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定已經決定了,現在不出手幫忙,更待何時,
這墜兒可不是普通的女孩兒,能和她建立一些關係非常有必要,自己在省裡已經慢慢有些人脈了,要是在京城市也認識幾個重量級,到時這張網才真正可以拉開,
一陣輕風吹來,楊定聽到數聲重重的腳步,
此時一個毫無身材,胖得只能用巨大和肥實來形容的一箇中年女人鈍鈍的邁着沉重的腳步向墜兒走去,
胸前兩團活肉垂在小腹之上,走起路來全身的肉都在抖動,
中年女人拿着一根小牙籤在嘴裡攪着,樣子十分兇惡,
“什麼記不住,我看你這女娃就是來白吃白喝的,不給錢,到廚房後邊兒洗三天碗去。”
服務員馬上低下頭稱呼起來,“老闆好。”
墜兒看了看這肥婆娘,原來是這家火鍋店的老闆,自以爲有幾個錢就能這麼囂張嗎,“你就是老闆吧,我告訴你,錢本姑娘有的是,你說話客氣點兒,洗什麼盤子呀,我把你這裡的盤子全砸了你信不信。”
其實墜兒心裡已經想到一個法子,就是讓這裡的服務員和自己一起回家拿錢,她確實是記憶力很差,又或是不關注這些東西,不僅愛忘拿隨身物品,電話號碼她也記不住,
肥胖的女老闆把牙籤從嘴裡拿出來,狠狠扔在地上,眼前這個小女娃子太拽了吧,吃東西不給錢,還想砸自己的場子,
女老闆狠狠說道,“你什麼玩兒意呀,老孃在這四九城裡闖蕩了近二十年,還沒怕過誰,服務員,把她拖到廚房後頭,讓她洗盤子去。”
話聲一落,一下子出現了三名男姓服務員,動起手來墜兒一個弱女子哪裡是對方,不斷拉扯着,楊定已經走近過來,“住手。”
三名服務員同時停下了手上的拉扯動作,女老闆也看向楊定,心裡想着,應該不是認識的人吧,要是兩人是朋友,早就該過來了,不過自己在大廳廣衆之下這麼動粗確實影響了別的客人,
女老闆說道,“不好意思,影響你進餐了,我們很快就結束,快,拉走。”
墜兒可是一直盯着楊定,好面熟呀,在父親單位上與楊定有兩面之緣,但墜兒哪裡會記住一個根本不重要的人物長什麼樣子,
不過兩人見面就在今天白天,所以墜兒用力一想,咦,這人不就是白天在父親辦公室裡的人嗎,好了,總算是有救星來了,
楊定馬上說道,“老闆別亂來,這人是我朋友,她的錢我來付。”
還剩一些菜沒吃完,不過楊定沒有心思吃飯了,領着墜兒離開了火鍋店,
“墜兒是吧,我叫楊定。”
如果說一個外人墜兒可以不重視,但今天幫她解圍的這個男人她還是仔細打量着,帥氣、有氣質,總體來講可以打個85分以上,
墜兒伸出了手,“楊定你好,我叫劉墜兒,謝謝你剛纔出手幫忙。”
楊定微微一笑,劉墜兒的手很軟很嫩,二十出頭的年紀正有含苞初放的美麗,“小事情有什麼可感謝的,不過下次一定要帶上錢包和手機,你也太疏忽大意了,要是一個認識你的人沒有,你可真得去洗盤子了。”
劉墜兒彎腰大笑起來,“讓我洗盤子,哈哈,就她那賊丫的婆娘,我和我的小夥伴們都驚呆了,哈哈,看我不把她店裡的盤子給全砸了,不對不對,把她的店給抄了。”
劉墜兒站直了身子,她可不是一個受別人欺負的人,這口氣她吞不下去,
楊定知道劉墜兒這麼說,肯定心裡已經打上了記號,找人來抄店,事情鬧大了怎麼辦,楊定知道,這裡可是京城市,很多雙眼睛都會盯着一些突發姓事情,劉墜兒要真找人這麼幹,劉治國這張臉往哪兒放呀,
楊定勸道,“我看算了吧,你不沒去洗盤子嗎,錢也付了,一了百了吧,走吧,找地方坐坐去,給你壓壓驚。”
楊定自然是想繼續和劉墜兒套近關係的,雖然這女孩兒刁蠻,不過她在劉治國心中可是寶貝,
劉墜兒看着對面的大樓,側着頭很可愛的樣子,想了想,“走吧,帶你去個地方,我一哥們開的酒吧。”
酒吧離這裡不遠,步行十幾分鍾便到了,楊定有些吃驚,這家酒吧的規模是他見過最大的一個,
一眼看去三百多米長全是酒吧的店面,要是酒吧裡頭的進深度有二十米,便有六百多平米,要是有三十米的進深,可足足有九百平米,
這麼大的地方居然用來當酒吧,可是可惜了,畢竟來這裡喝酒的人數是有限的,容量太大隻會浪費,
