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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慕容墨染,我們做個交易如何?”南宮泉赫眉毛輕挑,胸有成竹的說道。

慕容墨染冷笑一聲,說道:“不愧是九皇子,你是我見過的就連當階下囚也最自信的人。我倒是想看看你一個階下囚有什麼籌碼和我做交易?”慕容墨染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但是他心中隱隱知道了南宮泉赫想說什麼。而也只有這件事情,能讓他爲之所動。

“很簡單。”南宮泉赫自信滿滿的說:“你製造一個機會,讓我逃出去,我便告訴你你父親真正的死亡原因,以及殺害他的兇手。”南宮泉赫說着嘴角挑起一絲笑意,然後又說道:“你只需要製造一個機會而已,這樣既讓我能逃得出去,又讓你並無過失,一舉兩得,你不會不同意吧。”

慕容墨染背在身後的雙手已經攥緊,果然是這件事情,果然和南宮泉赫有關,他的父親鐸親王因爲被皇上冷落削去了軍權而不能再上戰場大帳而鬱鬱而終,這些事情都是拜南宮泉赫所賜,要不是他設計害死他的兩個皇兄,父親怎麼會在打了勝仗的同時卻被皇上冷落呢?都是因爲南宮泉赫的愚蠢,才遷怒於自己的父親。慕容墨染心中一直爲這件事情耿耿於懷。他能深深的體會一個將軍在寶刀未老之前卻再也無法上戰場的痛楚,那時候的父親,的確很是失落。

而上一次出征虎口關,鐸親王又突然葬身火海而亡,他一直都知道父親絕對不會也不可能是因爲葬身火海而亡,可是他讓手下去查這件事情,卻一直都沒有一個結果,沒想到南宮泉赫果然知道這件事情。

“哼,如果你先告訴我,我可以不放你走,而如果我先放你走,你決計不會告訴我,所以這件事情根本沒有商量。”慕容墨染冷冷的說。

南宮泉赫笑笑說:“只要你答應我,我可以先告訴你。我知道你慕容墨染是一個一言九鼎的君子,你答應的事情,沒有做不到的。”南宮泉赫說着,心裡卻另一番盤算。

慕容墨染冷冷的看着南宮泉赫。目光深邃,然後沉沉的說:“殺害我父親的真兇,我自己會去查,而你,還是想想怎麼能保命吧。”說着便轉身飛快的走出了大帳。

“哈哈哈,慕容墨染,你根本就是個懦夫,也許你早已經知道了真兇,可是一直不願意承認而已吧。”南宮泉赫嘲笑而狂妄的聲音在慕容墨染背後響起:“那個人便是你最親近的人,天天夜夜與你的在一起,和你同牀共枕,你是那麼的信任她,可是她卻因爲見不得的人的事情而殺害了你最敬重的父親,哈哈,慕容墨染,懦夫!”九皇子不斷的叫囂着,直到慕容墨染走遠到聽不到他的聲音的地方。

九皇子自然是知道鐸親王南宮雄是怎麼死的,他買通了李淮仁,所以也查清了李淮仁的所有底細,雖然李淮仁當初告訴他是他用匕首刺死了鐸親王,可是他仍然派人去仔細的查過,一個一開始只是想用*毒死那個老傢伙的人怎麼可能突然用那麼直接的方式呢?

一查之下,他才知道了原來李淮仁那麼做是迫不得已,因爲他和花慎兒的見不得人的事情被鐸親王撞見了,他只能選擇殺人滅口。

南宮泉赫雖然想活命,可是他也知道慕容墨染的脾氣,他早就料到不管他拿出多大的籌碼,慕容墨染都定不會放了他,而他那麼說,也定會讓所有的人都以爲他所說的夏夢萌,如果慕容墨染懷疑到夏夢萌,那麼他的目的就達到了。

雖然他現在已經無法再自由活動,可是他是萬全的敗在這對夫妻手下,他已經不能拿他們怎麼樣,所以他只能用一切方式來破壞他們的感情,讓他們之間不再信任,這便是他的報復的目的。

