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夢萌那個賤人爲了他的寶貝兒子,可是什麼都做得出來的,誰都看得出她有多疼愛她的那個小雜種,就連世子,爲了討好她都是從這個小鬼身上下手的。”花慎兒頓了頓接着說:“現在世子獨自帶着那個小雜種出去,這不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麼?”
“就算不是世子所爲,夏夢萌也會因此而恨上慕容墨染,再和她有孩子?根本不可能了。而我已經讓人傳了出去,世子討厭這個小雜種,表哥,你要知道,人言可畏啊,夏夢萌遲早會受到這些話的影響,最終還是會恨到慕容墨染的身上!”花慎兒說着眼中閃出狠毒的光芒。
李淮仁沒有說話,他心裡另有算盤,九皇子失蹤後,最高興的莫過於他李淮仁了,原本九皇子把他殺了鐸親王這件事作爲把柄捏在手裡總是威脅他做各種事情,但是現在,九皇子失蹤了,而至尊賭坊已經完全掌握在他手中,他現在的計劃,就是找一個合適的實際帶花慎兒私奔。
“表哥,如果那個柳辜言失手了。他會不會供出我們?”花慎兒擔心的問道。
“放心吧,那個柳辜言老家還有親戚,他那些親戚的性命全握在他的手中,只要他敢供出我們,我敢保證,讓他們柳家絕後。”李淮仁狠狠的說。跟着九皇子不少日子,他從九皇子身上學到了不少手段,而威脅,便是其中一個。
慕容墨染在林中心急如焚的追了很久,斷斷續續的能看見些許血跡,但是卻一直沒有看見元寶。
終於在追風的帶領下,在一棵古樹旁,慕容墨染看見了滿身是血的元寶,正一動不動的躺在樹下,而他的身邊,似乎還有一個人,只是,那個人看樣子已經無法動彈了,正被一頭野豬啃着雙腿,那個人正發出淒厲的叫聲。
聽到慕容墨染的聲音,野豬擡起頭,尖尖的獠牙對着慕容墨染,似乎隨時都準備要衝過來。
慕容墨染慢慢的拔出了腰中的寶劍,一步步朝元寶靠近。
銀光一閃,手起劍落。
“爹爹不要。”元寶突然喊道。
慕容墨染的寶劍在空中挽出一個劍花然後打到了別處。
“爹爹,不要傷害他,他是我的朋友,是他救了我。”元寶說着一邊摸着野豬的腦袋。
慕容墨染驚奇,他這個兒子也太古怪了些,怎麼他的朋友都是一些危險的動物呢。
野豬似乎聽得懂元寶的話,用頭在元寶的身上蹭了蹭,但是看着慕容墨染的眼睛還是充滿警戒的。
“不許咬他,這是我的爹爹。”元寶嘟着嘴對野豬說道,然後輕輕的在野豬頭上拍了拍,慕容墨染只聽見野豬哼唧哼唧了幾聲後,元寶和他說再見。
“他說要回家了呢。”元寶對慕容墨染說道。
慕容墨染已經見怪不怪了,元寶經常和團團說笑打鬧在一起,對於他的這個超能力,他還是做好了接受的準備。
“元寶,你有沒有受傷?”慕容墨染緊張的把元寶抱在懷裡,仔仔細細的檢查着,發現只有胳膊上被劃了一道口子,鮮血正汨汨往外流。慕容墨染心疼極了,隨手撕下衣服的衣角,先簡單的幫元寶包紮了一下。
“痛不痛?”慕容墨染一邊替元寶包紮,一邊在他的額頭吻了幾下。
“痛,可是我不害怕,爹爹,我是男子漢。”元寶挺着胸膛說。
“嗯,元寶是爹爹的小男子漢,元寶最勇敢了。”慕容墨染真心的替自己的兒子感到驕傲,這個孩子,好好栽培,一定會比他更出色。
慕容墨染走到那個低吟着的黑衣人身邊,用劍挑開他臉上的黑布,一張陌生的臉龐。
“咦,怎麼是你?”元寶驚奇的喊道。
“你認識這個人?”慕容墨染問道。
“嗯。”元寶答道。
眼開太陽都已經快落山了,可是慕容墨染和元寶還沒有回來,夏夢萌有些擔心了。
“主子,回來了,世子和小公子都回來了,只是……”小桃欲言又止。
“怎麼了?”夏夢萌緊張的問,她的眼皮跳了一天了,雖然她不太迷信這些,可是心中還是很擔心。
“小公子好像受傷了,不過沒有大礙……”小桃話還沒說完,夏夢萌以你個衝了出去。
中堂院子裡,夏夢萌看到元寶的胳膊已經被包紮了起來,頓時心疼極了,埋怨的看了慕容墨染一眼,就知道沒帶過孩子的男人肯定沒法好好的保護元寶的。
慕容墨染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雖然不怪他,可是他依然很自責,元寶也是他的兒子啊,第一次作爲一個父親帶着兒子打獵就遇到了這樣的事情,他都覺得他愧對父親兩個字。
