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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從五年前開始,他就這樣了。”慕容墨痕說道。

“知道什麼原因麼?”夏夢萌心頭一震。

慕容墨痕無奈的搖了搖了頭,無奈的說道:“輔儀看過多次,說是一種毒藥變性所致,所以沒有解藥,給他試過多種辦法了,也遲遲沒有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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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底是爲什麼中毒?”夏夢萌小心翼翼的問道,這是眼下她最關心的問題。

慕容墨痕苦笑了一聲,嘆了口氣說道:“這就是難題啊,我們根本不知道他什麼時候中毒的,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慕容墨痕說着。

五年前的一天,父親從校場回到王府中的時候,發現慕容墨染居然還沒有回來,而他說慕容墨染應該在三天前就回來了。

慕容墨痕這纔派人四處尋找,最終在川河下游找到了慕容墨染,他似乎喝的酩酊大醉,慕容墨痕帶回他後他不記得發生了什麼事情,所幸的那一次他也並沒有什麼大礙,所以只以爲是他醉酒所致。

也就是那一次之後的八月十五,是他第一次開始犯病,自此以後,每年的八月十五,他都會犯病,發作之時,疼痛難忍。

聽完慕容墨痕的回憶,夏夢萌心中猶如平靜的海面起了千層浪一樣,五年前,同樣的症狀,不會這麼巧吧。

這時,她突然想起了夏素雪吞金而亡之前的最後一句話:“我不會告訴你孩子的父親是誰,不過,你們到還真是有緣……”

夏夢萌曾想過她這句話多遍,一直不明白她的意思,如今看來,她早就知道元寶的父親就是慕容墨染!

可是,所有的事情,真的太巧了吧……

夏夢萌想起在沙漠山莊的時候,皇甫清遠曾告訴她,說他就是元寶的親生父親,那時候,她幾乎就相信了,現在看來,皇甫清遠還真是用心良苦,爲了得到她,不惜把元寶說成是自己的親生兒子。

夏夢萌苦笑,一年了,如果不是他們父子都會在今日毒發,也許她永遠都不會知道原來慕容墨染就是元寶的親生父親。

這個事情,她想不需要再做什麼確認,從相貌上來說,他們父子就長得很像,加上這個怪病,如果不是一脈相傳,怎麼可能這麼驚人的相似。

看到夏夢萌的表情有些激動,慕容墨痕問道:“莫非你知道什麼?”

夏夢萌還未開口,就見一個人影匆匆跑了上來,看到這一幕後也突然有些不可思議。

“你怎麼來了?”夏夢萌問道,來者正是易逍遙。

易逍遙疑惑的看着牀上的慕容墨染,說道:“我看你出來這麼長時間了還沒有回去,怕出什麼事,便過來看看。”

“逍遙,你過來看看,我想我找到我一直再找的答案了……”夏夢萌看着慕容墨染的眼神很是複雜。

易逍遙走到牀邊,看着慕容墨染的樣子,整個就是一個放大版的元寶。

易逍遙突然驚呼道:“難道?他真的是元寶的父親?”

“嗯。”夏夢萌輕聲說道。

聽到他們這一問一答,慕容墨痕也覺得十分奇怪。

在聽完易逍遙的大概解釋後,慕容墨痕也大呼不可思議。是啊,一男一女在並非自己自願的情況下有了一個孩子,而多年後,這一年一女又真心相愛而在一起的概率有多大呢?着實令人不得不稱奇。

可是夏夢萌現在確實沒有心思想那麼多,她心中很亂,很矛盾,很複雜。

就是這個男人,讓自己失去了貞潔,所以纔有了後續受的那些苦……

可是,多半他也不是自願的,自己當初會橫遭此禍,是因爲夏素雪,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慕容墨染大抵只是夏素雪當時的一枚棋子吧。

也許,也多虧了他,纔有了今日的自己。如果那日夏夢萌沒有遭此劫,按部就班的嫁給了長孫晉宇,也許現在也是長孫晉宇衆多妾室之中的一個吧。

可是……

雖然有很多可是,但事情已經發生了,就擺在面前,夏夢萌一心想要找的元寶的親生父親,就是她已經打算敞開心扉接受的慕容墨染,她愛他,元寶也很愛他,這不是很好麼?

只是,原本以爲找到了元寶的生父,能從他身上找到有關毒藥的蛛絲馬跡,繼而配製出解藥,可是現在看來,事情似乎並沒有一點發展,慕容墨染自己也得每年一次的忍受這巨大的痛苦而無計可施。

那麼,所有的希望,便又回到了最初,冰火翡翠玉蟾蜍。

第二天,慕容墨染從慕容墨痕口中得知昨夜的事情以後,興奮的像個得到了心愛的玩具的孩子一樣。

元寶居然就是他的親生兒子,雖然他一直從心底對待元寶像親生兒子一樣,可是當得知元寶確實和自己有血緣的兒子時,心中高興的感覺竟無法言喻。

風素素給慕容墨染把完脈後對夏夢萌說:“和元寶的情況一模一樣,上次在沙漠山莊我就覺得有點奇怪,可是因爲上次他已經中毒,所以我沒有多想,現在看來,這父子兩所中的毒是一樣的。”

