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
雷電夾雜着豆大的雨水砸的愈發兇猛。
那些雨點好似化成了鋒利的石頭,劃在他們的肌膚上。
風,如鬼魂一般呼嘯着。
慕容嫣只想快一些解決獨孤烈,而後回到白府哄糖糖睡覺。
這麼大的雷聲,這麼刺目的閃電。
小糖糖一定嚇壞了。
她輕飄飄的一句‘我聽不懂’讓暴怒的獨孤烈情緒更甚。
鷹隼,黑曜,狠戾的眸如一把利劍狠狠的剮着她:“聽不懂麼?原來還有你慕容寺卿聽不懂的事情,在我離開京城的這段時間,你究竟做了什麼事情,你難道不知道?恩?”
他質問的話寸寸逼近了慕容嫣脆弱的心。
她卷長的睫毛掛着晶瑩的雨珠,她一瞬不瞬的望着獨孤烈,半晌不語,他猙獰的面容似乎如魔鬼,半晌,她沙啞的聲音慢慢響起:“獨孤烈,就算你要冤枉我,也要說出個一二三來。”
“慕容嫣,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獨孤烈上前扯住她的青絲,二人的臉緊緊的貼着,他放大的俊容在她的瞳孔中流轉着:“找人刺殺半夏,讓半夏受傷,從而把我從京城中引走,真是好一齣調虎離山之計啊。”
慕容嫣整個人懵在了那裡。
她迷茫的樣子在獨孤烈眼裡是赤+裸+裸的諷刺:“繼續裝,慕容嫣。”
“你認爲這是我做的?”慕容嫣的脣被雨水打溼,不覆妖嬈。
“不然呢?我暗宮的構造,前後門,只有你最清楚,不是你,還能是誰!”獨孤烈無比憎恨的看着她:“你是朝廷的人,自然會有很多的高手,除了你能還有誰能做到!慕容嫣,到現在爲止,你還不承認,恩?”
“我傷了半夏?所以你才這麼激動?”慕容嫣飄渺的話一字一字的問出口:“我爲何要傷她?獨孤烈,你不會以爲我還是那個喜歡胡亂吃醋的小女子吧。”
“閉嘴!”獨孤烈怒吼,打斷了她的話:“你之所以傷害半夏,就是爲了把我引回去,從而把那些犯人救出來!”
“救?”慕容嫣嫵媚的眸閃過一絲不可思議和錯愕的神色:“誰救了誰?你在說什麼?”
“撞?”獨孤烈將長劍放下,脣,抵住她的脣:“繼續裝,慕容嫣,你真的很可恥,你總是瞧不起我們江湖,總說我們沒有道義,可你呢?你的道義就是一邊不要臉的爬上我的牀榻,一邊使用計謀殺我夫人,破我暗宮,殺我手下,又一邊命人把那些犯人全部帶走,單單這些還不算,你還命人將那些看管犯人的一百多個人全都殺死了,慕容嫣,你好殘忍,那些都是我獨孤派的人!這就是你滿口的仁義道德,恩?”
“我沒有!”這件事帶給她的轟擊實在是太大了。
這究竟是怎麼了。
在他消失的這段時間裡究竟發生了什麼。
她瞪大了眼睛,咬着脣,一個字一個字的道:“獨孤烈,我沒有!”
“沒有麼?接下來你是不是還想殺了我!”獨孤烈扯住她的青絲讓她的臉貼着自己的脣,嘶吼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