慕容墨染走出關押南宮泉赫的院子後,便直接上了虎口關,看着遠處茫茫的草原,一望無際的蒼穹,是那麼的開闊,那麼的讓人心曠神怡,可是他的心情卻無比的沉重。

“主子,你在想九皇子的話麼?”景東在慕容墨染身邊問道。方纔他一直在屋外,所以南宮泉赫喊得那些話他都聽見了,而他也很容易的認爲九皇子所指的就是夏夢萌。

慕容墨染遲遲沒有回答,半晌後才緩緩的說:“不是,我在想李將軍他們此刻,應該已經交戰了。”慕容墨染的臉上寫滿了疲憊,語氣中也透出無限的淒涼。

景東跟着慕容墨染多年,自然很明白慕容墨染此刻的心情,也知道他說的並不是真心話,李將軍帶領三萬大軍肅清一個小小的阿納家族,根本就是板上釘釘的勝利,慕容墨染根本不必多想。

“主子,我覺得你完全不用考慮九皇子的話,他根本就什麼都不知道,我想他只是蓄意破壞你和你和世子妃的關係,離間之計而已。”景東說道,雖然他和夏夢萌沒有深交過,但是夏夢萌的爲人和處事他還是有所耳聞的,這樣的人,決計不是那種做了事情而不承認的人。

慕容墨染搖了搖頭,說道:“我不是被南宮泉赫的話所困擾,我也根本就不會懷疑夢萌。”慕容墨染的語氣異常的堅定。不錯,他根本就不會懷疑夏夢萌,所以更不會因爲南宮泉赫一番沒頭沒腦的話而困擾,顯然南宮泉赫只是想離間他們的關係而已。

他還沒有答應南宮泉赫會放他,所以他說出的那番話,他根本就不會當真,就算他已經答應了南宮泉赫要放他,而南宮泉赫說出是夏夢萌,他也會一個字都不相信。就算他還是不萬全瞭解夏夢萌。可是對於對於她的爲人,他還是很佩服的,何況,她根本就沒有要殺鐸親王的理由。

退一萬步講,如果真的是夏夢萌乾的,那麼南宮泉赫是決計不會知道的,而南宮泉赫知道了,便決計活不到今天,她手下有當今最爲厲害的殺手聯盟,任何一個人都可以輕易的置人於死地而不留下一點痕跡,所以,南宮泉赫的話,在他看來,純屬扯淡。

景東疑惑的問道:“既然如此,你又爲何傷神呢?”慕容墨染的無奈是顯然的,可是他都說了不懷疑夏夢萌,爲什麼還是這麼惆悵呢。

“我只是恨自己這麼長時間了卻查不到殺害自己父親的真兇。”慕容墨染嘆了口氣繼續說道:“如果真的連南宮泉赫都知道父親的死不是意外,其中有貓膩的話,那麼必然與他有關,可是我也曾派人查探過,的確不是南宮泉赫所爲,和他有關的人也都查過了。卻沒有一點消息,父親雖然已經入土爲安,可是我這麼兒子,連殺害自己父親的兇手都找不到,真是愧爲人子。”慕容墨染自責的說道。

“主子,這件事情我會繼續派人查的,一定會將事情查個水落石出!”景東信誓旦旦的保證。他一直是慕容墨染的心腹,查探事情是最拿手的本領。

慕容墨染看着景東,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好兄弟,爲難你了。”說着眼光落到了景東的斷臂上,臉上多了一絲不忍之色。

景東自小就跟隨着他,他們之間的情分,不僅僅是主僕,更是兄弟之情,可是上一次偷襲遼軍大營的時候,不幸被抓,景東也因此失去了一條臂膀,慕容墨染爲此很是難。

天色已經逐漸的暗了下來,遠處除了被風吹動的草浪,已經看不清楚別的什麼了,慕容墨染看着遠處,一騎人馬正飛快的朝虎口關奔來。

原來是前來報訊的,李將軍已經率領三萬大軍肅清了草原脫別塔哈一族,稍後,李將軍會和扎西龍不一起回虎口關,而慕容墨染將親自奉扎西龍不爲阿納家族的新任大汗。

果然,不多時,大軍就浩浩蕩蕩的凱旋。

草原上的人馬雖然作戰勇猛,可是他們得知只是兩個王子之間爭權奪勢的戰事後便紛紛投誠了有大梁作爲靠山的大殿下扎西龍不,脫別塔哈大勢已去,只是帶着家眷和他的草原十三鷹殺出了一條血路後逃跑了。

慕容墨染爲李將軍擺了慶功宴,同時承認了扎西龍不的大汗身份,他只是替脫別塔哈有些遺憾,這個和他結盟的二殿下,卻被自己的部隊擊敗,落得個流落草原的下場。

欣慰的是,今日之後,便再無戰事,他即將帶着他的將士們回家。大遼在這場戰鬥中損失慘重,五年之內,他們絕對不會再輕易的舉兵進犯,而至於這些草原人,他們還是自知的實力的,不會以卵擊石與大梁作對,也就是說,在一個短暫的時期,將不會再有戰事,他終於明白,有時候,戰爭,也是爲了和平。