夏夢萌本來有些欣慰的表情又變的陰鬱了,風素素知道她在擔心什麼,先前只是擔心元寶一個人,而現在又多了一個擔心的人,恰巧這兩個人,又都是她真正心愛的。

真是好事多磨,風素素也無奈的嘆了口氣。

146、

“爹爹我要去打獵,你答應我今天帶我去打獵的。爹爹快起牀。”

慕容墨染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太陽纔剛剛升起,元寶使勁搖着他的胳膊。

轉過頭,發現自己的寶貝兒子已經一襲勁裝的站在牀頭撅着小嘴不滿的看着他。

“寶貝,起牀了,小寶貝都已經急了呢。”慕容墨染推了推身邊的夏夢萌,看她睡得那麼香,他實在是有些不忍心。

夏夢萌轉了個身,慵懶地說:“這是你們父子之間的約定,不要來煩我。”說着又閉上了眼睛。

慕容墨染笑了笑,滿臉迷戀的看了看夏夢萌,然後替她蓋好被子,開始起牀更衣。他知道,這個小女人最喜歡睡懶覺,而這幾天,他總喜歡在早晨膩着她,逗弄她。

這些天,她已經完全放心的把元寶交給慕容墨染了。

山間的風很是涼爽,慕容墨染給元寶挑了一匹容易馴服的小黑馬,在西山樹林裡教元寶騎馬射獵。

看着元寶稚嫩的笑容和興奮的笑臉,他突然覺得人世中最美好的事情莫過於此。

“爹爹,你看,小鹿。”元寶興奮的喊道。

慕容墨染拿起弓箭,拉弓,放箭,頓時,野鹿應聲倒地。

“爹爹好厲害!”元寶激動的手舞足蹈。

慕容墨染跳下馬前去看自己的獵物,剛剛走到野鹿旁邊,突然一支冷箭射來。

慕容墨染側身一手抓住冷箭,同時就地一滾,滾到了一尺開外,然後把手中的箭向着那個射來冷箭的方向擲去。卻見一個黑影一下子閃開了。然後嚮慕容墨染甩出一枚暗器後便朝西南方向竄去。

慕容墨染就地一滾,急忙追了過去。

可是前面那個黑衣人卻且走且停,慕容墨染意識到不好,是調虎離山之計,忙轉身朝原地奔去。

慕容墨染遠遠就聽見了元寶的叫喊聲,似乎是在和人爭鬥。可是當他到達他們先前停留的地方,只有他們的一黑一白兩匹馬,而沒有了元寶的蹤跡。

慕容墨染心急如焚,跨上了他的追風,朝着元寶的聲音傳來的地方奔去,他想,追風會帶他找到元寶。

鐸親王府,夏夢萌正在庭院裡看書,突然右眼跳不停,心裡有一種很不好的感覺。

“哼,下次要再讓我看見她,我一定把她的嘴撕破。”秀秀一邊罵罵咧咧的一邊和小桃走了進來。

“發生什麼了啊?誰把你氣成這樣了?”夏夢萌看着秀秀一臉怒氣的樣子,笑着問道。這個孩子是個急性子,口快心直,心裡總是藏不住什麼事情。

“哼,東院的海棠居然說世子帶着小公子出去是爲了置小公子於死地,哼,氣死我了,我和她大吵一番呢。”

夏夢萌收起了臉上的笑容,沉着臉問道:“東院那邊的人怎麼會傳出這種話?”

“主子。東院那邊也是聽說的,據說好像是花姨娘那邊的冬梅姐姐傳出來的。說世子不喜歡小公子,因爲……因爲……”小桃不說了。

“因爲元寶不是世子的血脈?”夏夢萌不屑的說。

元寶是慕容墨染的親生兒子,在鐸親王府中,這件事情只有慕容墨染和慕容墨痕兄弟兩知道,慕容墨染之所以沒有說,是他打算下次祭祖的時候正式的認回元寶,並封他爲小世子。

小桃小心的點了點頭。

“主子,我就氣不過他們,成天一個勁的就知道惹是非,哼,遊騎將軍那麼疼愛小公子,府裡誰看不出來。”秀秀不滿的說道。

“呵呵,好了,嘴長在別人身上,他們願意怎麼說句怎麼說吧,你莫要生氣。”夏夢萌說到。這些事,她並不放在心上,但是花慎兒到底是想幹什麼呢?傳出這樣的是非有什麼意思呢?她還沒想白。

而與此同時,花慎兒手心裡也捏了一把冷汗,不知道那個柳辜言能不能成功,既然夏夢萌不好對付,而她又無法挽回慕容墨染的心,那麼她得不到慕容墨染,也不會讓夏夢萌得到。

“你覺得這麼做有用麼?”李淮仁在花慎兒身邊問道:“孩子嘛,只要他們感情深,遲早可以再要一個。”李淮仁知道花慎兒不愛聽這話,但是還是說了,因爲他覺得,按照花慎兒的設想,除掉夏墨,讓慕容墨染和夏夢萌反目成仇,是最好的辦法。

出乎意料的,花慎兒沒有責怪李淮仁,而是緩緩的說道:“表哥啊,看來你還是不懂女人。”

“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