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嬪悲嗆的看着她:“這般說辭,倒是讓我心傷了。”
“你心傷什麼。”涼絲絲的膏藥如夜下的風沁在她的傷口下,讓她淡去了那份難受的感覺,她的語氣也不由的緩和了許多。
“我與衛錚算是盡了。”玉嬪苦澀的揚脣,像是釋然了:“後宮爭鬥我不屑於攪和,所以,死或生,我是無所謂的。”
“又是一個癡情的人兒。”若歌喃喃自語,聲音細弱如蚊,想心事的玉嬪也沒有聽的太清。
玉嬪忽地想到什麼。
她面露愧疚和羞赧:“若歌姑娘,我知後宮沒有什麼真的情義,都是面子活兒,但夢賢妃的話……我怕你多想,我不是討好你想要承寵,你可知道?”
“我知道,一個人想不想承寵從臉上就能表現出來,你若是真的有心想得到皇上的寵幸,又怎會做出那等滅九族,砍頭的事情來呢。”若歌拍了拍她的手:“別想太多,瞧你這臉色,定是沒歇息好。”
“失去了摯愛,難免痛苦,不過我會挺過來的。”玉嬪努力揚起新月般的脣角。
夜裡的乾清宮無比的淒涼。
慕容澈的替身整日玩不到女子渾身難受的要命。
偏偏慕容澈現在不想翻牌子,封總管捧着他特意要的桃花紅上前,清淺的酒香味兒瀰漫在空中,甚至蓋過了幻花的味道,慕容澈穿的鬆垮,慵懶的靠在藤椅上,笑的醉人:“封總管,你可真是老了,怎的拿一壺酒還這般慢。”
“皇上喝的有些多了。”封總管小聲道,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酒量如此差的皇上呢。
他雖早就聽若歌說過皇上酒量差,起初他以爲若歌姑娘只是心疼皇上,不忍皇上喝醉呢,現在看來,這宮中最瞭解皇上的莫過於若歌姑娘呢。
“朕看你是多嘴了。”慕容澈舉起手指虛晃的指着他,眼神迷離:“拿酒來。”
封總管趁着慕容澈閉眼小憩的時候,把酒水換成了白水,戰戰兢兢的遞了過去,慕容澈微微掀起龍眸,接了過來一仰而盡,暢快的大喝一聲:“好酒。”
封總管冷汗涔涔,心想:當真是喝醉了。
慕容澈喝醉了就喜歡折騰人,鬆垮的中衣敞開,褻褲也在腰腹上墜着,露出了腹肌和人魚線,他抱着龍鳳盤旋金柱,一條腿乾脆纏了上去,閉着眼睛,英俊的臉頰酡紅:“若歌,若歌,小鴿子,你爲何不理朕啊,你怎麼這麼壞啊。”
封總管不忍直視。
怎的私下的皇上跟小孩子似的呢。
“皇上還是去歇息吧。”
“不歇息,爲何要歇息,朕要等小鴿子來。”他吐着酒氣,敲了敲腦袋:“難受,小鴿子,親一親,抱一抱,摸一摸。”
封總管老臉一紅:“皇上,若歌姑娘不在這兒,在自己的房間呢,皇上今兒個不是才懲罰過若歌姑娘麼。”
“在哪兒?朕要去找她。”慕容澈把長腿從柱子上拿下來,晃晃悠悠的朝外走去,封總管拿着斗篷跟了上去替他披上:“皇上還是別去了,若歌姑娘估計睡了。”