徹底的勝利,將士們都很是興奮,酒過三巡的時候,月亮也已經高高的掛在了天邊。

夏夢萌在房中剛剛給元寶講完了故事哄着他睡着,自己也正要寬衣睡覺,卻忽然聽見外面有一陣異常的響動,警覺的她馬上飛身走到院中。

院中除了沙沙作響的樹葉之外,似乎沒有其他的不正常的地方,可是憑着多年的經驗,夏夢萌覺得今晚一定不會是個平凡的夜晚。

正想着,慕容墨染匆匆走來。

慕容墨染臉色凝重,看到夏夢萌後似乎鬆了一口氣。

“發生了什麼事情?”夏夢萌問道。

慕容墨染在夏夢萌耳邊低聲說道:“守城的幾個值夜的士兵被人殺害了,而且看他們一路上殺害士兵的方向,是朝後院來的。”慕容墨染說道,身上還有一股酒味。就是怕後院出事,所以他才匆匆帶人來的。

“對方是什麼人?”夏夢萌問道。

慕容墨染搖了搖頭,然後堅定的說道:“確定是草原人,但是我們甚至還未發現對方的身影。”他想,一定是脫別塔哈和他的草原十三鷹。

二人正說着,突然西院那邊傳來一聲慘叫,夏夢萌和慕容墨染二人聞聲飛快的朝西院那邊奔去。

易逍遙住在西院,所以慕容墨染和夏夢萌趕到西院的時候,看到易逍遙正蹲在一具士兵的屍體旁邊檢查。

“什麼情況?”慕容墨染問道,同時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屍體,脖子上一道深紅的疤痕,一刀致命。

“讓大家小心戒備!”慕容墨染向身邊的副將說道。正說着卻聽見南院又傳來了士兵的慘叫聲。

“看來這些傢伙是在聲東擊西。”易逍遙說道。

“等等,不對,他們只是在找人!”慕容墨染說道:“扎西龍不和他的部下就住在南院。”幾人暗叫不好,然後朝南院奔去。

顯然,這些人就是來找扎西龍不的,只是不知道他住在哪裡,所以在後院亂闖。果然,南院方向的喊殺聲逐漸大了起來。兵刃相接的聲音頓時響徹了整個寧靜的黑夜。

南院裡,果然是脫別塔哈和他的草原十三鷹正在和扎西龍不的人纏鬥在一起。

“住手!”慕容墨染喊道:“脫別塔哈,住手吧!”

“哈哈哈!”脫別塔哈笑道:“慕容墨染,你說過,最好的話我們永遠不在戰場上相見,可惜永遠無法實現了,我們一定會在戰場上相見,我們一定會拼個你死我活!”脫別塔哈狠狠的說道。

扎西龍不自知不是脫別塔哈的對手,趁着脫別塔哈和慕容墨染說話的空隙飛快的朝外奔去。

脫別塔哈揮着刀朝扎西龍不砍去。慕容墨染揮劍迎上,擋在了扎西龍不的前面。

“慕容墨染,我以爲你是個響噹噹的君子,沒想到,哼,你不過如此,說話當放屁一樣。還什麼戰神,呸!”脫別塔哈說着啐了一口。

慕容墨染沒有說話,他的確是無話可說,食君之祿,忠君之事,他不能把個人感情和皇命摻和在一起。

“哼,沒話可說了麼?你就是這樣的小人,一邊讓我們放鬆警惕,一邊卻又派兵攻打我們,告訴你,我們草原人不是這麼好欺負的。”脫別塔哈心中也知道其實是扎西龍不在背後投誠了大梁,得到了大梁皇帝的支持,可是他依然怒不可遏,他恨慕容墨染言而無信。

