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顧劭陽微微皺眉,略微深沉的視線靜落在她白希的臉上,模樣異常嚴肅似乎又半帶無奈的研究斟酌她話語的真實性,不一會兒,他脣角勾起慣有的邪魅笑容,故作無辜的開口,“心肝兒,你不覺得委屈我了嗎?我怎麼說也是一冰清玉潔的翩翩美男呢!”
“嫌棄?”她皺眉,嘆了口氣,姿勢慵懶到絲毫不顧及形象的趴在桌子上。
顧劭陽挨着她坐下,側目看着琉璃照耀下剔透的有些飄渺的容顏,今天這淺綠色的長袖t恤搭上白色的褲子,在滿街紅葉的秋日裡,倒是多了幾分春意怏然的韻味。
“你們……之間到了這種地步嗎?”顧劭陽揚了下眉,似在自言自語。
“你留給我跟周慕白足夠的時間與空間,很有風度的躲開,你預料到今天會是這樣的結果了嗎?”頭頂上的水晶吊燈,讓紫色的桌布上映出大小不一的光斑,璀璨又明亮,暮暖無聊的撫着桌布上形狀不規則的光暈,出口的話似那般有氣無力。
“呃……”他英俊的臉微揚,沉思着,“這種結果倒是出乎了意料,我以爲別後重逢,你們雙宿雙飛,而我傷心欲絕的慘死在風雨中,只是沒想到,蔫了的人是你!”
她懶懶歪頭睨了他一眼,“我可以不可以理解爲,你現在很得意?”
顧劭陽一笑,“說說吧,怎麼回事?”暮暖不理,繼續玩着桌上光影。他神色驀地一凜,將她扯在懷裡,用力拍她額頭,“說,你們是不是那什麼……你要敢說是,我今天毀屍滅跡!”
她一愣臉驀地一紅,推着他的胸膛,自己則又像一灘爛泥一樣趴在桌上,有幾分怔然的想着那天辦公室的**,要不是她當時暈過去了,不會就真如顧劭陽所言,發生了點什麼?吸了口氣,“我們之間算是到頭了,你也知道,我每次從‘那邊’回來,總是特別累,他竟然把我送了酒店!”
顧劭陽依然盯着她的臉側,“聞珊跟尚一凡亂了你的計劃?”
暮暖忽然笑了,“你也跟卓一航一樣,認爲我在跟他玩什麼戰術?彼此都不顯山不露水的較量?”她明眸一黯,脣角染上幾抹苦澀,“我的心意不夠明顯嗎?陸雋遲把他的死亡證明送來的時候,我都沒動離婚的念頭,他還在試探什麼?”
他沒再說話,似在靜靜傾聽美妙的音樂,許久他才俯下臉,低低問,“暮暮兒,你真生氣了?”
“我是累了,真的累了,心累到一定程度,連生氣和計較的力氣都沒有了。”
他握住她的肩,“哎呦,我的心肝,你可別這樣,來,我給你整了,瞧好嘍!”用力親了她額頭一記,他起身,朝一個方位打了個響指,邁着優雅的步子走向吧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