弒滄穹緊盯着她的眼,點點頭道:“很有可能。”
於果大張的嘴巴篤的閉上,咕咚一聲嚥了口口水。
行爲怪異,言語舉止和從前判若兩人,宮中接二連三的出現有宮人死亡,難道,皇上鬼上身了?
宮人的死亡就是被他咬了?
篤的,於果突然想起在現代時看過的一部鬼片,好像叫什麼猛鬼霸王花的,上面就有被鬼上身的人,專在夜裡冒出來咬死掉隊的同伴,然後把他們的屍體全都集中扔在後山的垃圾堆裡。
我的神呀,想到此,於果狠狠的抖了抖,滿臉的惡寒。
不會這麼狗血吧?正巧被她碰上了?
思索了一會,於果有些艱難的開口:“先帶我去見見皇帝吧。”
其實她是想先去看看那些屍體的死狀,但是又真心沒那個勇氣去看,她想了想,不管屍體的死狀如何,最主要的是要查一查皇帝的怪異之處。
若皇帝沒有問題,再去查屍體也不遲。
弒滄穹看出她眼底深藏着的驚懼,眼中閃過幾許柔和的笑意。
到底是個小女子,就算身爲修仙者,也還是會怕的。
“不急,先在王府上吃頓便飯,下午再去見皇上吧。”
於果點點頭:“好吧。”
那就讓她先壓壓驚……
吃飯期間,對面那個汐玉公主一直在掃視着她,好像正妻防備着有可能勾引她老公的小三兒似得,看的於果渾身不自在。
皺着眉,於果連眼都不想擡,只隨意夾了些自己面前的菜,遠在飯桌中間和對面的菜半點都沒動。
他們三人呈三角狀坐在飯桌上,最中間那個頂角坐着的就是主人弒滄穹,他左手邊的就是汐玉公主。
匆匆吃完了飯,於果就站起了身:“我吃完了,你們慢吃,先去外面等了。”
最後一句話,她是對弒滄穹說的。
弒滄穹點點頭,其實他不是傻子,自然感到汐玉公主對她的敵意,也知道她飯間的左右不自在,所以也沒有挽留,任由她飛似的逃跑。
跑出門的於果就坐在臺階上曬太陽,半眯着眼,遙望天空中掛着的那輪金陽,折射着它刺眼卻也溫暖的光芒。
傻笑了笑,因爲她想起了絕殤,她師傅就好比天上的太陽,雖高高在上不易親近,同時,卻也在爲全天下的人們釋放着他無盡的力量。
師傅啊師傅,短短的一個多時辰,她就開始想你了,怎麼辦?
又等了一會,就當於果快要在溫柔的陽光下睡着時,弒滄穹終於走了出來。
見她緊閉着眼,小腦袋一點一點的打着盹,他招手喚來下人,將他的披風拿了過來,親手小心的披在她的身上。
於果睡的淺,只是小眯一會,感覺到動作就立馬驚醒了。
感到身上的厚重,於果低頭一看,她的身上正被人披上了一件烏黑的狐皮大氅。
當即,她有種黑線的感覺。
這麼熱的天,她又在大太陽底下,居然給她披了一件這麼厚的披風,是誰這麼不懂風情?
“這誰的?”於果擡頭問道。
她的身旁正站着剛收回手,還沒來得及有什麼動作的弒滄穹。
弒滄穹淡定的回答:“本王的。”
說着,他就在等待着後者的感動道謝,可沒想到,他等來的竟會是這麼一句話。
“拜託,這麼厚的狐皮大氅,你想熱死我啊?”
頓時,他的臉黑了,就跟於果手上的狐皮大氅一樣一樣的。
“來人,把它拿走。”弒滄穹面無表情的吩咐着。
下人低垂着腦袋,怕怕的過來將狐皮大氅抱走了。
隨後,弒滄穹擡腳就走,走了沒幾步,感覺身後沒人跟着,他一回頭,卻見於果依然坐在臺階上,懶散的伸着懶腰。
“看來你已經不怕了。”弒滄穹涼涼的道。
於果伸懶腰的動作一停,尷尬的翻了個白眼:“本姑娘什麼時候怕了?根本就沒怕過好不好……”
弒滄穹勾了勾脣角,也沒有戳破她,而是轉開眼睛,聽不出情緒的道:“若是你乏了,就先在王府休息一晚吧。”
此時於果已經站起了身,聞言,沒有任何猶豫的搖了搖頭:“不了,趕緊解決,我還要趕緊回去呢。”
雖然她臨走時,師傅並沒有規定她必須什麼時候回去,但她還是很自覺的說。
弒滄穹沒有堅持,而是轉回了頭,淡淡道:“那就走吧。”
於果不想浪費時間,所以直接御起了鳳泣含光,悠忽飛到弒滄穹的面前,在他還沒有反應時,就一把將他扯上劍身。
“你還想走着去啊,御劍快一點。”
弒滄穹站穩身形,再是個領頭人物,第一次飛行在天空中,多少會有些覺得新奇。
“若是害怕,我許你摟着我。”於果微側過臉,眼裡載着幾分戲謔。
他是三軍將領,更是一國之王,就算沒坐過飛機,登過天空,也不可能會願意依賴她一個小女子,所以,她只是故意出言,逗逗他。
果不出她所料,弒滄穹硬邦邦的道:“不必。”
站在前面,於果偷偷的勾起笑容。
皇宮近在眼前,於果卻沒有準備停下來,她直接越過宮門,問着身後人:“皇上此刻在何處?”