“你還是罷手吧!”慕容墨染淡淡的說道:“現在罷手,我饒你們不死,若是執迷不悟,別怪我不客氣。”他有十萬大軍在手,脫別塔哈和草原十三鷹此舉根本就是來送死。

“哼,你以爲我們怕死麼?我們草原人都是響噹噹的男子漢,絕對不會因爲你們人多勢衆就貪生怕死!”說着揮舞着大刀劈來,猙獰的面孔越發顯得恐怖可憎。

慕容墨染只是用劍輕輕的擋開,天嬌寶劍並未出鞘。他對脫別塔哈並無殺意。

夏夢萌也已經和一個草原漢子打在了一起,易逍遙則以一敵二,草原十三鷹其他人則朝着扎西龍不逃走的方向追去。

“等我哈扎西龍不之間的事情解決之後,我再來領教你的厲害!”脫別塔哈說着一刀格開慕容墨染的劍,然後也朝着扎西龍不的方向追去。

夏夢萌很輕易的擺脫了那個草原人的糾纏,而那人也無心戀戰,他們知道他們此行的目的,於是吹了一個響亮的口哨。口哨聲響,和易逍遙纏鬥在一起的兩個人也紛紛跳開,跟着追了出去。

“現在怎麼辦?”夏夢萌問道。

“扎西龍不和脫別塔哈他們兄弟之間必然有一場惡戰。”慕容墨染說道:“先去看看再說。”說着也跟了過去。

扎西龍不像沒頭的蒼蠅一樣,一路亂逃,他知道他的這個兄弟是多麼的殘忍,也知道他的手段,他就算是會喪生於此地,也一定會殺了他,而他身邊的幾個貼身侍衛都已經喪命於草原十三鷹的刀下,身後緊緊的跟隨着緊追而來的草原十三鷹。

正跑着,突然被一隻大手抓住,當扎西龍不看清楚是李將軍的時候,頓時鬆了一口氣。 wWW ●ttκǎ n ●Сo

李將軍把扎西龍不往後一仍,身後的侍衛便將扎西龍不團團的圍住。

而草原十三鷹也已經跳入了李將軍的包圍。

“脫別塔哈,你們已經被包圍了,束手就擒吧。”李將軍喊道。

脫別塔哈看看周圍,密密麻麻的人影把他們緊緊包圍在一個院子裡,而這些人影中,每個人手裡的弓箭都指向他們,他深知,他和叱吒草原的十三鷹,恐怕就要葬身於此,死於亂箭之中了。

脫別塔哈示意,草原十三鷹紛紛跳入到就近的一個院子裡,蓄勢待發。

李將軍看他們根本沒有投降的意思,於是命令手下準備放箭。

慕容墨染和夏夢萌追隨而來,當看到眼前的情況是夏夢萌不禁心下大驚。

原來,脫別塔哈和草原十三鷹正是跳入自己居住的東院中,而此時,元寶應該還正在房間睡覺。

“不許放箭!”夏夢萌大聲喊道。聲音中的急切讓李將軍和做好準備的士兵們嚇了一跳。

慕容墨染馬上知道了是怎麼回事,於是也上前說道:“脫別塔哈,你和你的草原十三鷹不是號稱草原上堅不可摧的最爲恐怖的隊伍麼?那麼我放你們回草原,我們再來一場真正的戰鬥如何?”當務之急,是將他們引開東院。

“哼,戰鬥?”脫別塔哈笑着說道:“以你們十萬大軍?”然後又嘲弄的說道:“慕容墨染,我告訴你,我們草原人都是響噹噹的漢子,我們絕對不會像扎西龍不那樣爲了自身的利益就出賣草原的利益。”

脫別塔哈說着看向扎西龍不,人羣中的扎西龍不迎上了脫別塔哈的眼光,那利劍一般的目光像是要置人於死地。

“扎西龍不,草原就是有了你這種貪生怕死的人,纔會一點點被別人蠶食。”脫別塔哈看着扎西龍不憎惡的說道:“我們草原,絕對既不會臣服於大遼。也不會臣服於大梁,我們是絕對獨立的,絕對不會倚仗着別人而你生存。”他臉上的傷疤因爲憤怒而變得扭曲,更加的猙獰可怖。

扎西龍不只是緊緊的躲在李將軍的護衛隊的保護中,不敢說話。

夏夢萌心急如焚,恨不能衝進去抱出元寶,可是又怕弄巧成拙。

“吱呀”一聲,門被推開的聲音。

“你們在幹嗎?”一個稚嫩的聲音響起,與這樣的場面實在是十分的不協調。

元寶穿着睡衣,揉着眼睛,睡眼惺忪的說道,看着眼前的這些人,一個個凶神惡煞般的,疑惑極了。

“元寶回來!”又是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來,便見風素素也從另一個房間中衝了出來,以極快的身法衝到元寶身邊去抱元寶,可是一個男人的卻以更快的身影先一步把元寶抱在了懷裡。

正是脫別塔哈。他把元寶緊緊的抱在懷中,他知道這個粉嫩的娃娃是慕容墨染的兒子,有了這個孩子,他可以讓慕容墨染做任何事情。雖然他不怕死,但是不代表他就能不死,更不代表他想死,何況他身邊的這十三個人,跟着他出生入死,他可不能讓他們就這麼死在亂箭之下。

“壞人,放開我。”元寶小臉憋得通紅,在脫別塔哈手上重重的咬了一口。

脫別塔哈悶哼一聲,把手中的刀架在了元寶的脖子上,惡狠狠的說道:“小鬼,老實點!”