“娘,我沒事了,爹爹已經帶我去神醫哥哥家了,神醫哥哥說只是皮外傷,不礙事的。”元寶說着揮了揮胳膊,但是馬上牽動了傷口,疼的齜牙咧嘴。
“哎呀,別亂動,受傷了都這麼皮。”夏夢萌說到,然後看到了被慕容墨染摔倒地上的柳辜言,疑惑的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原來,柳辜言一路上尾隨慕容墨染到了西山樹林,慕容墨染第一次帶着元寶出去,現如今知道元寶是自己的親生兒子,一路上都一直在講好笑的故事逗元寶,竟然並未覺察到尾隨着他的柳辜言。
柳辜言設計引開了慕容墨染,然後折回來想殺了元寶。
元寶自小跟着夏夢萌和易逍遙,自是會幾招的,加上上次在千機山莊吃了皇甫清遠的九轉回魂丹,也算是小有成就,但是一個五歲的孩童,赤手空拳又怎能是柳辜言的對手。
很快便被柳辜言砍傷了胳膊,也就是這個時候,元寶大聲求救,一隻野豬突然從叢林中奔了出來,柳辜言毫無防備,就被野豬狠狠的頂飛。
再後來,慕容墨染便找到了元寶,帶着他讓南宮輔儀給治傷,押着柳辜言回來了。
夏夢萌看着柳辜言,冷冷的說:“古話還真是說的不錯啊,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
正說着,花慎兒和花母也來到了中堂,李淮仁跟在身後。
“姐姐,聽說,元寶受傷了,沒什麼大礙吧。”花慎兒緊張的問道。
夏夢萌觀察了花慎兒,見她只穿着素衣就急急跑來了,想必是聽到這個消息就匆匆趕來了。
可是這個女人連中秋之夜的宴會都不去,又怎麼會突然這麼關心這件事情呢?她肯定不會是關心元寶,而慕容墨染也沒有受傷,她不應該不知道,那麼只有一個合理的解釋,她關心的是柳辜言。
“還好,我的兒子福大命大,死不了。”夏夢萌說道。
然後在看花慎兒身後的李淮仁,似乎表情也不太自然,她又想起了早晨的那個傳言,然後冷冷一笑,她已經基本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是啊,元寶吉人自有天相,當然不會有事的,何況姐姐和世子都是這麼的疼愛他,要是真有個三長兩短……”
“我兒子不會有什麼三長兩短的,他會長命百歲,有些小人想借機生事,哼,恐怕不會得償所願。”夏夢萌冷冷的打斷花慎兒。花慎兒沒有再說什麼,只是尷尬的笑了笑,只是那笑容,顯得很是牽強。
“柳辜言,你刺殺我的兒子,究竟意欲何爲!”慕容墨染看着柳辜言,面無表情的問道。一路上,他已經從元寶的口中大概的得知了在睿親王府中的事情。
“哼,夏夢萌,我就是做鬼,也要爲素雪討回公道。”柳辜言沒有回答慕容墨染的問題,只是狠狠的看着夏夢萌,然後又轉頭看了看李淮仁。
迎上柳辜言的目光,李淮仁不自然的把頭扭開了,這一切,都沒有逃出夏夢萌的觀察。
“來人,先押下去,嚴加看管。”慕容墨染吩咐道。
“夏夢萌,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的。”柳辜言瘋狂的喊着,然後掙開前來拿他的兩個侍衛,自懷中掏出一把匕首,朝腹中刺去。
噹的一聲,匕首落地。
“哼,想死?沒那麼容易。”慕容墨染冷冷的說:“押下去。”
夏夢萌看着柳辜言的背影,但是眼睛卻看着花慎兒說道:“哼,有什麼不滿儘管衝我來,傳說要變成鬼也不放過我的人也不只你一個了,我一直等着你們這些孤魂野鬼來訓我晦氣呢。”語鋒一轉,冷冷的說:“但是如果再有一次對我兒子不利,別怪我夏夢萌心狠手辣!”夏夢萌說着眼中射出一道寒光,花慎兒竟然不由自主的低下了頭,不敢去直視夏夢萌那凌厲的目光。
“娘,我真的沒事,而且今天又交了一個好朋友呢。”元寶很少看見夏夢萌這麼生氣,他知道夏夢萌之所以這樣是因爲十分心疼她,於是趕緊轉移了夏夢萌的注意力。
“嗯?什麼?”夏夢萌問道,但是對着兒子的時候,眼神一下子溫柔似水,包含着無限愛憐。
元寶邊走邊向夏夢萌說着那隻野豬能聽懂自己的話,救自己的事情,卻不知道夏夢萌心中卻越來越沉重。
“他能識別的動物的語言越多,生命就越短暫。”夏夢萌耳邊想起了風素素的話。可是幸虧兒子有這個本事,否則真的不知道今天會怎樣。
慕容墨染安頓了幾句後便去看柳辜言,他還有些問題要問柳辜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