臨近目的地,於果再沒了輕鬆,而是有些嚴肅。
弒滄穹掃了眼她嚴謹的側臉,淡淡道:“應該在他的寢宮。”
“往哪邊?”於果又問。
拜託,她若知道皇帝的寢宮在哪,還會問他麼。
弒滄穹彷彿沒聽到她話語裡的不滿,眼睛往下一掃,道:“你右下方那最大的宮殿。”
於果低頭一看,右下方的確有一座宏偉輝煌的大宮殿。
劍頭微壓,朝着那裡飛速下降。
也不知爲什麼,皇帝的寢宮門前竟沒有一個守衛的人,但這樣正合於果的意。
於果走在前面,弒滄穹走在後面,兩人一起向着寢宮的深處走去。
整整一路上,他們都沒有碰見半個人影。
於果忍不住微微皺眉,難道是皇帝睡覺不喜歡有人在旁邊吵吵?
走着走着,於果才發現這寢宮建築的龐大,不愧是皇帝的地盤,只是個睡覺的地方都比他們九華殿還大。
漸漸的,他們好像聽見了一些奇怪的聲音。
於果疑惑的看了眼弒滄穹,後者淡淡的瞥了她一眼,雖然沒有說話,卻無聲的遞給她一個他也不知道皇帝在幹什麼的意思。
越是往裡走,聲音就越是清晰,咯吱咯吱的伴隨着肉體的啪啪聲。
於果腳步一停,傻傻的看向弒滄穹。
天啊地啊,他們不會正撞上皇帝寵幸妃子吧?
弒滄穹的眼神就有些好玩了,頭一次,在他臉上看到除了屬於上位者的目空一切之外的表情,尷尬中帶着幾分不好意思。
嘿,原來這位攝政親王也會不好意思啊?
於果這樣想着。
不對不對,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好不好。
既然皇帝正在和人做牀上運動,那他們就先撤吧?難道還去看活春宮嗎?
就算要看,也不應該和他看吧?
於果滿臉黑線的瞅了他一眼,扯了扯他的袖子,指了指他們身後,意思是——走人。
然而,弒滄穹卻搖搖頭,一把拉過她的手,在她的手心裡一筆一劃的寫着字。
於果縮了縮手,大張着嘴,無聲的大笑了。
因爲真的好癢……
弒滄穹擡頭瞪了她一眼,示意她老實點,於果邊縮着手,邊不滿的用眼睛點了點被他抓在手裡,自己的手心。
‘很癢的好不好,你妹的!’
弒滄穹狠狠的剜着她,用眼神威脅:‘你敢罵本王,小心你的腦袋!’
於果倔強的仰着頭,不想跟他討論所謂王爺和平民之間的地位,用另一隻自由的手狠狠的指向聲音傳出的地方,又指了指他們的身後。
‘你們皇帝正在幹活,還不趕緊走,什麼事出去再說!’
弒滄穹瞪了一眼她,指了指裡面,意思是——進去。
於果張大了嘴,無聲的驚詫了。
‘個變態,居然想看別人上牀,還跟還是黃花大閨女的我看?!’
弒滄穹無語的仰起頭,一副受不了的樣子。
不想再多做解釋,索性趁她不注意,一指點了她的穴道,讓她口不能言,身不能動。
凡人中的點穴和修仙者的禁制不同,但卻也相同。
一個必須要點在規定的穴位,一個卻沒有任何限制,只要修爲比對方高,就可以對他施下禁制,但同樣的都是可以讓人不能動彈的一門絕學。
在於果瞪大的眼中,弒滄穹打橫抱起了她,一步步走向聲音傳出的寢宮深處。
該死的!你要看就去看,爲什麼要帶上我!!!
於果在心底憤怒的大吼,當然,只有她一人能夠聽得見。
不能動也不能說話,反而讓她的腦子更爲清醒了。
原本她聽到那種怪異的聲音,第一反應就是皇帝在和人啪啪,但是現在再仔細聽一聽,她便發現奇怪的地方。
那就是根本沒有呻吟聲,若是在*,怎麼會沒有呻吟呢?
難道弒滄穹就是發覺了這一點,所以才非要進去一探究竟?之前他硬要在她手心上寫字,怕也是想要寫這個的吧?
ps:文中出現的電影有哪位寶貝看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