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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夢萌再次被“撒嬌”兩個字眼給雷到,同時噎到。

“奇怪,我哪有撒嬌——我的意思是說,我肚子好餓,想用膳,世子,到外頭坐坐,容我的小婢服侍我穿衣梳妝——他們說女人蓬頭垢面的,最容易讓男人反胃了……爲了我的後半生的福祉着想,爺就容我妝扮妝扮吧!”

“本世子不介意蓬頭垢面的女人……”

他一戲笑着去弄亂她的發,真是很無所謂。

她哭笑不得:“喂,你再扯我的頭髮,小心我把你的頭髮也給扯下來……”

“嗯,你想扯便扯,待會兒幫本世子綰好就成……”

話倏然而止,他的目光忽落到了她胸口。

夏夢萌低頭一看,才發現羅衣全散開,已露出半個全是吻痕的身子,另外肩膀上一大片淤青赫然呈現在眼前。

她忙把攏起領襟,面紅耳赤起來。

慕容墨染瞟一眼,淡笑的用手滑過她羞郝的玉頰,終於放開她,站起進高聲大叫一聲:“來人,給世子妃梳妝……”

但是瞥到夏夢萌的肩膀上的傷痕後聲音一頓,又叫道:“先把軟凝脂取來……南宮輔儀那個小子應該送來了吧。”

小桃和秀秀兩個婢女一直守在門外,是被慕容墨染趕出去的,聽到吩咐,忙走進來,去把昨日南宮輔儀親自送來的軟凝脂取了出來。

慕容墨染接過藥箱,往裡頭取出那瓶治外傷害奇藥,一邊說着:“南宮輔儀那個臭小子真不夠義氣,有這麼好的藥卻從來不給我用,害的我身上還有那麼多傷口的痕跡,還跟我說什麼男人身上沒點疤顯不出霸氣來,什麼時候我也讓他霸氣霸氣。”說着重新坐回牀榻上。

夏夢萌警戒的看着,頓悟了他的意圖,忙往裡牀退去,嘴裡急叫:“世子,不用麻煩您了,就讓月兒幫我上藥吧……”

“一點也不麻煩!既然你立了這麼大的功,本世子總得意思意思,親自給愛妃上藥,也算聊表寸心!”

他挑眉而笑,傾過了身子,很輕鬆的將她一把拎到自己膝蓋上坐着,手腳麻利的扯去了錦被。

“……”

夏夢萌一頭黑線,頓時對這個男人是又愛又恨,但是突然一下瞪直眼,那個登徒子已然去剝她的衣裳,粗健的手指撫上她*的香肩上。

“啊,世子,真不用麻煩您了……我消受不起……怎敢驚動爺的大駕……”夏夢萌的聲音有些慌亂。

“沒關係,爺我樂意!”

又是那輕快的四個字。

衣服已被他解落,夏夢萌的臉孔唰的通紅——又一次名副其實的通紅,邊上,小桃和秀秀兩個丫頭還正呆立着呢!

夏夢萌窘迫着,結巴的想推掉他:“慕容墨染……”

聲音發顫,奇怪的變的很嬌,心裡則在火冒三丈。

能不能立馬把這色狼打飛?但是這種感覺又很奇妙,竟然有些貪戀……

眸光流轉,是羞是惱,也是無措,盡顯着女子特有的媚色。

她不習慣被他碰觸,也不喜歡被他這麼理直氣壯的碰着。

慕容墨染看到了,含羞帶慌的神色很養眼,原來逗弄她竟是這麼有趣兒的事,心情變的極爲舒暢,他很和氣的對身後傻站着的人丟去一句話:

“這裡用不着你了,出去吧!本世子會好生服侍我的愛妃的!”

不知道是不是夏夢萌想歪了,總覺的他的話帶着某種邪惡的味道,但是這大白天的,這男人應該不會拿他如何如何,但她還是往那種不良的方向想了過去!

嗯,就算他沒有那種不良想法,光是親親她,抱抱她,就能讓她發瘋!那種感覺,實在是……

怎麼辦?

夏夢萌心思直轉,但是沒有一點兒辦法,還眼睜睜的看着兩個侍女紅着臉出去了。

慕容墨染倒真是像模像樣的把軟凝脂倒在手掌上,然後仔細的在夏夢萌的肩部受傷處擦着。掌下力道正好,不輕不重,帶着幾絲溫柔,還有幾絲憐愛。

夏夢萌只覺得渾身都泛上了一層雞皮疙瘩,可是慕容墨染畢竟只是在做些在正常不過的事情,她總不能因此發飆吧。

夏夢萌的嬌羞媚態被慕容墨染盡收眼底,這個女人,往日都是一副孤傲冷淡的樣子,沒想到這個時候,表現的竟然像個嬌羞的女孩一樣,但是慕容墨染可是肯定,她這是本能的反應,而不是裝出來的。

慕容墨染粗糙的大手撫上夏夢萌光滑細膩的肩膀是,便覺得一股熱浪自丹田升起,夏夢萌無意間勾起他最原始的慾望,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慕容墨染再一次肯定,這個女人,他要定了。

