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的是兩廂情願不是一個人的單相思,我要的是相守一生而不是一時傷人的感情遊戲,我要的是真感情而不是一份虛情假意,我要的是互相尊重的對等的愛。”白梅語氣鏗鏘,眼睛毫不閃躲的與風莫忘兩兩對視,她衝着他咧嘴冷笑:“你給得起嗎?你連喚我白梅都不敢,用糊弄蒼采苓的那套來對付我,以前心中另有所愛的蒼采苓沒有愛上你,難倒現在心中清明的白梅就會被這一切迷惑嗎?風莫忘,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以前,你對蒼采苓有幾分真心,這些天,你對我又有幾分實意,你捫心自問,你憑什麼怪人家不愛你?憑什麼要我白梅對你死心塌地?請你不要老用‘未婚妻’這個虛名作爲你的武器來壓着我。”
“哈哈哈!”風莫忘抖的大笑,緩緩站起,邊笑邊走向白梅:“采苓也好、白梅也好,都只不過是一個稱呼而已,我要的只是你這個人!你這顆心!不管是感情遊戲也好,真情實意也好,是你先招惹我的,你就要負責陪我玩到底!”
風莫忘筆直站在白梅面前,冰涼的手搭上她的肩頭,微微側着頭凝視白梅,嘴角的笑意依然未褪盡,但表情卻變得嚴肅、認真:“好,我以後就叫你白梅!白梅,你知道我們兩人最大的區別是什麼嗎?”
“你是變態、是妖孽,我是正常人?”風莫忘手上的涼意透過薄薄的衣衫傳到她微熱的肌膚上,再慢慢發散開來,直達心尖,白梅不適的掙了掙,想避開,目的沒有達成,她微微皺眉,這人的腦子裡到底是什麼構造?
“不,是壽命。你的一生只不過短短百年,而我,卻是漫長的幾千年!”
“你想說什麼?”白梅懷疑的看着風莫忘,她倒要看看,他又要整出什麼幺蛾子。心機這麼多,怎麼就不用在該用的地房?一肚子壞水全往她身上潑。
風莫忘的手沿着白梅的肩緩緩爬上她的脖子、臉頰,動作輕輕柔柔,如微風佛面,激起微小的**感,白梅的身體不自覺的放鬆,如被主人順毛的貓咪般半眯了眼睛!
風莫忘興味十足的輕輕一笑,俯身到白梅的耳邊輕輕耳語:“我想說,用我的幾千年換你的一生百年,我是不是太虧了?如果你把條件改一改,改成相守永世我就陪你玩下去!”
風莫忘的聲音不大,卻字字如雷擊般傳入白梅的耳中,驚得她眼睛猛的瞪大,用看瘋子一樣的眼神瞪着風莫忘,抖着脣驚道:“你瘋了,風莫忘!”
“也許!”風莫忘不否認,笑得高深莫測、滿懷玄機:“現在的你,值得!”
白梅甩甩腦袋,揮開風莫忘的手,也揮去腦子裡的那絲震驚。
“呿!你能翻臉不認人的一把掐死蒼采苓,誰知道你會不會在下一刻給白梅溫柔一刀?我媽常告誡我,寧願相信母豬會上樹,也不要相信男人的那張嘴。”
“你不相信我?”
“我和你之間沒有相信兩個字可言,你本領強、家世好、見識廣、心機深、玩得起、放得下,我不是你對手,直接說,你又想幹嘛?”
“不信沒關係,我會證明給你看!”風莫忘揮揮手,藍色玫瑰花重現手中,他笑容淡定的衝白梅揚揚花枝,花瓣飄舞,好幾片順風吹到白梅的臉上,風莫忘輕輕的替她拂開,一副柔情款款的模樣。
這模樣,白梅看着都汗毛豎起,好一招掐死你的溫柔,甜蜜的毒藥大概說的就是此刻的風莫忘把!
“我們成親,定夫妻生死契!這樣,你總該相信我的誠意了吧?”
“哈?”白梅傻眼。
“在魔界,真正的夫妻很少,基本都是露水姻緣,因爲魔心難測,所以大部分的魔都注重一時的感覺,合則聚,不合則散。我想,可能你們人族不同,注重責任與承諾!”風莫忘說完,眼神掃過白梅的臉,看到她震驚、不解與不情願的表情,嘴角不自覺溢出一絲帶有溫度的笑,定夫妻生死契的的主意更加堅定。
“那什麼……呃!在這裡,結個婚真的那麼稀奇?比看到母豬上樹還稀奇?”風莫忘的眼神真的怪怪的,白梅撇開頭避開他的視線,隨即一想,我幹嘛移開眼啊,不敢與人對視,不是輸了自己的氣勢嗎?她又轉回頭,直視風莫忘,硬着脖子昂起頭瞪着他!,
“外界我是不知道,在黃泉之都裡,明媒正娶成親的夫妻兩隻手可以數得過來!”
