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你在幹嘛?”說話間,風莫忘只感覺頸間一陣疼痛,反應過來,才發現,被白梅咬了。
白梅不管不顧,死死的咬着不鬆口,聽到風莫忘的哼哼聲,反而咬得更用力,牙齒深深的陷進了他的皮肉之中。
她只感口中充滿了甜腥味,嘴旁一片溼熱,卯足了吃奶的勁越咬越用力,那股狠勁,她恨不得從風莫忘的身上撕下一塊皮肉來!
風莫忘開始吃驚,隨着白梅牙齒的使勁,看着她那認真拼命勁,反而漸漸淡定下來,彷佛被咬的不是他一般,嘴角噙着一抹玩味的笑,靜靜的等着,看她到底要咬多久纔會鬆口。
直到白梅覺得咬夠本了,才鬆口,擡起袖子擦擦嘴角,她咧着嘴衝風莫忘笑:“這叫以牙還牙!感覺怎麼樣?”
“采苓,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以我的不死之身、瞬間恢復能力,只要我不想,沒有任何人可以在我身上留下傷痕!。”
“……”白梅默,她完全忘了這茬了。
風莫忘看着白梅臉上的笑瞬間消失,那吃癟、鬱悶的模樣讓他心情很好的忍不住呵呵呵大笑出聲,他一手攬在白梅的腰上,持着花枝從她面前拂過,被鮮血染紅的俏臉恢復白嫩,血漬斑斑的衣襟頓時如新衣般乾淨,只留下脖子上一個鮮豔的咬痕格外惹眼刺目,那抹紅色就如不能去掉的印記一般深深烙印在皮膚上。
風莫忘輕輕撫過那個咬痕,嘴角翹得高高的,彷佛很滿意這樣的效果,幽藍的眸子裡流光閃閃、興味十足,連與白梅說話的聲音都放軟了幾分,情人般親暱的口氣在她耳邊輕喃。
“不過,你放心,你送給我的印記,我當然要好好的保留着,就如你這個一般,鮮豔欲滴、經久不褪色!這個,就當成我們一吻定情的印記吧!采苓,你說怎麼樣?”
“美得你!”白梅推開風莫忘的手,摸摸自己已經感覺不到絲毫痛意的脖子,眼珠子轉來轉去,琢磨着怎麼去‘巧奪天工’探一探,看是不是‘熟人’的店面。
“我說!”白梅眼看到刀無極急急走過來的身影,那手中還真的拿着紙筆,她望了望似笑非笑的風莫忘,開口道:“風莫忘,你不覺得感情這東西兩廂情願纔是最美的嗎?”
“哦?”
“你要是一直這麼變態的關着我,等我老死了,你也別想如願;如果你對我好點,那未來不可估量,也許你還有那麼一絲絲希望!”
“我現在不夠好?你的意思是怎樣纔算好?”
“最起碼,你不能限制我的行動自由吧?天天把我關在這鳥籠子似的迷宮大院裡,連大門都不讓出,我能對你產生好感?你越是關着我,我越是心想着外面,這不是反效果嗎?”
“所以?”
“所以……”白梅雙手一拍,嘿嘿笑:“黃泉之都可是豪華大城市啊,新鮮玩意不少,我想到處見識見識。”
“……”
白梅緊張的看着風莫忘,那一臉高深莫測,她看不出他到底是高興還是不高興,被他藍幽幽的眼神盯得渾身不對勁,白梅恨不得背上長倆翅膀,一飛沖天,看他還怎麼囚住她!
“好啊!”
“什麼?”白梅誇張的揉揉耳朵,不敢相信風莫忘居然這麼被她忽悠得同意了。
“我說好!”
“哦,哦!那行,你說出的話可要算數啊!”白梅喜笑顏開,瀟灑的一轉身:“刀無極,那紙筆可以扔了,走,前面帶路,咱親自去店裡選,絕對不錯過任何一件好東西!”
“但是……”風莫忘一句輕柔的但是,又拖住了白梅的腳步,臉上的笑容也僵下來。她就知道,擺明了油鹽不進、刀槍不入、臉皮比牆壁還厚的風莫忘哪會答應得那麼幹脆啊,單從他這麼久以來,不論白梅怎麼強調、怎麼抗議,他總是單方面的抹殺白梅的存在,一直喚她采苓就知道,他認定的東西,很難讓他改變。
白梅皺眉,這不,不知道他又要出什麼幺蛾子了!
不情不願的回過頭看風莫忘,白梅眼睛裡冒出兩把小刀子狠狠的射向他,大有他要是耍她的話,她就用眼睛殺死他。
話從牙縫裡逼出來:“你想反悔?是不是男人啊,說話不算數!鄙視之!”
“哈!”風莫忘扶了扶臉上的面具,衝着白梅搖搖手中花枝,片片花瓣落下,順風飄到白梅跟前,帶來縷縷清香:“采苓誤會了,我的意思是,你我也很久沒有一起出去逛逛了,本來,陪心愛的未婚妻就是風莫忘應該做的,這一陣事情太多,的確是我冷落了采苓,正好,今天我也挺閒的,就陪你去逛逛吧,順便也重溫一下我們以前的美好時光!”
“啊?”白梅嘴角抽 搐,看着風莫忘這幅‘柔情款款’的模樣,她突然覺得胃裡有點酸水往上冒:“陪女人逛街可是很累的哦!你不怕麻煩?”
“哪裡?能陪着采苓一起漫步街頭,是風莫忘的榮幸。采苓想要買什麼?風莫忘奉陪到底!”風莫忘輕輕笑,如不是他眼中沒有溫度、臉上反射着金屬光澤的面具與手中散發着藍色熒光的玫瑰花增加了詭異、神秘的味道, 他看起來倒真像一個普通的熱戀中的溫文俊秀男子。
可惜……
風莫忘天生不是多情種,這一點,白梅明白,風莫忘自己更是明白。
“我買東西你付錢?”
“那是自然的。”
白梅笑得燦爛,豔麗的臉如盛開的鮮花般美麗,黑色眸子清亮透底:“既然這樣,多一個移動錢包我當然不反對。”
白梅笑得更燦爛了,送上門推都推不掉的肥羊,她要是不宰他一宰,簡直是對不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