夏夢萌感覺到剛纔還老實爲自己上藥的大手正順着脊背往下滑,動作很輕,輕到那手掌劃過的地方有點癢癢的,很舒服,但是當大手自背後襲向她傲人的雙峰時,夏夢萌竟然尖叫一聲從牀榻上跳了起來。

“喂,不就是給我摸一下嘛,你至於那麼緊張麼。”慕容墨染不屑的說:“反正昨天晚上看你睡得沉,該摸的我都摸過了,也沒什麼新奇了,你不讓摸便作罷吧。”然後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什麼!!!他居然說昨夜已經吃盡了自己的豆腐,怎麼會這樣,她可是一點感覺都沒有呀,夏夢萌心中大驚。

但是她不知道,慕容墨染卻在心裡偷笑,他可不會趁人之危,雖然他一心要得到夏夢萌,但是他一定會在她有意識的情況下,光明正大的進行。

而就在這個時候,門,無聲無息的開了一道縫子,一個圓溜溜的小腦袋從門縫中透了進來。

“爹爹,孃親,你們在幹嗎你。”元寶好奇的問道。

看到元寶來了,夏夢萌有些驚慌。自己還是一副衣冠不整的樣子,被兒子看到可不好,正一邊忙着繫上衣釦,一邊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說什麼。

“孃親正在爲穿哪件衣服好看而發愁,爹爹幫她做選擇呢。”慕容墨染看到夏夢萌的窘迫後上前抱起元寶說道。

然後抱着元寶走出屋子吩咐兩個丫鬟去爲夏夢萌梳妝更衣,自己則開始逗弄元寶。

直到慕容墨染走了出去,夏夢萌這才安下神來,真是個要命呃男人,夏夢萌長吁一口氣,要是下次他在說要讓晚上等他的話,她是絕對不會答應的,夏夢萌恨恨的想,不行,但是這個樣還是不行,我還要把庭院的大門鎖起來。對,就這麼做,今日起,每晚睡覺要把大門鎖起來!

想到幸好兒子的到來纔給自己解了圍,夏夢萌覺得被慕容墨染逗弄的四肢無力,真是丟人哎。但是那種感覺,卻又是那麼的奇妙,而且似乎內心深處,好像在渴望着什麼,夏夢萌不敢多想。

花慎兒的丫鬟冬梅早上進來準備替主子更衣梳妝的時候才發現花慎兒竟然一個人坐在牀邊流淚,烏黑的頭髮散在肩膀上,明媚的大眼睛此時一票通紅,冬梅見狀嚇了一跳,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連忙跑了過來,緊張的問道:“主子,你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

花慎兒沒有回頭,只是有氣無力的說:“世子……不要我了麼……”

冬梅聽了花慎兒的話,才知道是怎麼回事,昨夜花慎兒早早的便沐浴薰香,一直等着慕容墨染,她想慕容墨染剛剛回家,晚上一定會迫不及待的去找她,可是等了大半夜,卻沒有一點休息,於是便讓丫頭看看是怎麼回事,結果丫頭回來說慕容墨染去了夏夢萌的庭院。如果說慕容墨染是因爲打仗太累,不想那方面的事情的話,她也能接受,可是爲什麼他偏偏去的是夏夢萌的庭院。

花慎兒心有不甘,愣是一夜沒睡,一直坐在牀頭,想不通慕容墨染爲什麼會看上那個下賤的女人,會把那個小野種當成自己的親生兒子一樣來疼愛……

想着慕容墨染在夏夢萌的輕紡中一夜承歡,她心中就不是個滋味,可是她只是個姨娘,又能怎樣……

“娘娘,大概是世子喝醉了的緣故吧,我聽他們說昨夜世子喝了不少酒,也許是他不想醉醺醺的來驚擾娘娘您吧。”冬梅寬慰道:“這王府上上下下誰不知道,二世子喜歡的人是娘娘您。”

花慎兒苦笑了一下,心想,莫非,他還在計較自己用和合香算計他的事情?如果早知道是這種結果,打死她也不會那麼做的,可是現在,事已至此,難道慕容墨染真的因爲這件事情而討厭她?還是他和夏夢萌再邊關的時候,就發生了什麼?也是,花慎兒恨恨地想,孤男寡女,在荒涼的邊關,白天面對戰火,晚上豈能沒有事情發生?就算他們之前再怎麼相互討厭,在那種情況下他們還是會沒有選擇的在一起吧。花慎兒越想越氣,都是夏夢萌那個賤人太犯賤,世子根本就不待見她,可她竟然厚着臉皮跑到邊關去找世子,一點也沒有個女人的樣子。

“娘娘,我聽說,今日兩位世子上朝都會正式受到封賞呢。”冬梅說着扶起了花慎兒坐到梳妝檯前,開始幫她梳頭。這時又進來了兩個丫頭幫忙。

“封不封賞的和我又有什麼關係呢,那個賤女人一定會說是在她的幫助下世子纔會取勝的,現在城裡不是都傳開了麼,說那個賤女人輔助世子打了勝仗。”花慎兒酸酸的說:“也許她就是用這種方式想討得世子的歡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