“那不就是說,其餘的那些都是非法同 居?”
白梅驚叫出聲,這也太驚悚了點。這大都市裡,這魔界裡,居然遍地是野鴛鴦、野鴨子!
“怎麼樣,是不是感覺到我的心意了?”風莫忘湊向白梅,充滿邪氣、曖昧的眨眨眼,飄散的花瓣圍着白梅轉圈,濃郁的花香差點沒把她薰倒。
“……”白梅揮開他,衝到窗邊靠着雕花欄杆坐下,誇張的臉朝外大口吸氣、呼氣,好一會,纔回頭瞪風莫忘:“結婚有什麼稀奇的?結了不還可以離嗎?哦,可能你們這裡叫休妻或者休夫!反正,一紙休書真的是非常不值錢。”
“不是還有夫妻生死契嗎?我可是誠意滿滿啊!白—梅!”
“什麼叫夫妻生死契?”
“一旦簽了此契約,夫妻同命!”風莫忘就如那牛皮糖一般緊隨着白梅坐到窗邊,一手還伸到她身後的欄杆上搭着,遠遠看去,就如白梅靠在他臂彎中一般。
“哈?”白梅瞪大眼,有點聽不明白風莫忘這話的意思。
“夫妻同命,你死我不能獨活,我死你也只能陪着我下地獄!簡而言之,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卻能同年同月同日死。”風莫忘摸摸自己的嘴角,說這話的時候,他感覺自己的嘴角明顯上翹,原來自己是笑着說出這句話的。
“……”白梅嘴角抽 搐,不可置信的看着風莫忘,這丫瘋了還是傻了?撇開感情不說,她的幾十年換他的幾千年,怎麼都是他做了虧本生意啊!
“你傻了?”
“怎麼?是不是被感動了?”風莫忘俯到白梅跟前,幾乎與她鼻尖對鼻尖,藍色眼眸深沉不見底,那張金屬面具上藍色的符文泛着淡淡熒光,顯得妖冶神秘,淡色的嘴脣帶着柔軟的亮光。輕輕的話語,綿綿軟軟的,帶着溫熱的氣息吹拂到她的臉上,****的,烘得她臉頰發燙。他的聲音彷彿有着某種魔力,明明不想沉迷卻又不得不仔細傾聽:“白—梅!我把風莫忘的命交到你的手裡,現在!該是你做出選擇的時候了!”
激靈靈的打了個顫,白梅猛的清醒!
風莫忘雙眼迷離、眼波流轉、面具下的半截臉微微暈紅,白皙修長的手指搭在她的肩頭……
妖孽,絕對是大妖孽!風莫忘這廝居然連美人迷魂計都使上了!
“這個……嘿嘿!”白梅左躲右閃的避開風莫忘的眼神,訕訕的乾笑,摸摸自己溫度有點偏高的雙頰,清清嗓子:“不帶你這樣逼婚的吧?雖然……雖然那契約你犧牲挺多的,但也不能強迫推銷啊!”
汗死,沒想到風莫忘居然還有這招同生共死,雖然,她暫時不知道那契約是不是真的。
白梅偷偷瞅風莫忘,人家都‘犧牲’成那樣了,她要是再不從了,危險指數那麼高的他會不會狂性大發?
思及此,白梅小心翼翼的陪笑臉:“那個……實話說了吧!我倆真不合適,我配不上你。真的,我其實是個特別膚淺的人,我跟你說實話吧!我是個顏控,特別看重男人的外表。一般二般的顏我看不上眼,看不上眼,我對他就沒感覺,沒感覺的兩個人怎麼生活在一起呢?你說是不是?”
白梅這話說得含蓄,其實意思就是,你風莫忘面具下的那張臉,太平凡,她看不上,所以,風莫忘不是白梅的那盤菜。
被白梅變着法子拒絕,風莫忘不怒反笑,嘴角翹得高高的,笑得極趣味十足:“哦?那什麼樣的……顏,你纔看得上眼,纔有感覺?”
見風莫忘好像沒生氣,白梅的膽兒就大了,聽了他的問話,她就十分豪氣的一甩頭,抹了抹劉海:“容貌沒有我家雪痕那樣的,都給我角落裡種蘑菇去!”
“那……你看我這樣的,夠得上你的標準不?”風莫忘危險、邪氣的聲音在白梅耳邊涼涼響起。
“哈!不是我打擊你,你帶上面具的時候,還有股氣質妖美男的感覺;你要是摘了那面具,那張臉頂多也就算個清秀……咦?”白梅笑容滿臉、說得鏗鏘有聲,冷不丁一轉頭對上風莫忘的臉,聲音就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