“脫別塔哈,你放了我兒子!”夏夢萌急的往前走了幾步,卻被慕容墨染緊緊的抓住。

夏夢萌知道,這些人此刻都是極度的瘋狂,何況他們本來就殘暴,她真是害怕元寶在他手中會出什麼事情。

“慕容墨染,要想你兒子活命就放我們出去。”脫別塔哈說道:“還有,把扎西龍不交給我們。”脫別塔哈當然明白,對於慕容墨染來說,孰重孰輕,有了這個孩子在手,他不怕慕容墨染不妥協。

“慕容墨染,要想你兒子活命就放我們出去。”脫別塔哈說道:“還有,把扎西龍不交給我們。”脫別塔哈當然明白,對於慕容墨染來說,孰重孰輕,有了這個孩子在手,他不怕慕容墨染不妥協。

“脫別塔哈,放了元寶,我做你的人質。”風素素站在離脫別塔哈他們不遠的地方說道。

“哼,你也是我的人質,有什麼資格說這種話。”脫別塔哈不屑的說道。不錯,風素素和元寶同在李將軍的包圍圈中,她一個人對付眼前這十四個人,決計是沒有一點勝算的。

風素素不屑的看了一眼脫別塔哈,然後說道:“哼,什麼草原十三鷹,我看也只是浪得虛名而已。”說着又嘲諷的笑了笑。

“喂,你說什麼。”脫別塔哈身邊一個漢子說道:“我們草原十三鷹叱吒草原數載,戰無不勝,行事光明磊落,從來沒有人敢看扁我們。”

風素素上下打量一番這個說話的人,然後說道:“現在以一個孩子做人質,是叫光明磊落麼?你們還敢如此自吹,哼,莫非你們怕你們十四個人也不是我的對手,所以不敢用我交換一個孩子?”風素素說着走到脫別塔哈面前說道:“一個只能用手無寸鐵的孩子做人質的人,是沒有資格做什麼大汗的。”

“哼,誰說我不敢交換?”脫別塔哈陰沉着臉說道。他知道風素素這是激將法,但是他卻也覺得以一個孩子作爲人質,確實不怎麼光明,他們草原十三鷹在草原上叱吒風雲,卻從來不做有失公道的事情,而今天這樣的事情,傳出去一定會讓他們草原十三鷹顏面受損,這是他不能容忍的事情,就算是死在這裡,也不能讓一世英名幾次毀於一旦。

脫別塔哈說着把元寶推到了風素素的面前,然後說道:“既然你不怕死,那麼你來做我們的人質,只要我們能安全離開這裡並且南宮將軍將扎西龍不交給我們,你就會沒事。”脫別塔哈沉沉的說道。

“一言爲定!”風素素爽快的答應了。同時兩個漢子已經走到了風素素面前,同時亮出了手中的大刀。

風素素蹲到元寶面前,對元寶說:“元寶乖,快去爹爹和孃親身邊。”

元寶倔強的看了看周圍的人,說道:“不要,他們都是壞人,素素阿姨,你不要答應他們,我留下來保護你。”說着拍了拍小胸脯。

風素素笑了笑,摸了摸元寶的頭,然後說道:“元寶乖,他們都不是阿姨的對手,元寶放心吧,你快去爹爹和孃親身邊。聽話。”說着推了元寶一把,把他推到了外圍的幾個士兵跟前,他們迅速的把元寶擋在了身後。

夏夢萌連忙衝了過去把元寶緊緊的抱在了懷中。

風素素看到元寶已經安全了,而同時身邊的兩個人也抽出了腰間的馬刀,正要架上風素素的脖子,卻見風素素突然出手,一腳踢在左邊那個人的肋骨上,同時甩出手中的軟鞭,纏上了左邊那人的手腕,然後狠狠的一用力,那人手中的馬刀就被遠遠的甩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