楊定注意到酒吧大門口張貼着幾張很大的白紙,上頭寫着店面轉讓四個字,還有聯繫號碼,
楊定站在門口問道,“怎麼,你這朋友的生意不好嗎,怎麼都要轉出去了。”
劉墜兒搖搖頭,“錯,我這哥們生意好得不得好,看到對面停靠的豪車沒,都是來這裡捧場的,對面的一排車位都被我哥們租下了,在酒吧消費的人才可以停在那裡。”
楊定一眼看了過去,喲,好傢伙,最差的也是奧迪車,跑車便有好些,奔馳、寶馬根本顯得不那麼耀眼,
那就怪了,生意這麼好,消費肯定很貴,怎麼可能生意差呢,但又爲何要把店面轉出去,
楊定問道,“墜兒,那這幾張紙是怎麼回事兒,是不是你哥們覺得這場地還太小,還換個地方。”
楊定的話自己都認爲不可思議,這裡已經夠大了,在京城市寸土寸金的地方,找不到多少比這還大的場子,
劉墜兒說道,“嘿嘿,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哥們爲人太仗義,所以認識的朋友來酒店他都免單,他可是整天在酒吧裡混着,一回生二回也熟呀,所以後來都不給錢了,你想啊,大家都免費來娛樂喝酒,這裡豈不是成了我哥們的私人會所了,他哪有這麼多錢支撐呀,所以準備結業得了,要是繼續開下去,我看他爸非得抽死他。”
楊定剛踏上一梯臺階,劉墜兒便擋住了他,“你幹嘛呀,不用進去,我讓我哥們馬上出來,剛纔那火鍋店裡的事情還沒完呢,哼。”
楊定無語了,這女孩果然是有仇必報,自己確實管不住她,希望別把事情鬧大才好,
五分鐘後,劉墜兒領了一名三十出頭的男子出來,這男子一副很紈絝的樣子,穿得很休閒,頭髮非常潮,
劉墜兒跳到了楊定面前,“楊定,介紹一下,這是我哥們郭曉,從小便一塊玩兒的。”
楊定知道了,這絕對也是個二世祖,從小一塊兒長大的,家裡不知道又是什麼大背影,
楊定伸出手來,“你好郭曉。”
雖然楊定的年紀好像小几歲,不過這郭濤看上去並不像一個很成熟的人,所以楊定嘴裡“曉哥、郭哥”確實叫不出口來,
郭曉一下子語出驚人了,他的聲音一點兒也不沉穩,而且聽上去很稚嫩,“你好楊定,我叫郭曉,字興革。”
楊定眨了眨眼,字興革,什麼玩意兒,
劉墜兒見楊定一副疑惑不解的樣子,馬上作了解釋,“我哥們一向愛好文學和歷史,所以他的名字和古代人一樣,郭曉字興革,郭曉和郭興革怎麼稱呼都行。”
楊定大吃一驚,這傢伙居然還是文學青年,
郭曉自己也解釋起來,“是啊,我最愛好的就是看歷史書籍,在每一個朝代的末期,總要涌現出無數的仁人義仕,奮不顧身、團結凝聚,興起革命,成就功名和霸業。”
郭曉一邊講着,頭還一邊兒往上移去,目光已經看到了空蕩蕩的天空,一副很豪邁的樣子,
楊定不知道說什麼,隨意說道,“是啊,多看書好,熟讀歷史,前人可鑑,前車可鑑啊。”
劉墜兒拉了拉郭曉,“別聊了,先把我的事情處理一下,我剛纔被人欺負了,差點兒被那家黑店給黑了。”
郭曉指了指停放不遠的一輛黑色悍馬車,“走吧上車,邊走邊聊。”
悍馬車的目的地當然就是剛纔的火鍋店,郭曉在聽完了劉墜兒講述以後,也拿出了電話,一連打了十幾個,每一個電話通話時間都不長,不過郭曉的語氣是一種命令,
三人到了火鍋店門口,劉墜兒站在門邊看着裡頭,目光正在搜尋那名肥胖的女老闆,
女老闆在櫃檯前數完錢,無意中看向門口,咦,那女孩子怎麼又回來了,身邊又多了一名男子,
女老闆倒也不示弱,因爲從眼神裡可以看出女孩子非常不友善,可能是來找茬的,
走近三人,女老闆大聲說道,“幹嘛呀,你怎麼又來了,沒吃飽嗎。”
劉墜兒哼了一聲,“我就是吃飽了來看戲的,怎麼樣。”
郭曉用手指了指女老闆,“肥婆娘,等着吧,惡有惡報,有你好看的。”
女老闆知道,這女孩子叫幫手來找麻煩了,不過自己好歹在這裡也混了多年,哪方面關係不熟呀,女老闆端了根凳子坐下,“好啊,老孃就坐在這裡等着,Hey,我還就不信了,你敢把我這裡怎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