說出來,但不是呀專門隱瞞這些和自己親如兄弟的傢伙,而是到時候難免要使用意念力和戒子,這麼多人都看着,實在是不好說。
如果不是因爲最近大家都比較緊張,時刻提防着捆蛋那個老禿驢下黑手,張辰肯定是要一個人去的。可現在這些傢伙隨時都有大幾十人跟在身邊。想要甩脫根本不可能。因爲他們會向家裡彙報,然後就會被山上的外公等人知道,那可是要鬧出天大動靜的。張辰還沒有那個膽子,也沒有挽救那種結局的手腕,只好是想辦法讓這些大頭兵都跟着自己了。
這些傢伙都是受過最專業軍隊式教育的,有着華夏軍人最歷史悠久的傳統精神,否則當初也不可能被選入九零七了。聽到張辰說山上可能會藏着日軍的侵略證據,一個個都搶着要跟張辰去上山找山洞,去找日本人留下來的證據。
張辰之前也想過很多這方面的問題,一開始是在給自己解心寬。但是慢慢就開始向積極的一方面去向了。這次去找日本侵略亞洲各國的證據是最主要的,其次纔是那些被搜刮的寶藏,戰爭武裝則是最不重要的,很多東西都是棉織品和食品。放到現在都已經腐爛或者臭了,誰還會去稀罕那些東西。
找到日本侵略亞洲國家的證據,這是一件很有意義的事,如果能夠有華夏軍人的參與,意義就變得更加不同,哪怕這些軍人已經退役,只要是他有過這個身份就好。有了華夏軍人的參與,纔是最合適的,這次的尋證行動纔算得上完滿。
“琳琅甜心”號停靠在港口後,已經將至黃昏了。晚飯過後所有的護衛隊員都取到了大會議室,等着張辰給他們安排記下來的行動任務。
連船員在內的一百多號大漢,把會議室擠得滿滿當當的,張辰只能是把行動要領簡單給大家說一下之後,就把大家都轉移到甲板上,那裡的空間才能夠容得下這麼多人。這些傢伙都是精英特種兵出身,這樣的事只要有個大概計劃就好了,他們自然知道怎麼配合的,到時候還有張辰親自指揮,事前有點溝通就足以了。
來到甲板上後。張辰的聲音也放開了,道“弟兄們,大家都知道今天咱們是要幹什麼去,如果我們能夠成功找到那些證據,你們可以想象一下。將會是一個什麼樣的場面。日本人從來沒有承認過他們的侵略,現在連他們的天皇都倒臺了。想讓他們自己主動承認更是不可能。但是隻要我們能夠找到證據,就可以逼着他們不得不承認,到時候大家就是全亞洲人民的驕傲。
當然,日本人回很不高興,可以排除在外;這個地方的人都是狼心狗肺,我們可以不管他們。但是這一切,都只不過是狗屁,永遠無法阻止你們成爲民族的驕傲。”
張辰也是個煽動情緒的高手,說完這句之後,甲板上的大頭兵們一個個都已經有些熱血沸騰了,齊聲大喊道:“英雄,英雄……”
張辰沒想到會有這樣的效果,這可是失策?啊,真要把所有人都鼓動起來了,誰留下來看船呢,這也是重要工作啊,可自己又沒有政委的那種能耐。
趕緊伸手把大家的聲音壓下來,道:“今天的這個任務不可能讓大家所有人都去,現在又一百一十三個人,只能有八十個人可以去,其餘的要留下來在船上守護。我知道大家都想去,但是真的不能人太多了,那樣會搞出麻煩的,再有機會大家換着來就好了。至於誰去誰不去,就用你們最擅長也最喜歡的抓鬮來決定,正南,你帶着弟兄們去選人,晚上九點整在甲板上集合,然後出發道岸上去領了裝備就直接進山,現在就開始去準備吧。”
張辰終於耍了一把無賴,把難題交給了很尊敬師兄的崔正男去完成,自己則是會辦公室準備和檢查自己要用的東西去了。
崔正男和和丁志強是這次跟着張辰的護衛隊首領,這倆人多年在部隊上摔打,早已經練就了一身後偏僻的上乘功夫,要比張辰無恥多了。崔徵納作爲抓鬮工作的主持人,直接宣佈自己和丁志強不需要抓鬮,然來一陣喧天的罵聲。
等到九點鐘的時候,抓鬮選出來的七十八個人,和崔正男、丁志強一共八十個人來到四層甲板。其餘的三是一個人都怒視着崔正男兩人,總覺得是他倆搶了自己的名額,但是又畏懼於崔正男的拳頭,不好出聲說什麼。
張辰等到大家都到齊了,點完人頭之後,率先上了岸邊。其他人也都裝作閒逛的樣子,紛紛上岸,向着張辰之前已經指定了的地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